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對不起!”
喬平庸沒有給金格格面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人選我早就定好,沒有一個位置空出來,包括洗廁所的阿姨都聘好了,所以夫人的好意只能心領,不過夫人可以把他們安排在自己身邊。”
他把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微微挺直身子回道:“這樣既能幫助他們發展,也能讓夫人做事可以更從容放心,我相信他們在夫人的提拔和教導下,一定會為華國作出貢獻,夫人,你覺得呢?”
金格格眉頭止不住一皺:“全是你喬家班底?你這會讓人擔心啊,我是相信你的無私,因為我相信天雄的目光,可是其余人未必會這么想,如果都用喬家成員的話,他們會覺得你搞小團體。”
喬平庸干脆利索:“我不在乎!”
隨后,他就向金格格告辭向門外走去,一路上對杜家保鏢他們綻放笑容,完全就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在他身影消失后,連鷹站在金格格的面前,壓低聲音開口:“夫人,這喬平庸有點棘手。”
他的目光閃爍一抹光芒:“我還以為他會跟夫人一條心,畢竟你跟他的目的殊途同歸,上次聯合軍部和各方大員,控訴東方雄對南長壽負責,他也出了不少力,如今看來,他也是一個刺頭。”
“將來捏住華國經濟命脈會更猖狂。”
金格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總統親自委與重任的人,哪里會輕易折腰?我們也不要惦記這點事情,現在正需要他穩固總統的位置,所以凡事要讓著他一點,待哪一天總統位穩華國昌盛、、”
“我就會結束他的歷史使命。”
此時,錢唐江握著電話鉆入白色悍馬,揮手讓恭敬的媚姨駛離酒店,車子緩緩開動的時候,媚姨從后視鏡看了主子的臉色一眼,隨后聲音輕柔問道:“唐江,怎么了?今晚和頭酒不順利嗎?”
錢唐江呼出一口長氣,望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女人:“無所謂順利,保住了性命保住了錢家,卻丟掉一只生金蛋的母雞,趙恒奪走了錢氏影線九成股份,我不得不低頭,不然就走不出酒店了。”
媚姨訝然出聲:“趙恒太貪婪了吧?”
錢唐江揉揉自己有些疼痛的腦袋,想要倒杯紅酒卻想到一斤酒一成股份的肉痛,當下落下車窗吹著外面的冷風:“沒法子,他就是混世魔王,連杜夫人都拿他沒辦法,我又哪里有本錢對抗?”
在媚姨點點頭臉上流露兔死狐悲態勢時,錢唐江又淡淡拋出一句:“而且杜夫人把我給她的三成股份都拿出,我再不識好歹就不用混了,不過我也不會讓趙恒一直踩著,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錢唐江一直把南長壽撂倒他當成rén生最大失敗,作為差點失去所有的人,面對擁有的榮華富貴絕不允許再丟失,誰想對他錢塘江趕盡殺絕,他都會不遺余力的兩敗俱傷,舍得一身剮捍衛一切。
媚姨低聲問出一句:“你想怎么辦?”
錢唐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關閉車窗拿出一部老式手機,接著換上一張新的太空卡,他不知道南念佛有沒有監控自己的手機,但出于安全考慮還是做足措施,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錢唐靜手法熟練的撥出一連串數字,待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笑道:“楊老板,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我轉給你的錢收到了吧?今天給你電話,是想說一句,我對我們曾經的合作相當滿意。”
整輛白色悍馬只有錢唐江和媚姨兩人,所以錢唐江顯得很隨意很放松,沒有擔心談話內容泄露,倒是媚姨聽到楊老板三字微微瞇眼,但她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握著方向盤向錢家京城住所駛去。
“錢先生,你很滿意、、”
此時,錢唐江耳邊正傳來一個尖銳聲音:“可是我不滿意,因為我付出的比得到的要多,那一戰死了一百多人,我單單發放撫恤金就超過十個億,而且有些精銳有些兄弟是用錢換不回來的。”
“甲軍?還是、、東瀛人?”
錢唐江心里劃過長白山一戰的兩股襲擊勢力,隨后判斷出楊華強在為誰做事:“楊老板,我有失誤,我沒有想到南長壽實力這么強悍,可是做這事,你應該比我更專業,評估風險更到位啊。”
還沒有等電話另端說什么,錢唐江又老練一轉話鋒:“不過咱們扯這些沒意義,你不滿意,我就讓你滿意,有沒興趣再干一單,我愿意付出上次雙倍價格,身份和地位都比南長壽要低很多。”
楊華強聞言冷笑一聲,不置可否的回道:“錢董,大家都是生意人,你覺得我會認為這錢好賺?身份和地位比南長壽要低,價格卻是雙倍,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嗎?你就不要把我當傻子了。”
錢唐江靠在舒適的座椅上,看著自己斷掉手指開口:“我可以保證絕對遜色南長壽,價格翻倍不過是彌補你上次的算是,畢竟我們是合作者是朋友,以后還要相互扶持,所以我愿意補償你。”
他扯開自己的衣領子,笑容玩味誘惑著楊華強:“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事如果你完成了,你不僅能獲得我的雙倍價格,還大概率拿到三百億,甚至我還愿意把六成錢氏院線股份轉給你。”
楊華強聲音一冷:“趙恒?”
錢唐江嘴角牽動:“你怎么知道?”
楊華強像是看穿錢唐江的心里目標,直接轉入正題開口:“三百億,當今世界除了趙恒的腦袋,還有誰這么值錢?趙恒,身份和地位確實不如南長壽,但他卻是殺手界排得上號的卡斯特羅。”
古巴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了,曾經的反美先鋒,米國zhèngfǔ對他的強勢恨之入骨,zhōngyāng情報局曾經策劃六百三十四次謀殺,以至于暗殺方式花樣百出、不斷推陳出新,結果全都是失敗告終。
楊華強把趙恒比喻卡斯特羅顯然是昭示趙恒難于殺掉:“錢董事長,別說你只是開雙倍價格,就是十倍百倍,我也不會接你這單生意,襲殺趙恒,殺掉了還好,沒殺掉的后果誰都承受不起。”
“三百億,很誘人!”
楊華強冷哼一聲:“不過這有價無市!”
錢唐江眉頭皺成了川字頭,隨后冷冷接過話題道:“楊老板,你當初可是對我說過,只要我肯花錢,你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如今卻拋出一句趙恒難殺,你可知道,這會對我造成何等的影響?”
楊華強淡淡開口:“風險太大了!”隨即他思慮了一會,聲線平緩補充:“我是沒法子接這單生意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老毛子,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或許他可以替你做掉趙恒。”
“具體細節,過幾天在北影時面談!”
在錢唐江聽到楊華強的話陰沉臉色下來時,安小天正靠在后面一部出租車的座椅上,耳邊戴了一個耳塞,把錢唐江說出的話全部聽入耳朵,他的臉上沒有欣喜也沒有殺伐,只有一抹如水平靜。
錢唐江防到了他人監聽電話,卻沒有想到有人在車上裝了竊聽器,盡管只有錢唐江一人的話語,但于安小天來說足夠了,這對于南系的調查是一個重大突破,不過他并不想現在向錢唐江發難。
他心中有另一番算計。
安小天的眼睛陰冷,黑暗,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