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伴隨著一道輕響聲,緊閉房門被打了開,將后面的瑪麗的身影呈現了出來。
看到門外的伊藤成,瑪麗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
“有什么事。”瑪麗聲音平淡的問道。
“想好了嗎?”伊藤成也不在意瑪麗的態度,目光柔和的看著她,輕聲詢問道。
“什么?”瑪麗皺眉道。
“關于吉斯的事,你想好了嗎?”伊藤成提示道。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瑪麗冷聲說道,然后做勢就要將門關上。
“砰!”
但在下一刻,隨著一聲悶響,房門被伊藤成的手掌抵住,閉合不得。
“還記得我們來時的路上,碰到的特瑞一行人吧?”伊藤成問道。
然后不待瑪麗說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曾經作為私家偵探的你,應該知道他們和吉斯的關系。現在他們來了南鎮,你認為吉斯還能活多久?”
瑪麗默然。
伊藤成也是跟著沉默地看著她。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片刻后,瑪麗聲音低沉的說道。
然后絕對力量爆發,猛的一下將房門關合了上。
“砰!”
“你如果想好了,就告訴我,我會和你一起過去。”伊藤成將聲音用念動力包裹住,透過門縫送如到瑪麗的房間中,散開道。
隨后伊藤成轉身離開,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內。
只是就在她躺在那里發呆的時候,一輛客車緩緩地駛進了南鎮當中,在一個殘破的車站牌前停了下來。
“哧。”
車門打開,一身牛仔褲,白t恤。紅色外套與棒球帽,手中拎著一個小布包的特瑞和一身米白色無袖修行裝,一頭金色長發自染批散在腦后,手中同樣拿著一個小布包的安迪,以及也是身穿藍色牛仔褲,白色襯衫,外套一件黑色夾克。依舊提著一個黑色小布包的東丈三人走下了汽車。
而后客車又等了數秒中,在確定再無人下車后關合上車門,啟動車子向遠處駛離。
“走,我們回家。”特瑞看著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南鎮環境,聲音中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恩。”安迪輕聲回應道。
至于東丈,他到是沒對南鎮有什么感慨。十分無聊的打量著周圍。
特瑞拍了下東丈的肩頭,帶著安迪和東丈向南鎮的家中走去。
作為曾經的南鎮名人,特瑞和安迪剛一出現,就有街頭的混混認出了他們,然后毫不遲疑的轉身跑開,去通知現下的南鎮老大吉斯霍華德。
“你下去吧。”南鎮當中的某座高塔式建筑內的頂層,一座裝飾奢華的房間中。一身黑色西裝著身,坐在一張紅底面的金邊椅子上的金發男子吉斯霍華德表情平淡的說道。
“是。”那名前來通報的混混如蒙大赦般,連忙退出了房間。
“用我帶人去對付他們嗎?”身穿深色牛仔長褲,同樣顏色的牛仔外套,但前胸敞開,露出堅實的胸腹肌肉,頭帶美國巾,斜依靠在房間一旁的墻壁上。雙手合抱著他的武器紅色長棍的比利出言詢問道。
“不用,我要親自會會他們。”吉斯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柜前,伸手從上面取下一瓶紅酒打開,往一旁的高腳杯中傾倒出一些,然后放好酒瓶端起杯子,走到房間的窗戶前。鳥瞰著整個南鎮環境輕聲說道。
說完,抬手輕輕一舉,將杯子送到嘴旁輕輕飲用了一口。
比利抬頭看向吉斯霍華德背后,沒有說話。
就這樣。在南鎮表面風平浪靜,該如何還是如何,但在暗中開始醞釀激流中,時間轉瞬流過,轉眼來到了夜里。
“咯。”
伴隨著一聲輕響,一扇窗戶輕巧的打了開,然后一道嬌小的身影翻身從窗戶中跳出,踩踏著旁邊的磚石之間的縫隙快速的躍落到了地面上。
接著,嬌小的身影站起身,速度飛快的向遠處跑了出去。不過僅從那在她身上一閃而逝的光芒照射下不難發現,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瑪麗!
也就在瑪麗跑出去的下一刻,伊藤成身影出現在了地面上,靜靜的注視著瑪麗遠去的身影。而后身影一閃,便如同鬼魅般,突兀的從原地消失不見。
全無所覺的瑪麗快速奔跑著,憑借著之前在南鎮,在吉斯手下混生活的那長達一年的日子中所了解的路線,瑪麗很是輕易的就穿過重重街區,來到吉斯霍華德所在的高塔外。
只見高塔外面燈火輝煌,四面八方映照的一片明亮,數十名看起來就精名強悍的混子、打手三三兩兩的聚集在周圍,一邊閑聊打屁打發著時間,一邊警惕的監視著四周,以防有什么不開眼的家伙闖入這里,給他們找麻煩。
瑪麗隱藏在一處陰暗的角落中靜靜的觀察著。
“嘿,我去尿潑尿。”這時,一名吊著香煙的混子對其他人說道。
“快點,別想著跑。”另外一名混子得意道。
“媽`的,老子會跑?你就等著將贏老子的錢吐出來吧。”走向角落里的混子頭也不回的罵道。
“撲通!”
