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前先來一更!
“原來如此!”葭葭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她這出關的時間委實太“妙”了,正巧挑了個兩不靠的時間,是以才未碰上師尊等人。如此一想,倒真像師尊的手筆,這出關一事說不準,沒準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將自己托付給了蕭白夜。葭葭自覺這個答案能夠說得通,她不自覺的連連點頭。
站在一旁的蕭白夜看著她面上表情一連變了數變,知曉她已相信了這回事,也不多話,便悠閑的站到一旁輕搖著手中的白玉骨扇,等著她。
收了師尊的留訊符,葭葭想了想,又給顧朗留了個訊,做這事之時,也并未避諱著旁人,一律做罷,葭葭這才上前,像蕭白夜抬手行了一禮。
蕭白夜挑眉一笑,看了片刻一旁低頭嘀咕也不避諱他的云開書院的弟子,輕搖白玉骨扇,抬頭看向那一片蒼茫的云海:“走吧!”
說罷便提步,當先一步向著云水長堤的方向行去。
葭葭緊跟其后,轉頭又看了一眼云開書院的方向,想了想,跟了上去,問蕭白夜:“蕭真人,我,弟子是不是要與妙真人說上一聲?”
“不用了,妙無花那里我已經說過了。”蕭白夜一開白玉骨扇,行走在云水長堤之上,高貴之中倒是多了幾分別樣的高雅。
“咱們走便是!那魔頭在外吆喝了那么多年。你也不過出龗去一回。便險些喪命于他之手?好不容易能夠出行了。怎么?還不慶賀慶賀?”蕭白夜以扇抵唇,吃吃的笑了起來。
葭葭一愣,神色古怪的向蕭白夜看去:蕭白夜說出這番話,著實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他的地位,這樣的一個可堪稱是昆侖長老級人物的人,說出的話,卻不似他的地位那般嚴肅,總是能讓人察覺到其中莫大的反差的。
“蕭真人。我等去哪兒?“不知不覺間已然出了昆侖,葭葭抬頭四顧,難得的目中露出了幾許迷茫之色,轉頭看向蕭白夜。
“隨便走走!”蕭白夜的動作懶散,說出的話更是懶散,對上了葭葭不可置信的眼神之時,也不過勾唇一笑。他的飛行法寶平淡無奇,不過黃級一品而已,不過是最最普通不過的一只飛舟而已,坐在飛舟之上。威勢盡斂,逛逛從外表看去。當真是很難看出這是為藏神中期的大修士,更似一位普通的筑基修士,懶散肆意的飛行。
葭葭想了想,伸手摸上了手上的鐲子,轉了轉鐲子,將修為掩在金丹后期,穩穩的落在了蕭白夜的飛舟之上,收了無鋒劍,葭葭上前行了數步,行到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蕭白夜看著她這嫻熟而不需他人教導的動作,闔上的雙目突然睜開,笑著向她望來:“在本座的飛舟上借地,不需要先與本座說上一說么?”
葭葭眨了眨眼,看向蕭白夜,面上也并未見任何一絲害怕之色,只是坦然的接過了話頭:“真人飛舟這般大,葭葭自忖不甚胖,想來多一個人也無妨!”
此番出行既然要與蕭白夜一塊行走,如平日那般畢恭畢敬的行上一路又有什么意思,更何況,蕭白夜本就那等循規蹈矩之人,想來也不會與她多計較。
她想的不錯,事實上蕭白夜聽聞亦不過搖頭一哂,轉而便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她的做法。
葭葭心道還好一同前行的人是蕭白夜,若是換了伏青牛那頭蠻牛,她寧肯僵持著也不會多與他啰嗦。
飛舟不過黃級一品,品級十分低,不僅如此,蕭白夜還未用全力駕馭飛舟,是以飛舟之慢當真與她平日里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蕭真人,我等去哪兒?”行了大半日不過才行出明定城沒多久,葭葭將頭探出窗外,不解至極。
“隨便走走。”還是老樣子的回答,“本座帶你去歷練、去尋找奇遇,刻意反為不美!”
“嗯!”既如此,葭葭亦不好再提,行了半日,便干脆學著蕭白夜的樣子,盤腿闔眼打坐,靜靜的感受著兩畔的撰風。
而此時,數百里之外的昆侖太阿峰之上,一位身披素色麻布衣衫的修士橫批著一頭長發,繞著云開書院正中的五彩瑤池悠悠的走著。
在五彩瑤池之旁與飛翼虎打滾玩耍的陶喵見他前來,忙不迭地起身,畢恭畢敬的站好,朝著那修士的方向行了一禮:“弟子見過妙真人!”
“嗯!”妙無花點了點頭,這位傳說中的“天下第一人”并無什么脾氣,相反和善的很,是以云開書院的弟子最初的敬畏過后,見到他時反而不如見到伏青牛那般畏縮。
“妙真人,您在做什么?”陶喵見他行的極慢,好奇心起,前進幾步,與飛翼虎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散步!”妙無花說道,而后緩緩抬頭,向著那一片古櫸樹林的方向望去,片刻之后,忽地抬頭,伸手指向一處:“那處我記得是連葭葭閉關修煉之地,防護法陣已去?怎的回事?”
陶喵眨著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倒是很有幾分可愛:“連真人出關了啊,已是出竅中期了呢!”
妙無花蹙眉:“為何不與本座來報備?”
他說這話時并非埋怨葭葭,而是純粹的不解。葭葭此人雖不說長袖善舞,卻也是圓滑懂禮之人,就是當年閉關,還知曉特意與他報備一聲,沒的出關卻一聲不吭的,著實怪異的很。
陶喵好奇的摸了摸后腦勺,向妙無花看去:“不知龗道呢!連真人與蕭真人一塊兒走了!離開昆侖了!”
“蕭真人?你是說蕭白夜?”妙無花眉頭蹙的更緊了,“她與蕭白夜很熟?他們二人出龗去作甚?”
“歷練啊!”陶喵輕笑著向妙無花看去,眨了眨眼,又道,“是秦真人親自將連真人托付給蕭真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