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車里等你,有什么事情就盡快交代清楚吧。”伊藤成將長刀遞給已經站在出租車外的諫山黃泉說道。
“我知道了。”接刀在手的諫山黃泉頭也不回的說道,隨后轉身向那所學校慢步走了過去。
而在諫山黃泉去往學校的時候,百無聊賴的伊藤成再次拿出紙張,繼續細化他研究出的紙遁秘術的查克拉配比,以圖早些完成這種秘術。
“黃泉!”研究中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突然一道輕懦的女生叫喊聲將伊藤成從研究中喚回了神。隨后就見一名上身穿著白色學生制服,下身穿藍色百摺短裙,留著一頭短發,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伸手拉住諫山黃泉的胳膊,一臉焦急的叫道。
“抱歉了神樂,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黃泉了。”諫山黃泉說著,一拳擊打在土宮神樂的胸腹間,將她打地跪倒在地上。
然后諫山黃泉轉過身,無視眼角飄飛而出的淚滴,快步向著出租車所在的位置走了回來。
“黃……泉……”一手捂在胸腹間,一手支在地面上,滿臉痛苦的土宮神樂一邊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一邊語氣艱難的叫道。
“咯,砰!”諫山黃泉打開車門,坐到伊藤成身邊,隨手將車門關上。
“我們走。”諫山黃泉低垂著頭,雙肩微微抖動著,聲音低沉的說道。
得到命令,司機直接點燃引擎,發動車子慢速從土宮神樂身前駛過,然后在離開校園附近后,提速向環境省本部大樓附近行駛而去。
“黃……泉……”望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土宮神樂一臉傷心的低聲叫道。
“看來你對那個女孩很珍視啊。”伊藤成伸手輕拭掉諫山黃泉眼框中流下的淚水,柔聲說道。
“她是我最后的寶物……”諫山黃泉低聲說道。
“既然如此,直接帶她走。讓她跟我們在一起不就好了嗎。”伊藤成淡聲說道。
“不需要,現在這個樣子就好。”諫山黃泉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隨你,不過如果你需要,我們完全可以將她帶在身邊的。”伊藤成說道。
諫山黃泉聞言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微微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來一路無話,兩人沉默的被出租司機送到環境省本部大樓附近。
“把你的電話借給我。”此時已經恢復平靜的諫山黃泉對伊藤成說道。
“給。”伊藤成翻手變出一支手機遞到了諫山黃泉的手里。
諫山黃泉接過手機,大拇指熟練的在手機鍵盤上快速按動,待屏幕上的數字組成一組電話號碼時。按下綠色的撥出鍵,并將電話放在了耳邊。
“嘟……嘟……咯。”很快,電話中就傳來了信號接通的聲響。
“喂。”一道男性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說道。
“……紀之,是我。”諫山黃泉在沉默了一下后,開口說道。
“……”聽到諫山黃泉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飯綱紀之直接沉默了下來,既不說話,也不將電話掛斷。
“為什么在我受傷期間你一次也不來看我,為什么紀家伯父說你同意解除我們的婚約。”諫山黃泉語氣平靜的出聲問道。
“……”飯綱紀之無法解釋,只能沉默以對。
“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嗎?”諫山黃泉語氣中滿是嘲諷的說道,接著聲音微微一頓,給對方反駁的時間,但在發現對方依舊不出聲反駁后好似徹底放棄般,很是失望的說道“連在電話里都是這樣。那么想來你肯定連見我一面的勇氣都沒有。既然如此,我們從今以后一刀兩斷,再見面時便是陌生人。”
說到最后,諫山黃泉的語氣頗為決絕,然后毫不猶豫的將電話掛斷。丟給了一旁的伊藤成。
“現在我要做最后一件事。”諫山黃泉看向伊藤成沉聲說道。
“什么事。”伊藤成收好手機,淡聲詢問道。
“取回獅子王!”諫山黃泉聲音堅決的說道。
“好。”伊藤成答應道。
隨后伊藤成指示出租車司機,將兩人送到了諫山宅邸前。
