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趙致姑娘求見。”一名女婢匯報道。
“請。”伊藤成淡聲道。
女婢領命,退出了宮殿。然后一身黑色勁裝的趙致自大殿外走了進來。
“致見過王上。”來到殿中央處的趙致福身行禮道。
“趙教習請起,以你我之間的關系,趙教習不必拘禮。”伊藤成輕笑道。
“謝王上縱愛,但現下不必當初,禮不可廢。”全過一禮的趙致起身微笑道。
“算了,隨你。”伊藤成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這次趙教習來見本王所為何事?”
“有一密報要呈于王上。”趙致正色道。
“哦?”伊藤成挑眉。
“是家姐傳來的消息,言齊國以同意魏國要求,愿出兵四十萬和魏國一同配合攻趙。”趙致言說道。
“善柔現在在齊國?”伊藤成皺眉道。
對于伊藤成會知道自己姐姐的名字,并且連她在哪里都猜得到,已經有了善蘭的前車之鑒的趙致也不意外,只當伊藤成有特別信息渠道,點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
“為了刺殺田單?”伊藤成接著說道。
“是的。”趙致面色微訝,很是干脆的承認道。
“讓她回趙國吧,田單不是那么好殺的。如果非要親手手刃田單報仇的話,本王可以承諾,破齊之時將田單交予你們姐妹手中,由你們姐妹自行處理。”伊藤成輕聲說道。
趙致聞言微微一楞,目光深深的看了眼伊藤成。輕聲問道“王上為何對我們姐妹那般好?”
“因為本王看上了你們姐妹的姿色,想要把你們收入本王的后`宮。”伊藤成也不隱瞞。直言回答道。
“王上是認真的?”趙致目光閃爍,再次問道。
“當然。致你個性獨立,心有主意,姿色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蘭雖不如你,但性情善柔,性如流水。柔則剛強自主,意志堅定,再加上她常見的刺客生涯。反到另有一種獨特之美,本王可是喜歡的緊呢。”伊藤成笑道。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且你們已經漂泊多年,也是時候找一個歸宿安穩下來了。”
“多謝王上厚愛。”趙致嘴角微翹低頭道。
哪個女人不愛英雄,不愛名士?趙致自然也不例外,早在當初伊藤成弄出巨鹿書院時,就隱隱對他有著很不錯的好感。再加上又知伊藤成是自己的恩人——幫她殺了害了他們一家的仇人趙穆,心中的好感就不可抑制發生了一些變化,雖不至于達到愛幕,但心有所系卻是絕沒問題。
之后又救善蘭,治趙國,讓若大個趙國變換了一番模樣。使得趙致對伊藤成心念更盛,唯一所差的,也只是一個能夠將這種心念徹底轉化成愛幕的契機罷了。
“此事我會與家姐言明,但以家姐性情,可能不會接受王上的提議。”接著。趙致繼續說道。
“無妨,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如同她不同意,本王也不強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只是不知道致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提議,如你蘭姐一起入宮為夫人?”伊藤成輕輕一笑,一臉灑脫的說道。
“這個……請容致考慮考慮。”趙致微微遲疑了一下道。
“也對,突然說起這種決定終身的大事對你太來也太過倉促,一時之間理不清頭緒也很正常。沒關系,你回去好好考慮吧,只要最后給本王一個準確的答案就好。”伊藤成很是理解的寬慰道。
“不管結果如何,致一定會給王上一個答復。”趙致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伊藤成言語中充滿了信任的說道。
聞言,趙致又深深的看了眼臉帶微笑,目光柔和的看著她的伊藤成,微一行禮,緩步退出了大殿。
三天后,被伊藤成全面接收的,趙國散布于天下各國中的情報網絡傳回了確實的消息。
齊、魏、韓三國決定共同出兵百萬,一同討伐強趙!
