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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明爭暗斗
圣母望德堂,是澳門三座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建于一五六八年,昔日此地位于澳門城墻之外,地處偏僻,賈尼勞輔理主教來澳后,在此創建了仁慈堂,賑災濟民發放糧食,被華人稱為支糧廟。
一五七六年,羅馬教皇宣布將澳門升為天主教主教區后,望德堂成為澳門第一座主教座堂。新任主教必須到該堂領取法杖才有權行使職責,望德堂前還存有一個刻著拉丁文的望德石制十字架。
昔日這里教徒來來往往傳頌著主的福音,但今天卻是另一番熱鬧景象,一百萬買斷教堂整天時間的何家包下了這里,準備用來舉行何文亭和朱金靜的婚禮,所以大清早就穿梭著男男女女身影。
墻壁的壁燈、祭壇的白燭、還有從頭頂天花板,垂落下來華麗的枝型水晶大吊燈全被點亮,嵌金鏤彩的壁畫、銀器打造的祭飾器物,都折射著耀眼光線,使兩千平米的教堂大廳顯得神圣莊嚴。
奢華輝煌。
祭壇蠟燭的兩側堆滿了芬香的鮮花,負責詠唱的二十七名小女孩,穿著雪白色連衣裙,呈雁行排列,整齊的站在鮮花的后面,她們光潔而純靜的臉頰,在鮮花和燭光的映襯下,就像是小天使。
一條從中東手工定制的紅色地毯,從寬大門口一直鋪到了十字架前面,紅色地毯上,精心灑滿了花瓣,清香四溢,大廳中,六百五十個位置都精心包扎著紅花,那是見證新人成婚的重要賓客。
在教堂外面的草坪上或坐或站各方賓客,男的西裝革履,梳著蒼蠅都站不住腳的發型,女的都是經過刻意打扮,珠光寶氣,他們或者相互之間小聲交談著,或者東張西望,等待著婚禮的舉行。
教堂內外到處都是歡快的人群,暫時現身的賓客和侍者都算上,至少也有七百多人,四周長長的餐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冷菜、果盤和裝著香檳、啤酒、葡萄酒的橡木酒桶,任憑賓客取用。
桌子旁邊的花籃里,堆滿了各種宋氏糖果。
“女兒,你看看,你看看!”
此刻,在外面教堂一張狹長凳子上,用五萬多裝扮起來的湯母拉著女兒,一臉羨慕的教訓著:“這才是婚禮這才是人生,七百朵人見證何先生他們的婚禮,晚上還有數千人到葡京酒店赴宴。”
湯母從來不掩飾自己對榮華的向往,這年頭誰說愛財有錯?“這是何等的奢華何等的風光?一個女人有這樣一個婚禮,就是短命幾年都值得,如果你當初跟何先生沒有鬧別扭,現在、、唉!”
湯母呈現一抹捶胸頓足的態勢,但也沒有全部沉浸懊悔中,只是出聲提醒著女兒:“即使你今生無法擁有這樣的婚禮,你也不要搞得太寒酸太丟我們湯家面子?我再次表態,趙恒絕不能要。”
“阿姨,你說我嗎?”
還沒有等捏著酒杯的清姨回應什么,趙恒詭異的出現在湯母面前,把后者嚇得退后一步,隨后低吼一聲:“王八蛋,你不知人嚇人會嚇死人啊?這樣嚇我是不是很爽啊?你究竟有沒有家教?”
趙恒聳聳肩膀沒有理會她,伸手從桌子上拿起幾顆糖果丟入嘴里,宋氏糖果,宋氏餅干,何子華對自己還真是有心了,連宋青官旗下產業生產的糖果都能找到,何子華毫無疑問要往自己靠了。
在趙恒臉上流露一抹笑容時,湯母卻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拉著女兒胳膊低喝:“小清,這王八蛋怎么也來參加婚禮?是不是你叫他過來的?趕緊叫他離開這里,你還要當這么多人丟我臉嗎?”
“確實是我叫趙恒來的。”
清姨掙開母親束住自己的手,落落大方挽住趙恒笑道:“媽,我最后一次聲明,趙恒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不管你和其余人怎么看他,他都是我喜歡的人,如你要趕他走,那我也會就此離開。”
她語氣堅定的補充:“臉是掙回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你越是想著自己不要丟臉,你越可能暗淡無光,不管你生氣也好不滿也好,我認定跟趙恒在一起很有面子,幸福定義不是錢衡量的。”
“阿姨,你放心。”
趙恒往嘴里丟入一顆糖果,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如果將來我跟清姨成婚的話,我一定會給她一個婚禮,規模必定比這個要大要豪華,而且我堅信我跟清姨會有幸福,你不用擔心。”
湯母怒極而笑,嘴角勾起一股戲謔:“區區一個協警,月薪三千的人,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和口氣,竟然敢喊著籌辦比這還豪華的婚禮,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場婚禮少說兩千萬。”
趙恒一笑:“兩千萬,不多!”
