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高麗國的獨家代理權,這個說法很是美妙啊。
按照查理王的說法,只要是簽下了那個契約,以后這種藥劑在高麗人只有一個人能賣。可以說這錢賺的真是爽,因為不會有其他的競爭對手了呀。
也不知道這些宋人是怎么想的,他們居然放著這么賺錢的買賣自己不做,而是找一個合作伙伴。
豈不知,這樣等于將多少財富拱手送人了嗎?
不過呢,到底宋人是怎么想的,這就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畢竟,如果宋人要是不這么做的話,這樣的好事兒還怎么輪得到他們呢。
所以啊,自己這里只要樂見其成就好了。
至于腦殘的宋人,自己何必再去深究這個事情呢。
不過只是有些可惜的是,這種藥劑只能在高麗國販賣,不能買到高麗國之外去。因為查理王說過了,像是大明或者是后金那邊,他們都會找一些代理人來做這個生意的。
這樣一來,自己雖然代理了這個商品,但是賺的錢可是要少很多很多了呀。
因為這種藥劑,要是能夠賣到諸國去的話,那銀子還是得如流水一樣的涌入自己的荷包嗎。
可惜!真是可惜了!
金永泰心中暗想。
坐在金永泰和趙振昌對面的查理王,則一直觀察著對面兩個高麗人的表情。
他在金永泰那張糾結無比的臉上,查理王還是看出了一些信息的。無非就是可惜只能代理高麗國一國而已,所以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現在,用來形容金永泰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呢,面對查理王金永泰沒有什么可談的本錢,所以這個事情壓根就沒有商量的余地。到最后,金永泰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查理王的這個提議。
查理王的目光緩緩放到了坐在金永泰身側的趙振昌身上,雖說趙振昌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消失的非常迅速。但還是被細心的查理王給捕捉到了。
這個家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這個叫做趙振昌的高麗人,對這個叫做金永泰的高麗人起了殺心?
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們自己人殺自己人,和老子可是沒有半點關系的。
雖然你們怎么弄,反正在高麗那邊我只需要一個代理人,至于是誰可是沒有什么太大關系的。
下一次來進貨的還是不是這個金永泰,都非常的無關緊要。
反正只要有人拿著現成的黃金來進貨,那么自己肯定是會出售藥劑的。
只不過呢。高麗國這邊,必須只能有一個售貨商。
“契約已經簽完了,那么我現在要恭祝你們財源滾滾生意興隆了。不過我有句丑話要說在前面,如果你們沒有按照契約上的條件來做,將商品賣到了其他國家損害了其他代理商的利益,那么我們的合作可是就要終止了的。同時你也也要記住一件事兒。那就是來進貨的時候我們只要黃金,不要白銀,甚至連銀票都不要。”
查理王首先恭喜了一下金永泰,隨后又提醒了他需要注意的幾個事項。
金永泰連連點頭:“放心吧,我一定記住這幾點。整個高麗國就是我一家商號在賣這種藥劑,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已經足夠我賺到流油了。所以我不會去做那種觸犯契約的事情的。這一點就請您盡管放心好了。”
金永泰敢不做出保證嗎。
貨源可都是在查理王的手上掌握著呢。
要是金永泰不做出保證,查理王可是隨時可以換人來做的。
想來,對于這個賺錢的買賣,大把多商人愿意來合作,并且嚴格遵守這樣的契約條件。
要知道,查理王與任何一個商人合作都可以,但他金永泰卻沒有這樣的本錢。
所以啊,金永泰認清了自己的形勢。當然不會做出那種腦殘的事情來了。
當然,金永泰心里可能對此不是真的深以為然,因為他覺得高麗距離長崎那是天高皇帝遠的。自己拿了藥劑回去之后,偷偷摸摸的販賣一些到大明和后金甚至蒙古草原上去,想來在長崎的查理王也不可能知道的。
反正,自己只要做的隱秘一些,那么這個事兒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之后。金永泰當然也就不可能當著查理王的面前,去硬頂著他去說話了。
這點眼力見,金永泰還是有一些的。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的。就擁有了這份家業啊。
查理王玩味的看了看趙振昌,然后收起了那副審視的目光對趙振昌說道:“振昌君,永泰君這里的事情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所以我們談談你準備代理的衛生棉生意的事情吧。”
從趙振昌的眼中,查理王看出了一點點的東西。
不過呢,他不打算對此探究下去。
畢竟,這是兩個高麗人之間的問題,和他查理王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沒有!
