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心中一驚,這就非同小可,他渡過五道輪回,甚至距離徹底渡過六道輪回都不遠了,只是他不愿強行沖關,想要繼續積累,以期厚積薄發,一舉渡過輪回。就算如此,以他的意志精神,走上諸天路后,人族血脈純凈唯一,每時每刻都在凝練,強盛到了一個驚人的境地,由此,他的意志精神也遠遠超出普通渡過五道輪回的范疇,就算是比之輪回意志,也相差不是很多。
如此,達岸和尚依能在他心有整惕之下,輕易突破他的心靈壁障,將聲音傳遞進來,這其中的恐怖難以想象。
不過很快,蕭易就恢復了淡然,他在達岸和尚身前的蒲團上盤膝坐下,看向面前的這名老僧,灰白色僧袍點塵不沾,眼前的達岸和尚,就好像一名遲暮的老人,安靜和祥和,看遍了庭前云雨,觀遍了世間紅塵紛擾,最后在夕陽下慢慢老去。
這是一個堪稱傳奇的強者,雖然末能步入輪回,踏入諸天強者序列,不過依然有著諾大的威名,哪怕數百年不曾出手,在很多老輩強者眼中依是當年那李脾晚天榜的怒僧。
正因為有所了解,蕭易對于此刻的相邀才心存疑慮,即便是后世科技大時代,佛門也依充斥著無盡神秘,諸多佛門經典洞悉人心,直指本源,令深入者折服,不是蠱惑,而是真正鍍依,心悅誠服。
“諸天路不好走。”
短暫的平靜后,達岸和尚雙唇微動,說出這樣一句話,當即讓蕭易震動了。
什么!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達岸和尚會說出來這樣一句話,洞悉了他的諸天路,這簡直難以想象。
達岸和尚看著蕭易,一雙略顯渾濁的眸子透著清亮,溫和道:“我人族中踏上這樣的路的并非只有一個。”
蕭易聞言沉默,達岸和尚沒有說錯,諸天路并非是絕路,而是一條無敵路,但同樣也是一條無底路,沒有人擁有那么長的壽元,可以明悟萬道,納于一體,融匯成最強的諸天力。
數萬年前,東洲人王萬物生橫渡冤魂海,五方大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跡,為的就是能尋找到所有的諸天神金,鍛造出一口舉世無敵的諸天神刀,想來也是想要借此衍化出諸天力,從而邁出一條捷徑,可惜世問道法流傳,真正的萬道有多少傳世,恐怕皇者也不甚明晰,想要尋找到所有的諸天神金,雖然看似捷徑,卻也如鏡花水月。
而數萬年過去,就算是人王也不可能活著了,歲月無惜,縱為人王,一代天驕,也逃不過歲月天刀。
“大師想要說什么”
這一刻,蕭易反而平靜下來,他看向達岸和尚,很直接,并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達岸和尚點點頭,并未動怒,道:“你若是愿意放棄諸天路,我可以送你一場造化,雖說不能一步登天,但是至少可以助你安然輪回九轉,成為圣人,不迂你需要付出代價。”
“有因有果,這是正道。”蕭易點頭,“不過大師找錯人了。”
達岸和尚搖頭,平靜道:“古往今來,甚至有審境人物邁入諸天路,最終籍然坐化,這是一條無解的道,無敵可望,卻不可及。”
蕭易蹙眉,道:“大師為什么選擇是我。”
“因果循環,天機難測。
“達岸和尚不答,而是說出這樣一句話。
“多謝大師,告辭。”蕭易起身,大雄寶殿空空落落,他總感到有些不安,他看不透達岸和尚,對方這樣無端將他請來,著實出人意料。
“留步,此物贈你。”
達岸和尚說著,一道灰芒輕輕飄落,蕭易如臨大敵,不過很快放松了,因為那是一枚千枯的種子,能有拇指那么大,不過滿是褶皺和裂紋,感受不到半點生機。
種子落到手中,蕭易感受不到半點分量,更不敢稍加用力,仿佛下一刻就會在掌心粉碎。
意志精神透出,落到種子上,蕭易心神霞動,干枯的種子好像饑渴的嬰兒,將一切都吞食了,若非是他及時斷去了意志源頭,怕是要被追本溯源。
可怕!
