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花園重新安頓之后,趙恒立刻讓人處理傷者的傷勢,所幸兵馬俑不僅殺人厲害,掩蓋行蹤厲害,醫術也有一定的水準,分出五人扼守花園四方后,其余五人就迅速處理北將軍等人傷勢。
洗了一個澡還換了一身衣服的趙恒,從西門慶熬的一鍋雞湯中盛了一碗,隨后坐在剛剛清理完傷口的北如逸身邊,帶著歉意開口:“小老婆,還撐得住吧?是我大意了,讓你差點沒了性命。”
“這不怪你,那些人,很難防得住!”
北如逸看著輕輕吹拂雞湯的趙恒,又想起他曾說的老母雞故事,原本疲憊困乏的俏臉多了一絲精神:“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安排再多的人手只怕也難扛住他們。”
她揚起俏臉望著趙恒:“北將軍被他們聯手重創,在最后對抗的時候,我冒著北將軍被殺的危險觀戰,目的就是捕捉他們的出手規律,事實我窺探到一絲端倪,可真正出手卻依然落于下風。”
在趙恒把雞湯放在她手里時,北如逸又輕嘆一聲:“我知道他們會如何動作,可反應卻不及他們出手速度,老實說,今天有點憋屈,因為我從來沒有這樣被束縛,所以你要單挑時我很害怕。”
北如逸望著趙恒開口:“也很生氣!”
趙恒裝作沒聽到北如逸最后幾個字,揚起一抹溫潤笑容回應:“沒事,你不要想太多,也不需要擔心,這種怪物少之又少,一時吃虧沒什么要緊,要緊的是活下來,他們再厲害又有什么用?”
北如逸冷眼看著裝瘋賣傻的趙恒,這混蛋在逃避她的問責。
隨即又見到趙恒拍拍身子起身,玩世不恭的笑道:“厲害的八個人已經死在安度堂,而你我卻安然坐在這里喝雞湯,來,趁熱把雞湯喝了!我再去弄兩只雞腿過來,給你補一補身子壓壓驚!”
眼見趙恒要開溜,北如逸神情一冷:“我不是害怕自己被殺,是擔心你被他們撕了!”在趙恒無奈停滯腳步時,北如逸把趙恒扯回自己身邊:“一個挑六個,你不覺得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對不起!”
見到北丫頭的神情陰冷下來,還隱約見到她眼中的晶瑩淚花,趙恒知道她在后怕什么,當下心頭一柔,把女人摟入懷里出聲:“當時殺紅了眼,不想再見到你們受傷害,所以想要挑翻他們。”
趙恒不待北如逸回應什么,又貼著她的耳朵低語一句:“放心,以后我絕對不意氣用事,小老婆不要生氣了,如果心里還存有不爽的話,罰我今晚給你好好暖床,保證讓你的被窩暖暖和和。”
“滾!”
北如逸沒好氣的一推趙恒,只是觸碰后者身體時又收回力道,隨即向趙恒嬌哼一聲表示不滿,在她低頭喝著美味的雞湯時,難得一親芳澤的趙恒貼著臉笑道:“小老婆,是不是也給我一口?”
“我今天可是干掉一個敵人。”
北如逸伸手推開趙恒的臉,隨后紅唇輕啟:“你不是要給我找兩個雞腿嗎?去把雞腿拿過來,我就給你一口雞湯喝。”接著她又把目光落在前方的兵馬俑:“我們盡全力也就殺了兩個敵人。”
她幽幽一嘆:“還是這么多人協同作戰下取得戰果,他們則是一個簡單照面,就把六名面罩男子全部捅死,你說,是我們太無能,還是人家太厲害?或者我們已經落后,不知華國人才輩出?”
趙恒微微坐直身子,散去玩世不恭看著前方:“如果把赤塔小隊的速度放回正常范圍,根本不需要娃娃他們幫忙,你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單槍匹馬干翻他們,他們優勢在于超出常人的敏捷。”
“你說的沒錯!”
北如逸呼出一口長氣:“可問題是,速度也是實力的一種!”接著她又看著來回走動的兵馬俑補充:“赤塔小隊實力已經夠強,可兵馬俑一招就搞定他們,這說明他們速度更快力量更霸道!”
“但記憶中沒有這支部隊的存在啊!”
趙恒沉默了下來,眼中一樣閃爍茫然,北如逸的好奇正是他心中的疑問,他早已經看出,兵馬俑跟赤塔小隊具有相似的氣息,他們能夠勝赤塔小隊一籌,具有的速度和力量又是怎樣開發出來?
