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書記,不是我不賣您面子,像是二貴這樣游手好閑的人,我實在是沒辦法找大丫女婿說啊!”
張山根一臉為難的道,周圍一群村里人也滿臉驚訝的看著老書記和二貴,實在是想不明白,老書記怎么會給從來不聽招呼的二貴說話。.
這讓他們心理很是不服氣,這么好的事情書記不幫著老實巴交的人,反而幫著一個二流子。
“山根,你莫著急,聽我細細說!”
老書記轉頭看了一下跟在身后低著腦袋的二貴,又看了一下人群里二貴的哥哥大貴,大聲問張山根道:
“山根,你說你有聽說過二貴偷東西沒?”
老書記的話聲音很大,與其是在問張山根,不如說是在問全村所有人。
“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
張山根搖頭,村里眾人思索了一下,也都跟著搖頭。
“那你們誰聽說過二貴欺負比他小的小娃子?”
村里人再次搖頭,雖然說二貴有時候會罵上一兩句,可是要說動,那是真的沒有。
“那你們聽說過,二貴啥時候對村里的女娃子動手動腳了?”
村里人猶豫了一下,二貴就是因為喜歡調戲村里女娃子,才有了一個二流子名義的,可是細細想起來,除了后來這家伙喜歡沖著女娃子吹個口哨外,動手的事情,這倒是真的沒有過哩。
“那你們為啥覺得二貴這孩子是二流子?就因為他從小就不干莊稼地里的活兒,整天溜達著玩?”
老村長說道,這次再也沒有讓眾人回答,而是氣哼哼的道:
“二貴從小不干活,你們也知道為啥吧,還不是大貴那個不爭氣的玩意,讓一個婆娘給管住了!竟然這樣對自己的親兄弟,你們說二貴一個十三歲的娃娃,他會干啥活?
沒人管教他,他一個小娃子也整天四處晃蕩才怪了;這從小就四處晃蕩,長大了看著家里家徒四壁,他還能好好干?”
老書記喘著粗氣訓斥村里眾人,所有人都不敢吭氣,要不是以前他們漠視大貴媳婦欺負二貴,想來二貴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而老書記身子一直不好,村里人經常見他四處攆二貴,以為是老書記追著二貴打,殊不知二貴不想讓老書記管,可是一直以來卻是對老書記很尊敬。
老書記一番話,讓村里人都將目光看向大貴媳婦和大貴,頓時大貴媳婦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頓時從里面站出來,瞪著一對斗雞眼沖著老書記撒潑道:
“你這個老烏龜,生產隊都分家這幾十年了,你還東管西管的,你算個啥啊,有啥資格對俺家里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有村里人看著皺眉頭,頓時大貴媳婦這個潑婦瞪了過去,扯著嗓門對看它不順眼的人叫罵,讓村里人想到了這個潑婦過去罵街時的樣子,一個個都是打心里發憷,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不想招惹他。
“大貴,你和你媳婦明天不用跟著我去青云山村了!”
張山根看的大貴媳婦是一臉討厭的樣子,想到了以前自己面對這頭母老虎也是吃了不少虧,當即就對大貴說道。
“山根兄弟,這是為啥啊,剛才不是說的好好地,讓俺們明天去青云山村看一下的嗎?”
大貴頓時著急了,拉著張山根的衣服道。
“為啥,你看看你婆娘這個樣子,在看看你這個窩囊樣子,剛才我光想著你有力氣,人也老實巴交的;現在我忽然想起來你媳婦是個見利忘義的母老虎,要是帶著這樣的人上京城,遇見一點兒利益他還不得將大丫女婿給賣了啊。
還有你這窩囊廢,空張了一副好身膀子,卻是一個讓娘們騎到頭上的家伙;就你這樣的窩囊廢,到了京城遇見別人欺負咱們也保不起圖來,所以你就別去了吧!”
張山根憤憤的說著,一邊的大貴媳婦連忙求著張山根,連著求了好幾聲都沒有獲得原諒,這個潑婦當即拉著張山根就要撒潑,卻是被張山根和土根兩人一起推開了,周圍的村里人想到了剛才山根說的要抱團,當即上去幫著將大貴媳婦給按到了一邊地上。
“老書記,二貴明天中午跟著我去青云山村看一看,但是最后云逸能不能讓他去,這為i可是沒有底!”
張山根一臉認真的道,老書記點點頭,看著一群人正在討伐母老虎大貴媳婦,忽然轉頭感慨的沖著張山根道:
“山根,我真是老了,以后這張家村就是你這么一個能人,你要好好地努力,挑起張家村的擔子啊!”
張山根一愣,隨即用力點點頭
第二天中午,大丫家的二十多個親戚帶著將近一千個人到青云山村打谷場上來,讓云逸看看情況如何。
“大舅,這些人只要都是老實肯干,沒有偷殲耍滑和殲詐之輩就行了,你們看著差不多,那就不用在挑了!”
站在臺子上,云逸看著下面千余個跟著上京種菜的人,轉頭對著張山根道。
“云逸,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知根知底的,基本上都是年輕有力氣,不過有幾個年齡有點小,還有一個在村里有二流子外號,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是個實誠人!”
張山根沒有因為云逸的相信,而就將這事情蒙混過去,而是將實情對云逸說。
“那我看一下吧!”
云逸琢磨了一下,盡管相信大舅的眼光,他還是想看一下,這能夠讓大舅求情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先領過來的是小石頭,云逸看了看這后生也有十六七歲了,就是營養不良,稍微有點兒瘦弱。
“小石頭,你能吃得了苦嗎?”
云逸笑著問道,小石頭當即用力點著頭,緊咬著嘴唇道:
“俺家里窮,俺爹死得早,俺還有一個娘要養活,俺妹妹要上學,俺能吃苦,老板你千萬得要俺!”
云逸笑著拍拍小石頭肩膀,道:
“行,就沖你小子這份兒孝心和當哥哥的責任心,你跟著去吧!”
小石頭大喜過望,馬上就要跪下來磕頭,云逸當即拉住了他,一臉嚴肅的道:
“小石頭,你記住,別管任何時候,男子漢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懂嗎?”
小石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