“清衣還是這樣不食人間煙火。”
還沒等湯母被趙恒氣得蹦跶起來,一個傲然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還是這樣溫潤儒雅充滿書香氣息,可惜男朋友卻是口氣大了一點,兩千萬,不多,確實不多,但也不是每個人拿得出。”
湯清衣身軀一震側頭掠過,臉上神情保持著恬淡:“金靜,你也跟昔日一樣年輕漂亮,今天你是新娘其余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由衷祝福你,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句,我相信我男人一諾千金。”
“他說給我盛世婚禮就絕對不會有水分。”
趙恒下意識扭頭望過去,正見柳婷婷和畢桂爾她們簇擁著一個年輕女子過來,在清姨低聲告知中趙恒知道這就是朱金靜了,這個女人身材差不多一米七,鼻子高挺,容顏精致,臉上畫著淡妝。
臉上畫著的兩條精致眼線讓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知性和理性氣息,像是這樣的女人,尋常的男人別說追求,就是正眼看一眼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太強勢,太強勢:“認識一下,朱金靜。”
在外人看來似乎她是要跟趙恒握手認識,誰知卻是身形一轉伸向湯母,神情熱烈玩味:“阿姨,我是清衣的好朋友朱金靜,也是這場婚禮的女主人,謝謝阿姨你們過來捧場,金靜由衷榮幸。”
這擺明是耍弄趙恒的臉了,所幸趙恒沒有伸出手去,不然這個臉就丟到家了,在湯母受寵若驚握著朱金靜祝福寒暄時,柳婷婷一推臉上眼鏡:“金靜知道你們到了,所以就想過來打個招呼。”
畢桂爾聳聳肩膀,表示這就是金靜性格。
“阿姨,我已讓人給你安排到第五排位置。”
當年就懂得玩花樣搶奪何文亭的朱金靜,自然清楚如何暗中打擊湯清衣:“待會你和清衣他們坐到安排的位置,這樣你們就能距離主席臺和神父近一點,也可以讓你們多沐浴一點神的洗禮。”
在湯母滿臉笑容連聲感謝還贊著朱金靜時,趙恒卻暗嘆這女人還真工于心計,讓清姨坐在前排近距離觀看他們婚禮,這擺明是要刺激她和顯擺自己,只是還沒有出聲,朱金靜又望著趙恒一笑:
“這個誰、、、你剛才不是說兩千萬不多嗎?”
她展現著自己的老練手段:“那么婚禮過后有個現場慈善會,這位不知名富少,你要不要貢獻出一點東西拍賣?項鏈、手表、戒指甚至真皮錢包都可以,反正慈善講得是心意,貢獻點如何?”
“沒問題!”
趙恒早就見到清姨懷里卷著一張紙,輕笑著抽出來掃視一眼,發現是自己的一副側影素描畫像,孤獨落寞卻帶著睥睨天下氣勢,很清晰畫出趙恒的氣質和內心,他臉上涌起一抹淡淡笑意補充:
“我和清姨貢獻這幅畫,起價十萬!”
朱金靜他們掃過素描一眼全都露出譏嘲,一副成本不到五毛的素描,竟然喊出起價十萬,別說清衣沒有什么名氣,就是有點知名度也不可能賣出十萬,連清姨俏麗臉上都生出訝然:“十萬?”
在湯母捶胸頓足呼喊家門不幸遇見趙恒這個丟臉的人時,朱金靜卻出于打臉的算計嫣然一笑,揮手讓一名隨從把這幅素描拿過來:“阿發,你把湯小姐這幅素描加入慈善物品,給個好序號。”
隨從點點頭:“明白!”
“等我和清姨簽個名先。”
趙恒故意擺出老道卻招惹人譏笑的樣子,在清姨無奈卻順從蓋上自己印鑒的時候,趙恒也龍飛鳳舞寫上自己的名字,接著拿一個糖果盒子卷好遞給隨從:“小伙子,保護好,這可是名畫啊。”
“你會為自己摸過這畫而驕傲的!”
在隨從不置可否甚至鄙夷的眼神中,朱金靜跟清姨他們一一握手:“各位,對不起,我提前過來是跟清衣和阿姨打個招呼,現在時間差不多到了,我要回去換衣服,你們可以先進教堂坐著。”
柳婷婷齊齊揮手示意再見,接著扎堆感慨今日婚禮的,真是豪華到刺瞎大家的眼,湯母更是含沙射影:“人家女兒真是命好,也真是孝順啊,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早死兩年都心甘啊。”
“阿姨,清衣不錯了,趙恒也不錯。”
柳婷婷和畢桂爾她們口是心非勸告著湯母,隨后納悶早早出去的王秋葉怎么還不出現,也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正握著電話,躲在一棵樹下低聲匯報:“金少,我看見恒少了。”
“素描?十萬?”
在電話另端聽完匯報后,傳來一記洪亮聲音:
“準備一個億,我親自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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