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王心的提示下,任逍遙又將另外三種靈寶材料收進了圣王空間。
圣王心的淬煉功能,可以對任何一種達到靈寶等級的材料進行淬煉,而淬煉后所獲取的能量,都能夠用于提升實力。所以這類寶物對于任逍遙來說,價值都是極大的。
除了靈品、靈寶、寶器,韓家密室中還有許多功法、戰技的秘籍。
對于這些東西,任逍遙簡略看了一下,雖然其中也有許多等級不低的存在,但卻都無法讓他提起興趣。他從中取了幾本最好的,準備拿回去讓家族中的人修習。
至于剩下的,就隨便阿生和孫林興去瓜分了。
經過一番挑選與瓜分,整個韓家密室里,超過半數的寶物都被三人收入囊中,剩下的一小半,就留著上繳國庫了。
得到如此多的寶物,無論是任逍遙,還是阿生和孫林興二人,都十分喜悅。尤其是阿生和孫林興,對任逍遙也十分感激——若不是任逍遙,他們可想不到還能趁此撈一大筆!
三人退出了密室,將一切處理的不漏痕跡。
之后,任逍遙將那二十名御前侍衛都叫了來,假裝意外發現了密室。
在二十名御前侍衛的忙里忙外下,他們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時間,也不過是將韓家抄了三分之一。
在這一天行將結束時,任逍遙聚集了眾人,道:“好了,今天就弄到這里,大家都先回去吧,韓府重新封鎖,明日繼續抄家!大家也都辛苦了,之后陛下會對大家有所獎賞,我任逍遙也會給大家一些獎賞。今日抄家所得的財物中,每人可取走三千星幣,我會向陛下稟明此事,相信陛下也會答應。”
聞言,二十名御前侍衛都面露喜色。三千星幣,雖然不太多,但也至少是他們半年的俸祿了。
“多謝星耀公爵大人!”
二十名御前侍衛齊聲喝道。
“好了,咱們撤!”
任逍遙一揮手,帶著阿生、孫林興和那二十名御前侍衛,離開了韓府。
接下來的兩天,任逍遙都在忙活抄家的事情,此事也進展的很順利。
而另一邊,大夏帝庭還發生著一件大事。
雖然韓家滅了,但帝庭的危機并未完全解除——大蒙國的數十萬鐵騎,仍舊在大夏帝庭的疆土內橫行!
一方面,杜千帆帶領近百萬帝庭軍隊,從正面阻截大蒙國鐵騎;另一方面,新上任的西北大將軍任蒼龍,也帶領著數十萬軍隊,從后方包抄大蒙國鐵騎。
除此之外,在大蒙國的境內,還有一支勁旅直殺大蒙國的都城,他們是西涼國的軍隊!
三路大軍,同時對付大蒙國鐵騎,縱使蒙人驍勇善戰,也逐漸落于下風。
如今,大蒙國進犯大夏帝庭的騎兵軍團,已經節節敗退,被消滅了近半,剩余的殘兵游勇也都在狼狽潰散,不足為懼。而西涼國的大軍,也已經攻破了大蒙國國都,使得大蒙國瀕臨滅亡,搖搖欲墜。
對于這些征戰之事,任逍遙基本沒有理會,只要知道父親任蒼龍在戰斗中十分驍勇,任家的黑甲軍也越發壯大,他便放心了。
三天過去了,抄家的事情完滿結束。
任逍遙得到了七株靈品,得到了在未來可能有大用的絕陰寒銀,還有另外三種靈寶材料。這些東西,日后都可以通過圣王心的吞噬、淬煉,用來提升自身實力。
此外,他還得了幾本功法和戰技的秘籍,可用于幫助家族的發展。還有大量的財物,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阿生和孫林興兩人,也都是收獲滿滿,無論是個人還是家族,都在這次抄家中得到了巨大好處。可以想象,日后的大夏帝庭內,任家、杜家、孫家,都將是地位超然的家族。
俗話說,一同做過三件事情的朋友,關系是最鐵的:一同戰斗;一同逛青樓;一同貪臟。
這三件事,任逍遙、杜逼生、孫林興占了兩樣,并肩戰斗和貪贓,都一起做了。至于逛青樓,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和實力,都是隨手一招便有大把姑娘愿意獻身的,根本不用去青樓那種地方。
所以,三人的關系也算是極鐵了。
而在三人中,任逍遙無疑是核心的人物。無論是阿生還是孫林興,對任逍遙都是又有感激又有佩服。
“嘿嘿,任兄、孫兄,咱們一下子得了那么多寶物和錢財,不如去樂上一樂,怎么樣?”
阿生嬉皮笑臉,那獨具特色的雙眉不斷挑著,顯得猥瑣而滑稽。
“樂上一樂?怎么個樂法?”
任逍遙問道。
“我知道前面不遠有一家賭坊,各種賭局應有盡有,咱們就去那里吧!”
