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會搞錯了?”
“搞錯什么?你老爹我會害你嗎?聽老子的沒錯,以后大牛就是你的侍童了!你們兩個聽著,去到戰武學堂可不要丟了我們虎窩鎮的臉面!”沈浩峰大吼道。[]
“是!”大牛很是認真的用力點頭,而沈飛則滿是狐疑的不作聲,因為他實在是搞不明白戰武學堂不是學堂嗎?干嘛要打架?雖然自己打架能力不差,可怎么想怎么怪異呢。不過無所謂了,不就是多個手下跟著而已嘛。
“好了,大牛,以后你就跟著沈飛這臭小子。”沈浩峰拍拍大牛的光頭,然后一擺手:“出發!”
幾個大頭的中年漢子,立刻翻身上馬,策馬沖出去當先鋒了,然后車夫立刻揚鞭,依序趕著沉重的馬車跟了上去。
沈浩峰早就上馬趕往前頭,那個大牛此刻才捏著拳頭喊道:
“舵主放心,大牛誓死保護少爺!”
沈飛一巴掌把自己整個臉蛋遮住,無奈的搖搖頭,想著多個手下的決定會不會是個錯誤?這樣遲鈍的傢伙跟出去會不會丟自己的臉面啊?
“少爺。”大牛看到沈飛發愣,只是叫喚一聲就乖乖的站在一旁。
扭頭看看這個比自己高了大半個個子的壯少年,沈飛無奈的嘆息一下,這傢伙怎么就長得這么高呢?搞得自己在他面前跟小孩子一樣。
唉,沒辦法。既然是老爹在大庭廣眾下宣布的,那自己也不能不要這個侍童,就暫時讓他跟著,不過以前自己身邊就只有姐姐,現在多出這么一個人來,真是有些別扭。沈飛心頭嘀嘀咕咕,但還是一邊翻身騎上小白這頭巨馬。一邊沖大牛說道:“大牛,上馬。”
大牛傻愣愣的左顧右盼,沒有多餘的馬匹多。[]不由有些迷惑的抓抓那光亮得很的腦袋。
沈玉霞注意到這點,笑笑的拍拍大牛的肩膀,把韁繩遞過去:
“大牛。這匹馬給你,以后我小弟靠你保護了。”
“請小姐放心!大牛誓死保護少爺!”大牛這傢伙突然大聲吼道,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怎么的,整個光溜溜的腦袋變得通紅起來。
“好,以后都交給你了。”沈玉霞笑了笑,翻身騎上小白,習慣的把沈飛抱在懷里,而沈飛也習慣的扭動一下腦袋,讓自己坐得更舒服。
也同樣騎上馬的大牛,望著沈玉霞背影的雙眼。散發出激動和癡迷的光芒,嘴里喃喃道:
“小姐放心,大牛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會保護好少爺的。”
不用駕馭小白的沈飛,在姐姐懷里窩了一陣。有些沒事干的他把地圖擴大縮小的玩著,接著一時興起,瞄準了大牛的藍點,擴大來觀看。
這一擴大,看清光點的顏色后,沈飛猛的坐直。把沈玉霞嚇了一跳:
“怎么了?”
沈飛搖搖頭:“沒事。”又躺回姐姐的懷里,只是他卻已經目瞪口呆加咂舌不已了。因為他居然從大牛的藍色光點的中心發現一層淡淡的綠色!
“哇cāo!居然有綠色?那豈不是說他有可能變成綠點?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和他的關系不過就是見面打招呼哈拉幾下而已啊,怎么可能會有綠色存在?就是老爹的那些老弟兄都沒有綠色存在啊!”沈飛在心中大叫著。
他的心情很是激動,因為只要自己搞明白為什么大牛藍色光點中會有綠色出現,那自己就可以創造其他的綠點出來了,不用像現在只有姐姐、老爹、張君瑤姐姐三個綠點存在!
有過一次李建那種能夠瞬息變顏色的情況出現,沈飛對那些藍色光點的人可不敢徹底放心啊。[]
扭頭看看緊跟著小白策馬行走的大牛,再看看他那個傻愣愣憨厚的面容,沈飛眼睛眨呀眨,心頭嘀咕道:
“希望能出現綠色的原因,不會是因為對方傻愣愣的神經大條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沒什么用了,讓他去辦事都不行啊。”
搖搖頭,沈飛暫時放下這些想法,專心享受姐姐懷抱里的溫暖了。
虎云縣衙,一身翩翩公子打扮的張俊堯,正和一個模樣清瘦,有著寸長山羊鬍的中年人說著話:“父親大人,不知上頭有沒有回復?”
