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集團建筑項目,里的蔬菜基地很近,只有區區一公里多點的距離,很快云逸等人就徒步走了過來。
青山公司總部的這一片工地建筑面積很大,工地坐落在位于山中的蔬菜基地距離約莫一公里的地方,蔬菜基地位于一個四面環山,只有一條路通往山外的山谷里,而總部的建筑工地則是在出山口的地方,東南方挨著幾座山,向北則是一片平坦的小平原。
現在工地上已經修好了十幾座修建了四五層高的樓,按照規劃好的不同用處分布在整個建筑工地上面,而那三十二戶不愿意搬走,趁機獅子大開口的村民,就正好卡在整個建筑工地的北邊,正好是規劃中的科研大樓,以及其他幾棟建筑的位置上。
遠遠地云逸看了一下那三十多做農民家的院子和房子,先沒有走過去看,而是帶著眾人在整個工地上走了一圈,最后爬上了最靠近北邊這些村民們的一座修建好的四層架子樓上。
站在樓上,云逸居高臨下將整個工地和這片地形看的更加的清楚,他注意到總部所在的位置東西兩邊都是山坡,雖然說不是太陡,但是不可能在上面修建建筑,從這一點上云逸就明白,公司總部如果向按照正常的規劃,就必須向北進行才可以,不然南面是山,東西兩面也是山,不能往這三個方向走。
而往北走。剩下的這三十二戶村民,正好將青山集團堵在這個出山口往北方走的地方;要想往北繼續修建建筑,就必須將這三十二戶拆遷了才行。
“呵呵,怪不得這些‘淳樸’的村民有獅子大開口的底氣,原來是看準了青山集團必定是要往北走,這才有恃無恐啊!”
站在樓上,看清楚了地形的云逸嘴角冷笑一聲,轉頭對眾人道:
“走,既然我到了這里,那就會一會這些淳樸的村民!”
眾人都一陣苦笑。隨即跟著云逸向那三十二戶散落的村民院落而去。
早在云逸等人過來看的時候,那些村民早就看到了云逸到來,現在看到云逸一行人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這些聰明的村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次來了真正能當家的人,所以馬上這三十來所院子里的人都涌了出來,男女老少差不多百十人集中到了這一片院子中間的空地上,等著云逸等人過去。
“云總,他們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咱們就先不要過去吧。要不然就讓公司派出點人來,那樣安全點!”
跟在云逸身邊的盧婷見對方這么多人,頓時心里有點兒擔心的拉住云逸衣角,低聲小聲說道。
“呵呵。放心吧盧婷,他們這些人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傷害的,他們做出這個架勢來,無非是告訴我們他們人多。企圖讓我們認識到他們的‘力量’,從而在咱們手里多撈一點好處而已!”
云逸不在意的笑笑,輕輕拍拍盧婷小手。這下盧婷才算是放了點心。
走的離著人群更近了,看清了這些人情況的云逸差點兒笑出來,這些人中男女老少都有,很多人還拿著‘武器’,像是二三十歲、三四十歲的青年人都拿著鐵锨的木耙,年老的人則是拿著掃帚之類的東西,而更搞笑的是婦女,竟然在懷里抱著孩子。
這些景象,曾經是云逸小時候經歷過村與村之間打群架的時候見過的,年輕人是真正準備毆斗的主力,如果覺得能打贏,那自然是掄起棒子就上去打。
如果打不贏,那么拿著掃帚、雞毛撣子的老人還有抱著孩子的婦女,則是充當救護隊的主力,將年輕人夾在中間,老人和婦女上去和對方撕扯。
云逸小時候打群架的農村,村與村之間有不少人都是有點親戚關系的,就算是沒有親戚關系的,別的村年輕人也不會對老弱婦孺下手,那樣傳出去一個村的人名聲就徹底壞了,所以老弱婦孺在很多時候都能保護本村年輕人打群架落下風的時候不至于挨揍太狠。
而今天云逸見到自己竟然也面對這種情況,很是有點的感覺;倒不是云逸蔑視對方,只是忽然覺得小時候家鄉村與村之間打群架,還是比較講究一個尊卑老幼,以及顧忌相鄰之間的感情。
不然的話,那時候雙方打紅了眼,就憑著一群老弱婦孺是絕對攔不住一群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的;比如說是今天,很多地方強拆的人來了后,管你是老人海華絲婦女小孩,那都是橫掃千軍的感覺啊,不像是這些看似刁鉆狡黠的村民那么有人情味
“喂,你就是這個青山集團說了算的老板?”
