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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看著相對的幾人,沉默不語。
葭葭只覺秦雅向她看了一眼,而后又道:“若小徒當真身懷空間靈根,一旦公諸于世,恐怕將會引來不少麻煩吧。”
元嬰修士,雖說是在修士中了不起的存在,可高階修士這等東西,平日里不顯山露水,那是因為沒有足夠吸引的籌碼,但若是空間靈根這等東西出現,恐怕會引得少高階修士紛紛側目。只因這種靈根有時用起來,當真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人說天地平衡,開啟空間靈根的修士如此至少便是因為它太過逆天,難保有些心懷叵測之輩會利用這空間靈根來行藏物、奪人、暗殺之流的事情。即使昆侖、蜀山兩派為正道,并不出手,那么,首當其沖想來想利用這空間靈根的魔道修士恐怕不在少數。
屆時就算她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也不過是匹夫無罪,懷璧有罪而已。
那位本尊趴在石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神態悠閑:“本座無妨,端看爾等自己的決定。不過丫頭,”他雙眼瞇起,“你難道不愿為昆侖略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葭葭抿了抿唇,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一股厭惡感,對少辛,她完全沒有這等感覺,而對眼前這人,她卻討厭的緊。
“我昆侖昭昭,還不到要以犧牲一個小輩來換取斬神刀的地步。”一片寂靜之后,秦雅率先開口了。
葭葭雙目微閃,看向秦雅:“師尊,我……”
秦雅并未看她,只是上前一步,擋到了她的面前。
“這句話是你的意思,可你秦雅難道還能代表得了梅七鶴的意思,整個昆侖的意思?就是梅七鶴能被你說服,那么余下的人呢,你說會有多少人同意這個決定?”這人雖生了一張與少辛相似的容貌,卻是一臉的邪氣,他勾起唇角看著陷入沉思的兩人,心情大好。
“告辭。”面上幾縷掙扎之色過后,秦雅拉起葭葭便向外走去,那人看著雙目之中滿是悲天憫人情懷的白澤,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待得幾人離開之后,這人才自石桌邊站了起來,悠悠的來回走了片刻,忽然大怒:“你敢插手此事?”
周圍除他之外,空無一人,石壁之中空有余音回響。
這人的面上表情卻豐富至極:“婦人之仁!亂起來才好,膽敢破壞本座的計劃?鎖妖塔大亂,外有那小子替我跑腿,這時候再爆出個空間靈根的消息,這世間想來要太平也難!你若敢破壞本座的計劃,本座定不放過你。”
葭葭一路低頭跟著秦雅行出了九龍禁地,一道長長的嘆息聲傳來,葭葭低頭:“師尊,弟子不曾早些告訴師尊,是弟子的錯。”
“無妨,本座也不曾問過,”秦雅嘆著氣,回道,“只是沒有想到,補天劫手也就罷了,你竟身懷空間靈根,當真是上天的寵兒,只是不知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不待葭葭說話,秦雅又道:“本座早該想到的,你雖是三靈根,修行速度卻堪比單靈根,這是空間靈根的關系,還有你的身法極快,遠非風靈根所能比擬,這些若不深究,當真是不會讓人想到空間靈根上頭去。”
“師尊,是弟子的錯。”葭葭心中愧疚,可那等主動站出來大無畏的舉動,不管怎么說,現下她是沒有的,至于以后,那就不知道了。
“與你無關,他本就為我昆侖祖師爺所擒,自然是希望現在這把火燒的更旺一些的好。”秦雅輕嘆,“越亂越好,此人永生不能飛升,看我昆侖后人痛苦掙扎自是他最希望的事。就連本座也吃過他的虧。”
“罷了罷了。”秦雅揉著眉心,深吸了一口氣,“此事再從長計議罷,只是今日所說,你需得吞到肚子里,本座與白澤不會出去亂傳,他離不了九龍禁地,想來今日之事不會有他人知曉。”
葭葭應了一聲,跟在了秦雅的身后,只是心中卻并沒有那般的篤定:他有一個分身在外,雖然不知曉少辛是否可信,這就似百里巨墻之上打了個洞,哪怕極為微小,卻也總有泄露的可能。
昆侖一片愁云慘淡,取劍成雙,斬神刀被奪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蜀山,無極劍當下便被藏了起來,這才堪堪免去了與斬神刀相似的命運。
幾日后,葭葭終是按捺不住,下了昆侖,向明定城而去。
在墨寶軒外頭駐足了一會兒,葭葭還是抬腿跨了進去。
才一進門,便見墨寶軒右手角落里握著一卷書冊的修士抬起頭里,笑瞇瞇的朝她看來:“總算來了,本座等你很久了。”