然而就在這時,那名混子移動中的身體一頓,俯身趴到在了地面上。
“喂,杰克?”聽到聲響的混子們轉頭看向摔倒的混子,叫道。
不過卻是沒有任何回應傳來,反到另外一道身影從陰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正是伊藤成。
“什么人!”混混們集體起身,各持著刀、棍、鎖鏈向伊藤成圍包了過去。
“我來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你找機會去對付吉斯。”伊藤成沒理他們,直接用意念傳音的方式將自己的話語送到了隱藏在一邊,正為他出現而感到吃驚的瑪麗耳邊。
聽到伊藤成話語的瑪麗皺緊眉頭,咬了咬嘴唇,閃身從藏身處潛了出去。
而感覺到瑪麗行動的伊藤成也不廢話,單手向旁虛虛一抓,一根滿是銹跡的鋼管便彈入到了他的手中,然后邁步走進混混群中,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和這幫混混們打了起來。
剎時間,只聽一連竄的悶響聲響起,一名又一名的混混在伊藤成鋼管砸擊下折斷的臂骨腿骨,或者是在腦袋上開了剽,“誒呦、啊”的摔倒在地面上,抱著傷處慘叫者。
受此影響,更多留守混混從高塔中跑出,加入了圍堵伊藤成的站團。
不遠處,發覺了一個漏洞的瑪麗也不遲疑,當即身形一竄,從一個窗戶處沖進了高塔內,沿著階梯快速向頂層沖去。一路上,凡是碰到的阻擋人員皆是使用擒拿手卸去他們的關節,解除他們的戰斗力。
如此數分鐘后,瑪麗來到了一扇房門前,抬腳用力將其蹬踹了開,瞬間,一間裝飾奢華的空鄺房間映入了瑪麗的眼簾。
瑪麗邁步走進了房間中。
“我本以為來的是伯加德兄弟,沒想卻是另有其人。”房間內,一身日式的紅色胯褲與白色道服著身的吉斯霍華德目光平靜的看著走進屋中的瑪麗說道。
“那么你是誰?”吉斯霍華德詢問道。
“你還記得一個叫周防辰巳的武術大師嗎?”瑪麗面容冰冷的說道。
周防辰巳,是瑪麗的爺爺,同時曾經也是吉斯霍華德的師傅,不過吉斯霍華德在學完周防辰巳的武術之后,卻是很冷血的將其殺害,為的就是不讓人在學會自己學過的武術,以保證自己的優勢,這也便是他和瑪麗之間唯一的仇恨關系。
至于瑪麗的父親,則是死于一次保護美國總統的任務當中,跟吉斯沒半毛錢關系。
“記得,一個曾經教過我,然后被我殺掉了的老頭。”吉斯霍華德到也不遮掩,很是直白的說道。
“你是他的親人?”而后,吉斯霍華德有些疑惑的看著陌生的瑪麗問道。
“他是我的爺爺。”瑪麗目光中充滿了憤恨的說道。
“了解了。既然如此,那就出手吧,讓我看看你掌握了多少他的工夫。”吉斯霍華德擺開武術架勢,看著瑪麗淡聲說道。
“啊!”
瑪麗大喝一聲,兩步沖到吉斯霍華德面前,一腳高段踢踢向了吉斯霍華德的腦袋。吉斯霍華德抬手一架,擋住瑪麗的腿踢,然后翻手一轉,轉身將其摔向了地面。
“砰。”
瑪麗的身體被巨大的反震力從地面上彈了起來。
吉斯進步上前,傾身,一拳轟向瑪麗的腦袋。瑪麗見狀眼瞳一縮,強行扭動身體,躲過了拳擊。
“砰!”
落空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并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坑。
躲過攻擊的瑪麗重新躺正身體,一手抓住吉斯霍德德手臂,一腳高蹬,踹踢在他的下身處,然后由腰部發力向上一送,將因躲避那踹向要害的一腳而變得立足有些不穩的吉斯霍華德反摔了出去。
“砰!”
吉斯的身體撞到了一旁的酒架上,使得上面的酒水全數撒落了下來。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