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王上是心意已定了。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在打擾,告辭了。”見趙王如此支持巨鹿侯的信陵君表情一變,起身說道。
隨即向趙王略一行禮,便帶著韓國使節團的眾人走出了大殿。
只是其中的龍陽君,不知道為何卻是在即將離開大殿時忽然回頭望向了伊藤成,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怪笑。
注意到龍陽君表現的伊藤成身體一緊,打心里升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覺,連忙重新拿起杯子滿飲一口,借著那股酒烈之氣才讓自己恢復過來。
“紀小姐和鄒先生不離開嗎?”注意到殿中還有人留下的伊藤成笑問道。
“嫣然乃是越人,而非魏人,因此魏國如何全然于嫣然無關。嫣然可還等著巨鹿侯的音信,擇日與嫣然共游邯鄲呢。”紀嫣然嬌笑道。
“老夫打算在巨鹿侯開辦的巨鹿書院內停留幾日,不知巨鹿侯歡迎否。”一旁的鄒衍輕掠胡須,笑瞇瞇的說道。
“衍先生愿住,本侯自然求之不得。”伊藤成笑道。
然后眾人又在殿中飲聊了一會,趙王便解散了宴席,命人送紀嫣然和鄒衍兩人去驛館休息。只不過在打發所有人離開后,卻是又單獨將伊藤成留了下來。
“主上,不知前方軍陣如何?”四下無人的寢宮內,趙王語氣恭謹的問道。顯然,哪怕是成了‘奴才’,身為趙王的他也依舊很關注國事。想要知道國家的動態。
“燕都已破,燕王室和大臣、貴族盡皆被俘。目前在薊城中看押。其余各軍正在接收燕國全境。”伊藤成淡聲說道。
“這么說,燕國,亡了?”趙王目瞪口呆的說道。
“是的,亡了。”伊藤成微微點了下頭,肯定道。
趙王無言,心中的情感有些復雜。
這時,伊藤成突然轉過頭,直視向面色復雜的趙王淡聲說道“我準備讓你遜位。”
“啊!?”趙王聞言心頭一驚。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而后臉色開始發白,不甘和糾結爬滿了面容。
即使成了傀儡,趙王心里自己依舊是趙王,尊貴無比,遠比其他傀儡高上一等,也是自己‘主人’伊藤成放到明面上擋箭牌。所以趙王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失去王位的那一天。
眼見趙王神色變換,伊藤成也沒出言追問,他相信,區區凡人的趙王是絕對脫離不了他的控制的,一定會在最后做出正確的選擇。
果然下一刻,就聽趙王一臉頹然的恭聲說道“不知主上準備選擇何日接位。”
“就五天之后吧。”伊藤成想了想說道。
“……不知主上會如何處理臣下之子偃。以及那些趙氏王族?”靜默了須臾,趙王再次出言問道。
“我答應過趙雅,會給你們個安身之所,但前提是他們足夠聽話,所以只要那些人不學著田氏做亂。他們自然會活得好好的。”伊藤成淡聲說道。
說起田氏,其貌似還是春秋時期陳國一支的仕齊之后。和伊藤成當世使用的身份的姓的出處之國同為親屬,真要編造起來貌似還能扯不小的關系。
“你的兒子也是一樣。所以為了他好,到時候你最好還是嚴家管家的好,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
“是,臣下知道了。”趙王臉色灰敗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趙王,伊藤成微微皺了皺眉,他還真有些擔心趙王直接就在這里死了。因為在真實的歷史上,現在的趙王距離大限之日也不遠了,最多在有五年,便是他的歸天之日,就那,還是生活的很安逸的情況,可現在趙王的心中卻有了心病,實在說不好在心病的影響下,趙王會不會提前用盡了陽壽。
想到這里,伊藤成手腕一翻,對著趙王彈出了一道綠芒。
瞬時間,就見趙王身軀一震,原本灰敗的臉色又重新變得紅潤了不少。
“好好休息吧。”伊藤成拍著趙王的肩膀,輕聲說道,然后不在趙王的寢宮中多留,邁步離開了宮殿,穿過長庭,來到王宮外面,從一旁守宮的兵士接過韁繩,翻身上馬,驅馬向雅夫人府趕了回去。
十來分鐘后,伊藤成回到了府中。
“親愛的夫人們,你們的夫君我回來啦。”隨手將馬匹韁繩丟給下人,大步走入臥室中的伊藤成大聲說道。
“夫君。”聽到聲音,趙雅、趙妮、趙倩、烏廷芳以及郭秀兒五女連忙顯出身形,呼喚道。
“嘿嘿,夫人們還等什么,隨為夫一同就寢吧。”伊藤成大步上前,將五女擁入懷中,推著她們重新進入臥室中大笑道。
“夫君,你還沒沐浴洗淑呢。”趙妮紅著臉提醒道。
“等完事后再說。”伊藤成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然后走到床邊,將五人一同推`倒在了大榻上,壓下身,用口封住了身下的趙妮的口唇。
