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看著那鮮紅的數字,張浩劫心中感到一絲恐懼,一陣冰冷和燥熱同時從內心深處生氣,自從玩上這款游戲,他沒少感受過這種感覺,以前還是一個新人的時候,每一次戰斗,每一次下副本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自從實力提升到一定層次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還以為不會再有了呢)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張浩劫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放松,該死,這東西該如何抵擋?他飛快的衡量了一下局勢,卻一時間找不出該如何破解。
那蕭不離站在塔樓上見了那BOSS的變化卻一陣眼熟,徐烈之影讓他想起了以前打《魔獸世界》時遇到過的一個BOSS——毒蛇神殿的盲眼者萊歐瑟拉斯,這個盲眼者萊歐瑟拉斯是一個惡魔獵手,由于吸收了太多的惡魔能量,導致這股能量在他體內形成了另一股意志,當戰斗進入到P3階段的時候,這股意志就會化為一個惡魔冒出來和玩家進行戰斗。
而這個徐烈之影,給他的感覺就很像那東西,這貨多半應該是徐烈的心魔之類的東西吧,似乎比徐烈的本體還要強大,要怎么對付呢?
忽然間他還注意到,這個徐烈之影沒有血條,這頓時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沒有血條這也就意味著他是無敵的,是不能被殺死的,應該是類似于一種法術效果的東西。
不知道用驅魔術能不能驅散,可惜他不會類似的法術。否則倒是可以一試。
咔嚓一道雷響,一道閃電從天空落下,正中那徐烈之影,徐烈之影被這一記雷電術炸的一團粉碎,但是很快就再一次凝聚成了一團,蕭不離朝著寨墻的另一頭看去,卻是陳川釋放了一道閃電,似乎想要幫忙的樣子。
蕭不離見了不由得暗罵腦殘,這個時候擺明了應該優先攻擊BOSS的本體啊,殺了本體心魔什么的還不就是個死啊。
虛靈甲胄。給張浩劫套了一個盾,蕭不離便直接一個云雷縱天飛上了半空,以他現有的技能來看,殺傷力最強的無疑要數云雷縱天下落時的那一瞬間了。如果要偷襲的話,用這一招卻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云雷縱天屬于地圖炮,命中率實在有點坑爹,盡管這些日子以來他隨著技能的頻繁使用逐漸掌握了一些技巧,對落點的精準度也有所掌握,但是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一擊必中,而如果一旦被對方發覺,在想要用這地圖炮轟到對方可就難如登天了,因此他必須得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出手才行。
一飛到天上,蕭不離的視角頓時變成了俯瞰視角。有點像轟炸機的視角。地面的景物也變得細小起來,不過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視角,這會一點也沒有緊張,稍微朝著旁邊移動了一下,約莫十幾米遠的地方。看著下面的那個紅點,對著準星細細的瞄準了起來。
那準星是他用畫筆畫在屏幕上的,經過幾十次實驗卻也有些準頭,隨著那紅點和準星漸漸重合。蕭不離的手放在了鼠標手,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老大,轟不死啊!”陳川的聲音在張浩劫耳邊響起,張浩劫皺了皺眉,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回身看了一眼那個徐烈,眼中忽然精光一閃,對了,應該直接殺這個徐烈才對啊,殺了他那個徐烈之影不就完了么。
想到這里,張浩劫朝著那徐烈就沖了過去,一刀斬下,一道黑影卻忽然擋在了他的身前,鐺的一聲,這一擊卻被對方招架住了,張浩劫看著那徐烈之影手中的武器暗罵無恥,自己砍對方的時候對方完全不受傷,但是對方招架的時候卻又可以招架的住,這完全是開掛了啊。
必須使用大招了,鐵騎踐踏!一拉韁繩,那天界戰馬的鐵蹄頓時高高揚起,朝著那徐烈踐踏了過去。那徐烈之影胯下的黑馬卻猛地一仰頭,將他的天界戰馬撞到了一旁,然后便是一連串的攻擊。
技能還是一樣的技能,屬性也是一樣的屬性,這個徐烈之影和徐烈似乎沒有半點差別,但是攻擊的效果卻完全截然不同,精準的仿佛一臺機器,技能的銜接之間沒有任何的停頓,幾個回合下來張浩劫就血量狂掉了。
這才是金色BOSS的真正實力啊,他心中越發震驚,磕下一顆大藥,忽然間發現沒人給他加血了。
怎么不給我加血了?張浩劫抬頭一看頓時暗暗叫罵,那個治療師竟然不見了。
該死,怎么在這個時候,難道是覺得自己必敗無疑了?哼,就讓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大錯特錯吧。
