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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有后路啊,何必自找麻煩。”齊悅笑著對阿如說道,“不靠管家我都能過的好好的,我何必去費心思,有靠山就靠嘛,有勢就借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現在不用,等著過期作廢啊。”
再也不是醒來就一切毫無干系的了….
阿如撲哧笑了。
“可是夫人她會很生氣的。”她擔憂說道。
“阿如,你還沒明白啊。”齊悅看她笑,“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你越討好她,她反而會更討厭你,與其在討厭自己的人身上白白付出笑臉,還不如對不討厭自己的人多好一些,人生很短啊,珍惜該珍惜的吧。”
“可是,少夫人,夫人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婆婆…”阿如低聲說道。
對于眼前的少夫人來說,侯夫人是個毫不相干的人,但事實上,她在所有人眼里是齊月娘。
“所以我不惹事了嘛。”齊悅笑道,“我這不是把管家權什么的該婆婆做的事都給她了。”
那倒是..阿如苦笑一下,但這個明明對侯夫人來說是好事的事過程實在是不痛快,要是換做第一次去侯夫人那里,不是要管家權,而是這樣推托管家權,就好多了。
“那也不可能。”齊悅搖頭,“都被欺負成那樣了,怎么能還把臉伸出去給人打啊。”
阿如笑了。
“好吧,少夫人你說的都對,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奴婢聽你的。”她笑道。
“我也不惹事,當然,也別欺負我。”齊悅說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相安無事了。”
說完她拍拍手。
“那么現在小事都解決了。咱們快去做正經事吧。”
合著這些都不是正經事啊,阿如一臉黑線。
“少夫人,走了這么多路,先歇歇吧。”她忙勸道。
少夫人不愛坐車坐轎子,總愛自己走著,她知道的小姐夫人們還沒一個這么能走路的。
這多累啊。
“不累,當個大夫,可是必須要有好體力的,有時候一個手術要十幾個小時。沒點力氣都站不下來,還怎么去治病救人啊。”齊悅笑道,一拍阿如。“走,去千金堂找老師看看怎么開始學習醫術。”
“還學什么啊,你不是都會嘛。”阿如笑道。
“學自己不會唄。”齊悅笑道。
阿如沒有再說什么笑著喚住路過的一個婆子,讓她去告訴人準備車,這出門必須得有車了,要不然堂堂的侯府少夫人在街上走,實在是….
婆子對于她的吩咐沒有半點疑問樂顛顛的忙不迭的去了。
因為胡三不負責任的講述,那些圍在千金堂想要了解詳情的人都散去了,所以齊悅進來時并沒有看到亂哄哄的場面。
千金堂依舊如往常一般,只不過問診抓藥的多了些。
“你家門口不就挨著回春堂嗎?跑這里來抓藥?”
“我告訴你啊..我是聽我外甥說的。他在匯仁堂當學徒,他說,咱們永慶府最好的大夫就在這千金堂…”
“真的假的啊?你外甥不會是這千金堂的臥底吧?”
“呸,愛信不信。”
門口兩人低聲說話,覺得身后有人走過來。就要越過自己。
“哎。哎,排隊啊。”其中一個忙伸手阻攔。
“我不是看病的。”齊悅笑道。
阿如已經站到她身前。擋開那人的胳膊。
“做什么?沒長眼啊?”她低聲喝道。
那人這才看到面前站著一個美貌小娘子,穿的戴的都是自己見都沒見過的,頓時嚇得忙退到一邊去了。
隨著他的動作,其他人也都扭頭看過來,都是一愣旋即忙忙的讓開一條路。
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這般的氣派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吧,不過那富貴人家的人瞧病都是請大夫去,誰肯親自來醫館啊。
千金堂的伙計們看到齊悅了,一愣之后都慌亂起來。
“齊娘子來了!”他們大聲喊道,有的跑過來迎接,有的則忙忙的進去通稟。
這里知道齊悅身份的只有劉普成張同胡三三人,別的人依舊只知道齊娘子是齊娘子,是定西侯府里的大夫。
齊悅笑著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齊娘子,你這次真厲害..”
