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在他面前徘徊,清涼的湖風也吹不散我的煩躁。我長到那么大,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
我心煩地看他:“我真沒遇到過這種事,你讓我怎么接受一個大活人?”
他看看我,神情也緩和下來,目光又有點尷尬地瞥向湖面:“那個……我們可以只走個形式。”
“什么?”
他也別扭起來,臉發紅地側著:“從沒奢望能跟你聯姻,因為你是神,所以長老們用獻祭的形式把我獻給你。就像獻給神明的處女,在神享用后可以回家再嫁人,被神享用過的少女反而更受族人們的尊敬。所以……我們也可以走一下形式,滿足大家的心愿,之后我就回到領地,再娶別的女孩,你也可以跟別的男人一起……”
“那……獻祭后那件事做不做啊……”我也尷尬地看向別處。說什么享用的,感覺真奇怪。
“能不做……就不做羅……”
輕輕的風,吹過我們之間,我和他同時長長松了口氣。原來奧蘭也不想跟陌生的女人做那種事情。在這點上,我們的觀念其實是一樣的。
我緩緩就地盤腿坐下,低下臉,他也慢慢走過來,站到我的身旁,輕輕的,他用腳踢了踢我:“喂,其實……我想跟你做朋友的,你看不看得上我啊。”
“這句話在我接受范圍之內。朋友沒有看不看得上,只有投不投緣。我們還是挺投緣的,做朋友可以。”
“真的?”他開心地蹲了下來,到底是阿衍的哥哥,有時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和阿衍有點像,這讓我想起另一對讓我印象深刻到刻骨的兄弟。
我點點頭:“朋友可以。”
“太好了,那你告訴我。怎樣才能穿上衣甲?既然我是王,我不能總是依靠別人的力量保護自己的族人,你明白嗎?”
我看向他,他的神情異常嚴肅。看著他認真中有點迫切的眼神,我點點頭:“我明白,這是王的尊嚴,也是男人的尊嚴!”
“恩!”他高興起來。星輝的眼睛閃閃發亮,像天上的星辰,“我感覺我們真的可以做很好的朋友,說實話。我在你身上很難感覺到女人的味道。”
臉瞬間黑下,他倒是依然心平氣和:“你很強,所以我想跟你一樣強。你教我吧。我也想穿上衣甲!”
算了,被他當做漢紙也好,以后就可以做哥們了。
我也認真看他:“衣甲對人的質素有很高的要求,你站起來,我要看一下你身體情況。”
“好。”他立刻站起身,顯得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他撐開雙臂說道,“我知道。衣甲對人的體能有很嚴格的要求,你快看看我的身體能不能穿上衣甲。”
“恩。”我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臂,肌肉很結實,抓捏之間能明顯感覺到有力的肌腱,不過,這觸手細膩的感覺,真是讓人驚嘆,月的皮膚已算細膩,沒想到這人造人的皮膚真的細膩地像初生嬰兒,滑膩而富有彈性,讓我暗生嫉妒。
我再走到他后背,雙手按上他的背肌,肩膀,很不錯,很結實。然后繞到他身前,按上他胸肌時,他的身體倏然繃緊,我以為他在用力,為了讓我感覺到他的肌肉,于是說道:“你繃太緊了,放松點。”
“恩……”他撇開了臉,我繼續往下捏上了他的大腿,大腿不行,感覺有點松,繼續往下捏他的小腿:“你上身的肌肉很好,下身很松,我發現你肩膀,手臂,后背部分的肌肉最有力,是不是經常射獵。”
“恩……”他有些低地應了一聲,變得有些別扭。
我再次往下捏住他的腳踝繼續說:“而你下身不行,如果我沒猜錯是不是因為經常騎乘捕獵?”我抬起臉看他,忽然,白色的硬物擦過我的鼻梁,我瞬間大腦炸鍋,臉炸地通紅。
鼻梁前,正有硬物微微頂出他白色的褲襠。
怒火立刻燒起,在我想抓住他的腳踝把他直接扔出去的時候,他立刻轉身:“對不起……先讓我冷靜五分鐘……”
我愣了愣,感覺奧蘭不是那種會隨便起性的男人。
他尷尬地叉起腰,深深呼吸:“我們人造人的身體被制造地很敏感,所以……在你摸我的時候,我很容易起反應……”
欲奴的基因嗎……
我單膝跪在他屁股后面無力站起身,只有扶額:“我又沒有微縮儀,只能靠手摸,而且!我那是摸你嗎!我只是捏了你!你就有反應了!那以后我教你難免有肢體接觸,你怎么辦?!”
“是啊……怎么辦……”他真的擔心和茫然起來。
臉上的紅慢慢減退:“你不是把我當男人嗎!”
“我們的身體對男女都會有反應……”他無辜地,難過地說,“只要被摸,就有反應,長老們說,只能通過混血才能漸漸改變我們這個基因了。”
“我見阿衍也沒有這樣……”
“我是最敏感的。。。。。。”他倒是說得直接,“而且……你怎么知道阿衍沒反應?或許只是你沒看見呢。”
“。。。。。。這樣吧……”我站起身,也是沒轍地看他后背,“以后我盡量不碰你。”
“恩,恩……”他也慢慢轉回身面對我,已經冷靜,但是臉上,是淡淡地難過,“是不是……很淫/蕩?”
“這也不是你們的錯,別這么說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很多事讓我難以接受,現在還不是也慢慢接受了……哎……”我再次坐下,他慢慢坐到我對面,和我保持一定距離。
“喂,那你經歷的最危險的一次歷險是什么?”他好奇地問我。
我恨恨白他:“就是去你們那里外交!被莫名其妙塞男人!”
他睜圓了星輝的瞳仁,然后哈哈哈仰天大笑起來。他雙手撐在身后不停地笑,然后,我也笑了起來,這是我蘇星雨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呼——”魁拔高大的身影忽然從叢林中躍起,飛向高闊的天空,伊塔麗緊隨他的身旁,共同飛向這顆星球外的衛星。
奧蘭站了起來,右手搭在額頭仰望魁拔,從叢林里而來的,猛烈的風鼓起他的燈籠褲,揚起了他凌亂的銀色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