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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蠻橫
“轟!”
桌椅翻飛中,喬運財已經從車里鉆了出來,他此刻的眼睛已經不再血紅,相反有了一抹讓人心悸的沉靜,寶貝孫子勃然大怒,西不落自然顧不得老友交情和安排,直接把相親對象身份道出來。
有了紅門朱氏小姐這個大前提,喬運財很快就知道漂亮女孩叫朱家雁,也就能查出傲氣青年是何方神圣,北美華商協會會長之子段中煌,昔日祖輩在華國做過大總統的主,聲名顯赫有著底蘊。
掌控美洲生意的紅門朱氏,掌控華人聯絡交際的華商協會,怎么看都是不可輕易冒犯的主,至少做朋友比做敵人要劃算,但于現在的喬運財來說,死了月仙兒,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會放在心上。
“砰!”
在喬運財殺氣騰騰走向朱家雁時,不僅周圍食客和保安憤憤不平想要英雄救美,朱氏小姐的兩名保鏢更是先快半拍橫在喬運財面前,雙手一攤就要把這無禮小子推翻,絕不允許他冒犯小主子。
只是他們的手還沒有碰到喬運財,一個輕飄飄的身影就詭異釘在他們中間,兩只枯瘦手掌穿過他們雙手,輕描淡寫轟在他們的胸膛,砰!兩名精挑細選的朱氏保鏢,擋無可擋的向后跌飛出去。
“撲!”
倒地的朱氏保鏢噴出一口鮮血,想要爬起來再戰卻發現肋骨已斷,過于掙扎只會讓自己大出血,他們眼露震驚的看向出手者,只見一個枯瘦至極宛如骷髏的老者,神情恭敬的站在喬運財前面。
朱家雁厲聲喝道:“拿下!”
又是一道人影從暗影中閃出,朱家雁連暗中護衛都拋了出來,勢必要拿下這些冒犯自己的人,一名年輕男子撲向了骷髏老者,行進途中右手已經閃出一把薄刀,手腕一抖直取骷髏老者的胸膛。
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刀,風聲大作,以銳利破骷髏老者的厚重,老者身子一挪,空中一掌輕飄飄擊來,正中年輕男子的單刀,他出掌極為巧妙,以掌緣切中刀身,順勢抹去,一掌印在對方胸口。
單刀已斷!
薄刀雖然足夠鋒利,可刀身正是寶刀脆弱之處,骷髏老者立掌如錘,輕易的擊斷對手寶刀,年輕男子只來得及用左手擋住胸口要害,雙掌擊實,他覺得全身如被千斤大錘敲中,臨空飛了起來。
年輕青年沒空心痛他的寶刀,手持半截斷刀,不肯放松,半空中覺得渾身疲憊欲死,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氣血翻涌,落地的時候,他也噴出一口鮮血,可見骷髏老者一擊的沉重。
骷髏老者冷冷相望,不再著急出手。
絕對高手!
三名保鏢相視一眼掠過訝然,他們能被選為朱家雁的保鏢,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可是一個照面就被骷髏老者擊敗,這已經不是他們太無能,而是對方太厲害,進而能夠推出喬運財的顯赫身份。
西勝佛則一臉平靜微微低垂腦袋,他沒有理會對方的身份,只知道遵循西不落的指令,不惜代價保護好喬運財,絕不允許上次事件發生,因此朱氏保鏢要傷小主子,西勝佛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朱家雁,段中煌在哪里?”
在西系保鏢壓制住餐廳蠢蠢欲動的人群后,喬運財從兩名朱氏保鏢身上直接跨過,目光清冷盯著漂亮女孩:“不管他是報復我讓他做冤大頭,還是恰好撞見月仙兒想要玩弄,我都要他下落。”
“是你?”
漂亮女孩此時已經認出喬運財是誰了,就是昨天在高爾夫球場花掉段中煌五百萬的家伙,想不到他就是自己的相親對象,昨日的憋屈,今日的等待,還有受傷的保鏢讓她慍怒起來:“是你?”