云逸正想著小時候事情的時候,對面人群里一個七十多歲,穿著一身土布染的衣服,有點微微駝背的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青山集團這邊走在最前面的云逸問道。
“呵呵,我就是青山集團的老板,這里也是我說了算!”
看著這位七十多歲的老者臉上數十年風吹日曬古銅色的,溝溝壑壑的像是樹皮一樣老臉,云逸心中知道這位就是這三十來戶人家村里的輩分最長,年紀最大的老人,便微微笑著說道。
“既然是大老板來了,那肯定是過來談讓俺們搬遷的問題,俺這個老頭想問你一句,你們這個什么青山集團讓俺們這些人搬走,為啥給的錢這么少呢?一家才十來萬,雖然看起來不少,可是俺們搬走了以后,要咋樣過日子呢?”
老頭子看著云逸,張口像是老樹皮一樣干癟的嘴,微微有點含混不清的問道。
“老人家,關于這個搬遷的問題,我們青山集團早就是市政府、鎮上,還有你們村子簽了合同的,當時我記得你們簽合同的時候你們沒有任何意見,為什么現在又嫌棄錢少了呢?”
看著這個老者,云逸心理實在是提不起討厭的情緒,畢竟這老者比自己父親的年紀大多了,甚至和云家家族里年輕的爺爺輩分的人差不多,云逸對對方也是有點恭敬。
“你說到這個合同,大老板,我就和你說說合同的事情,當時簽合同的時候,你們青山集團說是一畝地給八萬到十二萬補償款,一個院子按照屋子的面積給安排房子。
可是前不久我們村里人問你們公司的時候,你們公司的人咋說這里修建好的房子不分給我們?要把我們攆到五里地外的地方去?”
老者看著云逸,臉上似乎帶著很生氣的表情,似乎是青山集團坑了這些村民一樣,繼續說道:
“如果說你們青山公司不愿意給我們這些老農民重新分配房子也就算了,多給我們一點錢補償也行,我們自己修建房子,雖然說和原來那合同里說的那什么不一樣,可是誰讓你們這些公司強勢,我們這些老農民又老實呢,這樣我們也認了。
可是你們青山公司咋說的,前陣子我們村里的人去要你們多給錢,你們青山公司竟然不愿意給,還威脅我們說要讓政府強拆俺們!”
老者說到這里,情緒看起來似乎有點兒激動,氣哼哼的看著云逸,用干枯長滿老繭的黑手拍著自己干瘦的胸膛,道:
“你這后生大老板,你盡管去找政府來強拆俺們的房子,雖然俺們小老百姓的命不值錢,可是你們要讓俺們沒有家了,俺們也是敢和你們拼命的!”
這老者一番話說得端的是神情激昂、語氣悲憤,似乎青山集團是一個很壞的很不講道理,巧取豪奪的惡霸公司一樣;如果云逸不是青山集團的老總,對合同也了解的很清楚的話,他說不定還真的就被這老者的一番話給欺騙了。
“老先生,您這話說的就太不講理了;當初我們青山集團在與你們簽合同的時候,的確是有給拆了你們的房子,重新給你們重新安置的條款;可是當初這合同上咱們是講的清清楚楚的,是給你們在別的地方修建房子,而不是原地安置!”
看著這貌似一臉正氣的老者,云逸臉上帶著幾分不屑、嘲諷的表情,這老者實在是說話太不要臉皮了;當初青山集團和他們簽訂的合同上清清楚楚的說明是在別的地方修建房子,這些村民也被解釋清楚了。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青山集團這個地方規劃的這么好,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竄撮,竟然想要青山集團這小區里的房子,而且竟然還是要求獨棟的,帶院子的‘農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