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僅剩頭部、頸部以及雙肩的夕日紅大聲喝止道。
“真相?”鞍馬八云語氣遲疑的重復道。
這時只見鞍馬八云渾身一震,手掌中的油料鏟不自覺的滑落到地板上,身體前傾,雙手抱頭,一臉痛苦的低聲自語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老師,八云究竟……”看見鞍馬八云意外變化的旋渦鳴人輕聲詢問道。
“不好。”夕日紅先是表情微變的低聲自語了一句,然后沖著鞍馬八云喊道“八云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夕日紅的話音剛落,一直在鞍馬八云幻術空間漂浮的數幅油畫板中的一幅突兀的摔落到地板上,一層黑漆漆的油料從油畫表面緩緩的流了下來。
“什么,有什么東西,在我的內心深處,可是是什么?我想不起來啊。”看著流向地面的黑油料,鞍馬八云一手拍打在頭部,表情痛苦的說道。
“怎么會變成這樣。”夕日紅看著地面上的油料輕聲說道,接著扭頭對一旁呆站的旋渦鳴人吩咐道“鳴人,快阻止那個。”
可還沒等旋渦鳴人有所動作,兩條與黑色油料性質一樣的東西組成的手臂突兀的從幻術空間中探出,將旋渦鳴人抓了起來。
“這家伙是什么東西啊。”死命掙扎的旋渦鳴人說道“可惡,放開我。”
這時。那幅掉落在地板上的油畫終于漸漸展露出黑色油漆下面的另一幅畫面,一幅在熊熊大火中劇烈燃燒的房屋畫。
而看到這幅畫面的鞍馬八云瞳孔一縮,瞬間呆在了那里。
“想起來了。”須臾后,回過神來的鞍馬八云渾身顫抖著,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聲說道“是的,我,我內心的我用幻術殺死了我的父母。”
“不是的,八云,那個不是你!那個怪物不能和你相提并論。”夕日紅聞言急聲否定道。
“不,一樣的。”鞍馬八云一臉絕望的說道“因為那是棲息于我的內心啊。”
“謝謝。紅老師,永別了。”鞍馬八云說著從地面上揀起油料鏟,淚流滿面的對準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住手。”旋渦鳴人喊道。
“八云。”夕日紅一臉痛苦大叫道。
不過就在夕日紅不忍去看鞍馬八云自裁時,一支手臂突然抓住了鞍馬八云手持油料鏟的手腕,隨后一個鞍馬八云的油畫形象出現在了鞍馬八云本人面前的油畫板上,而那條手臂正是油畫中的鞍馬八云的手臂。
“為什么,為什么必須自行了斷。”畫面中的鞍馬八云手掌用力,去掉鞍馬八云本人手中持有的油料鏟,然后用一副憤怒的語氣質說道“必須滅亡的是讓你背負了沉重的記憶。想要徹底抹殺我的那些人啊。”
“你是?”鞍馬八云下意識的問道。
“滋生在你內心的縫隙之間,被你內心所養育。我的名字叫做[伊度]。”畫面中的鞍馬八云,也就是伊度說道。
隨后伊度模樣一變,整個面孔變得如同妖魔一般,皮膚穢暗,頭長雙角,從鞍馬八云面前的油畫板中浮現出來。
“這就是心魔?與道家記載的完全不一樣啊,感覺更像是日本的迷心妖啊……”看到伊度的形象,隱藏在黑暗中的伊藤成心中暗道“還有這股妖氣,說它是妖怪完全不帶錯的。”
“這是什么東西。”旋渦鳴人下意識的問道。
“那是……”聽到旋渦鳴人的詢問。夕日紅隨即接口說道,將伊度的存在特征向旋渦鳴人做了一番解釋。最后,夕日紅語氣堅決的說道“雖然這股妖氣比那個時候更強大了,不過就算同歸于盡也要阻止它來到這個世界。”
聽到夕日紅的話語,旋渦鳴人立刻爆發起來,一苦無刺在抓取它的黑漆手臂上,從黑漆手臂中掙脫。然后向伊度沖去。
只是伊度這種存在于鞍馬八云內心中的妖怪,如果不是她本人動手,其他人很難傷到它分毫,更何況還是漩渦鳴人這種幻術白癡。忍術半調子的家伙,那更是跟送菜一樣。
“八云,現在能夠打敗它的只有你。”見漩渦鳴人危險的夕日紅對渾身顫抖,正陷入自責中的鞍馬八云大聲說道“聽我說八云,誰的內心中都寄生著一只張牙舞爪的怪物,它平時在人們的內心深處,有時候突然現身,出現的怪物的力量能夠發揮出和自己意識沒有關系的不可想象的力量,也會不經意的傷害周圍人。但是,如果可以控制那個怪物,用自己的力量加以限制的話,那就會變成很厲害的力量,為自己實現夢想做出貢獻!”