這一刻,在蕭易眼中,手中的枯種堪比大兇,隨時隨地擇人而噬。或許來歷不凡,不過蕭易并不愿接受。
“這是太陽王的遺蛻。”
下一刻,達岸和尚說出這樣一句話,蕭易先是錯愕,而后就是沉默,早先,同樣有一名老人向他贈送王種,一枚石化的王種,源自太陽花,一種稀世藥王,古來罕見。不過與達岸和尚相比,老人卻是一下送出去十枚石化王種,當初震動了整個念皇城,只是等到后來,居然無人知曉被贈王種的是何人,便也不了了之,世間傳聞太多,而大多真假難辨。
“這是太陽王的遺蛻。”
似乎察覺到了蕭易的念頭,達岸和尚罕見地認真道,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都變得湛亮了,這一刻令人難以直視,好像兩輪熾亮的大陽自地平線升起,那種光芒籠蘋大地,或破一切黑暗。
太陽王的遺蛻
蕭易心中一動,手中的枯種似乎變得有些分量,不過他依然蹙眉,這樣的因果,他難以洞悉,怕墮入其中難以自拔。
“雷以人族寶血滋養百日方可發芽,百日后,生死皆在你手。”
達岸和尚平靜道,蕭易亦明白,這樣的至寶,可以用來延續壽元,圣者也要心動,一旦煥發生機,生根發芽,恐怕對于圣人也有大用
然而,不等蕭易拒絕,達岸和尚袖手一探,剎那間天地變幻,牛轉星移,四方虛空都好像重歸混沌,等到蕭易再睜開雙眼,卻走出現在壽圣寺前。
斑駁的寺門緊閉,蕭易心中驚駭,遠樣改天換地,將他一下送出寺外,需要怎樣的偉力才能做到,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樣的手段,他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若是真的出手,怕是唯有身死道消。
一念及此,蕭易深吸一口氣,手中的枯種收起,這一切太過詭秘,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他自信可以打破一切,終有一日可以破除一切虛妄,無敵于世間。
“誅犬槍蕭易!”
當蕭易邁步于念皇城中,四方許多人都驚動了,這絕對是當今北荒西域諸將部年輕一輩的至強者,問鼎榜上留名,更勝于百年前的玄機和尚。
這一刻,蕭易又感受到了奧冥之中的信仰力,不過相比于三日之前,似乎下降了不少,他捕捉一些心聲,到了而今這一步,以他的意志修為,半步輪回之下,沒有人可以阻擋。
“徒呼奮何,北雪將部勢弱,難以護道工”
“出城既是劫,劫路難逃。”
“青年圣者未成長,終究也只是青年圣者。”
“百打爭流,紅塵竟渡,這是殺劫。”
蕭易洞悉心靈,若有所悟,對于信仰變化有一些領會,不過依淺薄。
他抬頭看,念皇城上空,一道道明黃冇色劊痕依高懸,太陰神劊通神,屬于圣人的夕勢經久不衰,而利夕高懸,壽圣寺并沒有出手抹除,更多人認為圣人手段,或許即便是壽圣寺,也無能為力。
一道身影炸碎,血花飛濺,晶瑩的戰骨飛射,支離破碎,這是一名企圖參悟圣人夕痕的老輩強者,即便是達至融魂大圓滿,也未能臨近三丈之地,激發氣機,被瞬間斬殺。
不過很多人不放棄,蕭易跨越大半個念皇城,沿途有數十人隕落,甚至有一名初入辟地境的年輕等者,參悟有九陰之道,借此勉強臨近,可惜剎那間劍勃冇發,圣人夕勢如明月當空,當場將其鎮成離粉。
(求訂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