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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
震驚!
幾乎沒人相信,剛才生命垂危的老人,四十多分鐘的時間過后,好了???
中年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沖過去,圍到車廂內,小心的看著老人。
她們不是醫生,不過通過面色和呼吸,他們發現老人似乎好了許多。
“爹!爹!”中年女人把老人的頭抱起來,輕輕的呼喚著。
老人的兩個孫子也在喊,“爺爺、爺爺?”
聲音中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只有窮人才有的無奈和悲哀,夾雜著一股子絕望和悲傷。
他們看到齊楓背著一個古老的小箱進了車子,關上門,難道,他是一個江湖騙子?
可是,救治之前并沒有談及報酬錢的事,這不太可能...
由于此地為進山必經之路,而這時,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此,聽說有醫生現場施救得了腦震蕩出血的病人,都準備看個熱鬧,而在此鎮工作兩年的牛全興也很快便被鄉親父老給認了出來。
“咦,那個不是牛主任嗎?”原來牛全興是北石鎮的辦公室主任,雖然不經常下鄉,可是還是有人去過鎮政府,見過他,沒見過本人的也見過工作照片。
“嗯?真的,是牛主任,奧,不對,現在應該是副鎮長了,走,過去打個招呼。”說話的都是經常去鎮里辦法的一些企業經理老板樣的人,和牛全興有一面之緣。
而這時,牛全興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齊楓的身上!
剛才齊楓出來,他也奔到了車前,湊上去看,他真不相信齊楓會有醫術在身,他那點兒底清楚的很!
緊張的看著車里的老頭兒,牛全興腦門上的汗水都出來了!
“哎喲——————”一聲長長的喘息聲,從老頭兒的口中吐出來,他那昏黃的眼睛睜開了!
“爹!”
“爺爺!”
三個同車而來的親人喜極而泣。
老頭兒回神回的很快,先是轉頭看了一圈兒,“我這是在哪兒呀?”
后來一發現自己卻躺在兒媳婦的懷里!
急忙掙扎著坐了起來,“順兒,咱怎么到這兒來了?”他看到坐在對面的兩個孫子,遂開口問道。
略有些稚氣、文秀的孩子叫順兒,見爺爺醒來,還馬上就能夠分清在哪兒,認出了人,而這些在發病的時候他都已經認不出誰是誰了!
“爺爺!”順兒大喜把爺爺扶在自己的懷里。
中年婦女,是老人的兒媳婦,見公爹醒轉過來,神色如常,就像沒發過病似的,心里那塊懸著的大石頭落了下來,連滾帶爬的從車上下來。
山里人很純樸,誰對他們好,誰就是恩人,不管是正牌子的醫生還是江湖野醫,只要能夠治好他們的病,就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人!
“哇、哇!————”
“大恩人呀!大恩人,你看要多少錢...”中年婦女撲通一下跪到了齊楓的腳下。
齊楓連忙把她托起來,笑道,“舉手之勞,你們走吧,如果現在還不放心,可是拉著去醫院做下CT檢查。”齊楓很是舒心,救人一命,一千功德有兩百是自己的,肆點運用加一,而這個肆點對應的醫術系里,傷科、內科和針炙科都有加持一,只要用就會增加熟練和經驗。
學徒這個帽子會很快就扔給老范頭的!
錢?要是病人是個大款,齊楓自不會這么說,是個山里的窮苦人,他從沒想過要收這樣窮人的錢。
那位中年女人卻倔強的很,從兜里取出兩萬塊硬要向齊楓的手里塞,齊楓連連拒絕閃避。牛全興也上來給齊楓解圍。
在華夏大地上,最不缺的便是圍觀的人,有后來的人早已認出牛全興,還有要上來打招呼的人,這時也湊了上來。
“牛鎮,牛鎮,原來你在這里!怎么了,要不要幫忙?”那兩個后來的人圍了上來,他們是北石鎮的兩個企業經理,經常跑政府,沒打過交道,可是也混的臉熟。
圍觀的人和病人家屬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個救人的人,其中一個還是鎮上的副鎮長!
剛才還有人以為,這是某個無良醫在此導演的一場苦托戲,可是有了牛全興在此,此事卻大為不同!他代表的是誰?
可不是他個人,而是北石的衣食父母官!在老百姓的眼里,村干部都要仰望,何況這可是鎮上的官!
牛全興連連向眾人揮了下手,止住嘈雜的現場,說道,“好了,現在病人已經沒事了,嗯,剛才齊醫生說了,還要送病人去區中心醫院檢查,你們的車好些,要不你們的車送一下?
牛全興暗道,剛好你們兩個主動送上門來,不請你們幫忙看來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不料,那位老漢從車上下來后,深深的向齊楓鞠躬道,“謝謝齊神醫救命之恩,賈元芳給您叩頭了!”