“快,戰斗吧,你內心孕育出的怪物要你自己抹殺啊!”夕日紅大聲說道。
“但是。”鞍馬八云遲疑的道。
“八云,這是只有你自己才能做到的。”夕日紅再次強調道。
此時,伊度正準備去殺旋渦鳴人,就在它即將得手的時候,鞍馬八云終于下定決心,雙手結出手印,從地上揀起油料鏟,快速來到伊度面前,將油料鏟的尖端刺入伊度的額頭正中。
“為什么,我是為了你,才做到這一步的。”伊度一邊向后退去,一邊用不敢置信的語氣說道。
接著伊度撕吼一聲,徹底化做一團黑氣消散在幻術空間中。隨后氣喘吁吁的鞍馬八云雙手再次結印,將夕日紅重新恢復過來,并昏倒在她的懷中。
“我也要出去了。”看到這里,知道幻術空間即將消散的伊藤成緩緩的融入地板內。然后出現在里見山莊的其他房間,重新趕回到鞍馬八云的臥室內。
“把她交給我吧。”再次回到房間內的伊藤成走到夕日紅身邊,俯身將她懷中的鞍馬八云橫抱起來道。
“恩。”夕日紅輕應一聲,松開摟著鞍馬八云的雙手,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然后一臉笑容的跟第八班的學生們站在一起交流起來。
“紅,你說我們收養八云怎么樣?”回去的路上,背著鞍馬八云的伊藤成對走在身邊的夕日紅問道。
“誒?”夕日紅詫異的看了一眼伊藤成,便收回目光,看向前面被邁克凱背著的鞍馬群云說道“我是沒問題。不過鞍馬一族可能不會同意。”
“也是,消除了心魔伊度后的八云對于鞍馬一族來說是新的希望,更何況她還有著宗家的身份。”伊藤成微微嘆息道。
隨后兩人便沒再談論收養鞍馬八云的事情,默默的跟著眾人回到木葉村內,走進火影辦公室,見到了鋼手。
“……事情就是這樣。”將事情經過全部講完的夕日紅說道。
“這對你,對八云來說,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雙手手肘拄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放于嘴前的鋼手輕聲說道。接著鋼手將雙開。對面前站著的眾人說道“都散了吧。”
隨即眾人微微一禮,先后退出了火影辦公室。其中伊藤成和夕日紅兩人在離開火影辦公大樓后。徑直去了木葉醫院,去看望正在那里接受全面檢查與治療的鞍馬八云。
期間自然是師徒情深,敘話不以。
“晚上我來找你。”等看望結束,在即將離開鞍馬八云病房時,伊藤成用山中家秘術心傳心之術對病床上的鞍馬八云說道。
鞍馬八云雖然心理詫異,但也沒說什么,目送著夕日紅和伊藤成兩人離開自己的病房,然后扭頭看向窗外的木葉村。
接下來一天無事……
夜晚,在將滿心歡快的夕日紅送回家中后。回到住處的伊藤成再次換上夜行衣,臉上罩住狗臉面具,從窗戶離開房間,向木葉醫院潛行而去。
對于前段日子還是醫療班成員的伊藤成來說,潛入木葉醫院完全是熟門熟路的事情,所以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很是順利的來到鞍馬八云的病房。見到了正在裝睡的鞍馬八云。
“八云。”伊藤成走到鞍馬八云的病床邊輕聲叫道。
聽到熟悉的招呼聲的鞍馬八云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頭帶狗臉面具的伊藤成。
“現在你的事情已經完結,那么我再問你一次,你愿意跟我離開木葉村。去見外面更廣闊的世界嗎。”伊藤成取下臉上的面具,看著鞍馬八云詢問道。
“不了。”此時已經從床上坐起的鞍馬八云微微搖了搖頭道“以前是我誤會了紅老師,現在我已經清楚了真相,所以我不再恨木葉,我愿意留在木葉村內生活。”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伊藤成一臉遺憾的說道。
