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是問號地跟著他跑,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深問的時候,我一直跟著他跑,看他要做什么。
他帶我左拐右拐,然后停下,面前是又一個大大的和之前的主艙室有點像的艙室,也是到處都是屏幕。他帶我直接進去,隨手關了門。
他沒做任何解釋,迅速地走進艙室麻利地打開了所有的儀器,立刻,所有屏幕開始一個接一個亮起,出現了影響,分別是各條走廊,艙室,我還在一條走廊里看到了追趕我們的迦炎和小狼。
“這是二號控制室,身在外太空,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所以這里是備用的艙室。”他打開了一個抽屜,翻出了一個小球,把小球迅速放到一塊平臺上,小心地開啟,立刻,小球閃耀,像是下載文件。
“你在做什么?”我終于忍不住問。
他停了下來,似乎要下載很長時間。
他打開了一個按鈕,立時,艙室的另一邊,開了一扇門。
我驚訝地往那里走去,那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艙室,狹窄,昏暗。兩邊各有一排架子,那架子的形狀,像是擺放某種棺材。
“這里就是你們被藏匿的地方。”他指向已經空空如也的艙室,少有地正經,“小雨,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正好是一千五百個男人和一千五百個女人?”
我望入深深的艙室搖搖頭。
“因為……你們被二次挑選。”他說,我驚訝地看他,他的神情顯得很沉痛,也很痛苦,“其實,相對于現在被星盟發現,被同為人類的人利用,才是更可怕的……”
“你什么意思!”
他沉痛地擰緊眉,苦澀地閉緊雙眸,長長的沉寂,在空氣里彌漫,然后,他慢慢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似乎才有勇氣開口:“在第一次星球大戰時,人類一派漸漸兵力不支,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了冰凍在北極南極的我們,我們本就是絕癥,對他們來說,我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
于是,他們解凍了一部分男人,并給我們強迫植入芯片,使我們成為馬上可以用來戰斗的死士。”
“你說什么?!”大大的震驚讓我一時無法接受,“植入芯片就能成為死士?!”
他點點頭,眼神越來越晦暗:“你應該看過《盜墓筆記》吧,大腦越深層,轉速越快,甚至可以達到外面一日,大腦里幾十年的狀態,正是利用了一點,可以迅速培養我們。當年的冰凍計劃是為了讓我們可以到未來醫治,可是到最后,卻是送死。”
“好殘忍……”我的頭開始發漲,發痛。
“因為我學過機器人工程,所以我成為基地成員,被植入更多的信息。當時,對于死士的培養也有分歧,慧就是另一派,在她的爭取下,我們開始了人種保護計劃。選出一千五百個男人,一千五百個女人,繼續保存。這些人里有各項領域的精英,也有平凡普通的老人。只為把物種延續下去,將來如果解凍,可以創建新的地球!”
在他漸漸掃去陰翳,重新灼灼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他對未來的希望!
原來,他還背負著這樣的使命!
“那為什么不冰凍當時的人?”
他立刻憤怒地大吼:“他們都是魔鬼!心里只有掠奪,仇恨和可怕的野心。他們都是殺紅眼的惡魔!你說有誰會把自己的祖先挖出來訓練成死士?!”
我沉默了,我是幸運,我沒有被當中解凍,也沒有經歷東方的痛苦。對于當時的他來說,一定日日活在恐怖之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下來的。
他在我面前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轉而對我忽然又揚起了笑:“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我還活著,想到這點,我就莫名地爽快,哼。”
面對他這樣的過去,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那么痛苦不堪的過去,不如不提起。
他看向身旁的屏幕,隨手關了存放我們水晶艙的門:“迦炎他們很快會追來。”
“所以你躲開他們只是為了來這里下載?”現在終于明白他當初為何那么了解芯片,這么說,那塊芯片還在他腦子里嗎?
我不由得看向他的后腦,他已經站在了下載的小球邊。他收回小球拋了拋,看著屏幕笑道:“沒想到你挺聰明,知道我在下載。不錯,這里就是那三千個人的資料,還有當時的星際地圖。”
這些東西藍爵始終不能給我們,現在,我們自己有了。不過,總覺得那么大費周章地來這里,只是弄一些藍爵有的資料,有些不值,也不像東方的作風。
“嗚——嗚——”忽然,警報響了。
我立刻到他身邊:“難道是因為我們?”
他挑挑眉,恢復了常態,摸摸下巴,看正在找路找我們的迦炎和小狼:“不太像啊。讓我看看。”他又開啟了一些開關,立刻,幾個屏幕切換成了外面的景象,他又到一塊透明的,豎立的屏幕前點了點,屏幕上已經出現了一副立體的藍光地圖,只見里面有很多紅色的點正在迅速移動。
我再看向外景屏幕,只見很多囚犯朝一個地方迅速跑,他們之中,還有不同衣服顏色的人。
“能把鏡頭拉近嗎?”我指向那幾個不同顏色的人影。
“當然。”只見他手執在屏幕上動了動,影像立刻拉近,竟是被犯人押著跑的獄警。
“噓”東方悠閑地吹了個口哨,“看來要越來越熱鬧了!”
“這是要越獄!”我驚訝地指那些逃跑的罪犯。
他突然抬手勾住我的肩:“大嬸這里可是宇宙監獄,你以為只要逃出基地就自由了?”
“你的意思是……占領這座監獄?!”我吃驚看他,他揚了揚唇,對我拋了個媚眼:“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懶得理他,立刻看監視的屏幕,迦炎已經快接近我們,而滿目整齊奔跑的罪犯,讓人的心不由越來越沉,氣氛也越來越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