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這玩的開心,看書看的爽,我們就開心,么么噠!
第一千九十二章陰謀
“南少,西少,你們幫我評評理。”
京城酒店中,坐在趙恒身邊的江破浪看著南念佛他們,伸手為三人一一倒上清澈酒液,笑容帶著一股子陰狠:“我只是一個海外回來的浪子,沒有什么雄心壯志,只想在京城伺候老人天年。”
他握著南念佛的胳膊痛心疾首開口:“結果卻被恒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欺凌,不僅親人東寶冰他們盡數遇害,唯一朋友王軍也被人無情閹掉致瘋,連我自己也差點死在珠海的橫琴大橋上。”
“你們站在客觀的立場,評評恒少是不是欺人太甚?”
在趙恒不置可否的笑容中,南念佛卻是閃過一抹訝然,江破浪從來就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今晚怎么像一個祥林嫂似的埋怨?事出常態必有妖,他拍開江破浪的手道:“你也做了不少事。”
“南少,你變了。”
江破浪扯開自己的衣領子,環視在座十余人一眼開口:“昔日的你有愛心有善心,我小時候遭受他人欺凌都是你幫腔解救,怎么現在就完全不顧我死活了呢?哦,忘記了,趙西南共同進退。”
他大力拍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同時流露一股子悲戚態勢,喬運財往嘴里拋入兩粒花生米,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和立場道:“恒少是我拜把子兄弟,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挺他。”
“還有,江少,我先跟你打個招呼。”
喬運財抖動著肥嘟嘟的嘴唇,月仙兒之死已讓這個男人成長起來,他冷冷看著江破浪開口:“華西這片土地雖然古舊了一點,但民眾日子過得還算安逸,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在華西殺人放火。”
他看著江破浪拋出一句:“十里農莊的事絕不能出現第二次,否則我會不擇手段追擊幕后兇手,我西門慶沒什么能耐和才華,但總算華西宗室賞一點面子,他們愿意為我赴湯蹈火殺人放火。”
“西少擺明是懷疑我殺人了?”
江破浪捏著酒杯一笑,隨后嗅著酒氣開口:“先不說你有沒有證據指證我,就算是我派人去華西殺吳夏國,那也是因為有人把他藏在華西,而這人很可能是恒少,你們唱雙簧未免欺人太甚。”
“江少,不要扯這些虛頭巴腦的了。”
趙恒揮手制止喬運財的反擊,抿入一口醇酒后問道:“不管我有沒有欺負打壓過你,就算一切事情都是我部署的,你想怎樣?擺出你的態度和規則,咱們一次性解決掉積累恩怨,意下如何?”
“恒少痛快。”
江破浪有意無意瞄過墻壁時鐘一眼,隨后拿起酒瓶給趙恒倒上:“恩怨當然要解決,不過今晚怕是無法一次性搞定,恒少,你對我不爽,我對你也不爽,不如咱們今晚先拼酒散些戾氣如何?”
“就這茅臺,就這五十三度。”
江破浪揮手讓人抬過來十二瓶茅臺,一字一句的開口:“一人六瓶,兩個小時,誰沒把它喝完誰就自扇兩個耳光,賭注不大也不會丟人,既能讓你我消氣還能給大家助助興,恒少意下如何?”
喬運財伸手一把拉住趙恒的胳膊,碩大的腦袋死命搖頭,一臉關懷的開口:“恒哥,你不要跟他比這個,你的酒量向來有限,身上還帶著舊傷,六瓶茅臺你怎么可能喝得下?你不要比這個。”
南念佛也冒出一句:“是啊,玩其它助興好了。”
趙恒眉頭緊皺:“六瓶確實多了。”他擺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態勢,隨后望著江破浪拋出一句:“你這建議還是不錯的,只是六瓶難度太高,萬一你我都喝不完分不出勝負,豈不浪費了時間?”
