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下手,伊藤成也是仔細考慮過的。早了,十刃沒被清理干凈,假面軍團也沒登場,死神隊長什么的更是一個個完好無損,說不得他這邊才剛拿到東西,那邊就立刻被三方圍攻。
但是晚了的話,黑崎一護那個攪屎棍子又會出現,哪怕十刃全敗、假面軍團半傷、死神隊長不搗亂也會被蒲原喜助拜托過的黑崎一護攻擊,然后引動本就與伊藤成有過節的假面軍團出手,再次陷入被圍攻的局面,他才沒那么傻呢。
而除了這兩個之外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個時候的藍染與崩玉并未徹底融合,只是物理上的相融而已,此時拿下它的話不會像后期認定藍染時那般,會自行返回到宿主體內。
當然,這些都只是促使伊藤成此時動手的原因,而真正讓他能夠一擊得手,順勢取物成功,主要還是在藍染那家伙托大的心理,估計他根本就沒想過伊藤成會有方法隔斷他和崩物的連接,讓他徹底失去對崩玉的控制。
用直白的話就是說,他失算了。
“各位隊長們,不趁著現在動手更待何時!”沒理會渾身殺氣四溢的藍染,伊藤成揚聲對再場的所有死神和假面軍團的眾人說道。
死神眾與假面軍團的幾人彼此相視一眼。隨即在平子真子“我們上”的高喊聲中,迅速向藍染發起了總攻。
首先出手的,就是對藍染有著大恨的日番谷冬獅郎!只見他身形一縱,躥躍到藍染身前,雙手握刀劈斬而下。
僅管藍染此時心頭圭怒異常,但還是面色陰沉的持刀擋下了日番谷的攻擊。
“你這樣毫不思索的進攻,是很不要命的行為哦,日番谷隊長。”藍染面露冷笑的說道。
“沒有人先動刀的話,戰斗也不會開始吧。”日番谷不為所動的說道“不過我要稱贊你,沒有在第一刀就使用鏡花水月。”
“我才要好好稱贊你呢。”藍染陰容道。
“擋!”下一刻。只停一聲脆響響起。善于偷襲的京樂春水的突然襲擊被藍染動念施放出的斷空抵擋立下來。
“稱贊你們沒打算與我一對一戰斗的這份聰明才智。”藍染眼珠輕移,用余光撇了眼京樂春水道。
“你想說我們卑鄙嗎,藍染隊長。”京樂春水輕笑道。
“如果你覺的我有這個意思的話,我就修正我的說法。京樂隊長。”藍染淡聲回答道。
與此同時。平子真子、鳳橋樓十郎、愛川羅武、矢桐丸莉沙、碎蜂、狛村佐陣幾人也相繼向藍染這邊移動了過來。
“唰!”攻擊被擋下來的日番谷與京樂春水兩人同時使用瞬步從藍染身邊退了開。
“藍染。你有說過吧,沒有憎恨的戰意就如同沒有羽翼的鷲,純粹是基于責任感而揮舞的刀就根本不可能砍得到你。”日番谷冬獅郎淡聲陳述道“我看你好象不知道的樣子我就告訴你吧。所謂的隊長,只會將責任寄托在刀刃上,并為此揮刀!只為憎恨而戰斗的話不過是卑鄙的暴力,隊長并不會將那稱為戰斗!”
“藍染,你果然不是當隊長的料。”日番谷冬獅郎最后宣布般的說道。
“真有趣,這真不像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之中最憎恨我的你會說出來的話,你敢說握著的那把劍上不帶有一絲憎恨?”藍染眼神中帶些許嘲諷的反問道。
“還是說雛森君身體復原并來到現世的當下,你的恨意就完全消失了呢?”
然而就在藍染挑釁般的話語才剛落下,從另一側使用瞬步出現在他身旁的京樂春水猛然揮刀斬向了他的頭顱。
藍染身形一虛,出現在了另一邊。
“真過分,我還在說話呢,京樂隊長。”藍染語似抱怨,但神色間卻無半點波動的說道。
“如果談話的對象是男人,我就沒辦法當個完美的聽眾,但是只是聽不用給意見的話,我到是很有空。”京樂春水轉頭看向藍染調侃道。
“萬解!”這時,日番谷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大紅蓮冰輪丸!”
