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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章節
為粉紅20加更,謝謝四月微雨、bilumm、西江瑾、n蘇小樂、粉紅云彩、青菜書蟲子、山海圖、氺爾、rn、halala、金欽、彼岸的書迷今日打賞,謝謝那些我看不到訂閱名字的書友。
我放棄拿手的中醫,挑出西醫為特技寫,就會是一本必將迎來無數吐槽的書,但是,我想寫,我盡力寫好,不讓你們的錢白花。
縫合完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你說用了這個就可以不生膿瘡?”劉普成拿著小小的藥瓶,在燈下仔細的看,瞇起眼很是又好奇。
“是啊,這是抗生素。”齊悅說道,一面將針筒里的藥打進酒瓶里。
“少….娘子,這些…”阿如請示,那些針頭剪子鑷子她都已經煮過收好了,只是那些用過的手套棉布棉球手術巾等等堆在那里。
“挖個坑,燒了深埋。”齊悅說道。
“都燒了嗎?這些還能用…”阿如有些舍不得,在她看來雖然沾了血跡,還是能洗干凈的,尤其是那些手套,都還好好的呢。
來時滿當當的急救箱已經空了一大半了,那些繃帶無紡布倒還是小事,關鍵是那些藥,都已經徹底告罄了。
“手套留下吧,用酒泡一下然后找個鍋大火蒸一下,也許還能派上用途,至于別的,燒了吧。”齊悅說道。
阿如點點頭,轉身去做了。
“我幫你我幫你。”胡三忙說道。
“你別亂動,你不會。”阿如低聲喝止他,低著頭也不看他,“免得感染了,添亂。”
胡三訕訕的摸頭。
“我幫你燒水。”他又說道,撒腳前面先行一步。
這邊劉普成放下藥,又來看傷者的包扎,所有的外傷消毒藥棉齊悅都用上了,但創口太大,她還是有些忐忑。
“這些都是能阻止生膿瘡的?”劉普成問道。
齊悅點點頭。
劉普成又一手扶袖子彎身給傷者診脈,面上浮現驚訝,又有些迷惑,但也沒有說。
“老夫一直在旁邊看,你是用這個管子就把別人的血給他換入體內的?”他站起身問道。
齊悅給他簡單的說了,但因為詞匯交流困難,說者和聽者越發的糊涂。
“也就是說,并不是任何人的血都能隨便的給任何人輸送?”劉普成問道。
齊悅點點頭,這一點她可得好好的囑咐,免得又出現胡三那樣隨便拿針就去給人縫傷口的。
“娘子的師承何人?”劉普成問道。
這話問的齊悅一愣,不該作答。
“這個,我的師傅很多,不..不也不是叫師傅…”她說道,話說完陡然想起屋子里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對“”熟悉的比還熟悉的人,舌頭一轉,“..說出來不怕劉大夫你笑,我原本是個乞兒…”
劉普成哦了聲,面上并沒有瞧不起,反而多了幾分敬佩。
“所以呢,一路行來,遇到很多人,這個人教點,那個人教點,被狗咬了學治,被人打了便學治,拉肚子頭疼,反正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也沒個系統…”齊悅接著說道,一面笑,“還有,我奶奶會的更多,我都是跟她學的,這些也是她留給我的…”
她說這話,指了指已經收拾好的藥箱。
齊月娘的祖母在齊月娘被接入定西侯府前就死了,作為一個流民老乞婦,微小的連塵埃都不如,沒人她的一切,定西侯府見過她的人只有老侯,而老侯如今也不在了,死無對證任齊悅隨意將那些無法解釋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
劉普成面上沒有絲毫的懷疑,點點頭。
“俗世多奇技,”他說道,一面伸手捻著胡須,帶著幾分追憶,“我們劉家祖上原本是做木匠的,給了一個上門乞討的乞丐一個炊餅,那乞丐便留下一個能治蛇纏腰的方子,借著這個方子,我的先祖才一揚成名,開始走上這條路,所以至今祖上留下的規矩,子孫后代見了乞丐上門必不可慢待,每年還要專為乞兒施粥一次…”
真是神奇的傳承,齊悅聽得很好玩,不過她的確民間好多偏方治病的確用科學解釋不清。
還有蛇纏腰這個病…
“你們治這個急性皰疹的?那個方子真的特別管用?一般我們用阿昔洛韋片,也沒好的辦法…”齊悅帶著幾分好奇說道。
“皰疹?阿..起微?”劉普成聽得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齊悅搓搓手訕訕笑了。
“娘子,時候不早了..”阿如從后邊走出來低聲說道,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夜色濃濃了,街上早已經沒了白日的喧嘩。
“那這個傷者…”齊悅有些遲疑。
“娘子放心,老夫會親自看著,娘子白日再來。”劉普成說道。
阿如偷偷了看了眼一直坐在一邊的世子,伸手扯齊悅的衣袖。
“那好吧,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盡人事聽天命吧。”齊悅說道,“我明日一早就來,今晚這個點滴不要停。”
點滴…劉普成順著她所指看那個倒掛的酒瓶。
“這里面的熬制的,我已經讓阿如告訴你的學生了..”齊悅說道。
她話音才落,就見劉普成肅然站直身子。
“是哪個?”他大聲問道,“哪個娘子這個點..點滴做的?”
