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聆音劃清界限,李莎這是什么意思?張毅很是莫名其妙,難道說自己現在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么?就算是看見自己和別的女人有接觸都會有美女不開心不高興。
“這……為什么呢?”張毅笑了笑,試探性的問道。
“因為我會不高興。”李莎直言不諱,看得出來她沒有開玩笑,是發自于真心的。
聽不到這句話,張毅覺得有些的期待畢竟身為一個正常的青年男性,誰都希望自己能夠更受異性的歡迎。可是當他真的聽到李莎這樣說,反而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話了,說好吧,自己貌似和李莎不是那種關系,想要約束自己總要先發生點什么才可以吧。如果說不好,會不會傷害到李莎呢?
雖說張毅對李莎的印象除了漂亮并沒有其他的感覺,可是一個的男人傷害一個女人這樣的事情張毅還是不想做的。
“我跟李老師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師生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張毅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能想辦法安撫一下。不過讓他答應李莎的要求,實在是有些辦不到。
李莎皺了皺眉,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張毅很是沒趣,也轉頭自顧自的看起書來。心中卻是對李莎產生了疑惑,有些看不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今天梁連元有一節課,在課堂上看到張毅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雖然張毅去武圣門特訓的事情他知道,也對徒弟的選擇表示贊同。畢竟他也希望張毅能夠學會針灸技法當中的氣針,這不但是中醫針灸學中的頂峰技藝,同時也是他這一生夢寐以求的。只不過他年事已高,已經沒有機會再學習氣功,就更不用提將氣功結合到針灸當中練就氣針。
但是張毅的年紀尚輕,能夠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心愿,所以梁連元聽說張毅要去和洪寬練功,也是表示贊同。但身為人師,依然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學無所成。此時張毅畢竟是學習中醫的學生。雖說梁連元沒有想過要讓張毅成為醫科大學第一的高材生,但總不能在后面數吧。
不管梁連元多么不在乎成績,可如果自己的徒弟是在全校排名的后面,他身為老師,也是會覺得臉面無光。梁連元是中醫宗師,并不是佛法宗師,自然做不到六根清凈無欲無求,多少還是有一些常人的攀比之心。
所以張毅離開這么長的時間,他也是悶悶不樂,生怕徒弟為了學習氣功而耽誤了中醫的學習。就算是再有天賦,再天才的人,放棄了學習也一樣會無法進步。然而今天終于看到徒弟回來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課后,張毅直接來到梁連元的辦公室。由于是特聘教授,所以梁連元是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的,只不過平時他并不喜歡搞特殊,所以這個辦公室也一直閑置著,幾乎沒有什么人到來。
“師傅,您的氣色有些不太好啊,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張毅進來之后便很是關切的問道。
雖說洪寬也是他的師傅,而且張毅本人也已經承認了,不過與梁連元相比,對洪寬真的沒有什么讓他尊敬的,最多就是因為其耗損功力給自己療傷而感激,但是那種對師傅長輩的尊敬之情卻是絲毫沒有。
不是說張毅白眼狼,而是洪寬平時的表現就是那樣的讓人無奈,讓人沒有辦法尊重。
但是對梁連元就不同了,同樣是自己的老師,張毅覺得梁連元很值得尊敬,在面對他的時候真的可以當做是在看待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
“的確是沒有休息好,怎么樣,你回來那天也沒來得及問你,一個月的特訓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成果?”梁連元并不想在自己的身體狀況上過多的糾纏什么。身為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是再了解不過了。之所以最近的精神不好,不就是擔心張毅在武學方面沒有什么進展,同時還荒廢了中醫學習么。
“也算是小有成績吧,現在我已經能夠使用一些氣針的技法,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是卻窺視到了門徑。”張毅點了點頭,將自己這一個月所學到的東西與梁連元說了一遍。
不過他說的只是功夫上的成績,尤其注重內功上的進步。至于其他的殺人技巧一類的沒有透露半個字,畢竟這些對梁連元挑明并不是什么好事,還有可能會讓其擔心。
“什么?你居然已經能夠使用氣針了?”梁連元無比震驚的說道,雖說他并不會使用氣針,但是對于氣針的很多資料都清楚的很。會氣功的醫生并不在少數,現在很多中醫都會在閑暇的時候練一練氣功之類的功夫,可能夠使用氣針的人卻依然是寥寥無幾。
想要練成氣針,就算已經有了良好的氣功根基,那都是十分困難的。
因為武學上的其氣功和醫學上的氣功完全迥異,武學上的氣功偏向于殺,而醫學上的就偏向于救。這樣一來,想要將通過武學修煉出來的氣功直接催動氣針便可以說是完全不可能。起碼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熟悉和訓練,并且還要將武學內氣通過特殊的運氣法門轉化為醫學內氣,這樣才能夠催動氣針,治病救人。
然而張毅之前不會氣功,這一點梁連元能夠百分之百的肯定。然而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怎么會可以使用氣針了呢?難道說張毅練的氣功本來就是專門當做醫用的么?要不然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使用氣針了呢?
