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村的村頭,武述聽著jing笛聲,飛速的靠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已。
他武述,殺了人。
殺了人,就要償命。
“我只怕是回不去了。”臉色煞白的武述,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給周悵和鄭陸打個電話。”
想到這,武述深吸一口氣,掏出了手機,找到了周悵的電話,撥打出去。
“周悵的手機,關機了。”武述用著顫抖的手,又撥打了鄭陸的電話,“也關機了。”
“算了,給他們發一條短信吧。”武述搖了搖頭,快速的寫下了一條短信,分別發給了周悵和鄭陸。
兄弟,家里有點事,我在短時間內無法回學校,替我請個長假。
武述給周悵和鄭陸打電話,電話都打不通。直到最后選擇發短信,都沒有提及,他殺了人的事情。
他不想讓鄭陸和周悵擔心。
武述認為,既然自己殺了人,就要償命,誰也救不了他。
與其告訴周悵和鄭陸他們,讓他們擔心,武述選擇自己承受這一切。
周悵和鄭陸雖然有些背景,但是,殺人這么大的事情。武述可不認為,他們能夠幫上什么忙。
“哎,唯一的遺憾,沒有跟陳青帝痛痛快快的喝一場。”武述將手機裝回了口袋,抹去臉上的血,感到很遺憾。
因為陳青帝就去過學校兩次,所以,武述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陳青帝一起喝酒。
“殺了也就殺了,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然會殺了。”武述看了一眼,已經死了那名英俊少年,咬牙切齒,痛恨無比。
此時,武述都有一種,鞭尸的沖動。
從而可見,武述對少年是多么的痛恨。
“爺爺,是孫兒不孝,以后無法再繼續孝順您老人家了。”武述轉頭對著劉家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腦門上也磕出了血,“妹妹,大哥要走了,爺爺就靠你來照顧了。”
武述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平靜的看著快速接近的jing車。
“不許動,舉起手。”
jing車趕來,八名jing.察快速從jing車上跳了出來。八個人,齊齊拿著槍,對準武述。
當他們看到那名被殺少年的慘狀時,其中有一個膽小的jing.察,直接吐了出來。
這名少年,除了臉沒怎么變樣,很英俊之外,整個身體都血肉模糊。再看看武述一身的血,以及打破了拳頭,也就知道這一切是什么回事了。
武述把這名少年,活生生的打死了。
這得多大的仇怨啊。
這名少年叫馮機論,是這個某地級市,市委書記,馮建仁的兒子。是一個囂張跋扈,胡作非為,喪盡天良的貨。
本來以馮機論的身份背景,是不會出現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小村莊的。
不過,因為武述的妹妹,他來了。
武述有一個,十六歲的妹妹,武藝。人長得很漂亮,是市重點高中的校花。為人很善良,成績也非常的好。
武藝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追上她大哥,武述的步伐。憑著自己的真本事,考入中醫學院。
而且,武藝對考入中醫學院,充滿了自信。她相信,她一定能夠考進中醫學院。
一個學習好的校花,又沒有什么背景。在當今的社會,那可是非常危險的。
武藝,從小并沒有跟她的爺爺學習功夫。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的爺爺不許她學,不教。
一個女孩子家家,舞刀弄槍的,像什么話?還有就是,武老爺子也非常的封建。
武老爺子的一身功夫,只傳男不傳女。
開始,有武述照顧,沒人敢招惹。
武述的功夫還是非常牛逼的,人也非常的大膽,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誰也不想找沒趣,被武述揍。
現在,武述考入了中醫學院,離開了市重點高中,她的妹妹武藝就出事了。
武述的妹妹,武藝,就是在這個自己家的村莊。差一點被市委書記的兒子,馮機論強.jiān。
最后,被武老爺子發現,出手救下。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馮機論是什么人?那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在這一片土地上,那就一個無法無天的存在。
強.jiān不成,反被揍。
他馮機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于是乎,馮機論就叫了一幫子的人來到了這個村莊,開始教訓武老爺子。
武老爺子雖然一身功夫了得,但也只是外家拳腳,再加上年紀大了,哪里是一幫子的人對手。
本來,武老爺子就是外來戶,不是劉家村的人。再加上,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馮機論的身份,就算想幫忙,也不敢。
市委書記的兒子辦事,誰敢說一個不字?