瞬間,大量的寒氣以日番谷冬獅郎為中心在四周彌漫開來,無數的冰晶開始從天空墜落而下。
“你說的沒錯,藍染,我的刀上所背負的就是憎恨,我不是來戰斗的,我是要用暴力來擊潰你的。”日番谷冬獅郎一臉憤怒的大聲說道。
“別操之過急啊,日番谷隊長。”京樂春水聞言提醒道。
“如果你刀上所背負的憎恨的話,那你也不是當隊長的料,你想這么回答我對吧。”日番谷怒視著藍染說道“沒錯,我只要能砍了你,就算因為這場戰役而失去隊長頭銜也無所謂!”
“我會使出全力擊潰你,不讓你有機會使用出鏡花水月。”
“拿刀吧藍染,就算你不拿刀,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日番谷冬獅郎便在萬解后出現在背部的冰之羽翼帶動下迅速沖飛到藍染身前,揮刀斬出了一道好似魚稽一般的半弧形冰排。
“冰龍旋尾。”
藍染縱身一跳,躲過了攻擊。
“冰龍旋尾,絕空!”
一道急升而起的冰晶尖錐向著藍染高飛的身體急追而上。
藍染駐身,擺刀做出攻擊姿勢。然而就在這時,一把巨大到夸張的刀刃和超大的漆黑狼牙棒自左右向藍染夾擊了過去。
“天譴”“天狗丸”
“原諒老夫,日番谷隊長。老夫點出手了。”狗頭隊長狛村佐陣大聲說道。
“隨你高興,我原本就沒打算執著于一對一。”日番谷冬獅郎淡聲回答道。
不過兩人對話才一結束,在“轟”的一聲巨響聲中,狛村佐陣的巨大斬魄刀和愛川羅武的天狗丸便突然炸碎開來,重新露出了被兩者夾擊的藍染。
“你們以為,使用蠻力就能摧毀我了嗎?好天真。”完好無損,甚至額前的留海都沒動的藍染嘲諷道“不,恐怕本來你們對于[力量]這一詞的認知就跟我不一樣,告訴你們吧,所謂的力量是這樣才對。”
語落。藍染瞬間出現在狛村佐陣身前。揮刀向他斬去。
“黑繩天譴明王!”狛村佐陣大喊道。
瞬間,一具大到夸張的穿盔將軍的人像出現在了他的身后,隨著狛村佐陣的動作而動作。但是可惜,狛村佐陣的萬解大則大矣。可是在面對藍染的攻擊時卻是全無半點抵抗效果。直接在“砰”的一聲悶響中。刀身斷裂,胸膛噴血。
“喔喔喔喔喔喔……”不甘心的狛村佐陣繼續虎吼著將半截的刀身向藍染斬去。
藍染好似正常走步般的邁腳向前一踏,同時刀身橫揮。又是一刀噴血的傷口瞬間出現在了狛村佐陣的身體上,讓他力氣大失的仰身向地面墜去。
與此同時,鳳橋樓十郎和愛川羅武對藍染發起了攻擊。
藍染單手一抓,握住鳳橋樓十郎揮打過來的,在始解狀態成鞭形的斬魄刀刀身輕輕一拽,加速將鳳橋樓十郎拽到身旁,揮刀一刀砍在他的胸口上,接著手腕一抖,又將長鞭捆在了一旁的愛川羅武的身上,將他緊緊的拘束住,并同樣在他的胸口上砍了一刀。
隨即,鳳橋樓十郎和愛川羅武與狛村佐陣一樣,向著地面墜落而下。
“咻!”一根同樣大得有些夸張的長槍從藍染的腦后刺來,被腦袋輕歪的藍染閃避了開。接著抬臂一斬,將大槍的前端一刀斬落,半轉著身體,順勢將刀斬在出現在他眼中的矢桐丸莉莎的胸口上。
“虛化嗎……我應該說過了,你們是[失敗的擬似破面]!既然眾破面都臣服于我了,那你們擬破面更不該與我刀劍相向。”在胸口噴血的矢桐丸莉莎墜落的過程中,藍染輕聲陳述道。
“唰!”在和第二十刃拜樂岡的戰斗中失去了一條胳膊的二番隊隊長碎蜂出現在了藍染的面前。
“鬼迷心竅嗎?隱秘機動,而且還是總司令官親子出動面對敵人……別要求戰斗應該具備美學,別要求死亡必須遵從美德,別只顧成全一己性命,如果想守護值得守護的事物就從背后斬殺應該擊敗的敵人,就算是區區一介死神,在靈術學院應該也有學到這些道理,如果是隱秘機動就更不用說了。”藍染故做不解的說道。
“你這個背叛者,居然還談論死神的學問,可笑極了!”碎蜂怒極而笑道。
“畢竟我曾經也是個手執教鞭的人。”藍染輕聲說道。
