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的動作必須要很輕微,再加上對開鎖這種技能的熟練度又并不高,直到汽車停住,才終于將手銬的鎖打開。不過他并沒有當時掙脫,而是把手銬調松一些,保證自己任何時候都可以重獲自由。
李聆音的臉色煞白,身體在微微顫抖,讓人看起來不由得心生憐憫。
“不用怕,不會有事兒的。”張毅輕輕碰了一下李聆音的肩膀,安慰道。
李聆音雙目中都是擔憂和恐懼,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對綁架這種事情當然會覺得害怕。不過當她看到張毅那一臉的微笑時,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絲安全感來。
“行了,別打情罵俏的了,你小子跟我們走,那個女人留下。”剛剛出張毅的那個男子走了過來,將張毅從扶手上解開,推推搡搡的把人帶了下去。
汽車停在了郊區的一個果園里,周圍樹木茂盛,只不過果樹都已經光禿禿的。由于比較偏僻,而且又是初冬,果園周圍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不得不說這里的確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就算是在這里殺人,只要尸體處理得當的話,不到明年春暖花開,都不會有人能夠發現。江川選了這么一個地方,看樣子是準備下黑手了。那些嘍啰嘴上說不會要張毅的命,現在看來不過就是屁話一堆。
“冤有頭債有主,有什么沖我來,別傷她。”張毅看了看李聆音,雖說這個女人從里到外讓人覺得古怪,而且對他也是莫名其妙的糾纏,但畢竟她是因自己而被牽連進來的,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她被人傷害。
這些人雖然本身并沒有什么背景,但是他們的主子可不是一般人,恐怕做起事來并不會有太多的顧忌。而且李聆音人長得漂亮,說不準他們會動什么歪心思。
“先管好你自己吧。”男子一把將張毅推向前方,只留下兩個人看著李聆音,其余人押著張毅走向果園深處的小屋。
小屋并不大,是承包果園的人建起來用于平時守圓居住的。不過由于這里地處偏僻,不用看守也丟不了什么東西,所以小屋建好之后沒有用過幾回,屋里屋外都布滿了塵土。
當然,江川這樣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坐在滿是塵土的椅子上,而是專門帶了一把嶄新的紅木椅子落座在小屋正中。
爐子被生了起來,將這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弄得還是挺暖和的。加上帶張毅來的那幾個人,這里一共有二十幾個打手,屋子里面根本就裝不下,只能有一大部分人站在外面等候。
“嘿嘿,沒想到吧,你還是落在我的手里了。”江川雙手伸向爐子取暖,看到張毅被押了進來,臉上頓時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喜悅和興奮。
他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從小就沒有人違背他的意思,但是張毅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丟盡了臉面,這對于他來講是絕對不能夠饒恕的。
可是前段時間由于正是選舉的關鍵時期,他的父親嚴令他不能惹是生非。江川雖然目中無人囂張跋扈,但并不像一些沒腦子的官二代一樣,在關鍵時期給自己的老子找麻煩,于是他便忍了下來,一直隱忍著沒有爆發。
這一次選舉結束,他終于能夠展開自己的報復計劃,所以才會事先做了如此充足的準備,并且親自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能夠親眼看到張毅被自己蹂躪的樣子。
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欺負一個人有如此大的期待,光是用想的都即將高潮似的。
看到江川一臉病態的興奮,張毅微微一笑,不屑道:“我實在不知道如果哪天你爹發現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之后,你會怎么樣。”
聽到張毅這話,連周圍的打手都是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蹦出這么一句話來,而且還是在這種局面下。
每個人都覺得張毅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這個時候還敢如此挑釁江川,不是自尋死路么。原本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因為這句話恐怕江川是必須要他的命了。
張毅的身份他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雖然不是什么高官之后,但卻是名醫之徒,官場上也是認識很多人的。若是把他弄死了,江川的父親再怎么壓著,恐怕也不能變成無頭懸案,到時候肯定又該找人做替罪羊了。
雖說當替罪羊會得到一筆不小的補償金,但是能在外面快活,誰愿意去牢里受苦?再怎么打點,殺人這罪過也得關個十年八載的。于是心中也是對張毅不住的咒罵,責怪他說話太沒有分寸,一會兒弄死了說不定這替罪羊的差事就會落在誰的頭上。
