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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劍拔弩張
五千萬雖然是京華賭場的半個多月利潤,但于趙恒來說并不是很多,也不是輸不起這個數目,只是被東瀛女子以一萬塊為賭本翻倍連贏五千萬,就不得不讓趙恒生出兩分興趣,何人如此彪悍?
“這女人有點眼熟。”
在賭場親信打開監控鎖定賭桌上的東瀛女子時,何文才掃過視野中的東瀛女子微微沉思,女子青衣飄飄,長發不束而隨意散舞,一張秀美的臉在發絲的飄浮間若隱若現,而她的眼神有如星辰。
在趙恒細心捕捉對方的一舉一動時,東瀛女子已經漫不經心拋出一堆籌碼,不下五百萬,讓荷官雙手止不住的抖動,不過還是強顏歡笑發著紙牌,東瀛女子似乎猜到趙恒等人注視,抬頭一笑。
笑容清冷還帶著強大自信。
今時今日的賭場雖然還是何文才負責,但幕后老板已經從何子華變成趙恒,也就是說對方贏走的不僅是他何文才分紅,還是趙恒口袋中的錢,而且從東瀛女子態勢來看,這一盤會壓上五千萬。
一進一出就是一個億了,想到對方用一萬塊連續翻倍到五千萬,何文才的汗水就止不住滲出,他相信對方出千的機會微乎其微,畢竟賭場四周巡回著不少賭場高手,頭頂還有數不清的攝像頭。
東瀛女子如果出千必會被鎖定,哪里可能連贏十八局都沒發現?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只能用東瀛女子是賭壇高手來形容,也就是說后者是沒有水分的硬主,這讓何文才壓力前所未有的巨大:
“把所有攝像頭對準她!”
何文才神情兇狠發出指令:“接受五百萬的籌碼,讓荷官繼續發牌對賭下去,每個動作每個手勢甚至每個眼神都要盯死,看看這女人有沒有玩花樣,如果她出老千的話,給我把她雙手剁掉。”
在趙恒保持著如水平靜的時候,無數針孔攝像頭正鎖定東瀛女子,京華賭場完全是如臨大敵的樣子,如果被東瀛女子贏了這一把,賭場一個月利潤都沒了,更惡劣是對方會引起其余賭徒跟風。
到時全部跟著東瀛女子下注,再被他們狠狠贏上一把,只怕賭場的備用金都不夠用,所以何文才全都盯著東瀛女子,正如他們所料,發牌后東瀛女子又丟出一千萬籌碼,擺明是要梭哈的態勢。
“五千三百萬。”
等第五張牌發完之后,何文才看著對方籌碼苦笑不已,開始猶豫要不要跟下去,現在雙方牌面都不太好,東瀛女子三五六九和一張不知底細的暗牌,莊家是四六七八,暗牌是一個八,算成對。
一直沉默的趙恒忽然笑起來,背負雙手淡淡開口:“籌碼加起來過億的賭局,牌面竟然如此弱小和詭異,我還以為跟影視劇中一樣,即使不是同花順也該有幾個大牌,誰知連十都不見影子。”
何文才擠出一抹笑容:“不出千不玩花樣,出現這種小牌局面是很正常的事,現在咱們有一對八在手,明面上是大過對方的,東瀛人要想壓過咱們只能一對九,也就是說對方只有一個機會。”
他輕輕皺著眉頭開口:“這幾率有點小,可是看對方這樣連丟籌碼的態勢,如果她沒有一點把握怎會壓上五千萬?這種場合玩心理戰似乎不太可能,但這時候放棄也會輸不少,壓不壓上呢?”
隨后他又生出一份賭徒心理,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籌碼壓到這份上,不跟輸三千萬,跟上多輸兩千三百萬,這兩數目沒多少區別,如果不壓發現對方是心理戰,估計咱們要找豆腐撞死。”
“棄牌吧!”
趙恒拍拍衣服向外面走去,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笑意:“三千萬跟五千三百萬差很遠,足夠再來一盤豪賭了,對方如果盤盤都是玩心理戰的話,她的運氣也不會撐到現在,更不會五百萬啟動。”
“暗牌八成是——九!”
何文才點點頭,咬著嘴唇拋出一句棄牌,在趙恒身影消失門口的時候,雙方牌面也掀開了,正如趙恒所料對方暗牌是九,一對九險險壓過一對八,何文才不由暗呼沒有壓上,不然多輸兩千萬。
各方監控人員傳來消息,沒有發現東瀛女子有任何異樣,這意味著對方合理合法又卷走三千萬,整個賭場這個月怕是要白干了,何文才揉揉腦袋隨后追出監控室,他想要去賭場親自應付對方。
熱鬧喧雜甚至還帶著瘋狂的賭場七樓,此刻人人像是打了雞血般跟著東瀛女子,不少跟著她沾取便宜和錯過機會的賭徒都聚集在她身邊,準備跟著她一起下注分點湯喝,誰叫人家連鷹十九局?
