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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中彈
吃完早餐之后,趙恒和司徒夫人沿著林蔭大道漫步。
兩人身影在陽光下顯得很是和諧,司徒夫人愜意的感受著趙恒身上氣息,沒有欲念只有溫暖,她望著遠處四名曬太陽的流浪漢:“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活在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義。”
陽光明媚,透過樹葉傾瀉在兩人身上,吹來的風又不冷,襲到身上還涌起兩人氣息,趙恒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暖風掠起的香氣,聽到司徒夫人的話,趙恒也一笑:“去證明,證明存在的意義。”
趙恒看著司徒夫人的側臉,輕輕嘆了一口氣,一個人的智慧越大,相對應的所承擔煩惱就越多,實質上作為能夠在各個方面去了解,去讀懂司徒夫人的知己之一,他能夠明白司徒夫人的迷惘。
還有疲憊!
趙恒隨后把目光落在前方長椅和草地,四名東歐風格的男子正談笑風生,笑容燦爛,偶爾還會哼上幾句前蘇聯曲子,他們身上衣服雖然不華麗,但卻收拾的很干凈,給人一種積極生活的態勢。
看著他們自娛自樂,偶爾還拿出面包或火腿吃喝,笑聲清脆響亮,趙恒不得不承認,很多成功的人士未必有他們快樂,放不下,永遠是每個人的魔障,也是每個人想要證明自我價值的束縛。
“證明嗎?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司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從遠方的陽光中收回視線,迎著暖風深深吸一口氣,隨后玩味笑道:“在這個爾虞我詐充滿算計的社會,幾人真心幾人虛偽,恐怕真的只有死后才能蓋棺定論。”
她伸出白皙滑嫩的手,輕輕接住一片落葉:“這個社會,如果給了足夠的利益,那便沒有真心,真心,只能夠在貧困中和命運抗爭著成長,一旦接觸利益,就如同融水的糖一樣,消失無蹤。”
“天下來往俱為名利!”
司徒夫人看著手中紋路清晰的落葉:“只是費盡心血贏來功名利祿,最終難免會如這枯葉散去,數十年前,數百年前,數千年前,屹立這世上有多少才俊佳人?可如今被記得的又有幾個人?”
說到這里,她還輕輕一抬手指,指著四名愜意曬著太陽哼著曲子的流浪漢:“有時候想想,自己現在的生活還不如他們快樂,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曬曬太陽,哼哼曲子,那是何等的愜意。”
趙恒聞言輕笑了起來:“夫人傷感了,于趙恒來說,不管能不能在歷史上留個足印,只要自己這一生活得舒服活得精彩就足夠,最后歸宿真不重要,就如路易十五說的,哪管死后洪水滔滔?”
司徒夫人俏麗臉上劃過一抹無奈:“最后歸宿說起來無所謂,但誰不想能被世人高看一人?不然這世界也不會有太多偽君子,如果真無所謂自己將來評價,我也可以破除禁忌做些喜歡的事。”
人生注定會有束縛。
趙恒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接過司徒夫人的話題:“趙恒還真不在乎虛名,而且我已經被人罵成千年屠夫,所以當我骨子里認定一件事的時候,我就會義無反顧的做下去,哪管他千夫所指?”
趙恒停滯前行的腳步,感受著身上的溫暖:“只是無論如何,有時總是需要信任,如果沒有了信任,那就會如我殘酷游戲中的蘇格拉和蘇利文,總會有一人懷著絕望死去,另一人痛苦活著。”
“如果有一天,你我是游戲中主角、、、、”
司徒夫人忽然來了一抹興趣,扭頭看著成長起來的晚輩,聲音輕柔而出:“有人要咱們作出殘酷選擇,要么用你的刀殺死我,要么用我的槍斃掉你,你那時會怎樣做?會不會對我揮出一刀!”
她還輕聲補充一句:“不準拒絕回答!”
趙恒聞言神情止不住一怔,想要躲避卻被司徒夫人握住胳膊,司徒夫人向趙恒綻放著笑容,目光帶著鼓勵和豁達:“趙恒,我想要聽你的真實答案,無論多么殘酷,我都能夠承受,告訴我!”
