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過后,林間充斥著雨后的清新。
泥土的氣息彌漫在林間,一隊騎士趾高氣昂的縱馬穿梭于此,并且數量眾多。
幾輛黑色車廂的馬車,行駛在騎士們的隊列中央,受到了嚴密的保護。
其中一輛馬車最為豪華,雖然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里面卻鑲嵌著金縷花邊的紋飾。
一件黑色蕾絲蓬蓬裙罩身,一頭金色的長發盤在腦后卷了一個發髻,瑪麗皇后依靠在打開的車窗前,目光放在了車外不斷晃過的景色。
雨后的道路十分泥濘,也變得很是崎嶇。
在十七世紀,不要說水泥路面了,就算是柏油路面都是沒有的。
像是這種雨后的泥路倒是很普遍。
“殿下我們已經抵達馬賽北郊了,只需要在一段時間我們就能到達莊園所在。”
咴咴!
這個時候,一名穿著帶金邊花紋的半身披風的騎士縱馬來到,他側身示意了一下后對半倚在窗口的瑪麗說道。
“派一個人前去通知一聲,命令所有人都加快速度,我們已經晚了不少時間前往不要讓人家等的不耐煩了才好。”
“好的殿下。”
騎士挺直了身體,側頭應了一聲。
隨后,騎士一催胯下坐騎竄了出去,然后高聲喊道:“大家都加快速度。”
同時他喊過一名騎士,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后,那位騎士點了點頭縱馬向前飛奔而去。
這一大隊行人,正是法國瑪麗皇后一行。
從她接到趙宏宇來到馬賽的消息后,她馬上就準備前來和找趙宏宇見面的。
可是女人準備一下肯定是麻煩事兒,因此就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一轉眼,就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
不過還好,半個月的時間。現在瑪麗總算是來到了馬賽附近,并且就快到莊園了。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瑪麗坐直了身體。
“瑪麗,你說這個美洲來的王儲殿下會不會不好打交道呢?”
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男聲從瑪麗對面響起。
原來,奧爾良公爵加斯東一世就坐在她的對面。
都說瑪麗皇后和這個家伙有奸情,從這一點看來估計是差不多了。
瑪麗聞言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關于這位美洲王儲的信息我這里也不多,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大致上的推斷,但不管怎么樣我想我們應該和他有共同話題不是嗎。”
瑪麗皇后意有所指。加斯東明白她的意思是說塞繆家族的那些寡婦們。
“馬賽的行政官這段時間一直在和這位殿下打交道,并且有一些這位王儲的個人信息提供,不過沒有一個是值得重視的,我這里只有關于這位王儲年紀,以及家庭的大概信息。”
加斯東對瑪麗說道。
“哦,說說看。”,雖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信息,但瑪麗還是很有興趣知道一下的。
加斯東連忙道:“這位來自美洲的王儲殿下,其年紀不過才十六歲而已。年紀雖然比小路易大不少,但也終究是一位少年人。他已經結婚,其妻子是一位年紀在十三歲左右的少女,這位少女乃是美洲曼哈頓地區三十萬印第安人的女王。在這一地區擁有絕對的權利。”
加斯東對瑪麗說著自己所知道的關于趙宏宇的一切信息。
瑪麗聽的很是認真。
“剩下的信息您是知道的,薩拉現在也是這位王儲的妻子,不過她的地位比起那位印第安女王來說,差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而且我聽說這位印第安人的女王。還是一個在音樂上有著很高天賦的人,同時還有著一手不錯的劍術可謂是文武雙全呢。”
印第安的女王再厲害,和瑪麗也沒有半點關系。她又不是趙宏宇的老婆所以才不會關心這點事兒呢。
所以瑪麗道:“有沒有關系王儲的信息,至于他的那些妻子的信息我興趣不大。”
瑪麗打斷了加斯東的話頭,有些不太耐煩的說道。
加斯東點了點頭道:“當然有了,這是從那位印第安人女王的嘴里套出來的一些信息。”,奧爾良公爵笑了笑說。
其實加斯東根本就不知道,馬賽行政官從艾瑪嘴里套出來的那些信息,也是經過趙宏宇和王山編造的。
要知道,趙宏宇原本就是來自后世的人,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那些親人,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而已。
別看他早先吹牛什么宋帝國宋帝國的,其實那都是胡吹而已。
只不過現在憑借外掛趙宏宇吹的這個牛皮,看起來到很是像那么一回事兒,將所有人都蒙住罷了。
