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終于邁過了世子院的門檻網游之天下無雙。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門檻,邁過來就花了這么多口舌,齊悅心里不由吐了口氣,真是窩囊死了,齊月娘啊齊月娘,你的地位可真是不好混啊…
她搖著扇子一邊走一邊四下看,眼中露出贊嘆,這院子布置的真不錯,英武大氣卻又不失居住的溫馨。
“世子回來這么久了,我先是病著沒出來,如今出來了又接了家事,忙的不得閑,今日才有空看看布置的可好,有什么可添置的不。”齊悅笑道,面上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絲毫不見方才的凌厲。
哪里用的著你操這個心…聽到這話的丫頭們心中同時說道。
秋香更是冷笑。
不管她們心里怎么想,這邊齊悅已經邁上臺階只奔著正屋去了。
這一次秋香沒有攔著,反而巴不得齊悅多呆一會兒,你要是真有膽子就等到世子爺回來….
為了這個念頭,她制止了小丫頭們去夫人那里稟告。
秋香看阿如都進去了,自己這才進去。
齊悅已經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了,眼中有些驚訝。
跟書里描寫賈寶玉的屋子不一樣嘛,看上去不怎么奢華,鼻息間沒有半點脂粉香氣,干干凈凈的大大方方的挺舒服。
她看了看臥室擺著的那張架子床,上面的鏤空雕花花紋簡樸優美,比自己屋子里那張床要好看的多,不由又是摸又是看。
“哎,阿如,這是什么木的?”她低聲問道。
“花梨木啊。”阿如亦是低聲答道,一面扯了扯齊悅,“少夫人…”
“這得要是帶回去,可值老鼻子錢了…”齊悅感嘆道,扭頭看阿如。“怎么了?”
阿如用眼神示意,幾步外站著的四五個瞪眼看著她們的丫頭,面上毫不掩飾那種對鄉下人才進城土包子樣的嘲諷鄙夷。
齊悅咳了一聲,收正身形,慢慢的踱步出來到對面的一間耳房,這里安著一張羅漢床,擺設桌椅幾等立柜。鋪設紙張筆毫,墻上掛著一對寶劍。
“不錯,不錯。布置的挺好。”齊悅點頭贊嘆,一面坐在羅漢床上,錦繡褥軟綿綿,摸上去很是舒服。
這世子的屋子里,看著不起眼,原來用的都是好東西,果然是貴族奉行的低調的奢華。
“少夫人請吃茶”秋香含笑說道。
當然她這個大丫頭才不會親自給少夫人端茶。只是擺擺手,便有一個小丫頭捧著茶過來。
齊悅沖她一笑。
“多謝秋香姑娘。”她說道。
秋香也是一笑,坦然受之。
齊悅端起茶吃了口,開始學著紅樓夢啊電視里常有的情節問世子爺幾時睡啊都看些什么書啊,問的秋香神情越發不耐煩,有一句沒一句的,偶爾還看向門外。
“阿如啊”齊悅放下茶杯,似乎要起身。
“少夫人,再坐會兒唄。”秋香忙說道。
別走啊,還沒等到世子爺呢。還沒看上好戲呢。
齊悅卻是抬腿換了姿勢坐,就手從羅漢床的小炕桌上拿起本書,聽到她說話帶著幾分奇怪看她。
“秋香姑娘,似乎急著讓我走?”她笑問道。
“奴婢不敢。”秋香忙笑道,這次笑的情真意切。
齊悅笑了笑不再理會她,低下頭翻看手里的書。
“阿如,你先去讓人把鋪蓋梳頭的送來吧,別的慢慢布置。”她一面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終于說出來了,終于聽到了。阿如心里早提起來等著這句話呢,她一瞬間停止了呼吸。
此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少夫人,你說什么?”秋香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搬過來住啊。”齊悅看著她。對她的話反而一臉奇怪,“怎么了?”
秋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你”她結結巴巴竟說不出話來。
齊悅懶得理她,直接對屋子里的丫頭們發號施令。
“我如今病才好,又整理庶務忙,就不在這個屋子里了,免得擾了世子爺歇息”她手指瞧著桌面,透過打開的窗戶看著院子里,最終落到一個距離合適的位置,“就把東邊第三間廂房收拾出來吧。”
她瘋了吧?秋香等丫頭瞪眼看著齊悅,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校園全能高手。
“少夫人,你在開玩笑吧?”秋香結結巴巴問道。
“開玩笑?我跟你一個丫頭開什么玩笑?”齊悅嗤了聲,用她方才的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回敬道。
這話的意思可就毫不給面子了…
秋香眼中浮現羞惱。
“少夫人,那奴婢就當真了。”她收了笑,站直身子說道。
“當真真的了,我又不是閑的沒事。”齊悅撩了她一眼,接著對阿如說話,“….家具也別搬來搬去了,從庫房里調新的來…”
阿如低著頭應聲。
“少夫人。”秋香打斷齊悅的話,提高聲音。
齊悅停下說話看向她。
“少夫人,你不能住這里。”秋香冷臉看著她,說道。
齊悅放下手里的書。
“為什么?”她一笑,問道。
“因為世子爺不讓你住這里。”秋香抬高下巴說道。
“是嗎?”齊悅也不急也不惱,看著她只是一笑,“不是吧?怎么會呢?”