“你呢,你為什么要離開木葉?我記得你跟紅老師正在交往吧。”鞍馬八云反問道。
“我可不是離開木葉哦。”伊藤成聞言輕笑著解釋道“而是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這個世界?”鞍馬八云奇怪的重復道。
“恩。”伊藤成應道“不過既然你不跟我走,那這些事情就不能告訴你了。”
“哦。”鞍馬八云點點頭回應一聲,便沉默了下來。
“好了,我走了,拜拜。”伊藤成伸手輕揉鞍馬八云的頭頂,輕笑著告別道。接著將狗臉面具重新帶好,按著原路返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之后的日子再次恢復了平靜,除去任務時間與陪夕日紅以外,伊藤成每天都顯的無所事事,就這樣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十多天。
這天,正行進在任務結束返村路途中的伊藤成表情一動,徒然在一根樹枝上停了下來。然后伸手入懷,將小黑球咨詢器取了出來。
“快來!”在小黑球咨詢器的表面,由綠色數字符號組成的文字呈現在了伊藤成眼中。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找我呢。”見此伊藤成微微一笑,重新將小黑球收入懷中,進入魔方世界,一邊換衣服帶面具,一邊在心理暗道。
然后在偽裝完成后再次回到火影世界,體內能量一動,伊藤成的身影瞬間便從樹枝上消失不見。
另一邊,就在一股旋風向手鞠席卷而來時,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手鞠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從旋風的攻擊路徑上閃身躲開。
“怎么不早點給我發消息。”將手鞠放開的伊藤成淡聲說道。
“之前有其他人在,不好給你發消息。”手鞠低聲解釋道。
“你是什么人。”手持兩把藍色長劍的藍發女性沉聲喝問道。
“這個家伙是匠之國的忍者,她手中的那把武器可以反轉風勢,并將力量成倍的反送回來。”手鞠低聲為伊藤成介紹道。
“我知道了。”伊藤成聞言說道。隨后也沒理會那名匠之國的女性忍者,直接翻手三把特制苦無,甩手將其中一枚向對方丟了過去。
“雕蟲小技。”說著一揮手中的長劍,一到風刃瞬間從劍身上射出,沖向半空中的特制苦無。
這時伊藤成再次將手中的一枚特制苦無丟出,后發而先至的率先撞到半空中的苦無尾端,然后就聽“叮”的一聲脆響,兩把苦無同時改變方向,巧妙的躲過風刃攻擊,繞著彎向那名女性忍者射去。
只是這還不完,就在那名女性忍者向后躍開準備再用風刃打飛特制苦無的時候,伊藤成將手中持有的最后一把特制苦無丟出,擊打在其中一把特制苦無的尾端,然后抱著身邊的手鞠閃身躲避開即將臨身的風刃。
“鐺”這時,那把被二次改變方向的特制苦無終于飛到匠之國女性忍者面前,被她用劍抵擋下來,釘落在地面上。
隨即就見伊藤成的身影一閃,突然出現在那把特制苦無旁邊,探手抓住匠之國女性忍者的手腕用力一扭,在對方因吃痛而松手時,另一只手快速接過對方的長劍豎劍一掃,將她被抓的手臂從中斬斷。
“啊”那名匠之國女性忍者立刻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但伊藤成手上不停,甩手將手中握著的半截手臂砸在后者的臉上,再后者因為手臂斷口噴出的血液濺傷眼睛的時候,迅速邁步上前,以拖刀斬的方式用長劍在她腰間橫切而過。
“噗”就聽一聲悶響響起,那名女性忍者的軀體突然從中斷成兩半,然后在如雨般噴濺的鮮血中摔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