“是的,現在還只能夠持續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半分鐘一過,恐怕我就要受到內傷了。”張毅點了點頭,沒有夸張,也沒有隱藏。
“來試試。”梁連元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準備嘗試一下張毅的氣針針技。
雖然在中醫界中已經幾十年不過梁連元真正看到過能夠使用氣針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只有在某些特殊的盛會上,或許能夠遇見一兩個中醫大派的門人能夠使用。他也曾見到過有人使用氣針為患者治療,不過親身體會卻是還從來都沒有過。
這一次張毅居然告訴他練成了氣針,梁連元自然想要親身體驗一下這個華夏傳承數千年的神奇技藝。
張毅拿出針盒,取出銀針,很是認真的消毒之后才掐起銀針,將內氣灌入銀針當中。此時銀針好像具有了生命一樣不住的產都震動著。
“這是……共鳴?沒想到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你就能夠讓內氣灌入銀針,真是不可思議啊……”梁連元面露喜色,雖說他不會使用氣針,但是對于氣針還是十分了解的。知道在內氣灌入銀針的時候會產生激烈的震顫,只有隨著對自身氣功運用的更加熟練之后才能逐漸減少銀針的震顫幅度。據說最高境界的時候,銀針根本不會有任何動靜,猶如普通的針灸一樣。但是如今的中醫界里,還沒有聽說誰能在使用氣針的時候不會產生一點動靜。
張毅平息靜氣,讓精神高度集中,仔細觀察著銀針的震動幅度。在銀針刺入身體之前對內氣的消耗并不是很大,所以保持這樣一個姿勢能夠堅持兩三個小時也不會出現內氣枯竭。
看準時機之后,張毅瞬間出針,一道銀色的弧線直入梁連元手臂之上。隨著銀針入體,張毅頓時就感覺到全身力量和氣息都好像大壩決堤,江水翻騰一般滾滾流出自己的體內。
不過梁連元卻是另外一種感覺,好似沐浴春風一樣,一絲微弱的氣息從銀針送入體內,自己已經衰老的身體瞬間被激發出了生機,一種奇妙的,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是這樣的感覺僅僅持續了二十秒不到的時間,張毅便連忙抽出銀針,長出一口氣。并不是他吝嗇自己的內氣不愿為梁連元更多的使用氣針。而是到達臨界點的話,對體力和精力的消耗都太大了,總不能用過氣針之后就倒地不起吧。
“妙啊……真是妙啊……唉……”梁連元先是微笑著贊美,隨后很是失落的嘆了口氣:“可惜我已經老了,沒有可能再學會氣針了。”
被稱為中醫宗師,卻無法使用現在中醫已知的某種技藝,這實在是有些諷刺。梁連元又何嘗不想要學會氣針,不過歲月不饒人,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練功的黃金時期,恐怕就算是一直練到死,那點內氣也不足以催動氣針。
況且氣針對體內氣息性質的要求很高,不是會氣功的人都能夠將內氣灌入細小的銀針中的。這個提煉的過程也是漫長而艱辛的,需要長時間的磨合和感悟才能有所成功。
只不過像是張毅這樣,沒有經過內氣提煉的訓練就能將本身內氣灌入銀針的,梁連元是聽都沒有聽說過,至于為什么,他不能解釋,也沒有去過多的琢磨過。畢竟自己的徒弟能夠掌握他不能掌握的針灸技藝,身為師傅,他也感到十分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