有大膽的弟子鼓起勇氣說道。
他們知道知府公子是在定西侯府被治好的,那在定西侯府被治好,自然就只有齊娘子這個大夫了,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個大夫如何剖腹治病,但他們是親眼看過齊娘子是怎么給人縫制大面積創傷的。
齊悅看著這些基本上都認不得的面孔,那眼里都是敬畏欽佩,不由停下腳和他們含笑說話。
“各有所長啦,你們會的我不會,大家都厲害。”她笑道。
這樣謙虛的大夫簡直世間少有,明明已經如此神技了竟然還會夸他們,滿堂圍過來的弟子們都激動的不得了。
“師父,你來了。”胡三從后堂沖過來,大聲的喊道。
齊悅笑著點點頭。
“師父在問診呢,你先進來坐會兒。”胡三說道,一面恭敬的引路。
他這兩個師父喊得順口,但齊悅明白代表并不同。
“去去,都看什么看,干活去。”胡三瞪眼沖還跟著的弟子們揮手,趕小雞仔一般。
這樣的話這樣動作千金堂的弟子們都很熟悉,只不過不熟悉的是,那個曾經屬于被趕被轟的人如今成了趕人哄人的。
這似乎是一眨眼之間的變化,但每個人心里竟然沒有一絲不習慣。
習慣,有什么不習慣的!看看人家口里的兩個師父!你要是也能喊上,你照樣能耀武揚威。
劉普成有病人在。隨意齊悅跟著胡三來到他隔壁的屋子。
張同親自捧來茶。
“沒什么好茶,少夫人見諒。”他不好意思的說道。
齊悅笑著端起來就喝。
茶,她哪里分得清好壞,喝道嘴里都是一個味。倒是白瞎了她父親的一櫥柜好茶。
這邊胡三神神秘秘的湊到阿如身邊。拿出一個物件。
“阿如姐姐,你看這個。”他低聲說道。
阿如愛理不理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什么?”她問道。
“你做少夫人說的那個口腔護理時,我看著太辛苦了,所以這幾天想了個法子,做出來這個..”胡三笑呵呵的說道,“下次再有這種事,就可以省些力氣。”
阿如看了他手里的東西一眼,也不接轉開視線。
“我自己做不辛苦。”她說道。
胡三碰了一鼻灰,不過也習慣了。嘿嘿笑著勸阿如試試。
“什么東西我看看。”齊悅轉過頭說道。
胡三忙將手里的東西拿過來。
“師父,我瞎搗鼓的,你別笑我。”他笑著說道。
齊悅看著他拿過來的東西。眼睛一亮。
“哎?”她說道,“沖洗器嗎?”
胡三瞬時滿面紅光,看,不用他介紹,師父就一口指明了用途,師父果然是師父,不過這也說明自己…嘿嘿….
齊悅看著手里這個巴掌大的說是壺又不是的怪東西,壺身褶皺扁扁,可以擠壓,壺嘴細長用于出水。
“我是看鐵匠鋪子里的排橐。想到這個,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瞎玩呢。”胡三嘴上謙虛,笑已經裂到耳根了。
“拿水來。”齊悅來了興趣,說道。
張同忙親自去了。
齊悅挽起袖子。用這個小排橐吸水噴水試了幾次。高興的笑了。
“這個很好。”她大聲說道,看著胡三滿臉的贊嘆。“不僅可以沖洗口腔,各種沖洗的地方都能用,避免了手接觸,省時省力。”
她說著又看手里的小排橐,不由跟現代里用過的沖洗器交疊在一起。
“還真有些像..”她不由笑著自言自語。
“師父,真的能用啊?”胡三高興的滿面紅光。
“能。”齊悅點頭,“你再多做幾個備用。”
胡三大聲的應聲。
“哦對了,阿如。”齊悅想到這小子的財力,忙看阿如,“你帶錢了嗎?”
大家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
阿如伸手拿錢袋,胡三則忙忙的擺手拒絕。
“拿著,這是我用的,自然我出錢。”齊悅不容拒絕的說道。
阿如將錢袋塞給胡三。
“讓你拿著就拿著,虛客套什么。”她低聲說道。
胡三這才嘿嘿笑著收起來。
齊悅則是意猶未盡。
“這個可以做出來,那其他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做出來?”她喃喃說道,越想越覺得興奮,不由搓搓手。
“還有什么?”胡三忙問道。
“比如上次開腹需要吸出內臟血的虹吸..比如手術用的那些基礎外科手術用具,拉鉤啊固定牽開器啊..針筒…”齊悅有些激動的說道。
“就是少夫人用的那些東西嗎?”胡三問道,因為他完全聽不懂齊悅的話。
齊悅點點頭。
“我看過娘子的刀,這個,太精致了,咱們這里的可打不來。”劉普成說道。
大家說的太入神了,竟沒有發現他過來了,此時看過去忙問好。
“刀沒有什么,最要緊的是那些消耗性的,比如輸液管子,針筒,輸液瓶…”齊悅說道。
“管子嘛倒好說,只要密封不漏,用皮子縫制起來..”劉普成沉思道。
“就跟酒囊皮囊?”胡三說道。
“可是只怕做不到少夫人那管子那樣細啊。”張同也皺眉想道。
“我知道一個老皮匠,不如我去問他試試?”胡三說道。
“好。”齊悅點頭,帶著難掩的激動和興奮,“我畫個樣子?好讓他明白需要多長以及大小。”
“好。”劉普成亦是很高興。
他還記得當初齊悅用那管子引人血到另外一人身上的事,如果造出這種東西,那將來重傷失血便不是不治之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