在場最暈頭轉向不明所以的人就是張毅,而最無法接受,甚至已經歇斯底里的人則是江川。
原本的劇情正在穩定的進行下去,可是誰能想到忽然間出現了大逆轉。
“你這混蛋在說什么?你是專門否則我的人身安全,現在我受傷了,你居然連個人都不敢抓?”江川雙眼充滿血絲,幾步走了過去,抓住保鏢頭頭的衣領罵道:“別忘了,你永遠都是我江家的鷹犬,現在竟然敢不聽從主人的命令?”
保鏢頭頭額頭跳了兩下,并不是因為江川出言侮辱了他。這種紈绔少爺,根本就是眼高于頂,口無遮攔,如果把這種人的話也當真,就真是貶低自己的智商了。
他之所以感到有些憤怒,是因為江川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難道說那大腦里面裝的都是狗屎,根本就不懂得自己思考么?
自從調過來專門負責江川的人身安全,他們這些保鏢也做過不少仗勢欺人的事情了,不過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是在為江家打工,一些零碎的小事兒也沒有必要驚動江萬海,可以打發的,也就勉為其難的聽了江川的命令。
這一次依然如此,先是語氣強硬,必須要將張毅給帶走,即便是張猛表明了自己的來歷,他們依然在堅持。只是在看到張猛手中的證件之后,他才一瞬間就放棄了帶走張毅的念頭。其余三個保鏢就算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很清楚事情絕對不簡單。可是江川偏偏不明白,好像覺得整個華夏國都是他們家的,任何人都沒有放在眼里。
如果這件事情能夠解決的,不就給你解決了么?既然突然間急流勇退,那么說明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蹺,一個堂堂大少爺,居然連這點事情都不明白。
保鏢頭頭雖然心中憤恨,但是表面上卻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的手下將張毅和林月馨給放了。
看到這一幕,江川自然不可能接受,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去。保鏢頭頭恨得咬了咬牙,只能把心一橫,狠狠一掌劈在了江川的脖頸上,頓時將其擊暈。
現在結局已經定了,再做什么都是惘然。而且他清楚張猛不是什么好對付的貨色,有軍研局高層的這一張底牌,想要整死一個無腦的江川,那真是簡單極了。稍微制造一些‘失誤’,讓江川看到某些不該看的東西,隨后等待江川的就會是無窮無盡的審訊跟核實,到時候就算是江萬海親自出馬,從軍研局里面弄出可能知道最高絕密情報的人,那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不好意思,我們家江少受傷了,我先帶他離開,后會有期。”保鏢頭頭扛起江川,對張猛點了點頭說道。
“這些人與我們沒有什么關系,后面的事情你們去解決吧。”張猛指了指地上那些暈倒的人,緩緩說道。隨后攙扶起張毅:“我們走吧……”
張毅點了點頭,雖然他現在真的想要殺了江川,可他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自己的身體狀態,就算是全盛時期,面對四個那么厲害的保鏢,也不會是對手。更何況江川的背后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家世,憑借現在的自己,還沒有辦法跟江家抗衡。
不過張毅心中已經暗自下了決心,只要自己得到了一個機會,那么一定要想方設法弄死江川。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殺心,無視法律的殺心。
“猛哥,你給他們看了什么東西,好像對方一看就放棄了所有念頭,直接認輸了。”車上,張毅很是不解的問道。
雖然剛剛他近乎暈倒,不過現在身上的傷口已經不那么疼了,那個美男子的藥還真是奇特,不但擁有迅速止血的功能,甚至還有有強效鎮痛的功能。這才不到一個小時,身上的傷勢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了。此時就是由于血液流失過多而導致有些頭暈,其他方面也沒了大礙。
絨鋼戰服還真是寶貝,絕對是屬于尖端軍工科技的產物,韌性之高簡直匪夷所思,相信就算是距離足夠遠的槍械攻擊,都不能將其擊穿。如果沒有這件衣服的話,光是那么多刀,此時張毅恐怕早就成為一灘肉泥了。
“張毅,有些事情并非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所要面臨的就會是無窮無盡的苦惱,所以你還是不要問了。”張猛坐在副駕駛上,并沒有回頭,而是緩緩出言說道。他要送張毅和林月馨回去,所以只留下司機開車,另外那個人并沒有上車。
“這樣啊……不過還是多謝猛哥了,如果這次沒有你的話,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命……”張毅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距離死亡如此接近,當然,他知道其中功勞最大的就是那個不知來歷的美男子。但如果不是張猛后來趕到的話,自己肯定會被江川帶走,忍受更多的折磨而死。
