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部份的人笑mimi的看著,對于這樣的天一門內斗自然是指指點點。
而一些天一門的戰艦,卻很顯然是知道這艘雪白戰艦的身份,對比于那艘破舊的通訊艦的身份,全都當沒看見,雖然免不了有些腹誹這些二代三代紈绔的囂張,但既然沒有倒霉在自己身上,那就當沒看見吧。
就在這些人看熱鬧一樣的看著時,突然見到那艘沉在海面下的通訊艦,像是吃了藥一樣,猛的向下一竄,脫離雪白戰艦的壓迫后,再猛的竄出海面,然后急速駛離雪白戰艦附近。
看到的人以為這艘通訊艦準備逃離了,卻沒料到這艘通訊艦繞了一個半圓,來到雪白戰艦的屁股后面,猛的噴發所有功效,然后猛的一頭扎到雪白戰艦的屁股后面。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傻傻的張開嘴巴,雖然戰艦的身軀都非常的厚實,不用戰艦炮或高級飛劍的話,根本轟不開割不斷,可這樣全封閉的戰艦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屁股上的主要動力裝置。不過既然這個裝置是弱點,那么設計戰艦的時候就會很注意,都是有著各種防護設施以及潛藏在海面之下的。
一般來說,戰艦炮等法術攻擊是很難摧毀這個裝置的,但真要有一艘戰艦用盡全力狠狠的朝這個位置撞去,那絕對能夠把這裝置給摧毀掉。
畢竟再爛的戰艦也是戰艦,而且更不要說現在又不是戰時,根本沒有啟動防護設施,所以一下子,那艘雪白戰艦就被撞得朝前一跳,然后就這么打橫的停了下來,一下子讓上下通行的航道就被堵了起來。
沈飛直接閃出戰艦外,站在艦首上,雙手叉腰,極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嘎嘎!看你還囂張嗎,小爺我爆你后門。”
對于這樣解氣的行為,通訊艦的頭部都被撞得扭曲掉的事情就根本不算什么事了,有錢難買我樂意嘛,現在沈飛念頭多么的通達啊,渾身上下的氣勁都如同河流一樣的滾動著,實在是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啊。
隨著沈飛的大笑,那艘雪白戰艦的艦身頂部,光芒一陣閃耀,立刻呈現出數十個一副打手裝扮的漢子。
這些漢子有的跑去檢查戰艦損傷,有的則朝沈飛這邊掠來,并且人還隔得老遠就已經大吼起來:
“該死的小子!居然敢撞壞我家公子的戰艦,趕緊叫你家大人出來賠錢認罪!”
沈飛都不用神識掃描,一眼就看出這批人中最高級的也就是沖在最前頭的那個,筑基期的修為,其他的和自己一樣,都是練氣期。
而對方一開口就是讓自家大人出面賠償認罪?不由讓沈飛叉腰吐口口水的嚷道:
“我呸!你們這些家伙倒打一耙還是怎么的?小爺我駕駛戰艦行駛得好端端的,你們居然忽然停下,搞得小爺我這艘功勛戰艦都給撞廢了,你們不賠禮道歉還好,居然還敢倒打一耙?當我天一門沒人還是怎么的?趕緊的!不掏出和這艘功勛戰艦相同重量的靈石出來,別想讓我放過你們。”
原本正要從雪白戰艦上躍到沈飛戰艦上的那票打手,齊刷刷的停下腳步,有些驚疑的看看沈飛又看看那艘殘破的戰艦,全都遲疑起來了。
他們既然倚仗著主子的勢力橫行霸道,自然非常清楚有倚仗的人是什么表現,所以現在一見眼前這個才幾歲的小屁孩居然說得如此囂張,自然第一時間就懷疑沈飛背后有著什么樣的大靠山,有些舉棋不定的想:會不會給自家公子招惹惹不得的麻煩了。
于是,在沈飛說出這話后,其他打手都一下子站在邊上圍觀,只有那個實力為筑基期的打手掉頭就跑回了艦內。
而沈飛則直接變出一把躺椅、桌子、茶壺、點心之類的,接著就冒出兩名火紅宮裝打扮的火焰女。
這兩名火焰女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要干嘛,所以一出來就俐落的泡茶喂點心的侍候起沈飛來,沈飛自然就是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的哼著歌。
沒一會兒,那名筑基期打手,陪著一名搖著折扇,穿著一身雪白袍服,腰間系著華麗腰帶,上面不但鑲嵌了一塊美玉,腰間還掛著一塊玉佩,樣子也長得很是俊俏,不過陰柔之色過多,反正就不是沈飛能夠看順眼的那種帥哥出場了。
這白衣帥哥一出來,那些打手各個抱拳行禮,高呼:
“公子!”
