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軍圍城之際,王翦一張利口,大數信陵君的罪過,!瓦解魏軍的抵抗之心,大獲成功。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信陵君竟然喪心病狂,命他的門客捉拿了士卒的家眷,這才扭轉局勢,令魏軍士卒不敢不聽命。
這事太令魏軍士卒氣憤了,一想起這事就是氣憤不已。
更令魏軍士卒氣憤的是,信陵君的門客對家眷百般折磨。這些門客多是市井無賴,無德無行,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那種人,有了這機會要他們不作威作福都不成。
魏軍士卒潑風般沖下城,嗥叫著,朝著關押家眷之地趕去。
當他們趕到之時,把情形看在眼里,無不是目眥欲裂,滿眼的仇恨之光。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們看見了一幕令他們差點氣炸肺的場景。
“你們這些豬狗,不配為人,一定要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個娘們兒不錯,細皮嫩肉的,兄弟們,享用吧。”
“你這個老東西,你還敢罵,叫你罵,叫你罵。”
信陵君的門客或是抽打家眷,或是調戲漂亮的婦人,更有人要強暴婦人。這種事兒,誰能忍受?
“殺!殺!殺光這些畜牲!”
魏軍士卒爆發出雷鳴般的吼聲,揮著武器,潑風般沖了過去,手里的劍對著信陵君門客狠狠劈下。
“你們要做什么?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造反,饒你們不得。”
“你們千萬莫要過來,你們要是過來的話,我們就殺了你們的家眷。”
門客一見情形不對,色厲內荏的叫囂,然而,此時的魏軍士卒仇恨上涌,哪里理睬他們只管狠狠砍殺就是。
魏軍士卒為信陵君賣命,與秦軍對抗,他們的家眷受盡折磨,誰能不仇恨?此時的魏軍士卒如同仇恨之源似的下手極狠。
“噗噗噗!”沉悶的著肉聲響成一片,一篷篷鮮血飛濺,一顆顆頭顱亂飛,只一會兒功夫,這些門客就身首異處了。
“我是信陵君的門客・・・…”有門客如同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打出信陵君的旗號。
要是往昔里,他們一亮出信陵君的旗號還真沒人敢把他們怎么樣,只是在今天卻是行不通了,魏軍士卒大吼一聲:“殺的就是你們這不要臉的門客7賊受死吧!”
魏軍士卒個個怨氣沖天,不僅砍殺了這些門客,還把這些門客肢解了,以此來泄恨。
不是魏軍士卒太狠毒,而是這些門客無惡不作,令人痛恨。更別說,他們親眼看見家眷所受的侮辱,再難忍受了。
與家眷團聚并沒有令魏軍士卒有幾多喜悅,更多的是仇恨因為有不少士卒已經破家了,他們的家人遭了門客的毒手。
“這都是信陵君這狗賊的罪過,我們饒他不得!”
“沒錯都是信陵君這惡賊的罪過!”
家眷之所以遭受如此大的侮辱,那是因為信陵君的命令,魏軍士卒怒火上騰把這仇恨算在信陵君頭上。
“走,活捉信陵君這狗賊!”魏軍士卒大吼一聲,飛也似的沖了出去。
魏軍士卒旋風般而去,直奔魏國王宮。
魏國王宮中,信陵君頭戴王冠,身著王袍,愁眉不展滿臉的憂慮。
整個大梁城成如同一座水牢,人為魚鱉糧草沒了,肯定守不住了,眼看著就要破城了。一旦城破,信陵君的末日就到了。依信陵君與秦異人之間的仇恨,秦異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信陵君必死無疑,由不得信陵君不憂慮。
“轟隆!”信陵君正想間,只聽一聲巨響,宮墻垮下老大一塊。
此時的魏國王宮,早已不是往昔那般金碧輝煌了,到處都在垮塌,宮墻上大洞小眼的,可以說是殘垣斷壁了。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信陵君面無血色,打量著垮塌的宮墻,身子搖椅晃,隨時可能會摔倒。
在信陵君眼里,這垮塌的宮墻就是他的命運,要不了幾多時間,他也會如同這殘敗不堪的宮墻一般,會不復存在了。
“君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只見侯嬴飛也似的沖了過來,一臉的驚惶,遠遠就叫嚷開了。
“何事不好?”信陵君心驚肉跳,眼下最不想聽的就是“不好”二字了。眼下的情形已經極度之糟糕,若是再有什么壞事兒,還不要他的親命?
“士卒嘩變了。”侯嬴都快哭了。
“士卒嘩變?”信陵君眉頭一挑,眼中精光一閃,恨恨的道:“他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竟敢嘩變,難道他們不要家眷的性命了?”
掌控家眷,這是信陵君脅迫魏軍士卒的唯一辦法,這是抓住了士卒的要害。
“君上,士卒已經把家眷救出來了。”侯嬴搖搖頭,嘆口氣,道:“哎!君上,說起來,這些門客也太過了,他們竟然如此侮辱家眷,要不令士卒憤慨都′呀。”!