“這位美洲的王儲是宋帝國的唯一繼承人,他的父親已經重病在身時日無多,母親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并且宋帝國的皇室沒有其他人,因此這位王儲日后接掌帝國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加斯多所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么多了,他想再知道多一些都沒有了。
愿意按很簡單,王山和趙宏宇對外放出來的消息就是這么多。
聽完了加斯東的話后,瑪麗長嘆一聲。
“真是羨慕這位王儲,看來他接管一個龐大的帝國沒有什么障礙,只要他想那么就可以了。而不像是我們,必須要清理無數的障礙和麻煩,才能做到這一點呢。”
瑪麗說的是她自己的事情。
畢竟歐洲各國國內的關系十分混亂,其中糾纏著無數的各方利益。
她說的正是這樣的事情。
所以,她羨慕趙宏宇倒是真心的。
“對于這位日后接掌龐大帝國的少年,我們需要放低一下姿態,爭取獲得他的好感。畢竟我們現在的財政,大部分都靠著美洲商品所賺取的利益來填補呢。”,瑪麗認真的看著加斯東對他說到。“如果我們得罪了這位陛下,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商品的份額,到時候我們財政就會惡化了。”
加斯東點了點頭,他知道瑪麗所言非虛。
的確,現在法國國內的經濟不是太好,并且他們欠下了一筆龐大的外債。
光是這些還不夠,他們個人也欠了不少債務,這些都需要通過從美洲購買商品販運會買出售,獲得利潤來彌補的。
再加上他們是去了魁北克殖民地,法國的經濟一下子更加一來美洲了。
所以,對于這位美洲的王子,他們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要知道,現在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去碰這位美洲王子的屁股,希望在他那兒得到更大的好處,絕對不會有人腦殘一樣的,去得罪他的。
“瑪麗,你估計著這位美洲的王儲來到馬賽,有沒有什么目的呢?”
加斯東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瑪麗笑了笑道:“當然有的,每個人做事都有目的性,不會無緣無故的。所以我斷定,他對于塞繆家的那些寡婦們,肯定有很大的興趣。搞不好正是薩拉讓這位王儲來到了馬賽也不一定呢。”
“你是說這位王儲的目的,是塞繆家的那些女人。難道他想將那些女人帶走嗎?”,加斯東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顯得有些猥瑣。“不行,這些女人是咱們的好牌,如果被他帶走了我們豈不是沒有威脅薩拉的東西了嗎。”
加斯東氣急敗壞的失聲道。
瑪麗看到加斯東這樣的做派后,心底十分不屑。
哼,如果不是需要你來壓制保皇黨,我又何苦跟你有一腿。簡直就是一個廢物白癡,這樣的話居然也說得出來。
但不屑歸不屑,瑪麗還需要依仗加斯東這位公爵的力量,來壓制國內那些反抗她的人。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她需要對加斯東好好解釋一下了。
要不然這么冒冒失失的帶加斯東去見趙宏宇,真的惹出什么事兒來,那可就不太好看了不是。
加斯東完全就是個笨蛋,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一個公爵的份上,瑪麗真心會給他兩個打耳刮子讓他明白明白。
“塞繆家的那些女人我們注定是要送給薩拉的,對于這與點你我根本無法阻止。難道你還有什么手段來制止薩拉將這些女人帶走嗎?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不可能阻止的不是嗎。”
瑪麗這話一說,加斯東慢慢冷靜了下來。
是啊,自己又有什么手段能夠阻止薩拉帶走這些女人呢,完全沒有啊。
但是就這樣的看著這些女人被帶走,他又很是不甘心。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我們對此卻無可奈何。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們干脆一點做個人情,就將這些女人還給薩拉好了,當然我們并不是白白將這些女人們送還給她的,她需要付出一點點什么才行。”
瑪麗早就猜測出趙宏宇一行人的來意,并且做好了應對的打算。
瑪麗這個女人不是笨蛋,相反她很聰明。
可惜的是,聰明如她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趙宏宇此行的真正目的,和他真正在乎的東西。
那些塞繆家的女人嘛,對于趙宏宇來講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如果有必要,犧牲她們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現在沒有這樣的必要而已罷了。
至于薩拉,在關鍵時刻,她應該支持誰她是心里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