“居然會讓你擔任教職,好個荒謬的四十六室,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背叛者所絆倒。”碎蜂氣怒道。
“不要批判死者啊,如果要說被背叛者給絆倒,你們不也是一樣嗎。”藍染眼中全無半點感情的說道。
“我真驚訝,原來你覺的你有礙到我們嗎?尤其是我!”碎蜂冷笑道。說完身形一動,十多個碎蜂隨即出現在了藍染的身前。
“分身嗎?以一場表演而言還是不錯的。”藍染贊揚道。
“承蒙贊許,真是光榮呢,畢竟隱秘機動不是份會因為表現杰出而受稱贊的工作,為了道謝,就讓我用這個表現現上致命一擊吧。”
碎蜂說完,帶著眾多分身一同向藍染發起了沖擊。
藍染抬手曲臂,準備揮刀斬出,但是隨即就被一大捧突然出現在刀身和手臂上的冰塊攔截了下來。而在這一瞬間,碎蜂立刻沖到藍染身前,將右手中指上套著的金色指套連續兩下刺向藍染身上的同一點。
“二擊絕殺。”
“二擊決殺嗎?真是有趣的招式,但是沒有擊中。”不只何時騰出一只手抓住碎蜂右腕的藍染冷面道“死神的戰斗,其實就是靈壓的戰斗,你那種水準的能力所使用的技巧,就讓我用我的靈壓完全壓制給你看吧。”
“噗!”只是藍染的話音才落,一把漆黑的刀身猛的刺進了他的身體,從胸口出探了出來。
“你太大意了呢,對[冰],冰讓你產生了影子啊。”站在藍染身后一點位置的京樂春水說道。
藍染面色難看的扭頭看了眼京樂春水,然后又重新轉頭望向了一邊的日番谷冬獅郎,看著他持刀向自身急飛而來。不過就在藍染心頭覺的日番谷太過年輕,有些急噪時,手持始解狀態斬魄刀的平子真子映入了他的視線!
“噗!”下一刻,日番谷冬獅郎從藍染的身后將刀捅進了他的身體當中。
“現在,該是和你這個家伙算一算總帳的時候了。”認為藍染被消滅了的平子真子轉過身,望向一直站在一旁的伊藤成陰笑道。
“我說,你們真的確定消滅了他?”伊藤成眼露嘲諷的回視著平子真子問道。
心頭突然產生不好之感的平子真子立刻轉頭向藍染那里看了過去。
只見被日番谷冬獅郎刀插胸口的藍染形象一變,變成了再場部分隊長都很熟悉的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的身影!
原來就在日番谷和京樂春水第一次對藍染展開攻擊,并從其身旁退開說話的那段時間里,藍染順勢用鏡花水月改變了他們關注的目標,自身則進入下方與同樣在他心念中進入完全催眠的雛森桃取得了互換。
看到這里,在場除伊藤成外的所有人的神色都發生了改變,一臉的憤怒與震驚!
“可惡!”平子真子怒罵道。
而與此同時,下方的雛森桃也解除鏡花水月的效果變回藍染的模樣,揮刀將他身周的副隊長伊鶴吉良與射場兩人斬成了重傷。
“什么時候!”平子真子質問道。
“什么時候?你還真是問了個有趣的問題。”藍染輕聲說道“你應該知道吧,我的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無論何時都能支配所有五感,令人對所有狀況產生錯覺。”
“所以我才問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用了鏡花水月!”平子真子大叫道。
“那么我也問你吧,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產生了我沒使用鏡花水月的錯覺?”藍染一臉陰冷的反問道。
就在平子真子回想的時候,終于再也壓制不住怒氣的日番谷冬獅郎大吼一聲,全無半點戰術與思考的向藍染瘋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