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法子小姐就關押在前方小樓!”
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在距離火龍幫總部兩百米也就是趙恒昔日呆過的廢棄建筑前面,一個東瀛女子正站在建筑背后的一個土堆上,指著前方向山川義清低聲匯報:“大概有五十名黑人看守!”
在山川義清掃視平板電腦上的建筑圖時,東瀛女子又補充上一句:“他們是前天找到法子小姐的下落,本來早就要移交給趙恒,但趙恒這些日子太忙,孔王爺、喪狗、希拉搞得他焦頭爛額。”
她把這兩天的情況如實告知:“所以暫時沒有把法子小姐帶回去,這兩天也沒有趙氏成員過來這里審問,不過估計很快就會帶她離開,我還讓人一直盯著,沒有發現趙恒派人過來加強防守。”
“看來他暫時遺忘這里了!”
山川義清把建筑圖記在腦海中,隨后把電腦丟給東瀛女子:“傳令下去,按照計劃從后院潛入進去,盡量悄無聲息干掉守衛,殺人容易,鬧大動靜麻煩,成千上萬黑幫成員殺過來就完蛋了。”
山川義清這次親自帶人來巴黎,救人意義勝過殺掉趙恒或報復,于他來說,妹妹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正如趙恒在電話中所說,山川二郎已經死去了,山川法子再出事,他這個哥哥也太失敗。
因此他不顧北如煙和宮本一雄的勸告,執意要來巴黎帶回山川法子,不管她是瘋了傻了,殘了死了,山川義清都要把她帶回東瀛,他榨取弟弟和妹妹的價值太多了,現在怎么也該還他們一把。
所以他望著前方廢棄的建筑,眼里涌現著一抹熾熱:“不過真鬧大事情的話,咱們就啟動后備方案,讓神風隊直接殺出一條血路,誰敢阻擋我們的路,殺!無論如何,我都要法子活著回去。”
東瀛女子點點頭:“明白!”
在她轉身去安排事情時,山川義清已經微微偏頭,腳步挪移像是魅影一樣靠近廢棄建筑的后院,掃過臨時搭建的鐵絲網打出手勢,四床被子迅速被拋上墻頭,隨后,山川義清身先士卒翻過去。
還沒等山川義清落地,兩條個頭仿佛牛犢一般的狼狗竄了出來,它們看見山川義清從半空中疾落而下的身影,‘嗚嗷’一聲,皮毛乍立,彈身而起,對著山川義清猛撲了過去,獠牙燦燦生光。
“找死!”
山川義清身在半空中,右手一抹,已然抽出身上的軍刀,鋒利,清亮,疾如電光石火般的用力一揮,力量之大如同雷霆一擊,兩條狼狗跳躍的軀體一滯,隨后就咽喉裂開,噴出一股鮮血倒地。
它們的身子在地上不斷抖動,做垂死前的劇烈掙扎,山川義清手中軍刀又是一揮,兩顆狗頭頃刻脫離軀體,一股濃郁的血腥彌漫上空,山川義清看都沒有看它們一眼,手腕一抖落掉刀身血液。
隨后他環顧四周,聽了聽兩邊動靜,整個后院,安靜的像是一座死城,此時,十余名東瀛男女也都翻入進來,悄無聲息來到山川義清身邊,每人都是雙刀雙槍的配制,身上還穿著厚實防彈衣。
“按照制定好的計劃行動,把所有的人全部殺掉!”
山川義清掃視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吸氣挺胸:“但記住了,盡量不要開槍,山木,你帶八個人從左邊包抄,井上,你帶七個人去右邊,同時知會正門口的兄弟,不要讓人逃出去。”
“其余人釘死各個出入口,隨時準備擊殺漏網敵人。”
十余人點頭領命散開后,山川義清就直接沿著一根廢棄燃氣管道,如履平地般的攀爬到房頂,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視野中,隱約可見下層有四名黑人在睡午覺,口中流淌而下的涎水分外醒目。
顯然這是監控正門的制高點探子,四人十有受命在這里監控前方情況,可惜這些收錢做事的烏合之眾沒有半點職業精神,不僅沒安排人手盯著后院方向,就連這四人也是大白天偷懶睡覺。
山川義清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譏諷趙恒所托非人,用手握住相鄰的兩根鋼筋,用力一扳,鋼筋上的鐵銹簌簌而落,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洞口,他閃身竄入,身子在地上一個翻滾,便長身而起。
“呼!”