聽到這個提議,任逍遙和孫林興同時都皺起了眉。顯然,兩人對賭都沒多少興趣。
任逍遙搖了搖頭:“阿生,你不是‘賭必勝’么?都已經逢賭必勝了,再賭還有什么意思。我看前面有家不錯的酒樓,咱們還是去暢飲一番吧。”
“好吧,打賭是我的最愛,喝酒是我第二愛,不過若是有好兄弟相伴,還是喝酒更過癮!”
“嗯,那咱們便去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孫林興也笑道。
三人一同來到了那家高檔的酒樓,找了個包廂坐下。
各種好吃的、好喝的紛紛上來,三人屏退了一旁侍奉的美女侍者,開始開懷暢飲。
以他們三個的實力和體質,對于酒精的承受力都是極強的。所以喝起酒來,都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如同喝水一般輕松!三人也都十分熟絡了,彼此歡笑言談,不一會兒就喝了好幾壇!
漸漸地,三人都有些微醉了。
尤其是阿生,往日里他酒量驚人,比任逍遙還能喝,可是今天卻醉的比較快。
他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滿臉的猥瑣笑意,手中還抱著個碩大的酒壇,不時仰起頭來灌上一大口。
“哈、哈哈、哈哈哈……”阿生一邊喝酒,一邊搖晃,一邊大笑。“爽啊,我阿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了,還從未像今天這么爽過!”
話音落地的同時,阿生一把將酒壇扔在了地上,嘩啦摔碎。不過他臉上依舊掛著滿滿的笑意與醉意,看來實在是太興奮了。
“阿生,今日咱們都高興,來坐下,咱們接著喝!”
任逍遙說著,舉起了酒壇,邀阿生繼續暢飲。
不過阿生卻大喝一聲,道:“不!咱們都高興是不假,但你們兩個,肯定沒有我高興!哈哈,你們不知道,今天對于我來說有多么特別……”
阿生一邊說話,一邊揚起了頭,來到窗前,看向外面干凈的夜空。
足足有盞茶的時間,阿生都站在窗邊,不言不語,一動不動,似乎在發愣,又像是在深思。
任逍遙和孫林興對視一眼,察覺到了阿生有些異樣。
兩人剛想開口,卻見阿生回過頭來。阿生那一雙奇葩的眼睛,眼眶竟然有些發紅,眼中帶著些濕潤。他的表情上,也前所未有的真摯,絲毫不同于他往日猥瑣的風格。
見此狀,任逍遙和孫林興更加疑惑了。
這時,阿生突然兩步走了過來,直接雙腿一彎,跪在了任逍遙面前!
“阿生,你這是做什么?”
任逍遙不明所以,趕緊去扶阿生。
“是啊杜兄,你這是喝醉了么?”
孫林興也過來,幫著扶起阿生。
可阿生卻跪得鐵一般結實,兩個人合力竟然都沒拉起來。他固執的搖了搖頭,十分鄭重的說道:“兩位兄弟,我沒有喝醉!這一跪,是我必須要跪的,我要感謝任兄對我的大恩!”
“大恩?我對你有什么大恩?”
任逍遙越發不明白了。不過他還是先用力將阿生拉起來,他當阿生是好友是兄弟,看對方這么跪著,他自己感覺也很別扭。
“阿生,你我是兄弟,不管什么事,都用不著這些凡俗之禮!”
終于,在任逍遙的生拉硬拽與言語勸說下,阿生站了起來。
隨即阿生深吸一口氣,說道:“任兄,我阿生向來浪蕩不羈,別說是朋友,就算是我爹和雪星大帝,我也沒怎么下跪過。不過這一次,你的確是對我有大恩,當得起我這一跪!”
“你應該也看到過,我與我父親的關系,一直以來都極不融洽。在父親的眼里,我始終是個不學無術、很不爭氣的兒子,與大哥二哥他們根本無法相比。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我與父親的不睦,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這些,而是由于我的母親!”
說著這些,阿生那奇葩的臉上,少有的浮現出一些黯然的神色。顯然關于他與父親的矛盾,關于他的母親,是一段深埋在他心底的、十分不愉快的記憶。
任逍遙也不禁想到,阿生曾經在一次夢囈中,說出“娘的死不關我的事”這樣的夢話。
看來,關于他的母親的那件事,一直都是他的心結。
任逍遙和孫林興誰也沒有打斷,都十分認真地聽著阿生的傾訴。
阿生繼續道:“當年,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因為難產而死了。就從那時起,我爹一直都覺得,我娘是被我嚇死的!所以自從我一出生,便一天也沒有感受過母親的懷抱,也從未得到過真正的父愛……”
阿生一邊回憶一邊說,臉上神色痛苦,近乎流淚。
任逍遙和孫林興卻都有些聽不明白。
孫林興忍不住發問:“杜兄,什么意思,既然你娘是因為難產而死,你爹怎么會認為她是被你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