此時的諫山宅邸外,到處是寫有黑色keep字樣的黃色警戒帶。數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環境省工作人員手持著捕靈儀在那里工作著。
“用我幫忙嗎。”與諫山黃泉一起望向車外的伊藤成開口問道。
“不用。”諫山黃泉拒絕道。隨即便推開車門走下出租車,緊接著腳下一動。高速向那幾名環境省的工作人員沖了過去,然后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們一一打昏過去。
接著,處理完門口妨礙的諫山黃泉抓住身前的黃色警戒帶一抬,矮身進入警戒帶范圍內,并向著諫山宅邸內部走了進去。
“嘎吱,嘎吱。”將鞋脫在門口的諫山黃泉踩著屋中的木制樓梯,一步一步的向族長書房所在的位置走去。
“咯。”須臾后,站到書房門外的諫山黃泉伸手握住門把手一擰,在一聲輕響中將書房房門推開,隨后上身穿粉色和衣,下身穿藍色褲裙,腦袋左側帶著一朵盛開的白色牡丹花,一頭筆直的灰白色長發自然的垂落在身后的諫山冥出現在了諫山黃泉的眼中。
“你果然回來了。”手持寶刀獅子王的諫山冥轉過身,看向諫山黃泉淡聲說道。
“我是來取回父親的遺物獅子王的。”諫山黃泉走到書房中,站在諫山冥的對面,看著諫山冥沉聲說道。
“獅子王是諫山家族長身份的象征,并不是你這等外人可以染指的。”諫山冥反駁道,接著繼續道“更何況還是你這種殺死族叔的叛徒。”
“冥姐,我不想跟你進行無謂的戰斗,我只是來取回獅子王的。”諫山黃泉聞言眉頭一皺,到是沒有反駁或是解釋,只是再次陳述道。
“想要拿走獅子王,勝過我在說吧。”諫山冥緩緩的將獅子王抽出刀鞘,看向諫山黃泉說道。
說完諫山冥腳下一蹬,頃刻間沖到諫山黃泉身前,雙手持刀對諫山黃泉劈斬了下來。
雖然諫山冥的攻擊發動的突然,但諫山黃泉的反映也是不慢,直接雙手托刀橫舉在頭頂,擋下了諫山冥的這一擊。
“砰!”刀刃與刀鞘的撞擊發出了一聲悶響。
接著諫山黃泉左臂下彎,右腿向諫山冥身前邁出一小步,同時右手順勢再次向上一推,在將諫山冥的刀勢推得一歪時,身體迅速半轉,用刀炳尾端大力向諫山冥的臉側打去。
諫山冥見狀迅速向前邁出一大步,緊接著以邁出的腳掌為支點拉動身體迅速轉身,在躲過刀柄擊臉的同時出腳踢向諫山黃泉的腿部。
這時諫山黃泉將刀往地上一豎,在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時用刀鞘擋住諫山冥的腿踢,然后身體微側,握住刀柄的右手立刻將刀從刀鞘中抽取出來。
森寒的刀光瞬間從刀鞘中劃出,將諫山冥逼的急速退開。
“我很早以前就想跟你打一場了,如今終于可以得償所愿。”重新持刀與諫山黃泉對峙起來的諫山冥輕聲說道“現在就讓我看看,你有什么資格被人夸做天才,被伯父寄于厚望,讓他無視族老的反對強行讓你這個外人繼承族長之位。”
“族長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嗎。”諫山黃泉松開握鞘的手掌,同樣雙手握住刀柄,看向諫山冥語氣低沉的說道“讓諫山幽那個男人甘愿被惡靈控制,接受殺生石的引誘,殺死父親。”
對諫山幽的真實情況并不了解的諫山冥聞言眉頭一皺,一臉憤怒的看向諫山黃泉說道“不僅殺死了我的父親,居然還將這等惡罪污蔑到他的身上,不可原諒。”
諫山冥低喝一聲,持刀沖到諫山黃泉身前,與她在狹小的書房走廊中戰斗起來。
此時的兩人已經全都無暇顧及手中的武器是否會破壞掉書房中的珍貴資料與記錄,全都拼盡自己的全力,以抱著殺死對方的決心,用諫山家家傳的退魔刀術進行戰斗。幾乎每一個轉身、刀撞、錯位都伴隨著森然的殺機出現,每一次進步、退步、轉腳都有刀鋒臨近要害。
就這樣,兩人在狹小的空間中戰斗了好幾分鐘,將書房破壞的面目全非,也依舊沒能分出勝負。
“哼,雖然僅用刀術不能拿下你,但我手中持有的是獅子王,你的失敗是注定的。”諫山冥微微氣喘的說道,接著在諫山黃泉臉色微變中,將獅子王中封印的靈獸鵺釋放了出來。
隨即一只身長五米多,頭高兩、三,外型類似獅子,臉上有著四對好似藍寶石一般的細長眼睛,嘴中犬牙交錯,渾身長滿紅色毛發的怪獸出現在了諫山冥的身邊。
“嘩啦啦”只是隨著鵺的出現,它那巨大的身體再一次對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破爛不堪的書房進行了一次破壞,隨即無法承受鵺重量的木制地板猛的碎裂崩塌,使得鵺和諫山冥以及諫山黃泉向樓下摔去。
“鵺,對黃泉使用獅子王咆哮彈。”一手抓在鵺脖頸鬢毛上的諫山冥對鵺大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