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深對王念之其實也有意見,但是他人老成精,當然不會在公開場合附和陳志玲的話,“小陳,這里是澳門,雖然澳門早已經回歸,但是在這里行事還是需要小心,”陳志玲一點頭,“何老,我明白的,”隨即她又看向唐振東,“這個王念之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在自己的家門口公開襲擊你,真是不知死活,”唐振東搖搖頭,“雖然我在王念之別墅外遭遇襲擊,但是我感覺王念之對此應該并不知情,”“即使不知情,他也很難脫離關系,”聽到陳志玲的話,唐振東轉頭看看何鴻深,“何老,您怎么看,”何鴻深點點頭,“其實我倒是傾向于小唐的觀點,如果這個王念之要搞襲擊,根本沒必要在自己家門口,以我對王念之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如此愚笨,當然,凡事都有例外,也許王念之真得了失心瘋也不是沒有可能,”何鴻深說話滴水不漏,他一方面贊成了唐振東的觀點,另一方面,也沒讓陳志玲丟面子,陳志玲看著唐振東,“你就打算這么輕易放過他,”“我讓王念之幫我找井中的行蹤了,冤有頭債有主,真正害你的人是王雷,這件事王念之應該是不知情的,不過他也不是沒有錯誤,起碼也是教子不嚴,”唐振東活學活用何鴻深的說話技巧,什么意思都點到了,但是卻也沒有明確的表態究竟是饒不饒過王念之,陳志玲低頭想了想唐振東的話,何鴻深接過話頭,看著唐振東笑笑,“小唐,我聽元群說,你對風水很有研究,你看我這普京的風水怎么樣,”唐振東喝了口茶,一旁的李元群趕緊給倒上,“何老你是問這酒店還是賭超”“都說說,”“何老,你這酒店風水不錯,真水假水盡皆具備,這河是真水,這公路是假水,真水假水正好組成了一個圍水生財的風水局,使財氣在這其中流淌,聚集,而這酒店本身就仿佛一根箭頭一般,插在這圍水生財的中間,就好像孫大圣的定厚針一樣,穩固了財氣,使這流淌的財氣都圍著這定厚針走,這是極高明的風水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李師傅的手筆吧,”唐振東笑著朝李元群打了個招呼,李元群笑而不語,“好,說的好,”何鴻深大笑鼓掌,因為唐振東的這個說法跟他的御用風水師李元群的說法一模一樣,可見這風水之道,都是想通的,如果一個人說,可能有人不信,但是如果好幾個人說,那就由不得何鴻深不信了,再說普京大酒店的生意一向以來極好,雖說普京大酒店很多都是免費招待賭場中的貴客,但是盡管這樣,獲利依舊不菲,何鴻深等了半天,他尋思唐振東好繼續說他賭場的風水,但是唐振東半天也沒吱聲,“小唐,你還沒說我賭場的風水怎么樣,”其實酒店就算經營的再好,一年充其量也就是個把億的收入,而且這還是在客源非常好的情況下,但是賭場不一樣,何鴻深的普京大賭超是整個澳門博彩業的象征,普京賭場的興衰史就是整個澳門的興衰史,整個澳門的財政收入有百分之六十以上來自于博彩業的稅收,可見博彩業在澳門的地位之高,澳門博彩業的頭牌就是何鴻深的澳博集團,而澳博的標志就是普京大賭超整個普京大賭場的收入幾乎占到了澳門博彩業的半壁江山,到了澳門賭博,不進普京賭場的話,那就不算去澳門賭博,這就是普京的影響力,何鴻深最看重的普京賭超唐振東沒點評,何鴻深就有點坐不住了,“小唐,你還沒說我這普京的風水呢,”唐振東呵呵一笑,“那個什么,這個是李師傅主管的,李師傅的風水之術非常高明,有很多方面我都看不明白,所以也不便解說,”唐振東這話有水分,李元群可不是這么跟自己說的,他說的是唐振東在風水上水平極高,比自己高得多,自己辛苦布置的風水局,很多專業風水師根本都無從揣摩,但是唐振東卻能一眼看破,“呵呵,小唐,你謙虛了,風水一道,重在交流,其實并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是妒賢嫉能之人,小唐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說,你放心,只要你說了,不管對與錯,我何鴻深都不會讓你吃虧,”何鴻深這話擺明了就想聽聽唐振東的見解,他承諾