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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德系沖鋒槍!阿道夫和年輕女孩眼睛頃刻亮起,他們認得出沖鋒槍的型號,自然知道是誰來了,圍堵他們的殺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子彈掃到一大片,槍槍命中要害,心狠手辣到令人發指。
道路邊緣,五個身穿黑色皮衣的魁梧男子,健碩兇悍身軀全都包裹在黑衣里,只露出一雙漠然的眼睛,他們抱著黑色沖鋒槍,踏著堅硬道路,一步一步推進,瘋狂掃射,威武如阿諾施瓦辛格!
年輕女孩露出一副激動之色,他們的到來意味危機解除,在密集的沖鋒槍掃射下,路上路邊,皆是一陣慘叫,雖然殺手變換陣型阻擋對方,還對著他們開出十多槍,可是都被這些人從容躲避。
偶爾幾顆子彈打在他們身上,也是石沉大海一樣沒反應,隨后反招致對方瘋狂的掃射,德系沖鋒槍一陣傾瀉,酣暢淋漓,先后換了三次彈匣,沒有五分鐘,圍攻阿道夫的殺手就全部倒在地上。
只有一輛車子逃了出去,這五名援兵強悍的不像人。
此時,見到援兵已殺過來,危機也幾近消除,阿道夫就從藏身之處爬了上來,扭著腦袋向殘存敵人走過去,兩名大個子從一輛商務車撲了下來,身手不錯,兩個人齊動,悍不畏死,氣勢洶洶。
阿道夫冷笑一聲,看著臉色猙獰撲過來的兩人,驟然向前一步,伸出雙手,一下子死死抓住兩人揮過來的拳頭,一直又粗又長充滿力感的長腿猛然揚起,狠狠踹中其中一人的胸部,同時松手。
被一腳踢中胸口的殺手臉色猛然漲紅,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從嘴里毫無保留的噴出來,整個人狠狠飛起來,重重摔落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下一秒,女孩就用槍頂住他的腦袋,扳機扣動。
“咔嚓!”
另一個被抓住拳頭的大個子臉色微微一變,他的手被阿道夫硬生生折斷,還沒有發出凄厲慘叫,阿道夫就冷哼一聲,再度出手,身高一米八的對手被他狠狠輪了起來,重重砸到了旁邊的轎車。
轟然巨響!
那輛車子異常不堪,整個車身凹下去一大塊,大個子也渾身鮮血流淌,骨頭斷裂了四五處,鮮血不斷流淌過車身,滴落在地上,阿道夫眼神猛然狂暴起來,毫不猶豫,一拳又重重砸到他肩膀。
阿道夫還順手狠狠一扯!
殘暴兇狂,一整條手臂,沒半點凝滯被阿道夫生生撕扯下來,猶如一只東北虎,在狠狠撕咬身下的獵物,鮮血淋漓,大個子仰天慘叫,狀若瘋狂,渾身顫抖,阿道夫一丟手中臂膀,冷哼一聲:
“媽的!宗親會,敢陰老子?”
他拳頭猛地攢緊,咬牙切齒的喝道:“老子滅你滿門!”此時,年輕女孩從旁邊站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少爺,不是趙恒派的殺手嗎?怎是宗親會?”她擔心阿道夫暴戾過度沖昏了頭腦。
阿道夫眼睛里的血紅此時如潮水一般退卻,眸子詭異的變得清亮攝人:“趙恒?你真相信對方是趙恒派來的殺手啊?換成你要殺我,還沒把人抓到手的時候,你會不會把你的來歷暴露出來?”
年輕女孩一愣,隨后搖頭:“不會!”
派人襲擊阿道夫容易,可襲擊的后果卻未必能夠輕易承受,所以在襲殺還沒有徹底成功前,被阿道夫知道身份是愚蠢的事,這會招致阿道夫家族的殘酷報復,所以全力隱瞞自己來歷才是王道。
這批殺手反其道而行之,顯然里面存在著貓膩,在年輕女孩想通點點頭時,阿道夫又冷哼一聲:“而且趙恒好端端殺我干什么?是他搶走我未婚妻,不是我霸占了他女人,他躲我還來不及。”
“哪里還可能派人來法國殺我?”