“要不兩瓶、、、”
還沒有等趙恒說完什么,江破浪就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毫不猶豫搖搖頭道:“兩瓶在兩個小時喝完,那還算什么挑戰助興?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能喝掉,恒少莫非沒這酒量?或者你沒這膽子?”
江破浪呼出一口長氣,輕笑著補充:“我告訴你,我也沒把握喝完它,游戲的有趣就勝在它有變數,恒少,你這樣可是不行,剛才還喊著我劃下道來你應戰,怎么現在和幾瓶酒就扭扭捏捏?”
“萬一兩個人都沒喝完,就判喝得多的人為勝。”
趙恒咬著嘴唇前所未有的沉思,隨后看著江破浪豁出去般開口:“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咱們把賭注加大一點,除了兩個耳光之外,再加七天不可探訪的監獄生活如何?江少可敢應戰?”
“七天監獄生活?”
江破浪聞言微微一愣,隨后拍拍胸膛回道:“恒少這么有興趣還開口了,我怎能不接受呢?行,兩個耳光再加七天監獄,而且我還建議在不得探訪的基礎上,再加上只準喝水不得吃飯懲罰。”
趙恒猶豫一下,最終點點頭:“就這么定了!”
江破浪掃過只顧自己談笑風生的兩桌華國元老,又看看南念佛和喬運財苦愁的神情,伸手跟趙恒輕輕擊掌敲定賭約,他還掃過墻壁上的大時鐘一眼,暗暗譏諷趙恒今晚怕是要輸個遍體鱗傷了。
江破浪意氣風發:“來!喝酒!”
他沒有察覺到喬運財掠過一抹戲謔:傻叉!
而這時候的趙恒正慢慢端起一杯酒,抿入嘴里之余也掃過墻壁時鐘,今晚江破浪有兩次關注這時鐘,顯然這家伙好像在等什么時間,隨即他猜到這拼酒是拖住自己的戰術,方便其余人去做事。
這小子玩什么呢?
在江破浪豪氣十足連喝半瓶時,趙恒才剛剛喝完一小杯,他不緊不慢的倒著茅臺,同時思慮江破浪的居心,很快,趙恒心里就有了推測,葉長歌!江破浪肯定是知道葉長歌下落派人去圍殺了。
唯有這個猜測才能解釋江破浪的今晚行為,甚至解釋今晚這酒宴的本質,想到受傷的百狗剩和黑衣漢子,趙恒眼里劃過一抹凌厲殺機,隨后他左手悄悄摸到口袋的手機,盲打出一條信息發出。
同時心里暗嘆:希望無名院子一切平安!
夜黑風高殺人夜。
葉長歌受了傷,吃了藥,反應遲了半拍,但在第一名黑衣男子倒地時,他還是從床上躍身而起,右手下意識去枕頭底下摸出長槍,待手指觸碰到槍械扳機時,那份金屬陰冷瞬間讓他眼睛清亮。
握緊長槍的葉長歌睡意全消,完全清醒,這時候的他,就像是聞嗅到危險氣息的野獸,渾身汗毛炸立,雙眸在黑暗中閃動著森冷的光,他伸手按一按身上的傷口,隨后拿紗布把它們一一扎穩。
“當!”
他一腳挑開窗戶翻了出去,幾個箭步就站在院子門口,槍口還沒鎖定敵人時,卻見百狗剩一人橫擋住二十余名黑衣人,腳下直挺挺倒斃著四名男子,辨認不出后者是否死亡,但已無對抗可能。
葉長歌眼里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訝然,他今天跟百狗剩打過一個匆匆而過的照面,后者給他一種淡漠生死之感外,并沒有讓他有太多的震撼,現在卻是讓葉長歌眼里一亮,百狗剩真是不簡單。
在他警覺到敵人靠近和沖到院子門口的空擋,百狗剩竟然已經放倒四名強敵,還是無聲無息干掉對方,連一只鳥都沒有驚動,這是一種什么速度和身手?饒是葉長歌巔峰狀態也未必有這戰績。
他的眼睛多了一抹欣賞,也對趙恒更加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