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刀判刑!”同樣的話,再次響起:“宣刑:血龍寨大寨主一劍勾魂馮血衣,殺人無數,生吞活人,以人血練功,無惡不作,惡貫滿盈……賜爾死刑,一刀啟程!”
這聲音,仿佛是死神的宣判一般不含人類的感情。
這個時候,已經再也沒有人敢將炎刀判刑當做是一個笑話,眼前這個神秘的青銅鬼臉面具人有著判刑的能力,龍紋血刀和炙熱火焰玄氣,恐怖無比,兩刀就結束了兩個在雪龍山方圓五百里之內名聲顯赫的高手的性命,絕對稱得上是一刀啟程這四個字!
一縷刀光,送爾啟程,踏上黃泉路!
“殺我?”馮血衣畢竟是殺人無算的亡命之徒,很快就冷靜下來,他臉上浮現出了負傷野獸一般的獰笑,“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他朝著四面坐席區域中的人一掃,厲聲喝道:“大家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要等到這個兇人,殺光了我血龍寨的人,再去一一送你們啟程?”
話音未落,人群之中頓時響起一片喧嘩之聲。
一些和血龍寨有著暗中利益關系的勢力,也開始鼓噪起來,他們不能看著血龍寨被滅,這樣的話,他們的損失將是難以估量的,有人已經站起來,朝著青銅面具人圍了過來,神色不善,刀槍出鞘,想要以多為勝。
“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殺多少人?”
馮血衣得意地獰笑。
青銅鬼臉面具人如火焰一般的眸光,在圍過來的武士身上掠過,冷漠不帶絲毫感情地道:“你們,要自甘墮落,助紂為虐,幫助一個惡貫滿盈的匪盜?”
面對質問,有人低頭,有人獰笑。
“血龍寨是我們的朋友,我當然不能讓你殺害他們!”
“呸,你這個殺人狂徒,血龍寨的人雖是匪盜,卻罪不至死,你亂殺無辜,罪該萬死!”
“帶著面具,見不得人,誰知道面具背后,是不是一張妖魔面孔?”
“你殺了這么多人,我們殺你,乃是為民除害!”
一聲聲指鹿為馬的叫囂,從這些平日里自命俠義的武者們口中說出來,一張張偽善的面孔變得猙獰了起來,圖窮匕見的時刻,利益的驅動使得一切見不得光的東西,在瞬間變得赤裸裸。
炎刀判刑!
這無疑是一個可怕的開始,在場許多人,既然選擇來到今天的升龍峰,就已經說明和血龍寨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有著見不得人的秘密,誰能保證,在三大寨主死后,這個青銅鬼臉面具人會不會對著自己宣刑?
所以,今天,就必須將一切都扼殺在萌芽之中!
此人,留不得!
“指鹿為馬,恬不知恥!好,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既然如此,那今天就送你們統統上路,殺了你們這群害群之馬,也許從此之后,雪龍山也會變得潔凈祥和起來!”青銅鬼臉面具人被圍在中間,聲音依舊無比冷靜,眸光凜冽,如同看著一群土雞瓦狗。
隨著他的聲音,手中的炎刀之上,火焰再度變得炙熱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刻,一直沉默的清江鎮李英,終于霍然起身,灰白的雙眉掀起,露出了那雙洞徹世事而顯得過于冷靜的眸子,點點頭,道:“動手!”
嘩啦啦!
原本靜如山岳的清江鎮武士們,瞬間如同出匣猛虎,刀槍出鞘,從后方閃電般地沖向那些圍著青銅鬼臉面具人的武者們,展開了血腥的襲擊,瞬間血光彌漫,原本無比平靜的升龍峰上,響起了一連串慘叫之聲。
血水,順著積雪消融下去。
“李英你這個老匹夫,你干什么?”馮血衣憤怒的爆吼。
“哈哈哈,自然是鏟除雪龍山匪盜了,我清江鎮怎會與你們同流合污!”李英哈哈大笑,雙手握住一柄造型猙獰的巨斧,一個飛旋,就將眼前幾個黑騎士攔腰斬為兩截。
“該死的老匹夫……給我殺!”
馮血衣又急又氣。
他本來對于清江鎮的人就有戒心,今天這場血祭大會,除了殺盡谷地村的男人,殺雞給猴看之外,一劍勾魂的心中,未嘗沒有趁機削弱清江鎮力量的想法,事先也做了不少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莫名其妙地冒出了的一個青銅鬼臉面具人破壞了一切計劃,讓清江鎮兵不血刃就占據了上風。
一時之間,場中亂作了一團。
廝殺聲響成一片,鮮血飛濺,斷肢橫飛,上演了一場最原始的殺戮。
“殺!”李云奇手中一柄精鋼長劍,出入人群。
這少年劍法精妙,身姿翩翩,仿佛是穿花蝴蝶一般游走在人群中,這就是宗門弟子的好處,雖然玄功修為并不算是如何超群,但是卻掌握著極為精妙的戰技,完全可以壓制同境界的對手。
清江鎮顯然是有備而來,都是極為精銳的武士,而且還有一些粗淺的合擊之術,在對抗之中,逐漸占據了上風。
更何況,來這里的數百人,也不全都是站在了血龍寨的一方,隨著局勢的變化,一些人始終很聰明的選擇了中立,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們絕對不會孤注一擲。
“非血龍寨盜匪,退出者不殺!”李英高聲大吼。
“退出者不殺!”清江鎮的武者們同樣大喝。
局勢,逐漸朝著不利于血龍寨的場面發展,馮血衣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這次來到升龍峰的黑騎士大約兩百多人,寨中還有一大半在守家,原本在他們的計劃之中,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夠對付一切,但是……
“都是那個該死的青銅鬼臉面具人,這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馮血衣又急又氣,看著身邊的心腹越來越少,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被對方的氣機鎖定,一旦貿然出手,就會遭受到雷霆一擊,對于兩個實力相似的對手來說,一旦陷入被動局面,那就意味著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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