“謝我做什么,要謝的話也應該是易首長,是他讓我一定要幫你。”張猛擺了擺手。
“是啊,改天我一定會去看望一下易叔叔。”張毅點頭說道。
聽到這樣的稱呼,車子忽然間失控了一剎那,開車的司機一臉震驚,不由得從后視鏡看了看張毅。他當真是不敢相信張毅剛剛所稱呼的易叔叔就是易安山首長,但是事實就發生在了自己面前,讓他不信都不成。
“好的,回去我會告訴首長的。”張猛嗯了一聲,說道:“其實以你的能力,相信早晚都能夠知道我拿出的那個東西是什么。具體的事情,等你見到易首長的時候,他會詳細跟你談的。”
張毅點了點頭,多少也猜出了一些事情。那個東西肯定是一些特殊的證件,是易安山另外身份的證件。他本來已經知道易安山和張舟曾經是某研究機構里面認識的,那么既然如此,易安山很有可能還在是從事著相關的任務,只不過從對外公開轉為保密罷了。
張猛現在又說憑借自己的能力早晚都會知道,也就是說如今易安山還是某些秘密醫學類機構的負責人,所以自己才有可能進入其中,知道一些普通人無法了解的秘密。
“多謝猛哥送我回來,改天請你喝酒。”張毅下車之后,對著張猛點頭說道。
“自己人,就不用這么客氣了。”張猛抬起手來,本來是想要拍一拍張毅的肩膀,不過想到此時張毅的身體情況最終還是放棄了。
看著汽車遠去,張毅沉沉的出了口氣,轉身就要上樓,卻看到林月馨竟然十分安靜的站在自己身后。
“呃……你……你怎么沒有回去?”張毅很是尷尬的說道,本以為林月馨還在車里沒有下來,卻沒想到她已經跟自己站在一起了。只不過剛才他的注意力都在琢磨今天的事情,林月馨又是那樣的安靜,所以沒有察覺。
“我……我要照顧你……你因為我受了這么重的傷,我不能不管。”林月馨很是堅決的說道,不過在說話的同時,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有些臉頰發燙。
“我沒什么事情的,一會兒回去擦點藥膏就好了。”張毅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后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對了,現在學校宿舍已經關門了,既然如此你就在我這里將就一夜吧。”
林月馨頓時覺得臉上好像著了火一樣,全身緊繃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直到最后,她連自己是怎么跟張毅上樓進屋的都不記得了。
“噓,小聲點啊,這里不是我一個人住的。”張毅輕輕關上房門,悄悄對林月馨說道。
林月馨點了點頭,跟著張毅躡手躡腳的走回臥室。這鏡頭就好像是一對青澀的情侶,想要嘗一下禁果,所以才會做賊一樣想要瞞過家人進屋尋歡。
此時張毅的屋子幾乎已經擺滿了藥材包,打開燈后,林月馨也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你……真的很喜歡中醫學么?”
“呵呵,或許吧,有的時候喜歡,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張毅關上房門,聲音才大了一些。
頓時,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而且窗簾已經拉上,房門也關了,整個房間成為一個獨立的空間。
一時間,張毅忽然間覺得這個鏡頭好像有些不合適。自己站在這里面算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還要與林月馨同床共枕么?上一次已經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摸過林月馨的身體,難道這次又有這樣的想法么?
林月馨看到張毅這個樣子,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該坐還是該站著。
“咳咳,你睡在這屋吧,我拿點藥膏就去客廳。”張毅很是君子的說道,雖然他內心的確很希望與林月馨睡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單純的睡覺都可以。不過這種念頭只能放在心里,如果說出來的話,恐怕對于林妹妹來說,真是難以接受了。
“可是……還是我睡外面吧,你身上受傷呢。”林月馨無比感動的說道:“我幫你擦過藥就出去睡,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不能讓你休息不好。”
“你給我……擦藥?”張毅咽了咽口水,雖然他知道林月馨不會像自己那樣有什么齷齪的念頭,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身上哪里被砍過,大腿根部、屁股上……想到這些受傷的地方會被一個美女纖細的小手一邊撫摸一邊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