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婉被金發女子用槍頂住腦袋。
不僅趙恒停滯了前行的腳步,珈藍他們也都轉過身來,神情多了兩分蕭殺的陰狠,整個倉庫多了一分死寂,趙恒目光陰冷看著茜茜:“我給你一個機會,放下你的槍,不然你就是我的敵人。”
趙恒低垂著槍口踏前一步,茜茜下意識后退半步,但隨后又賭氣般站上來,目光傲然迎接著趙恒的殺意,趙恒冷冷開口:“你既然知道我,也該了解我的性子,作為我的敵人會是怎樣下場。”
“你心里應該清楚!”
茜茜嘴角止不住抖動了一下,但很快又嬌喝出一聲:“哪怕最后被你殺掉,我也要你保護他們出去,趙恒,我數三聲,如果你不答應帶人質安全離開,我就殺掉南清婉,大不了大家一鍋熟。”
趙恒冷笑一聲道:“站在道德高度譴責我?你憑什么?我把你們從籠子里救了出來,又把外面守衛全部干掉,還給你們一人一把槍,相比你們最后被撕票來說,我給了你們最大的生還希望。”
“你不感激我,還來要挾我?”
趙恒一字一句開口:“你真想死?”茜茜神情微微一變知道自己理虧,按道理他們確實已經欠趙恒人情,后者也沒義務保護他們離開,但還是想爭取最大生還機會,就在這時,趙恒厲喝一聲:
“把槍放下!”
這一喝如晴天霹靂,茜茜握槍的手抖動了一下,就在這時,南清婉右手一探扭住她的手腕,把槍口對著天花板后猛地一摔,金發女子頓時如斷線風箏般摔飛出去,倒在地上塵土飛揚悶哼不已。
出手果斷,干脆,讓趙恒流露贊譽。
珈藍上前一步就用槍口對著茜茜腦袋,想要扣動卻被南清婉制止:“珈藍,算了,繞她一命吧,她也只是想要活命而已!”接著她又望向趙恒開口:“趙恒,我還有幾位同事,一起帶上吧。”
“他們都是跟著我去沙巴州工作的!”
她手指點著幾名眼巴巴的男女,后者向南清婉流露一股子感激,隨后又膽怯和哀求的看著趙恒,他們心里都清楚,趙恒的答應與否直接關系他們生死,畢竟他們拿著槍跟綁匪火拼只會是死路。
“那就一起走吧。”
趙恒知道南清婉不忍一個人撤離,畢竟同事都是跟著她出國,如今身陷險境她也有責任,因此拋棄他們一人跑路,南清婉心里絕對難受,因此趙恒破例一揮手:“拿好槍,照顧好自己,走!”
四名男女欣喜如狂的喊道:“謝謝恒少!”他們臉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態勢,隨后又對南清婉大聲喊道:“南小姐,謝謝你!”在南清婉點點頭時,他們又襙作著手中槍械表示自己不是累贅。
“嘩!”
在趙恒握著槍拉著南清婉要出去時,只見十多名人質嘩啦一下跪倒在地,有五六個國家的成員,他們都眼巴巴看著面前的趙恒,不需言語卻勝過一切言語,顯然都希望趙恒能夠營救他們出去。
南清婉和珈藍他們都微微皺眉,趙恒也被這些人搞得頭大,想要狠狠心轉身出門,但南清婉和珈藍他們停滯的腳步又向他傳遞著一種信息,而且人質中還有一個兩歲小孩,那份神情很是折磨。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不愿意浪費時間,低吼一聲:“全都跟我走!走!”反正都要撤離,就帶著他們一起走好了,至于撤離途中跟不上自己的速度,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自己要做的已經做完。
茜茜也一骨碌爬起來。
“靠!這么多人?”
數十人在趙恒帶領下剛剛沖出地面,就見遠處有一架直升機轟然壓了過來,菩薩指揮制高點的兄弟準備攔截,同時回頭望了一下趙恒,眼里流露訝然帶出這么多人,隨后又發現趙恒一臉無奈。
菩薩馬上知道怕是南清婉的惻隱之心,畢竟以趙恒鐵血不會帶上這些累贅,不過他也沒有過多廢話,事已至此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于是馬上向南系精銳吼道:“把綁匪的火箭筒扛出來,快!”
“砰砰砰!”
在珈藍返身去倉庫扛火箭筒的時候,四名制高點的南系精銳正對著直升機扣動扳機,子彈擊打直升飛機那叮叮咚咚聲音,清晰傳來,玻璃多出十多個觸目驚心的彈痕,但兩架直升機毫發無損。
“轟!”