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給你酬金,而且酬金絕對會讓你滿意,“何老嚴重了,我并不是愛財之人,錢多了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呢,對不,何老,”何鴻深看著唐振東說話的時候,對自己折,他馬上明白過來,唐振東這話并不是單說他自己,而是把自己也說在內,表面上唐振東是說自己不是個貪財之人,對錢不在乎,但是內在卻是告誡自己錢夠用了,就行了,沒必要去追求那么多錢,“小唐,哎,你可能有些誤會我了,我其實也并不是自己求財,我何鴻深敢自豪的說一句,即使我后面十八代子孫一分錢不掙,我現在的錢也足夠他們衣食無憂,我的錢早已經掙夠了,我這么問你,也不是我自己要求財,怎么說呢,我如此重視普京賭場有兩個重要原因,一是普京賭場是我的心血,而我這個心血一直以來都是澳門的象征,我不能看著它垮掉,博彩業看似來錢迅速,但是其中也步步風險,就拿零四年頒發博彩執照時候開始,本來一家獨大的澳博,突然被引入了六家共同經營,澳博意識不適宜,就一蹶不振,幸好李師傅給我普京從里到外重新布置了一遍風水,設置了一個飛鳥入籠局,這才讓普京重新興旺起來,”何鴻深一口氣說了不少,他喝了口茶,然后又繼續說道,“剛才說的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原因之二,你知道的,普京雖然是我何鴻深的,但是這里面有不少的賭廳都是我跟朋友們一起經營的,其實說是一起經營,只是他們交管理費而已,我這人好交朋友,朋友只要有事找到我,我都會盡量安排,因為普京的賭廳越做越多,大部分都是別人在經營,就像你前天看到的大圈幫的岳向東,街市偉,還有十四K的夏華勝等人,他們都靠在澳博下面吃飯,我這人最好面子,我不能讓跟著我的這幫兄弟們吃不上飯,指著鼻子罵我何鴻深,小唐,撐起這么大的攤子,著實不容易艾”何鴻深嘆了一口氣,很顯然,他也是身心俱疲,唐振東也能看得出來何鴻深維持澳博這艘航母,也是費盡心血,“何老,我完全能理解你,風水我可以給你指點,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一句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心安理得,當然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一旦看不過眼,你明白的,”何鴻深點點頭,“你上次就讓元群給我帶了這句話,我一直記得,我最近正在聯系內地的中小學,我準備拿出先十個億,籌建一千所中小學,每個學卸資十萬元,當然這只是先期,看看效果,回頭我再繼續加大投入資金量,”唐振東一擺手,“這些不用跟我說,咱們做的事,天會知道的,”“何老,是否感覺最近賭場生意每況愈下,普京的霸主地位受到了動椰”唐振東的一句話,讓何鴻深大驚失色,要知道最近這兩個月來,自己的賭場生意的確是每況愈下,人是越來越少,現在的客流量竟然不足去年這個時段的半數,可見客流萎縮的厲害,開始時候,何鴻深還以為是最近內地反腐的大棒威力太強,壓的這些官員都不敢公然赴澳門豪賭,但是等何鴻深調查完之后,卻發現,除了自己的普京受到了影響外,其余賭場生意都跟往年這個時候差不多,根本不像普京這么影響如此巨大,這就是何鴻深一直的一塊心鉑這事李元群是知道的,但是李元群試著在普京里又擺了幾個招財風水局后發現,生意竟然沒有明顯的提升,這讓何鴻深緊張的要命,因為這樣下去,自己這澳門博彩業的霸主地位,即將不保,這次問計于唐振東,也是李元群的強烈建議,因為李元群感覺到唐振東是個比他更高明的風水大師,“唐師傅,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聽到唐振東的話,何鴻深都驚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沒說,唐振東就知道了自己心中的困擾,何鴻深已經不自覺對唐振東的稱呼已經改變了,先前他叫唐振東叫小唐,如今他卻稱呼唐師傅,唐振東一笑,“普京如今的局面并不復雜,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