其中齊、魏兩國各出兵四十萬,韓國則因為大旱的關系,以及國力弱小的原因,只會出兵二十萬。而除了這個正常的軍事情報之外,有一條消息到是引起了伊藤成的興趣,那就是原本呆在楚國中的公輸家族的人將會北上魏國,幫助魏國打造機關具,用來對抗伊藤成的趙軍的怪異機關車。
同時,齊墨方面也應田單所請,愿意出手幫助齊軍克敵。
“有趣,原本敵對的兩家居然因為我的亂入成了‘一家人’。”手指一動,將手中的情報燒成灰燼的伊藤成輕笑道。
只是對此伊藤成并不在意,先不說打造機關具的時間要花費多久,就是現在這個時候,除非齊、魏、韓三國真心不管國家了,否則是絕不會在這個秋收農忙時節發動戰爭的,所以想要打過來,最起碼還要一個月左右時間,而且也不會很長,同樣也就能打一個多月,否則到了冬天,都不用伊藤成發動攻擊,齊、魏、韓的三國聯軍自己就會被冬天的凜冽冷風凍僵住。
所以算來算去,真的要爆發四國戰爭,起碼也要等到明年春耕之后,四、五月份的時候才有可能。
而事實也果然如伊藤成所料那般,接下來的一個月的秋收農忙時期分外平靜,齊、楚、秦、趙、魏、韓六國全都陷入到了收糧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向鄰國發動戰爭。
然后秋收月過,進入了入冬之前最后可以一戰的月份,十月。
但大概是還未能打造出足夠對抗伊藤成怪異機關車的機關具的關系吧,齊、魏、韓三國依舊平靜如初。除了三國有名的將相某君來往的更加頻繁了些外,再無變化。
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伊藤成卻是不愿意再等。
是,戰國時期的軍隊戰爭都會受到天氣和時節方面的影響,需要考慮的很多因素之后才能發動戰爭,甚至祭祀活動比較盛行的齊、楚兩國,更是還要考慮祭主的意見,只有選定黃道吉日才可行戰。可關鍵是伊藤成的軍隊根本就不用考慮這些啊,先不說那些個裝備有玄氣鎧甲的戰士在玄氣的保護下根本無懼寒冬,就算是大雪封路的問題也可以通過玄氣陣機關車、術士、忍者。以及空中飛艇來解決,完全不用擔心大軍無法行到敵人城下。
所以在進入十月之后,沒等到齊、魏、韓三國大軍的伊藤成果斷的發動軍勢,從魔方世界中召出大家五十萬,分兩路分別從中山國東部齊國控制區,及衛、曲陽一帶進入齊、魏兩國境內,開始對齊、魏兩國的攻伐。
而完全沒有想到趙國居然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并且也沒想到趙國還能在那原有的,分散在全燕趙境內鎮壓全鏡的十萬兵外,還可以再弄出五十萬這種強大士兵的齊、魏兩國當即大慌,倉促的集結起剛剛完成農忙的大軍,迎上了伊藤成派出的大軍。
結果自不必說,在依舊無法抵抗的玄氣陣機關車那逆天攻擊方式的打擊下。齊、魏兩國大軍迅速崩潰,被伊藤成的大軍追殺著攆進了兩國境內,并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里殺到了兩國的中心地帶,眼看就要攻到了國都附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公元前251年的第一場雪卻是突然間下了起來。
鵝毛大雪。如同一個個飄絮,飄飄乎乎的從天飄落。觸碰地面,迅速消融不見。
盡管伊藤成大軍可以強行在這種天氣下行軍,但效率多少會有所減弱,因此領軍的統帥們也沒強求,下令在新攻下的城陣中駐扎了下來。
如此一來,齊、魏兩國軍隊便難得的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兩國君主不敢遲疑,連忙趁雪夜調集更多的軍隊,補充進了主城國都當中,準備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惡戰。
數天后,大雪停下,一片白芒素裹籠罩住了萬物,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點點白芒,讓人目眩。
“所有人聽令,下目鏡。”領軍的將領大喝道。
“咯!”