“老人家,這可使不得,治病救人是我懸壺一脈的天生本份,使不得、使不得。”齊楓急忙走了幾步把跪到在地的老人扶起來。
這時,現場的二十余人,才看清楚這個老人的頭上有些微的傷痕,聽說此人被打成了腦震蕩,卻被這位神奇的醫生不能用什么手段給治好了?
神秘!
神奇!
牛全興連連攙扶著老人說道,“老人家,趕緊去醫院檢查下吧。”他真心不信齊楓的醫術,這事兒可是人命關天,現在病人醒來,還是抓緊送醫院觀察、觀察,這一旦出了事...
老人卻倔強的說道,“不用去醫院,我現在已經好了,俺信齊神醫的醫術!”他也是個認死理的耿直山里人,在車上弄明白了來龍去脈,如果自己再去醫院里折騰,那不擺明了不信任救命恩人了嗎?
那是齊神醫沒有把握,他也不會出手相救,他活了一大把年紀,福沒享幾天,理卻清的很。
最后,在老人的極力堅持下,沒有去醫院,卻邀請了齊楓和牛全興去他的家里。
水泊良山,剛好也是齊楓此行要去的大山里的小村。
眾人散去后,卻將今天的路遇當成了一樁奇聞迅速傳開。
水泊距離剛才救人的地兒并不遠,可是山路卻十分的難走!
從鄉間路上再岔道走上山區的驢車路,牛全興的新奇瑞幾乎處處拖底,好不容易爬上了山梁,到了水泊行政村。
這兒是山窩子里十幾個大小自然村的行政村委所在地。水泊,座落于燕山南端的群山之巔,這兒按大明朝時風水大師劉伯溫所方,這里是北地蒼龍的龍眼之位,而朱明天下的龍興之脈便在此地。
后來據說是塞外女真人的黑龍咬了金龍的尾巴,才破了朱明的風水,云云。
不過,這兒確實從元時便有人在此深山之內定居,據說是反元義士的家眷義兵等,后來一代代的傳下來,這兒有了近十五個自然村,在大生產的那個年代人口最多時達到了三千人!
后來改革開放,絕大多數有能耐的人、創業的人和考學出去的陸續離開后,現在整個水泊加一起,還有一千兩百余人!還多以老弱病殘和留守兒童為主。
勞動力幾乎都出去打工了,這里剩下的人也少有種那些貧薄之地。
陳波給選了五個地方,這兒是最窮最差的地方。
沒想到巧了,路上卻碰見了水泊村的村民,結下了緣分。
老漢姓岳,自說是岳飛的后人,一路上相談甚歡,他的兩個孫子一個叫岳云峰,一個叫岳云嵐,都是高三的學生,暑期和爺爺一起在梁那邊兒的山上碎石場干活兒,結果,意外發生了.
下了車,兩個人早早的迎了上來,那個年輕些的人給前面那臺奇瑞打開車門。
牛全興認識這兩人,水泊村的支書和主任,身穿舊軍裝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退伍老兵,從部隊退伍后,回村發誓要帶著村里人發家致富,奮斗了十多年卻無所獲。
另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漢,一頭的白發,滿臉的滄桑黃色褶皺,干瘦干瘦的身材,身穿一套灰色的破舊中山裝,腳下一雙黃膠鞋,還有些泥巴粘在上面,他是干了四十多年有老村主任,在水泊享有至高聲譽的老人。
“二哥,傷的啥樣?”老村主任岳森和下了車的牛全興只是握了下手,點了點頭后,便匆匆的迎向后面那臺面包車上走下來的岳林。
剛才,他從電話里聽說了,卻苦于村里就這么一臺車,便讓侄媳婦兒先往醫院送,他再想辦法出山
接待山下來人的事本來他已交給了支書董海濤,卻誰知在這兒等車的時候,連鎮上的領導和受傷的二哥一起都回來了。
在兩個侄孫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介紹里,岳森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拉著齊楓的手連連道謝。
在前促后擁中,齊楓被兩位村上的領導給讓進了村委會的大院。
岳林很聽齊楓的話,回家去休息。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中年婦女回家去準備飯,感激不盡的帶著兒子和侄子離開。
牛全興新任代鎮長助理的消息,董支書也是剛剛從陳波那里得到的消息,對于他們此行的目的,他是清楚的!
“齊先生,你就把助學點留在我們這兒吧,我們水泊村上下下下、祖祖代代都會感激不盡!”董支書一直在為這十幾個自然村里百余個適齡孩子上學的事兒發愁呢!
看著齊楓的眼神兒,就像看到財神爺一樣,雙眼虔誠的放光。
而另一邊陪坐的老村長岳森卻不動如山,未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