不少人喊著賭骰子來得快,東瀛女子一笑從之。
不過把手中紙牌丟在桌子上時,她眼神玩味瞄了一眼監控,還帶著一抹掩飾不住的可惜,似乎對京華賭場沒有壓上重籌感到遺憾,不過她很快又恢復清冷,讓人端起籌碼換一個區域繼續豪賭。
一張碩大骰桌只有一批立場堅定的賭客,賭客全都跟著東瀛女子下注,意味著莊家要承擔巨大的風險,漂亮荷官見到東瀛女子過來已經身軀發抖,她當然知道對方從各種賭桌上掃走八千多萬。
因此東瀛女子出現讓她臉色極其難看,對方如果從她這里贏走一兩億,她怕是要葬身大海了,天氣本來有點寒冷,身子單薄的甚至穿起了冬天時的衣服,可荷官臉上的汗水卻是不住地往外流。
這樣流下去,只怕是能夠流出一條河來。
有賭客叫嚷道。“荷官,快擲骰子!”能夠看到這樣難得一見的豪賭,大家心里都是極為熱切,能跟著撈取利益更讓大家熱情高漲,似乎都見到財源滾滾,所以紛紛丟出賭注叫著荷官擲骰子。
這是京華賭場的規矩,莊家先擲,賭客后拋,無論莊家擲出什么樣的點子,賭客都可以趕,但是同點的情況下,莊家贏,如果莊家擲出一個豹子,賭客無點可趕,自然是賠錢,反之壓過就贏。
賭注加起來超過一個億了,荷官是一個久經考驗見過風浪的主,無奈東瀛女子勢頭太旺盛,所以一雙手本來穩定有力,可是看到面前堆積的如山的籌碼,還有一張張臉,她的手就忍不住發抖。
她的手一抖,臉上的汗水就更多,心理素質連平時五成水平都達不到,幸而這時何文才出現,本來圍得水泄不通的賭桌忽然間讓出了一條路,他帶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這一把我來擲!”
荷官恭敬地退到一邊:“娘哥!”
何文才代替荷官站到莊家位置,望著東瀛女子淡淡一笑:“小姐,贏回來的錢還是很容易就輸回去的,你難道不想替自己替賭友保存勝利果實?這一個億贏來不容易,但輸起來卻只需一把。”
東瀛女子雙腿交錯挑起腳尖呈現一抹撩人姿勢,隨后捏出一支香煙幽幽笑道:“反正我進賭場只帶了一萬塊,輸了也就輸了,有什么所謂呢?再說了,你會在自己氣勢如虹之時突然收手嗎?”
何文才很誠實嘆道:“不會,當然不會,我贏錢的時候從來都是死纏爛打,而輸錢的時候卻是拍屁股趕快溜走,贏錢的時候信心膨脹,自然越賭越順,輸錢的時候士氣低落,自然再戰再敗。”
東瀛女子優雅吐出一個煙圈,修長手指扒拉著面前籌碼:“何先生知道這點再好不過,很多人之所以輸錢,就是因為贏錢的時候不敢贏,輸錢的時候卻又賴著不走,于是連老婆孩子都輸掉。”
言下之意,此戰勢在必行。
賭廳陡然間變得安靜下來,因為何文才已握住了三顆骰子,他這幾年養尊處優,臉上腹部的贅肉比較多,手背上的肉也比較多,但是這只手一握住骰子,骨節就露了出來,顯得那么孔武有力。
別說是幾顆沒有水分的水晶骰子,這只手給人的感覺就是無論握住什么,都能握得住,何文才的表情依然保持著一抹笑容,兩只眼睛有著一種久違的熾熱:“各位兄弟,看娘哥來一個豹子。”
東瀛女子笑而不語,修長手指輕點著賭桌。
咄咄作響,頗有規律!
“當!”
陡然間,何文才的手一松,水晶骰子瞬間落在透明玻璃里,發出清脆撞擊鳴響,三顆骰子在巴掌大的玻璃中滴溜溜轉動,點數變幻不定,四周賭客眼珠前凸,脖子努力向前伸著,等待著結果。
“叮!”
在何文才頗有信心自己拋出一個豹子通殺的時候,玻璃盅微不可見的震了一下,原本旋轉要停下來的水晶骰子不引人注意拉近距離撞了一下,于是一個骰子翻出去變成了三,另兩個保持不變。
何文才臉色微變:“十五點!”
不遠處,趙恒正淡淡一笑:“這山川法子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