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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其實也不能說沒發展啊,到底是寫兩個人的關系怎么一步一步變化的
“你胡說什么呢”常云成很快回過神,沉聲說道,卻并沒有再轟人走,將桌上的書再次拿到手里,視線卻并沒有落在其上。
范藝林從這把椅子上挪到靠近書桌的椅子上。
“世子爺,有夫如此,少夫人真是好命啊。”他感嘆說道。
是吧,是吧,這臭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常云成握著書沒有動。
“不瞞世子爺,我不是你們這里人,昨晚才聽到少夫人的來歷…”
“…以少夫人這等出身,世子爺還能如此相待,真是令人敬佩感動…”
范藝林越說越激動,干脆站起來靠在桌子上。
常云成聽著他說話,竟然忽略了他這隨意的動作。
“…雖然短短接觸過兩次,不過,我可以看出,少夫人的性子不怎么好”范藝林終于說道正題,帶著幾分小心看向常云成,視線落在他額頭上的傷,“這是少夫人打的?”
這一次常云成沒有冷笑也沒有怒視。
“不小心,她不是有意的。”他慢慢的放下書悶聲說道。
“什么有意無意,傷了世子爺那就是太過分了。”范藝林憤憤說道。
常云成看他一眼,帶著警告。
范藝林忙做個了噓聲。
“那個,世子爺”他想了想壓低聲音道,“你和少夫人的關系是有些不好啊。”
常云成沒理會他,翻著桌上的書。
“我這人說話直,說的不對的,世子爺你多擔待。”范藝林接著說道,看常云成沒反應,心里放松了下。“那個,世子爺,少夫人之所以如此暴躁,我想是跟你多年未歸有關系吧?”
常云成心里哼了聲,怎么,他三年未歸苛待她的事也是人盡皆知了?
三年未歸,他難道想嗎?
當然,要說故意。也是有點,但那又不是特意針對她,而是他不想回來不想進這個家而已…
“君命在身,我能自己做主嗎?”他將手里的書啪的合上,沉聲說道。
“可不是。”范藝林立刻大聲附和,“這種事又不是世子爺你能做主的,要是能回來,誰不想回家,孤身在外千里之外苦寒之地受罪!”
常云成神色稍緩,看來。大家還都是明事理的,只有那女人胡攪蠻纏!
“怎么能說是受罪。身為將士忠君之事。”他淡淡說道,糾正這個只怕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苦寒之地的金玉養成的公子的錯誤。
范藝林嘿嘿笑著點頭附和。
“可是,”他笑過之后話頭一轉,“世子爺,這女人可是跟常人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常云成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
“這女人啊,腦子.”范藝林指了指自己的頭,壓低聲音。“跟咱們男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沒錯,那女人的腦子的確古怪的很…
原來…
莫非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
常云成神情浮現幾分好奇。
范藝林歪身坐下來。
“你看啊,就是你在外三年這件事。你我甚至民眾們,都覺得這是職責所在君子所為。”他認真說道,一面順手拿過書桌上的筆在手中擺弄,“但是呢,少夫人肯定不會這樣想,她呢,一定會認為,你是故意的,你不關心她,你不想見她,你故意冷落她…”
沒錯,這臭女人說到底就是揪著那三年的事不放!
“簡直胡鬧之極!”常云成沉臉說道。
范藝林點點頭,美人,為了你將來夫妻和睦日子和美,我可是下了功夫了,但愿美人將來知道我的苦心,不過,就算不知道,也沒什么,他范藝林就是這樣的憐香惜玉,拂一拂袖甘愿深藏功與名。
“不過,女人二字,就等于胡鬧二字。”他含笑說道,一面咳了聲,似乎有些嗓子干。
常云成看他一眼。
“來人,斟茶。”他對外喊道。
屋外侍立的小廝很驚訝,沒想到這個王家的女婿不僅沒有被三言兩語趕出去,反而要吃茶了,世子爺今天是怎么了?不是心情很不好嗎?
小廝不敢怠慢,立刻進來給二人斟茶。
范藝林客氣了幾句,端起茶一飲而盡。
“嗯,嗯,好茶。”他一臉贊嘆說道。
少廢話,常云成看他一眼。
范藝林察言觀色的忙放下茶杯。
“我方才說到哪里呢?”他說道,又一拍頭,“胡鬧,這女人啊,你就不能講道理,她們的道理就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你跟她講道理,那是絕對講不通的。”
沒錯,這臭女人從來就是沒道理可講。
常云成點點頭。
“不過另一面來說,少夫人如此想,其實也是正常的。”范藝林笑道。
常云成皺眉。
“俗話說,關心則亂,愛之深責之切。”范藝林含笑說道,“少夫人是太在乎你,所以才會如此耿耿于懷啊,要是換做別人,家里任何一個人,你看她還會如此不講道理嗎?”