此時,北如逸貼著趙恒的耳朵:“趙恒,你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兵馬俑跟赤塔小隊是同類?這是基于兩個因素作出的判斷,第一,赤塔小隊一直沒有情感波動,但見到兵馬俑卻生出懼意。”
她低聲開口:“為什么對我們沒有感覺呢?那是因為我們跟他們不在同一個頻率,所以他們感受不到我們的強大,而兵馬俑不同,跟他們處于同一層面,赤塔小隊于是能清晰比對兩方實力。”
趙恒沒有出聲回應,保持著應有的沉默,隨即又聽到北如逸拋出一句:“第二,那就是他們本身具備的速度和力量,除了跟赤塔小隊一樣的同類,你覺得正常人能夠從容達到嗎?你我能嗎?”
趙恒嘆息一聲:“不能!”
在北如逸還想再說什么時,趙恒一握女人的溫熱掌心:“我知道你還想說什么,只是那些東西不重要,至少現在沒有必要去深究,兵馬俑現在是我們的保護神,我們應該依靠他們取得勝利。”
說到這里,趙恒臉上神情變得深邃起來,摩擦著女人的俏臉補充:“至于他們的來歷,等我們回去華國再說,放心吧,華國沒有核輻射,也沒有死亡之城,兵馬俑不會來自滅絕人性的試驗。”
北如逸聞言沒再說話,只是下意識貼緊趙恒。
黃昏,余家大院,靜心養傷的余霖鈴看著屏幕上的通緝新聞,鐵木金被人救走之后,阿布斯基馬上宣布他成國家敵人,還對媒體宣告他的八大罪狀,警方也呈現五花八門的證據來佐證他有罪。
劫囚現場更是輪番播放,用血腥畫面來刺激民眾眼球,也是對鐵木金的更好審判,與此同時,數千軍警散開地毯式搜查鐵木金下落,總統病房也加派人手保護,明面上是避免鐵木金傷害總統。
實質是斷絕給他接觸總統的機會。
“一群骯臟的政客!”
自從手里捏住赤塔小隊這張底牌后,大破大立的余霖鈴變得從容起來,她已不再為余天池和梅總理的死悲傷,也不再揪心九十口家人的安全,更不在意失去生氣的院子,她安心養著自己的傷。
此刻,她看著屏幕上的通緝令,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似乎對阿布斯基行徑很是不恥,也對后者的罷休嗤之以鼻,阿布斯基今天來了電話,一是警告她不得私藏鐵木金,二是暗示她放掉喀秋莎。
如今的阿布斯基幾近俄國最高領袖,他的話對常人有著無形威懾力,可對余霖鈴卻沒半點意義,捏著喀秋莎和掌控赤塔小隊的余霖鈴,淡然等待著阿布斯基的發難,隨后再后發制人扭轉乾坤。
余霖鈴相比昔日淡定平和很多,但臨近黃昏的一個消息,卻讓她神經又繃緊了兩分,血口軍官大步流星從外面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低語出一句:“余小姐,出事了,安度堂再度血流成河。”
“八名赤塔隊員全部被殺!”
余霖鈴瞳孔瞬間凝聚:“全軍覆沒?這怎么可能?”
血口軍官把手機遞給余霖鈴查看,正是鮮血淋漓的安度堂現場:“他們身上都有不少傷口,但六人的真正致命傷是一個矛洞,從傷口上判斷,他們最后是被一招致命,還很大概率同時被殺。”
血口軍官嘆息一聲:“趙恒太厲害了!”
“一招致命?”
余霖鈴手指滑動畫面,放大著六名隊員的傷口,比對其余兩人的刀口和釣絲:“要對赤塔隊員一招致命,唯有用更快速度更強力量才能做到,這一點,你做不到,我做不到,趙恒也做不到!”
她的手指點著另外兩具尸體,聲音帶著一股子清冷:“這兩名隊員是趙恒他們殺的,我會相信,畢竟趙恒他們身手不弱,犧牲一些手下可以取得一點戰績,其余六名赤塔隊員絕非趙恒所殺。”
血口軍官一愣:“不是趙恒,難道還有比趙恒更強大對手?”
余霖鈴呼出一口長氣,毫不猶豫的搖搖頭:“要對赤塔隊員一招致命,不是所謂高手就能輕易做到,一定要比赤塔隊員更快速度更強力量,要做到這一點,唯有跟赤塔一樣的同類才能實現。”
“看來,喬平庸當年進修就是一個幌子。”
她淡淡開口:“他才是真正的諜王啊!”
ps:謝謝1圣戰天帝打賞作品10000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