緊接著衣衫翻飛,散落一地,六具男女身體糾纏一處,沒過多長時間,充滿誘`惑的婉轉長吟聲和木榻晃動時所發出的“吱呀”怪響聲就在房間中回蕩了開。
聽到屋里的動靜,守在外邊的女婢臉色一紅,輕手輕腳的將大暢的房門代了上。
“吱砰。”
與此同時,平原君的府邸當中,信陵君和平原夫人相對而坐。其中,信陵君更是一手環抱住一名嬌俏女婢,哪怕是當著乃姐平原夫人的面,也依舊是調笑無忌,肆意玩弄。
這時,就見信陵君突然將頭一低,狠狠地吻在了其中一名女婢的嘴唇上,吻得后者的嬌軀不主的顫抖扭動,發出低吟……就單從現場的情形來看,顯然是因痛苦而非享受。
而待到信陵君放開她時,只見那女婢嫩滑紅潤的嬌唇上隱隱浮現出些許齒痕,并從中隱隱的浮現出不少的鮮血。
見此,一旁的侍女臉色發白,臉上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趙雅那””。”信陵君哈哈狂笑,揪著那女子的秀發,向平原夫人問道。
“無忌!你嫉忌了!”平原夫人嘆了一口氣道。
“給我滾出去。”聞言,就好似被刺道了痛楚,信陵君立時一怒,沖著身旁的兩名女婢喝道。
后者如蒙大赦,逃也似德奔出房屋,只留下平原夫人和信陵君兩人在內。
“趙雅這賤人,當日我大破秦軍,留在邯鄲時對我千依百順。但看看現在怎么對我,我必教她后悔莫及。”信陵君猛的抓起身前的酒盞,仰頭灌了一口,恨聲說道。
“還有那巨鹿侯陳伊,將來待我滅趙時,必先要他嘗遍天下間所有酷刑,再將他碎尸萬段,拋尸喂狗,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還不住口!”平原夫人眉頭一皺,低喝道。
信陵君表情一滯,才醒轉過來,這里并非是他魏國的信陵君府,而是趙國的平原君府,內里的那些女婢、奴仆中間,說不定哪個就是趙王的間隙。
隨即信陵君再次舉杯一飲,往口中送入了不少的酒水。
“少喝些,這新酒`性`烈無比,可不同平日你飲的那些,不要醉了。”平原夫人勸道。
信陵君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現在和安厘王關系如何了?”見此,平原夫人也不在多說,轉而詢問道。
“這老鬼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只知道寵信龍陽君、樓梧、芮宋、管鼻此等小人,若我仍任他胡作非為,我們大魏遲早要國破家亡。”信陵君眼色一厲,冷然說道。
“對了,巨鹿侯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他的軍隊情報收集到了嗎?”接著,信陵君又重新看向家姐,追問道。
“我以派了手下去探,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消息送回,所以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巨鹿侯的那支軍隊是怎么回事。”平原夫人皺眉道。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支軍隊確實非趙國現有軍隊。”
“何以見得?”信陵君皺眉道。
“因為在大軍發動時,趙國現有各軍皆沒出現任何異常調動,國內諸縣城中也沒有出現人口集結之相,所以我能肯定,巨鹿侯的那支軍隊絕非是趙國的軍隊。”平原夫人語氣肯定的回答道。
“這樣的話到是有些難辦了。”信陵君低聲說道。
“只是,趙國境內突然出現這樣一股勢力,趙王和殿上的那些大臣們就沒有懷疑?”接著,信陵君又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也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不知道那巨鹿侯到底有什么魅力,趙國上至趙王,下至殿上公卿,皆沒有一個懷疑他的來歷身份,對他有著無邊信任,這點今日在殿中你也應該看到了,甚至就連一直對趙王有不小影響的王后韓晶都比不過,實在是叫人納悶。”平原夫人郁悶道。
她可是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兒子被那個伊藤成打傷的樣子,還有那不時在他耳邊響起的痛呼聲。
“你和他有過接觸嗎?”信陵君又問道。
“暫時沒有。”平原夫人皺眉道“怎么?你想要我色誘他?”
作為一個有著大野心的女子,連當初的婚姻都是帶著政治目的,而非是出于感情,所以平原夫人對于利用自己的身體達道某種目的這種事情完全不會排斥,唯一所慮的,就是這種付出到底值不值,會不會得到相應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