最后,武老爺子受了些傷,但,馮機論所帶來的人,也都不好過,傷勢更重。
一瘸一拐的跑了。
馮機論不服。
最后,到了夜里,馮機論又叫了一批人過來,繼續報復武老爺子。看摸樣,是打算弄死武老爺子。
武老爺子本身就受了傷,又來了一批人,武老爺子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
就在武老爺子快要倒下的時候,武述在接到電話,想也沒想,全身錢全都拿出來,買了一張飛機票,趕了回來。
見到自己的爺爺,被重傷,再加上馮機論的污言穢語。武述知道了,事發的原因。
武述,暴怒了。
晚上來的這一批人,雖然多,卻大多都被武老爺子打傷。武述發飆,不閃不躲,拼命了打。
在武述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后,將那些人,全都嚇跑了。
馮機論也想跑,不過,卻在跑到村頭的時候,被武述抓住,沒跑掉。
其他被嚇跑的人,看著武述猙獰的摸樣,也不敢回來就馮機論。
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報jing。
而此時,已經殺紅眼了的武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馮機論。
狠狠的打,拼命的打,不顧一切的打。
武述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是否會將馮機論打死。打死了馮機論之后,會有怎么樣的后果。
同樣,武述也并沒有想過,要殺了馮機論。他只是想報仇,為自己的爺爺報仇,為自己的妹妹教訓馮機論。
就這么簡單,直到武述打了累才發現,他活活的把馮機論打死了。
后悔嗎?
武述并不后悔,他相信就算再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依然會如此做。
不停的打。
拼命的打。
就算是再一次把馮機論打死了,他武述也絕不后悔。
“咔咔……”
面對這些jing.察,武述并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任由jing.察給他拷上了手銬。
武述知道,殺了人,再如何反抗也是沒有用的。
往哪里逃?
能逃掉?
就算真的逃掉了,那他爺爺怎么辦?那的妹妹怎么辦?jing.察會放過他們?
就算jing.察會放過他們,市委書記馮建仁會放過他們嗎?
他武述,可是殺了市委書記,馮建仁的兒子啊。如果他逃了,人家馮建仁豈會放過他的爺爺和妹妹?
自己做錯了事,自己來抗。武述要用自己的死,來保護他的爺爺和妹妹。
“武述……武述被jing.察逮捕了,被抓上了jing車。”聽到jing笛聲響起,劉家村有些大膽的人,都距離很遠看著。
見得到武述被抓走,這個村子頓時炸開了鍋。
“那個人……那個人死了,難道……難道是武述殺了市委書記的兒子?武述殺人了?”
見到jing.察將除了一張臉,其他地方血肉模糊的馮機論,抬上jing車,又有劉家村的村民,驚悚的叫了起來。
殺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他們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可從來沒親眼見過。
而且殺人的人,還是他們一村的武述。
武述成為了殺人犯。
這一消息,頓時在整個劉家村傳了起來。大半夜的,劉家村的近百戶人家的燈,全都亮了。
當重傷的武老爺子聽說,武述打死人了,成了殺人犯,還被jing.察抓走了,當場吐了血,暈死過去。
險些被馮機論強.jiān的武藝,本來情緒就不穩定,又接二連三發生了這么多事。
爺爺暈死過去,哥哥成為了殺人犯,武藝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除了哭,除了求救,武藝實在不知道她該干什么,該怎么辦。
最后,在村里人的合力幫助之下,武老爺子被送進了縣醫院進行搶救。
“打,給我狠狠的打。”
市公安總局,市委書記馮機論的爸爸,馮建仁,雙目透紅。看著已經全身衣物被打的破爛不堪,皮開肉綻的武述,咬牙切齒吼道。
“砰!”
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暴力的踹開,一個看上去三十仈jiu歲,滿臉淚痕的少.婦,沖了進來。
“你還我的兒子,你我的兒子……”少.婦,正是馮機論的媽媽,市委書記夫人,井姿。
“我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我要殺你全家。”井姿瘋狂的吼道:“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已經被打的意識開始模糊的武述,從始至終都沒有叫過一句,就這么挨著。
這一切,武述早已經料到了。
“派人去把他的家人給我抓來,我要殺了他全家。”井姿指著一名jing.察,厲聲狂吼。
“人是我殺的……我……我自己……承……擔!”聽到要去抓他的爺爺和妹妹,武述頓時急了,艱難無比的說道。
“你也要死,你全家都要死……”井姿像是發了瘋一樣,吼叫不已。
對于人家武述,為什么會打死她的兒子,井姿一點都不關心。
井姿只知道,她的兒子死了,是被武述給打死的。而且,還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數百里之外,陳青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覺,總感覺心里很是不舒服。
“難道周悵和鄭陸又出了什么事情?”陳青帝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快速的給李尤打了個電話,結果并沒有什么事。
“都睡著了,沒什么事情,那我的心怎么這么亂?”陳青帝眉頭緊鎖,“武述出事了?”
“不行,明天一定要去武述老家看看。”陳青帝,總感覺哪里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