問詢下去,立刻有一個小學徒誠惶誠恐的跑了。
“叩頭。”劉普成肅容說道。
小學徒噗通就給齊悅跪下了叩頭。
“這是干?”齊悅嚇了一跳忙阻止。
“你向娘子發誓,自此后是娘子門下,絕不會欺師滅祖吐露半點秘方…”劉普成肅容說道。
那學徒看著劉普成,又看齊悅,一臉糾結。
“師傅,徒兒我…”他眼圈都紅了。
“不是,這秘方啊,不是秘方,就是鹽水糖而已..”齊悅笑道,忙制止劉普成的大驚小怪,古代醫學很講究傳承,對于醫術秘方更是嚴密的很,她心里一面對著這個老者很是敬佩,一面卻不想讓他如此生分,不待他拒絕就快速的說了。
“這不是稀罕的,大家都了,用起來不是能救很多人,再說,也沒稀奇的,還不如你們的藥管用,也就是快速補充用用而已,沒有輸液管子,沒有靜脈注射,照樣沒用。”齊悅說道。
劉普成這才稍微心安,但還是沖齊悅恭敬的施禮道謝。
“娘子,放心,我會好好看著這個傷者。”他再次說道。
齊悅點點頭,沖阿如擺擺頭。
“那我們走了。”她說道。
阿如忙拎起已經包好的藥箱跟著,看著齊悅看也不看坐在一旁的世子,她忙又伸手拉住她。
“世子爺..”她低聲喚道。
“我這就了,你們在這里看著江海。”定西侯世子站起身對黑大漢以及其他幾個人說道。
“世子爺放心”
“世子爺快回吧。”
“多謝常爺..”
亂亂的道謝告別聲中定西侯世子邁出門。
門外早有侍從牽馬等候,他也沒有看齊悅和阿如,翻身上馬,拍馬而去,留下又驚又恐的阿如。
“世子爺..”她不由追上幾步,卻哪里趕得上馬兒的速度。
街道上得得馬蹄聲后人早已經不見了,就連那跑步跟隨的侍從都遠去了。
“少,世子爺一定是生氣了。”阿如轉身哭道。
的妻子不守婦道拋頭露面的竟然私底下出來給人治傷,只怕哪個也受不了,更何況還有定西侯府的臉面。
這下子完了…..
沒想到這夫妻二人分別三年竟然是這么個相見場景。
齊悅撇撇嘴,晃悠悠的慢行,沒個男人氣概,這大半夜的就把兩個扔下跑了,更何況這個從法律上說還是他…
齊月娘啊齊月娘,你說這是倒霉命啊,攤上這個么人。
“這個人就是那個常云成啊?”齊悅問道。
“是啊。”阿如一臉憂愁的答道。
長得倒是比兵馬俑強些,只不過這脾氣真是…齊悅搖頭。
“真是太過分了,竟然隨意傷人,不把人當人看…”她憤憤說道。
“奴婢們在世子爺眼里算人..”阿如苦笑道,反而對她搖頭。
齊悅還能說,普及一下人權概念?阿如只會當瘋了,只能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辦啊?”阿如才沒她那個心思,一路上焦躁不安,又是哭,“出來這么久,家里可交待啊..”
說著抬,責怪是惹的禍,齊悅少不得安慰她,又是哭又是說走到家門口。
“咱們從這邊繞離角門近….”阿如哽咽說道,一面抬手擦淚,一面想著后解釋,忽的眼睛一亮,“世子爺…”
齊悅隨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就在定西侯府邸不遠處,果然有幾個人站著等候,她瞇起眼,夜色中分辨出其中那個男人挺拔的身姿。
“那到現在都沒?”謝氏冷面問道。
“是啊,你看要不要去那個丫頭家里找找....”蘇媽媽低聲說道
“找?”謝氏笑了,旋即笑臉一沉,“堂堂一個侯府少半夜不歸,她還想留在這個家里,是萬萬不能了…”
那是自然,蘇媽媽點頭。
“,我已經吩咐把角門插上…”她低聲說道,臉上帶著滿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