對家里人,常云成豁然開朗。
可不是,看那女人對家里人,不管是常云起還是常春蘭,甚至自己的外祖母家她都講理的不得了,偏偏對自己,就混賬的不講理。
是因為在乎自己?
常云成的心頓時熱騰騰起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陡然露出奇怪的傻笑,范藝林反倒被嚇了一跳。
不會吧,這一句話就樂成這樣了,這愣小子也太…青澀了。
常云成收正神情,看著范藝林。
“好了,你可以走了,送客。”他說道,說罷站起身來。
這就過河拆橋啊,范藝林瞪眼。
“世子爺。雖然你知道了少夫人的心意,但是,你打算怎么辦?”他問道。
關你什么事,常云成看著他臉上寫著。
當然關我的事,那么一個美人如果不能被小心的捧在手心呵護,簡直是人間慘事,他范藝林怎么能看美人如此薄命。
“你不會想和少夫人好好的說說吧?或者解釋解釋?”他問道。
要不然怎么辦?
“有話說開就是了。”常云成說道。
范藝林搖頭嘆息。
“世子爺,你忘了我說的。女人是講不得道理的。”他說道,“少夫人以前也鬧過吧?”
常云成愣了下,這些夫妻之間的事,他委實不愿意給外人講,尤其是還是這個看上去油頭粉面的小子…
“少夫人以前鬧過,那么依世子爺您的品性,自然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不是?”范藝林笑嘻嘻的問道。
那當然,我自然是講道理的人,常云成微微點點頭。
范藝林嘿嘿笑了。
“那結果肯定是當時好了,過后又鬧對不對?”他笑問道。
常云成拉下臉。
“再次鬧的時候還是揪著以前的事不放。對不對?”范藝林接著問道。
常云成神色微怔。
“鬧完了還會給你說是你不講道理,對不對?”范藝林又問道。
常云成看著范藝林。神情已經難掩驚訝了。
秋香急匆匆的打簾子進門,阿如忙看過來。
“少夫人。”她帶著幾分喜悅施禮。
齊悅沒有抬頭嗯了聲。
“世子爺說,他和范公子出去吃飯了,午飯就不陪少夫人您一起吃了。”秋香樂滋滋的說道。
齊悅嗯了聲,又猛地抬起頭。
“什么?”她問道,看著秋香,露出了然的笑。“喂,你們又把話添油加醋了?”
秋香忙忙的搖頭。
“沒有沒有,少夫人。世子爺就是這么說的。”她急急的說道。
“真的?”齊悅不信。
“真的,奴婢騙你做什么,不信你去問外書房的小廝,大家都聽著呢。”秋香急道。
齊悅這才信了。
“午飯不陪我一起吃了?”她重復一遍,抬頭看阿如,“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會腦袋被打壞了吧?”
阿如忙沖她噓聲。
齊悅笑著不說話。
“既然這樣,秋香,你去跟世子爺說一聲,我因為要練習給燕兒做手術,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也可能回來晚一些。”她說道,停頓一下,“我也就不能陪他吃晚飯了。”
秋香高興的應聲去了。
這邊永慶府最好的酒樓里上等包間里,范藝林已經喝高了,瞇著眼摸著酒壺,聽了小廝的回稟,他不由嘿嘿笑出聲。
常云成還保持日常的神情,繃著臉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怎么樣?世子爺?這女人啊就是要用來哄的,不用跟她講什么道理,對她們來說,好聽話就是道理。”范藝林說道,歪在錦團上,“瞧,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說兩句好聽的,你看她們就立刻對你好好的,你以前肯定不跟少夫人說好聽話,一定是拉著臉對,對,就是現在這樣就是關心也擺出我不在乎的樣子”
常云成被他說的臉色更難看了。
“花言巧語油嘴滑舌,有什么好的,這些女人真是無聊。”他沉聲說道,對于齊悅的反應又是高興又是不滿,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滋味了。
“好?沒什么好不好的,女人嘛,就跟花兒一樣,要養,要呵護,讓她每天都高興,如同泡在蜜水里,才會開的艷開的久。”范藝林笑道,一面摸著酒壺越來越渾身不自在,沖常云成擠擠眼,“世子爺,咳,咱們兩個大男人吃酒有什么意思的,不如叫幾個姐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