不用說了,這位中年人自然就是虎云縣的縣尊大人。
縣尊看著眼前自家這個神色有些急切的孩子,不由摸著鬍子嘆口氣:
“上頭認為為父胡亂猜測有擾亂民心的傾向,特意派人來呵斥了一番呢,要不是為父在郡城內也有一些老朋友老上司,恐怕單單這一次就足以被調離職務了。”
張俊堯心頭一陣激動,這種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談的話,也就只有父親愿意上報上去,為的就是因為這事是自己的猜測。
“俊堯,這事我們盡心就行了,如果真的有大型巢穴出現在我們虎云縣,那也是上天注定要毀滅虎云縣而已,畢竟這種數百年難得出現一次的大型巢穴,真的只有神才能確定它會在何處何時出現了。像這種無法預測的事情,如何能夠宣揚開來?還是當沒這回事,這樣起碼也能生活得平淡。”虎云縣尊感嘆道。
“可是父親大人,孩兒有八成把握能夠確定虎云縣在不久的將來會有大型巢穴出現,就算無法讓上頭同意遷走虎云縣的人,那您怎么也得棄職離開這里啊!就算不離職,那也要調到其他地方去啊!”張俊堯急切的說道。
縣尊搖搖頭笑道:
“癡兒,為父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大型巢穴爆發,足以讓方圓數百公里籠罩在爆發範圍內,為父離職,沒有爆發還好,可要爆發了,為父絕對會被處以極刑來消除怨氣的。至于調職,呵呵,在文件沒有上報之前,倒還有這個可能,可文件上報,上頭已經知道為父的意思,哪里會準許為父離開啊,所以既然結果都一樣,那還不如留在這個位置上,說不得還會好運的避過一劫呢。”
“是。”張俊堯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連武士都不是的父親可以說是自己這邊最弱的一點,既然父親不肯離去,那么只有順應父親的意愿了。
張俊堯確實猜測到虎云縣境內會爆發大型巢穴,但也認為爆發的將是水系巢穴。而水系巢穴的話,張俊堯還是有把握保護自己父親的,所以既然父親不愿意離去,那么也不用強求了。
不過既然這事沒法辦成,那么就說另外一件事了:
“父親大人,郡城提前下達秋徵單的事情您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這種掠奪性的提前徵收,肯定是郡城準備干什么大事了,不然不會如此喪心病狂的。只是可惜為父的關系網并沒有一點聲息,你那邊有什么情況?”縣尊皺眉說道,雖然對郡城壓下來的秋徵單,他身為虎云縣的父母官很是不爽,因為這是抽取各地的根基,強行徵收的話,絕對會讓各地元氣大傷。
按理應該藉著拒絕接納這秋徵單的事來觸怒上頭,借機被革職趁機離開虎云縣,但做官可不是這樣做的,因為這秋徵單不是郡城太守一個人能夠下達的命令,而是整個郡城主官集體下達的命令,說不定這命令還是州城傳達下來的!
真要因這種違逆上級官場命令的事被革職,那么以后就再也不用想要做官,而且官場也絕對會視為異類不再接納,根本不可能像那些致仕的官員那樣維持官場的關系了。
而知道自家孩子意圖的他,是絕對不愿意的,他還想繼續往上爬擔任更大的官職來幫助孩子呢。既然這樣,那么就苦下面百姓好了,反正秋徵不上來,自然會有人去強徵,自己這個縣尊只要完成了上級的任務,那就是一個好官員,下面的百姓會不會因此而造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孩兒這邊也沒有什么消息,據聞這提前秋徵的事宜是從州城下達的,不過看這比往年秋徵提前數月和數倍,特別明示要求確保勞役人員的事情,估計州城不是有大工程,就是有戰事要爆發,而且很有可能是在真正的秋徵時發生,不然不會不在意下面動蕩的把秋徵提前這么長時間。”張俊堯有些臉色凝重的說道。
“連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來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非常機密的了,希望不會因為這次秋徵而引起動蕩。”縣尊感嘆道。
張俊堯默默點點頭,父親說得隱晦,但又沒有外敵入侵,更沒有天災,閹黨雖然掌管著dìdū為所玉為,可也因分權的事和各地實權派們和睦相處,可以說整個大秦國根本沒有需要突然徵集糧草壯丁的事情。
而現在突然發下提前數月的秋徵單,腦袋稍微正常點的人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對,既然全國什么事都沒有,州里郡里縣里卻突然徵募壯丁糧草,結果可想而知,不是準備徵討閹黨,就是準備割據一方甚至豎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