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定了四面出擊的事情,眾人不放心晁勇安全問題,又讓武松和石秀貼身保護晁勇,這才各自去準備。
晁勇四人當下便收拾了包裹,出城往西而來。
魯智深道:“既然有了公事,我們不如先去找老種經略相公,然后再去尋史進兄弟。”
晁勇笑道:“如今我大梁雖然占了東京,但是聲勢還不夠大,恐怕難以說動老種經略相公。等到其他三路兵馬攻占一些州府,那時再去說老種經略相公想來會容易一些。”
魯智深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咱們便先去尋史進兄弟。”
四人當下便取路往華州華陰縣而來,一路快馬加鞭,五六日頭上便到的華陰縣地界,然后直取少華山而來。
四人到的少華山腳下,便聽得路邊一聲呼哨,四五十人攔住去路,當先一人頭戴干紅凹面巾,身披裹金生鐵甲,穿著一領紅衲襖,騎著一匹高頭白馬,手中橫著丈八點鋼矛。
跳澗虎陳達看到四人都是高頭大馬,也不由有些眼熱,但是看四人身軀雄壯,也不敢胡亂下手,喝道:“你們是何人,如何走到這里來了?”
魯智深道:“你這山上可有個九紋龍史進?”
陳達點頭道:“史進哥哥是我少華山之主,你們是來尋史進哥哥的?”
魯智深點頭道:“灑家花和尚魯智深,此番正是來尋他。”
陳達聽了,忙翻身下馬,拜道:“聞名久矣,聽得大師如今在大梁做大將,好不威風,快請上山讓眾兄弟拜見。”
然后扭頭對后面一個嘍啰道:“快去讓眾人迎接大師。”
晁勇四人隨著陳達上山。
神機軍師朱武和白花蛇楊春已經領著嘍啰在山寨門口迎接,看到四人上來,便上前要見禮。
魯智深看到沒有史進,便道:“如何不見史進兄弟?”
朱武作揖道:“吾師便是史進兄弟在延安府結識的魯提轄吧?”
魯智深看朱武問禮,也只好耐著性子道:“灑家便是,這三位是我大梁太子小霸王晁勇,景陽岡打虎武松,拼命三郎石秀盛寵——名醫庶女
朱武聽得晁勇都來了,趕忙再次大禮拜見。
晁勇扶住朱武道:“都是江湖朋友,不用多禮。”
朱武起來道:“梁山好漢起義后,攻城略地,無往不勝,昨日我聽一個江湖朋友說,大梁已經攻占了東京,只是不知真假。不過想必大梁正是用人之際,諸位如何來此?”
魯智深聽得朱武問起,便又道:“灑家特地來尋史進兄弟,太子卻是另有要事,你快說史進兄弟哪里去了。”
朱武看魯智深不耐煩,忙道:“自從史進兄弟上山以后,我們山寨便好生興旺。前幾日史進兄弟下山,正撞見兩個公人押送一個刺配犯人。便攔住他們詢問緣由,沒想這一問卻問出一樁事來。原來這犯人卻是一個畫匠,原是北京大名府人氏,姓王名義。因許下西岳華山金天圣帝廟內裝畫影壁,前去還愿。卻不該帶了一個女兒,名喚玉嬌枝的同行,正被本州賀知州看上,那廝原是蔡太師門人,為官貪濫,非理害民。一日因來廟里行香,不想見了玉嬌有些顏色,便派人來說,要取他為妾。王義不愿意,便回絕了他,不想這知州卻派人將他女兒強奪了去,又把王義刺配遠惡軍州。路過這里,正撞見史進兄弟。史進兄弟聽得這般事,當即便將兩個防送公人殺了,把王義就上山來,孤身去華州要刺殺賀知州;不想被做公的看破,倒被拿住了,現在監在牢里。擇日便要處斬,我等正在這里無計可施!”
魯智深聽了氣道:“這撮鳥敢如此無禮,酒家便去結果了那廝!”
說著便要下山。
朱武忙道:“華州兵馬眾多,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且請四位到寨里商議。”
魯智深卻道:“有甚商議,我們也打了不少城池了,華州又值得甚。”
晁勇笑道:“若是帶了兵來,自然不懼官兵,但現在只有我們四人,此事還須謀劃一下。何況現在日頭已落到樹梢,此時趕去也進不了城了,不如在此歇一晚。”
魯智深看晁勇這般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朱武慌忙把四人迎到聚義廳中,叫人殺牛宰馬管待。
朱武又讓人把王義叫來,把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直聽得眾人怒發沖冠,咬牙切齒。
武松道:“這等狗官正要挫骨揚灰,方消我心頭之恨。”
石秀點頭道:“說來這罪責也有蔡京老賊一半,若不是仗了他的權勢,恐怕這狗官也不敢如此無法無天。”
武松道:“若是我們回去時,還沒殺了蔡京老賊,我定要親手把他千刀萬剮。”
朱武聽得武松這般說,便又提起前面的話頭來:“難不成大梁真的攻下了東京?”
