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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恒請假叫來出租車直奔陸興成所說地點時,天色已經很暗指向晚上七點,陸興成沒有在電話中把事情全告知趙恒,或許是覺得講不清楚也或許是那邊太喧雜,不過趙恒還是全力以赴趕去。
陸興成和陸嬸是下午抵達三亞的火車,兩位老人對趙恒和陸猛實在思念,而且現在手頭上沒什么活可忙,于是就從陸家莊出發來探望趙恒,之所以不去看陸猛是趙恒說過軍區冬訓任務比較重。
兩位老人為了給趙恒一個驚喜就沒有打招呼前來,卻沒有想到一下火車就出事了,陸興成雖然沒有告知趙恒究竟什么事態,但趙恒能夠從旁邊的陸嬸焦慮勸告知道,兩老怕是遇見什么大麻煩。
趙恒猜測沒錯!
當趙恒出現在陸興成和陸嬸面前的時候,后者正被四名膀大腰圓的大漢圍住,虎視眈眈不讓兩人有太多的舉動,陸興成和陸嬸神情難看的坐在桌邊,身前擺放著幾道還沒怎么動筷的兩菜一湯。
最讓趙恒微微訝然的是,桌子上還放著一條沒有剖開煮熟的海魚,濕漉漉躺在一個鐵盤子上面,魚眼凸出像是死不瞑目,海魚旁邊還放著一瓶啟開散發著劣質酒氣的老白干,少了半杯的份量。
雖然現場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流血跡象,但趙恒能夠從沉重態勢看出,二老怕是被這伙大漢軟禁了自由,他眉頭輕輕一皺推開一人上前,望著焦慮的陸嬸輕聲喚一句:“叔,嬸,怎么回事?”
“恒兒,你來了!”
聽到親切的聲音和熟悉的面孔,陸興成和陸嬸齊齊抬頭露出久違的欣喜,相比陸興成穩重的性格來說,陸嬸更直接簡單表達自己情感,她一把站起來向趙恒靠近:“趙恒,你比以前瘦多了。”
語氣帶著心疼帶著關懷,雖然陸嬸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趙恒卻早已把她當成親人,聽到她如此關懷自己就止不住感動,連忙上前兩步握著陸嬸漸起皺紋的手:“嬸,我沒瘦,是結實多了!”
“你看你,婦道人家,就是事多。”
陸興成也站起來跟趙恒來了一個擁抱,隨后恨鐵不成鋼瞥了多年妻子一眼道:“沒看趙恒身上還穿著制服嗎?他肯定是在學校值班,我都跟你說我可以擺平事情,你非迫著我打電話叫他過來。”
陸興成重重的拍拍趙恒結實肩膀,父愛如山用在他身上再恰當不過,雖然不會跟陸嬸一樣直接表達自己情感,但關懷卻是無微不至讓人感動,聽到丈夫的話,陸嬸微微嘟囔:“我只信趙恒。”
陸興成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指指妻子不再說什么,趙恒心里卻是一暖,陸家還是一如既往把自己當成家庭支柱,大事小事都第一時間信任自己,特別是陸嬸對他的信任已經遠勝于丈夫和兒子。
“好了,敘舊完該給錢了。”
就當趙恒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個額頭雕刻著梅花的光頭男子踏前一步,一臉不屑不耐煩的喊道:“我已經給足你們時間籌錢了,趕緊的,把餐費付完滾蛋,不然我們要加收三成占位費。”
趙恒望著二老問道:“究竟怎么回事?”隨著趙恒這一句話,陸嬸臉上劃過一抹苦楚:“都怪你陸叔,我都說隨便在街上找個面館湊合一頓,他非要拉著我來吃點好的,結果一吃吃出麻煩。”
在陸嬸的埋怨敘述中,趙恒很快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二老一個小時前抵達三亞,難得走出陸家莊的陸興成就想要慰勞辛苦一生的妻子,于是把后者從小面館拉走來到這座上檔次的天涯酒樓。
他本意是花個五六百吃頓豐盛晚餐,算是讓半生都沒出過門的陸嬸大飽口福,于是隨便點了個兩菜一湯,最后陸興成想要吃點海鮮,于是手指點著一條魚詢問,結果還沒問什么魚就被撈出來。
隨后還沒等陸興成和陸嬸有半點反應,那條三斤多重海魚就被店員一把摔死,價格六千六百元,一斤差不多兩千塊,二老目瞪口呆馬上告知不要,但店員蠻橫指出這是他們點的,必須付錢、、
“什么叫蠻橫?”