軍刀揮出一道弧線,四人染血橫死。
山川義清解決掉四人就戴上他們的對講機,隨后提著軍刀從樓梯緩緩落下,走過狹窄的樓梯,山川義清出現了第四層,這里有一個難以想象的寬敞大廳,有四個黑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在玩撲克。
他們身邊還站著十多名黑人,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斷吆喝著下注,偶爾還會叫板同伴,桌上堆滿花綠綠的鈔票,完全就是資深賭徒的態勢,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側對的山川義清。
見到這一層出現這么多黑人,而且轉角處還有一扇鐵門,準確的說,這是一扇嶄新的防盜鐵門,它的存在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門口更是有三名黑人把守,山川義清猜測妹妹大概率關在里面。
他微微瞇起眼睛環視周圍一眼,確認沒有埋伏就準備前行,他趁著玩牌的黑人忘乎所以,挪移腳步迅速靠近轉角處的房間,房門的椅子上坐著三個黑人,腳邊倒著七八個啤酒瓶以及幾個骰子。
此刻,三名黑人正接二連三的打著哈欠,偶爾嘟囔幾句什么時候吃飯,無精打采,樣子看上去痛苦非常,顯然熬夜太多精神不好,山川義清二話不說就從側邊靠近,軍刀在前行中又閃了出來。
“什么人——”
一個瘦小黑人聽到動靜下意識抬頭,見到陌生面孔就喝出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就被山川義清一把卡住,下一秒,一把清亮軍刀從他面前劃過,兩名抬頭黑人脖子一痛,腦袋隨之掉落。
鮮血噴在墻壁,觸目驚心。
瘦小黑人想要掙扎,卻覺得自己被一條巨蟒給纏住無法動彈,隨后就聽到山川義清淡淡開口:“不要喊叫不要反抗,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給你活命的機會,我問你,法子是不是關押在里面?”
被控制的黑人見到橫死的同伴早已經嚇壞,剛才還談笑風生的兩人,現在尸首分離再無生機,這份殘酷血腥讓他的身軀不斷顫抖,在山川義清手指加上兩分力道的時候,他迅速清醒過來點頭。
山川義清聽到妹妹在里面,一顆懸著的心松了半分,這徹底證明妹妹還好生生活著,隨后他又看著瘦小黑人補充:“你拿鑰匙把房門打開,記住,小心一點,膽敢玩花樣,我捏碎你的咽喉。”
“當!”
黑人很快從同伴身上找出鑰匙,手腳哆嗦著開啟防盜門,幾乎是剛剛打開房門,還沒等他踏入進去,他細弱的脖子,便被巨大的力量給毫不留情的捏碎,山川義清像擁抱情人一樣,緊緊挾著。
直到他感覺懷中的軀體已經永遠失去了生命的悸動,他才緩緩松開瘦小黑人讓他倒地,隨后大步流星的向房內走去,他的視野中,已經清晰可見山川法子的影子,被兩束皮帶死死束縛著身軀。
冷光中,山川法子正在沉睡。
山川義清想要沖過去卻最終散掉念頭,他知道趙恒是一個狡猾的家伙,擔心后者在妹妹身上做了手腳,萬一藏有炸彈就死得冤枉了,于是他準備等親信殺上來再說,不急于一時救出山川法子。
也在這時,屋子外面傳來了低沉的槍聲,在靜謐的中午中,槍聲顯得分外刺耳,接著是驚慌的喊叫,樓梯紛亂的腳步聲,還有不斷倒地的撲通聲,隱約傳來黑人的吼叫聲:“不好,有敵人!”
“快來幫忙,這里也有!”
“老大,老大,有人殺進來了!”
在一片喧雜和慌亂中,有一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大聲喊出一句:“路易少爺說了,有變故就劫持那女人,只要那女人捏在手里,敵人就不敢動,你帶人擋一擋,你,快,把東瀛女子抓過來。”
山川義清聞言抽出槍械,打開保險,朝門口走去,一眼見到不少黑人靠近,槍口抬起子彈橫飛,每一聲槍響,都伴隨著一具倒地的身影,槍口處瞬間閃爍的火光,照亮了山川冰冷犀利的雙眼。
他從容不迫的站在防盜門前面,不斷扣動扳機射出子彈,槍口所指之處必有黑人倒地,頃刻他的面前就多了十余具尸體,兩邊夾擊過來的東瀛精銳,也迅速瓦解掉黑人的固守,危機頃刻化解。
“太子!”
兩名東瀛女子迅速站在山川義清的身邊,還沒出聲詢問后者的安全,就被山川義清下令查看山川法子情況,兩人竄入房間檢查后者,沒有多久,一人就割斷皮帶喊道:“法子小姐沒有危險。”
“法子,哥哥帶你回家了!”
聽到妹妹沒有被做手腳,山川義清臉上又多了兩份輕松,返身回房抱住沉睡的妹妹,手指帶著憐憫一摸妹妹的俏臉:“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他的眼里涌現一股罕見情感:“我帶你回家!”
“撲!”
話音還沒有落下,山川義清笑容就瞬間停滯,沉睡的山川法子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一枚銀針刺入了他的防彈衣下面,直接洞入了腰部,沒有鮮血迸射,山川義清卻感覺到一股鉆心劇痛:
“法子,你——”
山川法子猛地一拔銀針,鮮血瞬間飆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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