晁勇點頭道:“我們來前便攻占東京了。”
陳達、楊春聽得梁山好漢真的打下了東京,不由目瞪口呆。
朱武也是一愣,想了想道:“東京城城高河深,也沒聽得大梁攻打了幾時,該不是強攻下來的。想必是用了什么奇謀妙計,不知可否說來,讓我等開開眼界?”
晁勇笑道:“也不是什么妙計,就是我帶人混進城中,把趙佶那昏君抓了,然后又控制了文武百官,等到我大梁兵馬入城,便把東京控制了。”
朱武卻是知道晁勇雖然說得簡單,但其中必然需要十分小心,不然事情一旦走漏,便是十死無生的下場。
朱武也想再仔細追問其中詳情,但是他也知道雙方并不十分熟悉,怕晁勇等人誤會他是在懷疑他們,因此只好按捺著好奇,贊道:“東京遍地都是做公的,對我等江湖好漢來說不異龍潭虎穴,不想小霸王居然虎口拔牙,抓了趙佶那昏君,當真是非凡人做非凡事男色后宮太妖嬈。”
說話間,嘍啰們已經把酒菜弄上來。
朱武便道:“請小霸王上座。”
晁勇忙道:“客不壓主,使不得,還是朱武兄弟上座吧。”
朱武卻是盤算著他們在少華山也不是個長久之計,而大梁如今正是形勢大好,又撞到大梁太子,正想投奔大梁,哪敢在晁勇跟前居大。
推讓了兩次,看晁勇都不愿在主位坐,便給陳達、楊春使了個眼色,一起拜道:“不瞞諸位,我等早聽得梁山替天行道,晁天王待人寬宏,尤其設立三關招賢后,我們兄弟便想去投靠大寨入伙。只是路途遙遠,中間又隔著許多州府,少華山上又有不少兄弟跟隨我們多年,因此不忍棄他們而去,才耽擱至今。今日小霸王諸位前來,想必是要招納史進兄弟,我等兄弟雖然沒有史進兄弟武藝,但也都有一些武藝,愿意投效小霸王麾下做一小卒,還請小霸王收納。”
晁勇扶住朱武,笑道:“好,我早聽得你們三位大名,這番便是想一并請你們為我大梁效力。能得三位相投,我大梁便又多了三員猛將。我聽說朱武兄弟精通陣法,智比張良,才壓范蠡,可說是難得的文武雙全武將啊。”
朱武沒想到晁勇這般看重,忙道:“只是讀的一些兵書,怎敢和張良、范蠡相比。”
晁勇笑道:“先生莫要謙虛,以先生之才,若是只做個武將,無疑是屈才了。不過大梁如今已有規章,你又是新投,我也不好太過提拔。先生若不棄,便先做我太子府軍師,待日后有功,便可在朝中為先生謀一個職位,如何?”
朱武慌忙拜道:“太子厚愛,朱武敢不從命。”
武松笑道:“你們拜也拜了,何不入座?”
朱武忙道:“還請太子上座。”
晁勇這次倒是沒有再推拒,當仁不讓的坐了主位,魯智深、武松、石秀三人在左邊坐下,朱武、陳達、楊春在右邊坐下。
眾人落座,楊春便起身要給眾人倒酒。
魯智深卻道:“史家兄弟不在這里,酒是一滴不吃!吃飽了睡一夜,明日便去州里打死那狗官救史進兄弟出來!”
晁勇笑道:“智深大師既然說不吃酒時,那便不吃了,把酒撤去吧。”
楊春聞言,忙把酒遞給一旁嘍啰,讓他們拿下去。
晁勇笑道:“你們想必已經打探過華州情形了,可有計策救史進兄弟啊?”
朱武點頭道:“史進兄弟被捉后,我便派人打探了多次,華州城池堅固,兵馬又眾多,我山寨不過幾百人,因此此事只能智取。幸得那狗官想要用史進做誘餌,引我們去救史進兄弟,因此才不曾對史進兄弟下手。只是那牢房卻也是看守嚴密,布了天羅地網等我們去鉆,實難下手。”
“依你這般說,便救不得史進兄弟了?”
魯智深等著朱武說了一句,便要起身而去。
晁勇按住魯智深肩膀,道:“大師不要動怒,聽朱武說完。”
朱武忙道:“大師息怒,我已想了一計,只是先前小弟三人武藝低微,怕做不成,如今有諸位前來,那我們要救史進兄弟便易如反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