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陳華軒驚訝不已:“可是奪天工的天工手,我記得當世修士中唯有方丈島的張明熙練成了此等神通啊!”他未來的及看眾人的眼‘色’,是以也不會猜測到葭葭他們竟與張明熙呆了多年。。:。
陳華軒來回奪步:“聽說方丈島上動‘蕩’,張明熙一力力壓,將方丈島三城獨攬手中,卻不知為何要對我昆侖的人下手?他瘋了么?方才壓下動‘蕩’,方丈島內必定元氣大傷,若我昆侖修士出頭,他這方丈島非完了不可。”
一抬頭,卻見眾人臉‘色’莫測,陳華軒心道奇怪,正要說話,身后大殿大‘門’卻已開了,有人從‘門’后探出頭來,卻是一個并不常見的修士。
葭葭記憶力很是不錯,閉眼想了想,很快便回想到了那人的身份——尹風,比起他師尊妙無‘花’的以實力見長或者他徒弟沈離光以容‘色’冠絕昆侖,尹風可以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甚至時常被人所忽略這一位是昆侖的傳道長老。
“回來了?”尹風視線一掃,很快就將目光落到了葭葭身上,葭葭甚至能感受到幾分目光中的‘激’動,垂下眼瞼,跟著尹風走入大殿之內。
梅七鶴正在殿中來回走著,見他幾人無事歸來,也是松了一口氣,目光一掃,在秦昭和的身上有過片刻的停頓之后,便直直的看向葭葭:“那地焰草與長生‘花’……”
見‘女’修抬頭,朝他微微頷首,梅七鶴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身,“隨我來吧,等你多時了。”
說罷這句話啊,梅七鶴又看了眼低頭與秦昭和說話的陳華軒身上:“陳真人,請吧!”
陳華軒笑了笑,原本想要伸手去‘摸’‘摸’秦昭和的頭,但手伸到一半,才恍然今非昔比,秦昭和已經不是當年的幼童了,人‘抽’芽的成長,如今,已經比他還高了,于是那只手伸到半空中又輕輕落到了他的肩頭,拍了拍:“本座下次再來尋你,你先回去吧!”
秦昭和點頭應聲。
不多時大殿之內就只余秦雅、顧朗、諸星元與秦昭和四人。
“怎么辦?”還是諸星元最先忍不住跳了出來,“伏青牛和衛東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危險應當沒有。”秦雅很肯定,“張明熙沒有那樣的膽子,但是人確實不見了,我看看吧,過兩日若還沒有他們的消息的話,我便傳訊張明熙。”
“也好。”諸星元看了眼眾人,便不再說話了。
秦雅‘揉’了‘揉’有些倦怠的眉心,“那先散了吧,我們一路前來,人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歇息吧!”
云開書院,日上東升。
一位授道修士從書院中走了出來。
隨著他的離開,原本安靜的書院立刻熱鬧了起來。
“喂,蓉蓉,一會兒下山去晴霞谷獵獸么?”有人嚷嚷起來。
“好啊!”少‘女’嬌俏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嬌蠻,“這一回再比比看,前幾日老祖宗送了我一套陣珠,我現在可是能用陣珠布陣了,陣盤那等玩意兒可不會再用了。”
“阮師兄去么?”
“我看看吧!”
在這一群少年修士取笑打鬧聲中,有少年逆向而來,他身形‘挺’拔,還未完全長開的五官已是俊秀過人,帶著一番與年齡毫不相稱的穩重,不緩不慢而來。
“蓉蓉,怎么不走了?”走的快的幾位少年修士停下了腳步,回頭去看那位生的妍麗嬌蠻的少‘女’,見她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前方。
一眾少年修士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正見那一步一行而來的修士,他身上是再普通不過的昆侖內‘門’弟子服飾,腰間別著一枚‘精’致的短劍,短劍散發著瑩瑩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另一側腰處是昆侖內‘門’弟子的身份腰牌,隨著他的行走微微晃動。
同樣的前行而來,即便不看那張俊秀過人的臉,實際上多數云開書院修習的學生都生的不錯,但這少年似乎渾身有一種與旁人截然不同的氣質,同樣一步一行而來,卻總讓人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存在。
“這是誰?”
有人已耐不住低聲詢問了起來。
“看那腰牌上,有云開二字。”有人驚呼起來,“是我云開書院的弟子。”
這話一出,讓大半經過的少年修士都不由自主的或放慢或停住了腳步。
早有人好勝心起,風姿比不過眼前這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云開書院弟子,那修為呢,有人用能看透人修為的法寶照到了少年的身上,雖然不過一瞬間,卻已引起了一陣驚呼:“金丹中期!”
看骨齡不過十五六歲的金丹中期。
在場不少少年修士臉上都有了幾分尷尬與羨慕。又有一個少年天才出現了啊,只可惜不是自己而已。
有人眼力極好,一眼就看清了腰牌上的名字:“秦……秦昭和。出生年份……新元歷……今日是幾號來著,他似乎才十六歲。”
秦……昭和么?妍麗嬌蠻的少‘女’呆呆的看著那神‘色’淡漠的少年修士逆光而來,一瞬間只覺得心上有一朵‘花’,在不知名的角落悄然開了出來。但不知為何,巨大的失落感涌遍全身。
直到少年修士徹底穿過人群,消失在了眾人眼前,才有不少人回過神來。
“蓉蓉,你臉‘色’怎么那么紅?”一旁一位有幾分書生氣的修士不解的望了過來。
被喚作蓉蓉的少‘女’跺了跺腳,咬著‘唇’一臉惱意:“才沒有呢?”
只是說罷這話,目光卻轉向了四周,見不少同齡少‘女’還在望著方才少年遠去的地方指指點點,不知怎的,怒從心起:“瞧什么瞧,有什么好瞧的!”
“哼,這位新來的師兄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么不能瞧!”回她的少‘女’也有一張姣好的容貌,同樣不凡的家世,自是不會賣她的帳,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林曉柔一貫刁蠻不講理,蓉蓉,你莫去與她計較了。”那位書生氣的少年安慰了一句蓉蓉。
一旁那位被喚作阮師兄的少年卻是撇了撇嘴,心道:林曉柔刁蠻不講理不假,蓉蓉也沒好到哪里去!半斤八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