“你這話何意?”信陵君很是不解。
“君上,這些門客仗著你的勢,無惡不作,把家眷不當人,他們……”侯嬴一五一十的把門客的惡行說了。
“他們這些混帳,寡人只是要他們看押家眷,并沒要他們懲處呀,如此惡毒事,他們也做得出來?”信陵君的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實在是這些門客太混帳了,所作所為令人心驚,就是信陵君也是難以想象。雖然他知道這些門客仗著他的勢,沒少做壞事,也不會想到竟然是如斯之壞。
“活該!這些士卒想要投靠虎狼秦國,就是要如此。”緊接著,信陵君就是怨氣沖天的罵起來,大為贊成門客的所作所為。
此時的信陵君已經喪心病狂,不可理喻了,侯嬴看在眼里,不由得暗嘆一聲。
“君上,士卒正朝王宮涌來,君上趕緊走吧・千萬不能讓士卒得逞。”侯嬴心驚肉跳,忙提醒一句。
此時的魏軍士卒個個快氣炸肺了,要是信陵君落到他們手里,后果可想而知了。
“什么?他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沖進王宮,寡人饒他們不得。”信陵君這一驚非同小可,臉孔扭曲,恐嚇之詞沒有絲毫力量。
“咚咚!”一語剛落音,只聽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
“君上,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侯嬴忙道。
“走?能往哪里走?”信陵君一張臉孔扭曲,一臉的恐懼。
眼下的信陵君他能逃到哪里去呢,要他不懼都不成。
“毛公薛公呢?”信陵君猛然想起・好久沒有見到毛公薛公了。
“他們,他們早就不見人影了。”侯嬴很不想,卻不得不告訴信陵君。
“他們背叛寡人了?”信陵君眼睛瞪得滾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毛公薛公很得信陵君的信任,是信陵君的左臂右膀,在這艱難時刻,得到毛公薛公背叛他的消息,這對信陵君的打擊太大了。
“快召集人手,我們殺出去。”信陵君收拾心情・眼下不是為毛公薛公背叛而生氣的時候,應當殺出去。
“君上,你的門客早就沒人了・只有我侯嬴一人了。”侯嬴嘆口氣道。
“只有你一個人了?”信陵君嘴巴張大,眼珠子瞪圓,一臉的難以置信。
“寡人平生養門客數千・自忖待他們不薄,他們為何離寡人而去?”信陵君反應過來,就是咬牙切齒的罵道:“門客就如狗,有骨頭就搖尾巴,沒骨頭就咬主人!”
此時的信陵君終于大徹大悟,門客就是一條狗,有好處就搖尾巴・沒有好處就離他而去。
養了一輩子門客的信陵君到最后關頭方才明白這道理,真是可悲!
“信陵君・你這惡賊!抓住他!”就在這時,只見一群憤怒的魏軍士卒沖進來。
“君上,快走!”侯嬴大吼一聲,攔在信陵君身前。
“信陵君的門客沒有一個好東西,殺!”憤怒的士卒手起刀落,侯嬴的頭顱飛出老遠。
侯嬴是信陵君的心腹門客,很得信陵君器重,倚為左臂右膀。他能不離不棄,始終追隨信陵君,不愧忠義二字。信陵君養了一輩子的門客,只有侯嬴愿為他死,也不算很失敗。
“侯贏!”信陵君看在眼里,驚恐的尖叫一聲。
“狗賊,你也有今日!打!”一眾憤怒的士卒咆哮驚天,如狼似虎一般,把信陵君掀翻在地上,拳頭雨點般砸了下來。
“砰砰砰!”一陣密如雨點般的拳頭著肉聲響起,還伴隨著信陵君殺豬似的慘叫聲。
“打!打!打死你這惡賊!”憤怒的士卒吼得山響,下手不留情。
“你們快住手,寡・・・・・・我有金山銀山……”信陵君吃疼不過,想要收買這些士卒。
“惡賊,你休想。”憤怒之下的魏軍士卒哪會管金山銀山,此時的他們,報仇泄恨為第一要務。
也不知道打了幾多時間,信陵君都不成人形了,眼睛翻白,眼看著要是再打下去,必然無幸,這才有士卒喊道:“莫打了!莫打了!再打下去就死了。我們還要把這惡賊獻給秦軍。”
“呸!”魏軍士卒這才停手,卻是恨意以消,對著信陵君就是一通口水雨。
魏軍士卒象拖死狗一樣把信陵君拖著,大吼大叫:“投秦軍去!”
“投秦軍去!”很快的,整個大梁城里到處都是投秦軍的歡呼聲。
城外,秦軍營地,中軍帳。
王翦正與眾將在議事,突然間,從大梁城里傳來“投秦軍去”的歡呼聲。
“呵呵!”眾將發出一陣暢笑聲:“魏國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