然后只聽一道整齊化一的聲響響起,所有的士兵的頭盔前方眼睛的位置處,一塊褐色的長方形晶體突兀的彈射出來,如同墨鏡般擋住了眾多士兵的眼睛。
晶體自然是以特殊工藝燒制出來的材料,用處則是為了防止雪盲癥。
因為人如果長時間目視雪原的話,會出現類似散光,眩目,甚至是失明般的癥狀,十分影響作戰,可以說這也是制約者古代軍隊無法在冬季進行戰爭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過現在嘛,伊藤成的軍隊自然沒了影響。
“機關車出陣,清積雪。”將領又喝道。
立時間,大軍分裂,讓出一道路徑,然后數架高五米,寬兩米左右,表面繪制者似裝飾又非裝飾,看起來有著其特美感的花紋圖案古怪木車被眾多士兵合力推了出來,送到了城門前。
接著,輕微的裂聲響起,一根直徑一米左右,表面同樣繪有怪異花紋圖案的漆黑炮管從機關車上突然打開的四方形的裂口中探射了出來。
只見炮管和機關車上的奇怪花紋微不可察的微微一亮,無形無跡,不知來處的風便立時在機關車的周圍吹刮起來,并越刮越巨,而后,一顆顆青白色光球出現在了炮口的前方。
就這樣醞釀大概七、八秒鐘,忽然間,只聽“咻”的一聲輕嘯,所有的光團立刻變做一道流光向前激射了出去。
就如同氣刃裂水般,一道半月形的,一時間望不到盡頭的開裂痕跡隨即出現在了地面上,露出了下面已經變得泥濘的土黃官道。
“上馬,出陣!”見道路被清出的將領立刻下領道。
“唰!”
全軍上馬,登車,在那名將軍的帶領下,踏著泥濘的官道向齊、魏兩國的國都——臨滋與大梁沖去。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
激烈的馬蹄聲隨即在空氣中回蕩開來,帶起一邊污泥,將兩邊的白雪染黑。
就如同他們沒能預料到趙國會如此不按長理出牌的在冬季出兵,并擁有這莫名巧妙的五十萬大軍般,齊、魏兩國的人也同樣沒想到他們可以這般輕易的清掃出布滿積雪的道路,沖臨城下,所以待看到趙國大軍時,兩國守軍仿佛傻了一般看著這些突然沖臨到城下的殺神。
只是他們傻了,伊藤成軍隊可沒發傻,當即擺兵布陣,將隨后拉來的機關車運到陣前,以風氣彈開始了攻城。
結果同樣不必多說,依舊是半日間左右,大梁與臨淄相繼城破,大軍闖入城中,將魏王室和齊王室全數封在了城中王宮內。
而后大軍分行,除留下部分軍隊看守王城和鎮壓國都外,其他諸部開始接收兩國全境。
至此,即燕國之后,戰國七雄中的齊、魏兩國也相繼宣告滅亡。
只不過到了這里,伊藤成大軍依舊沒有停,在又接收到從趙國境內趕來補充的十萬大軍后,原本停留在魏國境內大軍立時分出二十萬兵再次出發,直接奔向了與魏國比鄰韓國。
畢竟除齊、魏兩國外,他們韓國可也是參與了原本的攻趙計劃。
而相比起強大的齊、魏兩國,剛剛遭了大災的韓國表現的實在很不堪,幾乎沒廢什么工夫,就被大軍殺到韓國國都宛城,攻破城墻,將韓王室一網打盡。
如此,在齊、魏兩國覆滅之后不足一月,時間剛進入公元前250年時,韓國也自燕、齊、魏三國之后宣布滅亡。整個戰國七雄只剩了下楚、秦和表面已經強盛的不像樣子的大趙。
“你姐姐呢?”伊藤成看著被他招來的趙致問道。
“王上這是在明知故問嗎?”趙致不著痕跡的白了眼伊藤成反問道。
“只是確定一下而已。”伊藤成笑道。
“來人,將田單帶上來。”接著,伊藤成抬起頭,朝著殿外喝道。
然后沒過多久,一名面容蒼老,頭發散亂,雖然看起來有被富貴侵蝕的痕跡,但依舊掩蓋不住曾經擁有的風華的男子被兩名趙國士兵押拿了上來。
“撲通!”兩名士兵狠狠地將田單按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