秋香只覺得牙都要咬碎了。
世子爺根本就不喜歡你,瞧不起你,你算個什么啊,乞丐,孤女,能在定西侯府有個地兒睡就燒了高香了,還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搬到世子爺院子里來,真是….恬不知恥!
別逼我,再逼我,我就真說出來了!可是你自己不要臉了!
“因為世子爺吩咐過。”她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齊悅依舊笑了了笑。
“他怎么沒給我說過?”她笑道。
因為世子爺連見都不想相見,還給你說話,你做夢吧…秋香心里喊道。
“沒事,等他回來,我問他。”齊悅渾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
秋香一怔。她說什么?等世子爺回來問問?
再看齊悅已經又低下頭看書了….
看書?她認得幾個字?據說當年老太太特意挑了好先生來教她讀書寫字的,只不過,據老太太院里的人說,斗大的字還是認不得幾個….
“秋香姐,怎么辦?”
秋香退出屋內,立刻被其他的丫鬟婆子圍上,屋子里的對話她們已經聽到了。而且那個阿如已經真的去搬鋪蓋了。
“真的要搬過來了啊?”
大家紛紛呢問道。
秋香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塊石頭,憋得喘不過氣來。
她扭頭看了眼屋內,再想到今日那鬧得滿院子都知道的事。她當時還和小丫頭們笑嘻嘻的看熱鬧,沒想到這熱鬧這么快就到了她們身上。
都說這個少夫人是個連哭都不敢大聲哭的比貓兒還膽小的,今日所見,這哪里是個貓兒,明明就是個虎,下山的虎,來勢洶洶勢在必得….
“我們都是夫人精挑細養世子爺的。世子爺不在,竟然連個門戶都看不住,被這個人玷污了,還有什么臉面呆在這里”秋香絞著手帕子咬牙說道,將手中的帕子一揮,“攔著門絕不許她們進!”
此時在榮安院,謝氏將一個湯羹遞給在炕上躺著的常云成。
“起來嘗嘗。”她含笑說道,一面打了下他翹著的腿,“什么樣子,仔細你父親看到。又該說你沒個斯文”
“斯文?斯文能有什么用。”常云成將手撐在頸下,一臉渾不在意的說道。
謝氏沒有絲毫的不悅,眼底都是滿滿的笑意。
“行了,別瞎說了,快起來吃。”她說道。
常云成挺身而起,盤腿坐在炕桌前。
“在外邊最想的就是母親的蛋花羹。”他笑道,端起碗,也不用勺子,就直接往嘴里倒。
“你這孩子。燙。”謝氏嚇得忙攔他。
常云成已經吃了半碗了,對著謝氏哈哈笑。
“在外邊冷的燙的都能吃。”他毫不在意的說道。
謝氏看著他,眼眶紅了。
“受罪了”她抬手撫著常云成如同刀裁的臉,“你娘在地下不知道多心疼都是我沒用…”
“姨母。”常云成伸手握住她的手。整容道,“您要再這么說,就是折煞孩兒了。”
謝氏便笑了。
“好了,快吃吧。”她拍了拍常云成的手,在一旁坐下來,看著常云成三口兩口吃完了。
母子倆隨意的說話,聽的門外有丫頭婆子的低語聲,嘰嘰喳喳似乎有些焦躁。
“做什么?”謝氏沉臉隔著窗戶喝道。
門外的嘈雜聲停了,阿鸞快步走進來,面色焦急不安,欲言又止。
“怎么了?”謝氏問道。
這邊常云成吃完就倒頭躺下,絲毫不理會室內多出一人的事。
“夫人,世子院子那邊,少夫人不知道為什么鬧起來了。”阿鸞看了眼那炕上半躺著的年輕男子,低聲說道。
常云成剛舒展的身子便是一僵。
“什么?”他抬起身,皺眉看阿鸞。
“怎么回事?”謝氏也皺眉問道。
“好像是秋香不知怎么的沖撞了少夫人,少夫人那邊的丫頭過來了,雙方正在院子里鬧呢….”阿鸞說道,自己都忍不嘴了臉。
聽方才丫頭們的描述那邊的場景著實熱鬧,這簡直是定西侯府自開府以來從未有過的媳事,說起媳事,這短短幾天,還真出了不少,次次都有這個少夫人的身影。
“真是翻了天了。”謝氏鐵青著臉站起來。
常云成比她更快一步。
“這臭女人”他咬牙說道,翻身下炕,大步流星向外而去,“母親,我去瞧瞧。”
他的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只余下珠簾碎擺。
謝氏面色緩和,慢慢的又坐下來。
“夫人,奴婢去看看?”阿鸞遲疑一下請示道。
世子爺的脾氣暴躁,要是急了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不用,她自找的沒臉,活該。”謝氏淡淡一笑,拿起一旁的佛珠慢慢的捻著,“待會兒,那女人被成哥兒打走了,你再去,帶著人連夜將她送到莊子上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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