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是法國香水,香奈兒五號。”吳艷麗優雅的一笑,不過她殊不知這一笑,正好暴露了她的內心。
但凡哪個大家閨秀也不會說自己用的香水是香奈兒五號,這些東西需要男人自己去憑閱歷去發掘,有些東西,說出來,顯得雙方都無知。
不過展向陽是沒感覺到自己的無知,雖然他沒聽聞過香奈兒五號的味道,但是卻是聽說過,于是他也夸張的大叫,“哇,香奈兒五號,怪不得。”
“無知,還香奈兒五號?香奈兒五號零售價不會低于一千塊錢一支,你看她那身濃妝艷抹的樣子,哪值一千塊錢。就算海城的頂級聚會,能用香奈兒五號的人都不多。一瓶香水好幾千,這跟幾萬塊錢的貂皮大衣不一樣,貂皮大衣買家里至少還有個東西,而香水用過了就過了,什么也沒剩下,只留下淡淡的香味,而香味是可以消散的。”
唐振東對劉中書的態度有些好笑:剛才你還口口聲聲的說著美女,美女的,你沒去跟人家搭訕,然后讓別人搶了先,這明顯就是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是啊,你真有品味,我從來沒聞過女孩用這種高雅的香水。”展向陽不得不說,跟女孩搭訕很有水平,夸張,惡心的詞語全用上了,不過,看來效果還不錯。
“呵呵,就是這個環境有點不好,烏煙瘴氣的,再好的香水在這里也會失去她的味道。”
“咳咳,大家不要交頭接耳,我所說的都跟咱們的考試有關,希望大家認真聽。”黃忠看兩人聲音越說越大,越來越肉麻,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出言警告下兩人。
“你他媽有屁趕緊放,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展向陽的語氣很不客氣,黃忠黃教練的臉一下就紅了,顯然是火氣已經上來了。
干教練的有個職業病,那就是火氣大,他們對學員動不動就張嘴大罵,把有些本來能練好的人,罵的人產生嚴重的逆反心理,導致該學好的沒不好。
不過教練也不是傻子,對于像展向陽這樣的二世祖樣的人,他們是不會跟他們計較的,說是不會,其實是不敢,這樣在沒證就敢開著寶馬出來的人,不是家里有錢,就是家里有關系,這樣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周圍圍著些跟他們混飯吃的混混,惹了這樣的人,被打一頓,不值得。
黃忠黃教練不是熱血小青年,他知道什么樣的人能接收他的脾氣,當然也知道什么樣的人,接受不了他的脾氣。他忍了又忍,終于嘆了口氣,一肚子火自己給自己壓了下去。
“好了,大家沒事就開始練車吧!”
展向陽似乎對自己的威風很滿意,笑著對吳艷麗說,“你看,我就知道你個老東西不敢跟我咋呼,我大哥的大哥可是海叔。”
海叔在海城可是非常出名,他是海城最早的頑主,在八十年代就開始領著一群小混混玩,后來在改革開放的初期,海叔因為不正經上班,被單位辭退,后來開了個小商店,那個時候,基本干什么活都掙錢,只要你干,那錢就大把大把的進賬。那時候海叔身邊圍的小混混們就更多了,來找他喝酒吃飯的混混是越來越多,都海哥海哥的叫著。
海叔一看商店買賣紅火,而且他的這些小兄弟們都來找他蹭吃蹭喝,海叔就干脆接著又在旁邊盤下個門面,自己開了個飯店,你們不是來找我吃喝嗎,那好,我就自己弄個飯店,掙的錢,拋去房租夠咱們自己吃喝就行了。
海叔一開始開飯店就是抱著這個打算,但是卻歪打正著,那個時候的飯店少,一共就那么幾家,所以開飯店讓海叔掙了個盆滿缽滿,這是海叔掙的第一桶金。
就因為海叔的仗義疏財,使得他身邊聚齊了一堆混混,后來逐漸發展,海叔又進軍海城的歌廳,現在又搞了個洗浴城,生意紅火的很,而且他自己又能罩得住,所以生意好的不得了。
有了錢后,海叔的社團不斷壯大,然后又是本地人,認識了不少上層人士,慢慢的就演變成了黑社會。
如果在海城你不知道市長市委書記是誰,這很正常,但是如果沒聽過海叔的名字,那就真的不算一個海城人。
所以當展向陽一說自己的老大的老大是海叔的時候,大家都嚇住了,海叔的名字雖然響亮,但是大家一向認為離他們很遠,大家都是守法公民,跟黑社會不會有什么交集。
黃教練一聽展向陽說跟海叔認識,就更不敢接話了,展向陽看著眾人看著自己,眼中都是透著恐懼,他顯得更得意了,而吳艷麗也因為傍上了海叔小弟的小弟,顯得得意洋洋。
“吹牛逼,你認識海叔,我就認識馬嘯天馬老大。”劉中書的聲音不大,但是恰好讓展向陽聽到了,展向陽早就看這個白凈的青年一臉的不服氣的模樣,不過人家沒說話,他也不好無緣無故的找茬,這下好了,你敢跟我呲毛,正好我有了由頭,馬嘯天馬老大是海城唯一一位地位能和海叔比肩的黑老大。
唐振東站在劉中書旁邊,聽到劉中書的話,本來想制止,不過劉中書的嘴皮子非常快,在唐振東想制止的時候,他已經說了出來。唐振東從展向陽的眼中就知道今天這事不好,不能善了。
唐振東絕對不是個怕事的人,要不然在監獄里也不能打出赫赫威名。但是他也不是個沒有任何閱歷的小孩了,眼前的這個情況,打架打的太不值了。劉中書跟自己標準說來,只見過一面,說是朋友,但是這個朋友兩字有點廉價。不過最主要的是,展向陽的做派,他也很看不慣。
展向陽正是威風展露無遺的時候,只有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才能把眼前的這個艷女在今晚壓在身下,好好爽一把,不過這種時候,他最見不得自己威風被人別了苗頭,尤其是敢當眾頂撞自己的,就像眼前的這個小子,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恰好讓自己聽見了,那就不能輕易放過他。
“艸你媽的,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展向陽放開吳艷麗的手,走向劉中書,邊走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