不用說,這就是這艘雪白戰艦的主人了。
這小子一出來,很是鄙夷的看了沈飛一眼,不過見到那兩名火焰女后倒是很驚疑了一下,但也只是撇撇嘴冷笑一聲說道:
“小屁孩,你只不過是南海堂的小癟三,別裝大頭,本公子知道你小子沒錢,我這艘戰艦的維修費也不用你掏,只要你跪下磕頭道個歉,本公子看在大家都是天一門的弟子份上,說不得也就是抬手放你一馬了。”
“小子,還不趕緊的跪下磕頭感謝公子的大量?難道你還真等著給我家公子送錢啊?告訴你,這戰艦的維修費沒有一斤極品靈石根本修不好。看看我家公子多么的有容人之量啊,這么一大筆錢,只需要你磕頭道歉就免了,你可不要不自愛啊!畢竟是你撞了我家公子的戰艦,這理說到哪兒去,都是在我家公子這邊的啊!”那名筑基期打手立刻叫囂起來。
“我呸!”沈飛直接把點心吐了出來,然后直接在躺椅上站著的指著那公子叫罵道:
“哇操!怎么說來說起反而你在賣好啊,讓小爺我磕頭道歉?你倒想得美!小爺我也不需要你磕頭道歉,趕緊賠償我這艘戰艦一樣重的靈石,不然我們免不了鬧到宗門去。”
“哼!沈飛,你不就是仗著和蕭玉婷親嗎?居然敢小人得意,訛詐到本公子頭上來了?真以為你南海堂是宗門第一堂口啊。現在本公子改變主意了,不但要你磕頭道歉,還要你交出一斤極品靈石當賠禮。”那公子冷哼一下,折扇一合,向沈飛一指冷喝道:
“讓他磕頭道歉,極品靈石本公子會向蕭玉婷討要的。”
“是!”那筑基期打手立刻大聲應了一聲,然后領著數個手下一躍,朝沈飛的戰艦跳去。
沈飛眨了一下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的底細一下子就被對方知道了,看來對方不知道通過什么手段調查自己這艘戰艦,而自己這艘戰艦顯然是在山一港登記,所以自家的資料一下子就被對方搞清楚了。
只是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居然能查到自己和蕭玉婷的關系,說明這個小白臉身份和勢力都非常了得,畢竟這才多長時間啊,就算是問人也得問對人是不是?
一般人哪有可能如此輕易就把沈飛的底細查個清楚的啊。
不過沈飛沒有驚慌,反而興奮起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決定一切以自己念頭通達為主后,突然想要招惹一下大勢力,想要嘗嘗被人逼迫的感覺了,沈飛對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心態也覺得怪異,是不是自己太一帆風順,太過無聊的緣故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當然,沈飛也沒多想,反正按照自己心意行事,自己的念頭就會通達,所以他見到幾個從數十米艦身上飛躍下來的那幾個打手,捏捏拳頭,準備一下子把他們幾個揍得滿臉桃花紅。
只是沈飛還沒來得及伸出拳頭,密密麻麻的火球就從他身后撲射而出,直接把那幾個打得哇哇慘叫著的掉落到海里。
沈飛扭頭一看,三十名火焰女正氣勢洶洶的高舉著手臂呢,這讓沈飛無奈的嘆了一息,這三十名借用火焰信仰來存在的小烏龜,已經強悍到不需要自己同意就可以進出識海了。
“可惡!”那白衣公子臉色發青,咬著牙就要欺身上前,只是他不知道顧慮到什么,拿著折扇的朝沈飛點了一下,冷聲說道:
“小子,你等著!”然后扭頭對手下吼道:
“還不快救人!”