她柳眉倒豎呈現一抹凌厲,咄咄迫人:“你不僅騙了段少五百多萬,今日還擺架子讓我等,一出現還是撞車過來,連我兩名保鏢都打傷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你知道你讓我很失望嗎?”
“不管你什么身份,我都要對你說不。”
漂亮女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手指點著喬運財冷聲喝道:“這場相親,你已經出局了!我待會親自打電話只會周叔叔,讓他轉告你背后的親人和家族,我朱家雁絕不會跟沒有家教的人往來。”
“你說完了沒有?”
喬運財無視她的傲然和斥責,只是冷冷重復著一句:“說完了,你該把段中煌的下落告訴我了,你千萬不要說不知道,那畜生整天像一條狗般跟著你,你這做主人的不知道他下落就可笑了。”
“放肆!”
朱家雁柳眉倒豎慍怒不已,似乎第一次這樣被人冒犯,俏麗的臉變得通紅,她騰地站起來喝道:“你有什么本錢羞辱我?又有什么資格命令我?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因自己言行給長輩蒙羞。”
“朱小姐,我建議你最好告知段中煌下落。”
在喬運財臉色陰沉準備發怒時,趙恒適時出現攔住西家大少,隨即綿里藏針的向朱家雁開口:“段中煌昨晚涉及到殺死我們一個好朋友,我們想要找他出來問問情況,我們尊重你才來問你。”
“否則我們直接下格殺令,段中煌很快就會變成煌中煌。”
要在上千萬人口的香港鎖定一個人很難,鎖定一個外來閑逛的華裔更是難上加難,所以趙恒動用力量封鎖住香港各大出入口后,就直接讓喬運財來找朱家雁,畢竟段中煌跟朱家小姐關系密切。
如果不在月仙兒事件擴大之前把段中煌拿下,一旦被后者知道跳樓的月仙兒后面站著西家大少,段中煌十有八九會匿藏潛逃,到時趙恒就難于控制喬運財的怒氣,朱家雁很大概率被殃及池魚。
而作為兄弟,趙恒不想老二跟紅門朱氏鬧翻。
朱家雁掃過兩名受傷的保鏢一眼,她清楚喬運財他們的不凡,但是聽到趙恒的格殺令又嗤之以鼻:“格殺令?說得自己好像江湖老大一樣,就算你們是什么老大,我諒你們也不敢動段中煌。”
喬運財淡淡開口:“他的下落?”
“沒什么下落。”
朱家雁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高高挺起胸膛傲然面對喬運財:“別說我不知道段中煌的下落,就是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你是我相親對象,我現在也拼不過你,要殺要剮主動權也在你們。”
她以退為進的淡淡一笑:“可是我今天只是來相親的,而且相親的對象是你,如果只因為我跟段中煌有關系有交情,你非要借機對我這弱質女子下手,那么你盡管摧殘我來取得段中煌下落。”
“不過做事之前要好好想一想,這樣做的后果有多嚴重。”
朱家雁冷哼一聲:“行徑有多么令人心寒。”
聽到她的話,喬運財神情微微一怔,這樣迫問朱家雁確實有點不道義,畢竟兩者雖然關系密切,卻不能混為一談,而且朱家雁也真有可能不知道段中煌下落,想到這里,他目光多了一抹凝重。
不過想到橫死的月仙兒,喬運財又瞬間陰冷起來。
“朱小姐,我叫喬運財,也許你不認識。”
喬運財踏前一步直面朱家雁的囂張,笑容帶著一抹陌生:“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在我喬運財的圈子只有兩種人,一是朋友,二是敵人,對于朋友我會肝膽相照,對于敵人我會不擇手段。”
喬運財聲音平緩而出:“我現在只是想知道段中煌的下落,跟你還談不上什么敵人,但如果你死撐著不開口的話,那你就是我喬運財的敵人,不要跟我談什么仁義禮恥,那對我沒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