“呵呵,呵呵呵……好,很好,死鴨子嘴硬,你想讓我給你來個痛快的是吧?可我偏偏不愿意讓你痛快,就算是死,也得把你折磨致死!”江川一邊說,一邊拿起鐵夾子,從火爐里面夾出一塊通紅的火炭:“把他的嘴給我撬開,我要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打手們見狀,知道已經沒了退路,一人上前便將張毅押住,另一人伸手就要去抓張毅的下巴。
畢竟張毅被手銬鎖著,誰也不會想到他還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可就在這個時候,控制張毅的人忽然間覺得雙手一滑,張毅猶如泥鰍一般,竟然從手中滑走了。
還沒等那兩個打手反應過來,張毅已經向前沖了過去,飛起一腳踢開江川手中的鐵夾子,右手便向其喉嚨抓了過去。
誰都沒能想到,張毅居然能夠掙脫手銬的束縛,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川已經被張毅抓住。
“呵呵,沒想到吧?”張毅閃身躲在江川身后,瞬間便有了人質:“說實話,你這樣的對手真的很不上檔次,我實在沒有時間跟你瞎耽誤工夫。”
江川傻了,徹底傻了,原以為已經天衣無縫的計劃,現在居然被人反制。可以看得出來,張毅是故意被抓來的,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夠制服自己。
如果當初不是的因為想親眼看著張毅被整,現在成為人質的就不會是自己了吧。可是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已經成為張毅手中的人質。
江川認為自己的計劃尤其周密,可是萬萬沒想到故事的最后并沒有高潮,而是被莫名其妙的逆轉了。
“你……你想怎么樣?”江川慌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制于人:“我告訴你,你別傷害我,要不然你和你的家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現在他不知道除了威脅還能做什么,求饒?他真的沒有學過。
“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有很多,你想不想試一試呢?”說著,張毅左手已經夾著銀針刺入江川的脖頸上。
頓時,江川便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全身麻痹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他知道張毅是梁連元的徒弟,但是卻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本事。銀針刺穴這種說法恐怕只出現在電視里面,現實生活中他是真的沒有見到過。
其實張毅在出針的時候就已經使用了內功,可以說是氣針的范疇。而且所刺的穴位也是《三皇圣經》中所記載的隱穴,效果就是讓人失去行動能力,而且見效奇快,再加上使用的乃是氣針,瞬間就讓江川失去了任何力氣。
“我原本并不想傷你的,可是你剛剛的威脅我實在是害怕,只能在你身體里面留點小后門了,免得到時候你暗地里使壞。”張毅一邊說,又拿出銀針來。
那些打手見狀都慌了,一個個向前走了兩步:“放開江少!我……我警告你i,如果你傷著江少的話,今天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毅看了看這些人,微微一笑,連理都不帶理一下的。江川就在自己的手中,跟他們廢話沒有任何意義。手中絲毫不停,兩根銀針被飛快的刺入江川頭頂。
“啊!”江川被嚇得叫出聲來,雖說因真不長,但是直接刺入腦袋里面,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這要是稍微有點差錯,刺穿了大腦,豈不是當場死翹翹了么。
張毅冷哼一聲,順手放開江川,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江川失去了外力,整個人軟趴趴的倒在地上,那些打手連忙簇擁著將他扶了起來,還有幾個人已經將張毅團團圍住,生怕他趁機逃走。
“放心吧,該做的我已經做完了,我是不會逃的。”張毅雙手放在胸前,微笑著說道:“江川,從今以后,你每個月都得服用一次我的解藥,否則你的性功能會很快消失,小弟弟也會慢慢潰爛的。如此忍受一年的痛苦之后,才會慢慢死去。”
聽到性功能會喪失,江川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再聽到死,頓時被嚇得不清。被手下人扶起來之后,那些人也不敢動他身上的銀針,只能用一種征求意見的目光看著他,好像是在等他的命令。
“銀針可以拔去了,我說了,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完,至于信步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張毅頓了頓,邪魅的一笑:“當然,如果你愿意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