在趙恒聆聽完陸嬸的敘述后,光頭男子又踏前一步叫喊:“你們不想吃就不要亂點啊,點了給你撈出來又不要,你們這豈不是玩我們?如果個個客人都像你們這樣,我這酒樓還要不要經營?”
他還微微翹起嘴角冷哼一聲:“而且我們也算是優惠,你點了這條魚,我們其余兩菜一湯就當作贈送,白飯也是任裝任吃,有哪個酒樓像我們這樣大方?總之,六千六百塊趕緊給老子付賬。”
“你們這是敲詐!”
陸興成一如既往的耿直,直接戳破這些人的下三濫伎倆:“做生意哪里有你們這樣強取豪奪?我告訴你,我要打電話給工商局給三一五,讓他們管管你們這股不法奸商,免得再坑害其他人。”
陸興成還真拿起電話想要報警,在陸嬸下意識一把拉住他時,光頭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扯開衣領子笑道:“打,你盡管打,一個個叫,如果你能叫來讓我怕的人,這飯就算老子請你們。”
“陸叔,不要沖動!”
此時,周圍又晃蕩出七八名膀大腰圓的大漢,有些人手里還有意無意提著剖魚刀,清楚報警也沒有用的趙恒拉住了陸興成,這間酒樓敢如此光天化日宰客,什么工商局三一五怕是早被收買了。
在光頭男子一臉獰笑橫肉叢生的時候,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望向前者,語氣盡量平靜道:“大哥,這頓飯我們認了,只是能不能便宜一點,你看,我也就是小保安一個,一個月賺不了什么錢。”
“打個折、、、交個朋友好不?”
在陸興成臉色一變訝然趙恒變得軟弱妥協時,趙恒微微用力握住陸興成手腕傳達信息,感覺到趙恒沉穩有力的掌心溫暖后,陸興成跺跺腳不再開口說什么,倒是陸嬸眼里生出心疼,六千多塊。
“交朋友,誰他媽的跟你是朋友?”
光頭男子一把蕩開趙恒的手,絲毫不給面子吼道:“知道自己是保安就行,他媽的還要報警查封我酒樓,找死啊?告訴你,六千六百塊,一分不準少,否則你們三個今晚就不要想離開這里。”
他還捏住趙恒制服上的字眼,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海大的保安?小子,我知道你在哪里了,趕緊給錢,不然廢掉你身上幾個零件還讓海大開除你,別以為老子在嚇你,酒樓老板踩你分分鐘。”
“好吧,這錢,我給!”
趙恒當然可以出手把他們撂倒,但是二老在身邊不方便動手,萬一傷害到他們就百死莫贖,所以趙恒決定秋后再算賬,因此摸出昨晚的兩千多封口費遞過去,隨后還拿出銀行卡在柜臺上刷卡。
六千六百塊很快入賬,在陸興成不解和陸嬸心疼的眼神中,光頭男子滿意的拍拍趙恒肩膀:“小子,是個識趣之人啊,這錢到賬這餐費也算結了,不過還有一事要處理,否則我今晚不開心。”
“啪!”
他把那瓶劣質白酒拿過來戳在趙恒面前,手指點點陸興成冷笑一聲:“這老家伙說我這白酒是假的,這嚴重損害酒樓的聲譽和信譽,看你痛快給錢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把這瓶酒全喝了。”
“今晚之事就此抹過,否則我要你五千塊賠償。”
陸興成踏前一步喝道:“不要欺人太甚!你這酒就是假的,我一口就能喝出來!賣假酒還不讓人說還有理了?”隨后他又望著趙恒開口:“趙恒,不要理他,咱們報警,我就不信沒有公道。”
周圍大漢齊齊冷笑,似乎對警察不置可否。
趙恒淡淡開口:“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饒個球!”
光頭男子絲毫不給趙恒半點退路,捏出一支香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趕緊喝了滾蛋,不喝就留下一根手指,你也別擔心我們酒樓兜不起你的指頭,海南梅家別說是指頭,就是人命都能兜。”
趙恒點點頭:“好!我記住梅家了!”下一秒,他拿過那瓶老白干咕嚕嚕的喝起來,一分鐘不到就見底,趙恒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扔,隨后提起二老的行李笑道:“陸叔,陸嬸,咱們回去吧。”
趙恒的磅礴氣息迫得光頭男子后退: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當趙恒走出酒樓門口招來出租車的時候,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戴上耳麥就傳來陸猛興奮的聲音:“哥,聽老村長說爹媽去海南找你了?你等著,我恰好有空明早飛去海南跟你們聚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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