在趙恒他們退回倉庫躲避兩架直升機時,后者已經射出了幾槍子彈,噠噠噠聲密集響起,兩名制高點的南系精銳頃刻被打成一堆血肉,隱藏的墻體也都轟然碎裂,顯然無法承受機槍密集掃射。
接著,機槍又偏轉方向向其余制高點掃去,子彈如雨水般傾瀉過去,一名躲閃不及的南系精銳一頭栽倒在地,趙恒看著對方居高臨下的態勢,暗呼自己究竟還是大意,沒想到據點有這個玩意。
不過也不奇怪,黑摩利免不了有這交通工具。
“撲!”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暗影中爆射出去,直挺挺轟在直升機的螺旋槳上,咔嚓一聲巨響,螺旋槳轟然斷裂,同時,一大股紅色火焰蔓延機頂,趙恒一看就知是黑暗刺客射出的子彈。
直升機不受控制的盤旋著跌落,冒著一大股火焰栽向地面,在不少人尖叫中砸塌幾棟土坯房子,潛伏房頂上的幾個武裝村民在直升機砸下來的瞬間,被仍在轉動的螺旋槳絞成肉渣,死狀奇慘。
與此同時,一聲尖銳呼嘯劃破長空,珈藍扛著一個單肩火箭筒,對著前方開來的一部卡車轟出,沒有把炮彈送給直升機的他,只能貢獻給匆匆趕赴來的十多名援軍,驚天動地的爆炸刺耳響起。
“走!”
趙恒見到橫擋撤離的兩大敵人都倒下,馬上抓緊時間向人質喊道,珈藍他們從車庫開出兩輛吉普和一輛卡車,把所有人質都丟上去,洋洋灑灑差不多有四十多人,可見黑摩利最近作案的猖狂。
在射翻數名武裝村民迅速撤離村莊時,菩薩一邊給槍械上著子彈,一邊看著趙恒問道:“恒少,咱們搞出這么大動靜,你說黑摩利會不會追上來?也不知那家伙在哪,這一戰連影子都沒見。”
趙恒淡淡一笑:“在他該在的地方!”
“地圖!”
趙恒隨后大手一揮,一張軍事細部地圖迅速的攤在了地上。趙恒仔細的觀察研究了兩分鐘,用手指著對菩薩他們說道:“從這條路強行突破后,在前方一百公里外,讓人質自己去菲國首都。”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我們將要面臨綁匪和政府軍的聯合絞殺,他們跟著我們只會一一橫死,只要除了黑摩利他們的控制區域,這些人質比起我們就安全十倍,因為政府軍不會對他們下手。”
“我們則依然從原路撤回沙巴州!”
菩薩神情肅穆的點點頭,隨后通過對講機告知趙恒決定,接著又望向地圖上的小路,一百公里,高速車程也就一個小時,可是在山多樹多島.嶼多的菲國至少要三個小時,而這時間太風險了。
不過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還是從馬京省的西面撤離。
幾乎同個時刻,南海中沙群島附近海域,三艘菲國全副武裝還架有水炮的巡邏戰艦正緩緩行駛,一如既往驅趕和轟擊華國漁船,只是讓他們奇怪的是,別說一艘漁船,就是一條魚都沒有見到。
“華國漁民總算開竅了!”
菲國巡邏船上的最高長官流露一抹傲然,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相當滿足,揍了華國漁民幾次總算乖了,再也不會跑來爭議海域撈魚:“他們抗議他們的,我們揍我們的,誰能把咱們怎么的?”
在他們的意識里,先后跟樾國和南韓開戰的華國,國力早就疲憊不堪了,絕對不敢老招惹他們這些英勇的菲軍,所以這些日子,菲軍巡邏路線都有意無意推前,還把遭遇的華國漁民抓了不少。
三番五次的猖狂造就他們的自大。
“長官、、、這是什么?”
就在這時,一名漂亮的菲軍副官尖叫一聲,隨后指著儀器上的十個紅點愣然,最高長官踏前一步望去,正見海南方向緩緩靠近十個紅點,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不僅駛出華國領海,還闖過公海。
在最高長官沉思和測探是什么玩意時,十個紅點越來越靠近菲國領海,面對還無法辨明的物體,最高長官神情一冷,拿起對講機喝道:“給我警告前方物體,膽敢進入菲國領海,格殺勿論!”
他還果斷一揮手:
“把所有炮筒伸出來,讓華軍知道我們菲軍厲害!”
“長官——”
就在他指令發出去之后,十個紅點終于從濃霧中轟然破出,相隔很遠但是通過儀器已能辨認,一股冷氣從最高長官天靈蓋順脊椎而下,冷寒到了腳底板,整個人就像被打了一悶棍,肌肉僵硬。
航空母艦,乘風破浪,撲天壓來!
三艘原本要耀武揚威放些狠話的菲國戰艦,見到十艘航空母艦殺氣騰騰壓來,神情早就呆滯的難于言語,他們無法相信眼前出現航空母艦,還是十艘,發生什么事了?難道要第三次世界大戰?
“我是華國杜天雄,告訴圖吉諾總統!”
一個威嚴聲音,切入菲軍頻道:“把趙恒他們交出來!”
“他敢說一個不字,我就鏟平整個菲律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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