他那些手下這才手忙腳亂的跳下海去救那幾名打手。
而沈飛對那白衣公子的話語沒有反應,因為那些火焰女已經在他腦子里鬧翻天了:
“主子,主子,這地方有異常啊!剛才我們只是施展了幾個火球,但是消耗卻非常巨大,等于是施展了上百個火球的樣子啊。”
沈飛很是無奈的嘆道:
“拜托禰們啊,這里是海上,施展法術會幾何級的增加消耗,這在山一港的時候就知道的啦,不見對方都只準備肉搏,而沒有準備施展法術嗎?”
“啊呀,原來真是這樣啊,主子,這海域好奇怪哦,怎么可以增加法術的消耗呢?而且這些消耗掉的能量跑哪兒去了呢?”火焰女繼續嘰嘰喳喳的驚呼著。
沈飛對此只好聳聳肩膀,自己哪兒能夠知道這些事情啊,估計這問題很難解決,真要容易解決的話,也不會這么多年下來,大家都還在依賴戰艦對轟來解決海上爭斗。
等沈飛把小烏龜們的嚷嚷聲屏蔽掉后,才發現對面那艘雪白戰艦上已經沒了人影,那伙人全都縮回戰艦內部去了。
當然,還能見到一群打手正在撈救那幾名掉下海的家伙。
火焰女發出的火球威力并不大,只是讓他們全身焦黑而已,并沒有生命危險,特別是那筑基期的打手,只是衣服濕掉而已,人卻一點事都沒有,不過他們被救起后,也不和沈飛叫罵,直接就縮回了戰艦。
這就搞得準備繼續發飆的沈飛很是無語了,人家都當縮頭烏龜了,你還能怎么辦?跳到對方戰艦去叫罵?
人家躲在戰艦內根本不搭理你,而無法進入對方戰艦的話,這樣的事等于演猴戲給人看,無聊啊。
沈飛只好繼續躺回躺椅去,再次翹著二郎腿,重新享受火焰女的侍候,他倒要看看,已經失去動力的那艘雪白戰艦怎么離開。
至于自己?了不得把這艘通訊艦放入異次元空間去,然后游泳上岸罷了,反正現在都能看到不遠處的海岸景象,不像上次那樣四處都是無邊無際的海洋,這次絕對有把握游回岸的。
不過沈飛還沒吃下兩塊點心,漆著天一門標志的數艘巨大戰艦就直挺挺的開了過來,分出兩艘戰艦,開始引導堵住的航道船井然有序的通行。
剩下的幾艘則圍攏在沈飛號和那艘雪白戰艦的撞擊處,也不見有人出來,就見其中一艘戰艦直接噴出一道白光,噗嗤一聲,沈飛號那鉆進雪白戰艦屁股的艦艏,就這么被切掉。
沈飛和火焰女,全都傻愣愣的看著身前不遠處的一道整齊切口,然后傻傻的抬頭看看那艘發射白光的戰艦,再看看屁股夾著沈飛號艦艏的雪白戰艦的身影開始緩緩的朝前行駛,探頭張望,雪白戰艦正被一艘天一門的戰艦拖著走呢。
從那幾艘天一門的戰艦抵達,到切開沈飛號的艦艏,再到拖著雪白戰艦離去,這幾艘戰艦居然沒有出來一個人說話,更不要說打聲招呼了,全都是自行其事。
只是這問都不問就直接把沈飛號艦艏切掉,然后甩下沈飛號,只拖著雪白戰艦離去的行徑,怎么說都對這待在艦身上翹著二郎腿享受的家伙的徹底無視。
“主子,他們怎么能這樣?大家都是天一門的人,為什么就丟下您在這兒啊!這是鄙視您啊,完全當您不存在了。”火焰女立刻憤怒的吼叫起來。
而沈飛冷笑著的跳下躺椅,手一揮,躺椅、桌子、茶壺、點心什么都被收進了異次元空間,然后他朝那些天一門的戰艦比劃一下中指,冷笑一聲:
“這事沒完!”
再次一揮手,包括火焰女和那艘失去艦艏的沈飛號也同時消失不見,沈飛噗通掉入海里,然后就這么手腳并用的朝岸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