所以,查理王才不會去操這份閑心了。
當查理王一開口,趙振昌連忙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變得一本正經起來的坐直了身體,露出了傾聽的神色來。
“你準備什么時候和我簽訂契約?別說就振昌君不想做這個衛生棉的生意了吧?”,查理王故意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其實查理王吃準了趙振昌不會不做這個生意的,因此他只是隨口這么一說。
趙振昌也當然知道查理王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的,所以他也露出了笑容,回答說:“我比不得永泰君本錢多,我手上的本錢太少了,所以不可能做那個藥劑的生意,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做這個衛生棉的生意吧。而且我覺得呢,這個衛生棉的生意前景很是不錯,畢竟每個女人在每個月中總會有那么幾天的,所以只要這個衛生棉推廣開來以后,我還是可以賺不少錢的。雖說沒有永泰君賺的那么多,但我也滿足了。”
趙振昌的話非常口不對心,其實他說的和他心里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對于金永泰可以代理藥劑生意,趙振昌那是絕對的嫉妒恨了。
他恨不得一下子弄死金永泰,然后自己來與查理王簽訂那個藥劑的契約。
不過呢,他也知道在眼下的這個時候,他也就是想想罷了。
所以。謀算金永泰,此時還不是時機。
查理王聞言之后,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不過呢,金永泰和趙振昌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太特別的地方。
“喔,振昌君還真是知足常樂啊。好好好!只要你能夠保持這樣的心態,那么你肯定是會快樂一輩子的。”。查理王一連說了三個‘好’,不過他卻說得口不對心。“如果可以的話,衛生棉的買賣,咱們現在也確定了吧。”
分割線
福建,泉州港,大明福建水師駐地。
水師大營帥帳中,一眾水師將領們都聚集在了這里。
帥帳當中。則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男子。
光是從這個男子身上所穿的明式光明鎧來看,這個人的身份儼然是不低的。
這不是,帥帳中的那些武將們,一個個都表情嚴肅的站在哪兒,時不時的用余光來偷看一眼坐在那兒的男人。
如果不是心存畏懼的話,這些人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王仁曾為何要擅自出海!你們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現在王仁曾在奄美島被海寇李香擊敗,甚至就連他本人都被李香砍下了腦袋送了回來。這簡直就是對我福建水師的侮辱,也是對我李香的侮辱!”
坐在正中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擊敗了李香,奪取了東方海上霸主地位,同時也是福建水師總兵官的鄭芝龍。
此時的鄭芝龍,正逢人生事業的巔峰時期,在加上他現在也不過看看三十歲出頭的年紀。正是人生大好年華。
因此,鄭芝龍那可真是意氣風發。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手下的十二大頭目之一的王仁增,居然在處于絕對優勢的還戰爭被擊敗了。
這簡直就讓鄭芝龍大跌眼鏡。萬萬是沒有想到的。
當然,對于王仁增李香也十分的憤恨。
因為他早就有言在先,李香已經是強弩之末,想要收拾他的話隨時都可以的。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畢竟要防備朝中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家伙們卸磨殺驢。
一旦要是李香被自己干掉了,這些家伙看到嚴寒安穩了下來,要是弄個過河拆橋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雖說這事兒不一定就會發生,但鄭芝龍卻對此不得不防備一手。
所以,對于李香他暫時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反而還留著李香看看朝廷那邊的風色。
一旦要是朝廷有什么風吹草動的,那么他鄭芝龍也不介意來個養寇自重。
只是,王仁曾這個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偏偏就沒有聽自己的安排,一意孤行的帶著他麾下的船隊去出擊李香去了。
當時鄭芝龍聽說了這個事情的時候,心里那叫一個恨啊!
畢竟要是李香被干掉了的話,對于他鄭芝龍早就已經安排妥當的一些事情,會有很多的影響。
可是,讓鄭芝龍大吃一驚的是,王仁曾憑借優勢的水上力量,居然沒有干掉李香。反而還被李香給干掉了,這簡直就讓鄭芝龍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