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不長,黃沙漫漫。
此時,烈日當空,一片浩瀚的沙漠中,黃沙被烈日曬得滾燙,沙面處似有青煙蒸騰而上,空氣都發生了扭曲。
然而,就在這烈日黃沙之上,一點綠意在緩緩地移動。
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名綠衣少女扛著一尊玉像在沙漠中艱難地向前跋涉。
綠衣少女的俏臉美得讓人不敢直視,仿若極品無瑕的美玉,雙眸如煙似水般的迷離,盡管周圍的空氣能把雞蛋給蒸熟,少女的肌膚依舊瑩白光澤,居然沒有一滴汗水滲出,溫潤清涼,頭頂毒辣的烈日對她絲毫沒有影響。
綠裙少女扛著的玉像有真人大小,容貌竟跟綠衣少女一模一樣,要不是玉象沒有肉身的柔軟性,驟然望去還以為二者是雙胞胎。
綠裙少女緊抿著櫻唇,踏著黃沙向前不緊不慢地掠去,看似十分輕松,但從其眉宇間露出的一疲態可看出,她已經很虛弱了,也不知在沙漠之中跋涉了多久。
終于,前方漫漫的黃沙中出現了一抹綠意,沙漠的邊緣到了。
綠裙少女俏臉露出一抹欣喜,加快速度掠出了沙漠,但見遠處波光粼粼,綠草如茵,湖泊星羅棋布在草原上。
綠裙少女歡呼一聲,扛著玉像奔向最近一處湖泊。
綠衣少女奔至湖邊,雖然十分干渴,仍然小心翼翼地將玉像擺放好,征詢般道:“我們先休息一會再趕路吧。”
玉像美眸低垂,溫婉無語。
綠裙少女跑到湖邊,先捧起清涼的湖水喝了幾口,然后洗了把臉,又脫掉靴子舒服地泡了一會玉足,這才返回玉像身邊坐下打坐恢復。
半個時辰后,綠裙少女睜大眼睛,眉宇間的疲意一掃而空,經過湖水濯洗的俏臉更加美得讓人窒息,烈日下,渾身肌膚白里透紅,浩齒明眸,動人之極。
“咱們的住處被那可惡的壞蛋占了!”綠裙少女有點委屈撅起嘴:“可惜人家打不過她,只好跑出來了。”說完慚愧地低頭抱著雙膝。
隔了一會,綠裙少女又仰起臉望了一眼天邊的烈日,有點惴惴地道:“珠兒從來沒有離開家這么遠的,有點害怕,你害怕不?”
玉像依舊貯立無語!
綠裙少女嘆了口氣,道:“要是你能陪我說說話該多好。”
“噢,對了,楚大哥說過有時間會來看我的,現在我們的住處被那壞蛋占了,他豈不找不到我了,怎么辦呢?”綠裙少女有點擔憂地道,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道:“這么多年不來,應該不會來了,肯定已經把我忘了。”
綠裙少女跟玉像閑聊了一會后站了起來,再次扛起玉像道:“我們走吧,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到月脊去,你不打算告訴我去月脊干什么嗎?”
綠裙少女剛想離開,忽然停住地腳步,抬頭往北邊望去,輕道:“好像有人來了!”
果然,只是片刻間,十數名修者從湖泊對面的灌木叢中閃了出來,這些修者均手執法寶,身上穿著鎧甲,不過這些鎧甲都破爛不堪,還隱約能看出上面已經風干了的斑駁血跡,而且他們神色萎靡醫香門第
,腳步踉蹌,一看就知道是一群窮途末路的殘兵。
這十幾名修者一窩地奔至湖邊,連滾帶爬地撲入水中咕嚕咕嚕地鯨吞海吸,顯然是渴壞了。
終于,一名修者發現了小湖對面的綠裙少女,先是愕了一下,接著便警惕地祭出大劍低喝:“大家小心!”
其余的修者立即跳起,迅速地結成戰陣,飛劍光芒吞吐,護住全身,充滿敵意地盯著對面的綠裙少女,當看清對方是一名絕美無比的少女時,眼中都不禁露出驚艷無比之色,不過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為首的修者仔細地打量了綠裙少女一遍,似是微松了口氣,低聲道:“不是妖族!”
其余修者聞言都放松下來,把飛劍收了起來,開始輪流到湖邊喝水,而一部分人負責警戒,一部分抓緊時間盤腿修煉。
為首那名修者是元嬰期高手,十多人之中就數他傷勢最輕,身上的鎧甲也最完整,而且左胸位置掛著一只六芒星的牌子,竟然是一枚青銅戰將的徽章,顯然,這是一名青銅戰將。
這名修者盤膝坐在湖邊,拿出一塊靈晶握在手上抓緊恢復靈力,同時一縷神識留意著湖對面綠裙少女的舉動。雖然這名少女不是妖族,但孤身一人出現在沙漠的邊緣,而且旁邊還立著一尊玉像,實在是十分詭異,不過此女真的是太美了,美得讓人心顫。
青銅戰將留意了綠裙少女一會,發覺對方好像比自己還要緊張,一看就是名沒有什么經驗的黃毛丫頭,不禁有點啞然。
青銅戰將終于忍不住站了起來,繞著湖邊走了幾步,綠裙少女馬上緊張地站了起來,美眸緊盯著他。
青銅戰將站穩,客氣地拱手道:“在下武昌云,敢問……”
武昌云還沒有說完,一道光芒從灌木叢之中射出,擊中一名正在警戒的修者,這名修者如遭重擊,向后倒飛出去,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釘死在地上,一柄標槍透胸而過,汩汩而出的鮮血浸濕了身下的沙土。
“敵襲!”青銅戰將厲聲高喝,剩下的修者迅速躍起結陣,并祭出護盾護住四面八方。
青銅戰將虛空飛起,一劍向著灌木叢中飛斬而出,同時還不忘回首喝道:“姑娘快走!”
轟……
青銅戰將的飛劍在灌木叢中斬出一道十幾丈長的通道,五十人的隊伍露了出來,清一色白色戰鎧,個個手執長槍,為首之人額前一粒黃色的晶體,下面盛開了一葉,竟是一名相當于元嬰初期的一葉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