“晚輩見過游真人。”看著乍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游拈花,葭葭將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都吞到了肚子里。
跟著他繞過前堂行至后院,在后院里頭不過稍等了片刻,游拈花便捧著一只木盒走了出來。
觀那木盒的形狀大小,葭葭心中狂跳,大約已能猜到打開之后,這木盒里頭裝的是什么了。
“啪嗒”一聲游拈花打開搭扣,木盒大開,里頭一柄巨大的彎刀,柄把之處與一般的飛劍無異,耀眼的紫色電光于刀刃處游走不絕,其勢惶惶如雷——正是昆侖的斬神刀。這把刀葭葭已看過無數次,自然一眼便認了出來。
“你們怎會……”葭葭雙目圓睜,心中大驚。
“拿去吧!”游拈花遞了過來,“且盡管說斬神刀是由我墨寶軒尋得的,也好趁機聲名大起。”
斬神刀分量不輕,當然對元嬰修為的葭葭來講卻也不算什么,她接過游拈花那木盒子,恍然覺得手上之物有千斤之重,旁的什么也說不了,唯有一句:“多謝。”
又一個天大的人情,葭葭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少辛的本尊似乎并不想斬神刀回到昆侖手中。”
雖說不知道少辛的本體與分身之間會不會有那等特殊的聯絡,可如今少辛所為,似乎與本體的意見不太一樣。
游拈花笑了笑,沒有多說,只就地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看著手里的書冊:“不送。”
葭葭點頭一禮,腳步頓了頓,轉身離去。
梅七鶴一行人已在太阿峰的主殿里頭呆了好幾日了,卻也不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無策而已。
只待昆侖修士回歸昆侖,開啟護山大陣,對上那鎖妖塔頂層的妖獸,這等小修士不過送死而已,真正要動手,前去之人至少藏神,就連他梅七鶴去了也不過是下酒菜一盤。
便是這般凝重的氣氛里頭,忽見門口慌慌張張沖進一位筑基女修,見到秦雅,便向他的方向行去,一臉的泫然欲泣:“師尊。”她身上幾處已被鮮血染紅,不過好在都是外傷,而后頭跟著筑基女修一道進來的,正是顧朗。
“小師妹的住處被人埋伏,這已是這幾日以來小師妹受到的第三波暗殺了。”顧朗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蘆荻,向坐在那里的秦雅看去。
秦雅眉頭緊皺,看向蘆荻:“你到底得罪了何人?”
蘆荻搖頭,她當真是莫名其妙,好似自誅仙臺結束之后,便受到了接二連三的暗殺,她也納悶自己到底觸了何人的霉頭。
段玉搖著折扇與展紅淚站在角落里,看了半晌突然傳音于展紅淚:“這些日子,你可是覺得那丫頭與這個蘆荻打扮很是類似,二人相似程度極高?”
展紅淚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那我看,”段玉以扇遮面,動了動唇,“西貝貨果然不能亂做,不定要倒大霉的。”
展紅淚雖說腦子轉的沒有那么快,可段玉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想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那些人其實是來刺殺葭葭的,結果不知怎的,竟朝蘆荻動手了。”
“不錯。”段玉輕笑,“也不曉得那丫頭做了什么手腳,竟讓動手的人盡數將蘆荻誤認為了她。”
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幾人說話間,卻見葭葭抱著個木盒子跨入殿內,他才一走進,顧朗便猛地抬頭,目光灼灼的向她看來,目光在那盒子上頓了片刻,終出聲問道:“盒子里是什么?”
看來顧朗幾十年的斬神刀沒有白拿,葭葭看了他一眼,不待去看周圍眾人的眼色,打開了搭扣。
顧朗目中一亮:“斬神刀?”說話間大步向葭葭行來,在伸手碰到斬神刀的那一刻,回頭對上了在場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點了點頭:“是斬神刀。”
“從明定城墨寶軒里頭得來的。”葭葭將斬神刀遞給了顧朗,由他這個前任主人呈上去再好不過了。
雖說有顧朗的話,在場多數人都差不多相信了這把斬神刀是真的,可是心中皆存了不少疑惑:讓昆侖群修束手無策的斬神刀竟被墨寶軒得了,而后竟又送回了昆侖?
整件事怎么說怎么透著一股子古怪。
不過不管怎的說,斬神刀能回來總歸是件好事。梅七鶴伸手,接過斬神刀,著人去通知李戊辰。
一件讓整座昆侖愁云慘淡的事情瞬間解決了,雖說解決的有些古怪,不過如此梅七鶴、秦雅等人皆已在心中將墨寶軒的名號重重的畫上了一個圈,有空要查一查這墨寶軒到底是什么來頭。
秦雅看向衣角之處有些微露水的葭葭,還未干透,想來她得了斬神刀便緊趕慢趕而來了,秦雅目中微動,傳音于梅七鶴:“本座這就去一趟明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