她像一個仿佛能讀穿命運的女人靜若處子般站立,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眼神如昔日般沉寂清冷,斑駁的陽光從她的頭上緩緩流淌,不波濤洶涌也不憑欄壯闊,安靜而祥和,寧靜而致遠。
一陣清風從天際一頭吹來,女人并不華麗的衣裙輕輕飄動。
此時此刻的風華,幾乎讓人心神震顫。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目光忽然變得堅定起來,他坦然迎接上司徒夫人的眼神開口:“如果真到那種二選一困境,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然后不惜代價報復對方,用十倍百倍的鮮血祭祀你。”
趙恒握上司徒夫人的手,吐字清晰:“期間也許我會愧疚,但我更會堅強,之所以選擇殺掉你,而不是被你殺掉,不是想要我自己來承擔一輩子的愧疚,而是因為我覺得我可以更好的報復!”
“不愧是我心中的趙恒!”
司徒夫人臉上不僅沒有絲毫失望和揪心,相反流露出一抹說不出的平靜,似乎早就猜到趙恒的理智回答:“趙恒,你說出的答案沒讓我失望,這也讓我足夠放心,因為意味著你真的成長了。”
司徒夫人望著趙恒笑道:“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嗎?”典雅高貴的女人如盛開的蓮花,綻放出一抹獨有的燦爛色彩,她看著趙恒等待回答的目光,風輕云淡卻無比堅定道:“我會殺死我自己!”
兩人的腳步輕輕踏在林蔭大道上,那份親密那份祥和讓四名東歐人饒有興趣看著,他們對兩人投于親切的笑容,生機噴薄,司徒夫人掠過他們一眼:“既不讓你難受,也不讓我看著你痛苦!”
“為什么?”
“我愛你!”
趙恒神情止不住一愣,整個人瞬間陷入空白,隨著司徒夫人沒有解釋的幽幽笑聲,沒有停留的腳步聲,風吹落葉聲,還有槍栓拉動的脆響,都在瞬間紛亂響起,清晰充斥著趙恒敏感第六感官。
他眼角的余光,更是捕捉到一抹槍械特有的森寒。
曬太陽的四名東歐男子從長椅底下摸出了槍械,臉上燦爛笑容也變得猙獰起來,綿羊變猛虎,趙恒肌肉繃緊汗毛炸立,多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經驗,讓他在第一時間意識到,危險的突然降臨。
如果在這時候閃身、滾動、反擊,趙恒完全有自信,以他的身手可以安然躲過子彈躲過刺殺,還能把來犯之敵殲滅,但是,司徒夫人就在身前兩米,如果他選擇躲開,司徒夫人就會成為槍靶!
趙恒躍身而起,向距離還有兩米遠的司徒夫人撲去,半空中,撲撲!消音槍聲已經響起,撕裂耀眼的陽光,子彈帶著流光掠過耳際,趙恒感覺身體后背的不同處位置,同時傳來電擊般的疼痛。
趙恒一把抱住司徒夫人,借著撲擊的沖力翻滾在地。
在滾動中,他已經把恒刀爆射出去,一道白芒在陽光中一閃而過!啊!一聲慘叫凄厲響起,一個扎著辮子笑容最是燦爛的殺手,被戰刀貫穿了胸膛,釘入他后面的草地里,染紅了身周的綠草。
“撲撲撲!”
四人又是齊齊上前,一起扣動扳機向竄入樹后的趙恒和司徒夫人開槍,子彈橫飛打得樹木和草地砰砰作響,趙恒盡管及時躲入三人合圍的大樹,肩膀卻依然被子彈轟中,身軀止不住踉蹌一下。
四人隊形一變,兩顆子彈擦過趙恒小腿。
兩人趁機掩殺過去,所幸此時葉長歌他們殺了過來。
一顆子彈劃著一道漂亮的弧線,把一名殺手的腦袋洞穿,讓后者仰天倒地,而握著的短槍因為手指余力還在,于是槍口對著天空撲撲射出,他頭顱流出的腦漿和鮮血交織,在陽光中彌漫騰升。
剩下兩名殺手顯然早就預料到趙恒他們的霸道,見到趙恒背部中槍兩名同伴慘死,他們對著葉長歌他們轟出幾槍就果斷撤離,只是還沒撤出十米,又一顆子彈釘入一人身軀,濺射出一股鮮血。
另一人下意識轉身開槍,還沒扣動扳機卻感覺到脖子劇痛,一把利刀正斬在他的脖子上,鮮血四處迸射,小笑隨后一腳踹出,尸體盤旋著跌飛出去,砸中一名掙扎起來準備跑路的受傷殺手。
而這時,司徒夫人正抱著趙恒疾呼:
“趙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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