阿道夫捏出一支雪茄,環視現場一眼開口:“就算趙恒為了扼殺潛在危險要干掉我,他派來的應該也是恒門精銳,連名號都報出來了,難道還不怕暴露恒門來歷?可你看看這些都是什么人。”
冷靜下來的阿道夫能看清很多東西:“跟早上的俄羅斯女郎一樣,全是號稱戰斗民族的老毛子,趙恒自己都擁有無數精銳,打個響指就無數人給他賣命,他用得著去欠老毛子一個大人情嗎?”
“而且這伙人也不算頂尖槍手。”
年輕女孩點點頭:“可你怎么判斷他們是宗親會?”
阿道夫吐出一個煙圈,嘴角勾起一抹獰道:“打著趙恒旗號殺我,擺明就是給趙恒嫁禍,目的就是希望我和趙恒大打出手,顯然幕后黑手既恨我又恨趙恒,把幾個跟我們有過節的勢力挑出。”
阿道夫把煙灰彈在一具染血的尸體上:“唐思龍毫無疑問最是可疑,除了宗親會跟趙恒有不共戴天之仇外,唐思龍跟我也有不解的恩怨,所以來一出借刀殺人再好不過,只可惜他低估我了。”
雖然還有幾股敵對勢力可疑,可阿道夫知道他們沒攔路襲殺的膽量,整合后的黑手黨有這實力,但熊王跟趙恒一樣不屑借老毛子的手,而且阿道夫清晰記得,宗親會跟昔日尼古拉有過關系。
這些人十有是宗親會聚集的訓練營余孽,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無論這起襲擊是不是宗親會唆使,阿道夫都會把它往宗親會身上靠,唯有這樣,他才有足夠借口取得家族支持對付唐思龍。
年輕女孩低聲問道:“接下來怎么辦?”
阿道夫淡淡開口:“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隨后他又把手中雪茄彈飛,望著年輕女孩補充:“給布萊爾打個電話,告訴他,我阿道夫以先人發誓,不會再找光頭仔的麻煩,條件只有一個、”
“布萊爾不得再卷入我跟宗親會的恩怨。”
年輕女孩迅速回道:“是!”
半個小時后,露西所在的莊園,阿福頭青年正快步走向停放十五輛豪車的車庫,閃進充滿機油、汽油以及汗水氣息的大廳,他一眼見到穿著破舊牛仔褲的主子,正躺在地上專注修理陸軍一號。
他挪移腳步靠了上去,在布萊爾扭頭望來時,阿福頭忙出聲匯報:“布萊爾先生,阿道夫打來了電話,他以先人發誓,他跟趙恒恩怨一筆勾銷,他不會再跟后者發生沖突,不過有一個條件。”
“你不能再卷入他跟宗親會的恩怨中。”
臉上帶著油污的布萊爾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結果,他用扳手旋轉了一下螺絲:“告訴他,宗親會生死跟我沒半點關系,他滅掉宗親會滿門都行,只是希望他遵守自己承諾。”
“如果他只是敷衍我的話,我會跟他一拍二散。”
阿福頭點點頭:“明白!”
在阿福頭準備出門去回話時,布萊爾又想起了一件事,聲線平緩而出:“你把這件事告訴露西和趙恒,我記得卡米爾跟露西昨天好像提過一事,她們七姐妹準備共同進退,一起對付阿道夫。”
“你告知露西,讓她自己掂量。”
在阿福頭領命退出車庫后,布萊爾呼出一口長氣,隨后摸出一個耳機塞入耳朵,看著攢緊的螺絲道:“讓活著的人離開法國,讓該死的人永遠死了,我再出一個億,斷絕跟此事的任何關系。”
耳邊傳來一個沙啞聲音:“為了一個小子,值得嗎?”
“有些人,值得你拿命去投資。”
布萊爾淡淡開口:“比如這個趙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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