猛地縱馬狂奔,張浩劫和對方拉開了距離,手中卻多出了一只小旗,小旗子靈光直閃,卻是一件法寶。
只見他將小旗子猛的一抖——召喚神兵!四個身穿金紅戰甲的神兵立刻就被召喚了出來,他們雖然都是神兵中最低級的那一種,但是放在人界已經頂得上藍色的精英單位了,尤其是賣相很是拉風,四個神兵左右包抄,似乎倒也有些威脅。
“以為靠這些雜碎就能傷的了我?哈哈,太小看本大爺了。”徐烈大笑著對那個徐烈之影道:“我來對付小兵,你去對付那個家伙。”
哪知那徐烈之影一點也不買賬,“召喚物初始有百分之二百的仇恨值,我必須干掉他們才能去對付那個家伙。”說完就朝著那四個神兵沖了過去。
張浩劫見了卻是一喜,這個徐烈之影還是挺講規矩的嘛,趁著徐烈之影被那四個神兵吸引了仇恨,他拍馬就朝徐烈沖了過去,心說趕緊趁著這會把這徐烈盡快斬殺了。
不過四個神兵到底比不上一個BOSSk抗揍,張浩劫才砍了那徐烈三四百血。那邊便聽得砰砰兩聲悶響,兩個神兵已經被干掉了,化作兩團金色煙霧,消失不見了。
“靠,這么不經打?”張浩劫看的心里發涼,(可惡,難道要掛了么?看來只能使用那一招了。)
張浩劫眼看著那兩個神兵也被斬殺,徐烈之影再一次調轉馬頭,朝他逼近過來,心中不由得發起狠來。本來他這一招代價不小,甚至有生命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敢使用,但是現在看來也顧不得了。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咔嚓一聲炸響,還沒反應過來呢,轟!的一聲,一道閃電就在他和徐烈之間落了下來,劇烈的沖擊波讓他連退數步才停了下來,徐烈因為離的比較近,一下子被沖擊波炸飛了出去。
這一下無比的突兀,張浩劫愣了一下,馬上就發現剛才閃電落下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不是那個治療還能是誰。
蕭不離?這家伙什么來頭?他正驚疑不定之間。蕭不離已然再一次騰空而起。
就在剛才落地的一瞬間,他已經算好了和徐烈的距離,十二米遠。
騰空而起之后他立刻稍微移動了一下,一下子飄出正好十二米遠,然后再一次落了下去。
轟的一聲。這一次他準確的轟在了徐烈的身上。
682.一個大大的紅字飄了起來,蕭不離心說這一招威力果然十足,不過他卻沒敢就此結束,這個徐烈還有兩三千的血量。這一下還干不死他。
云雷縱天!一道閃電平地驚雷,蕭不離再一次竄上了天空,這一次不用平移了,沒有絲毫遲疑,他又再一次點擊落下。
那徐烈正要爬起來的時候,便被第二道閃電炸了個正著,全身都被炸的焦黑。
這一次更狠,直接將他剩下的那點血量炸剩了不到一千點血。
眼看著蕭不離再一次飛了起來,這一次徐烈終于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離的遠了,第三道閃電憑空落下,這一次蕭不離盡管進行了一些調整,還是沒能炸中,只不過卻也將徐烈再一次炸飛了出去,眼看著進入了瀕死的狀態。
蕭不離沒有再用云雷縱天,一來消耗的真元值實在太多,二來現在對方有了防備,再用也炸不中什么了,落地之后直接一道玄冰斬揮了出去,那徐烈已然失去快速移動的能力,頓時被凍了個正好,深度凍結觸發,看著徐烈被凍成了一塊冰坨,蕭不離提著劍就沖了上去。
一個大招剛要始出來,那徐烈卻迫不及待的喊道,“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蕭不離略一遲疑的功夫,那道徐烈之影卻猛然沖了過來,一刀斬過,拽出一道殘影。
蕭不離急忙一個分身亂影朝后退去,他可不想張浩劫那樣肉,不到四百的血量護甲也低,可不敢硬抗對方的攻擊。
那徐烈之影擋在了兩人之間卻也沒有再一次發起攻擊。而是淡淡的對徐烈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怎么能求饒呢。”
“靠,老子都快死了還不求饒干什么,別忘了老子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徐烈之影卻淡淡的說道:“雖然我也不想死,但是天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什么叫沒有辦法,他們不就是為了裝備么,不行就給他們算了,能活命比什么不強。”
徐烈之影卻似乎不為所動,“哼,你能給他們裝備么?我倒想見識一下。”
“我怎么就不能了!今天我還就給了。”那徐烈說著真的把手中的武器拋向了蕭不離,蕭不離一看頓時楞住了,不過白給的好處他怎么可能不要,上去就要撿,可是鼠標點了半天,卻愣是見不起來。
“看到了吧,BOSS的武器是無法被拾取的,除非你死了,他們從你的尸體上有可一定幾率搜到。”
徐烈頓時傻眼了,“靠,這叫什么規矩啊,不帶這么玩人的吧,難道今天我非死不可?”
徐烈之影卻仍舊淡淡的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我早就說過了,天意不可違,任何違背天意者都將不容于這個世界,你還是不要投降的好,奮死一戰,放心,我會盡力保護你的,畢竟這也是天意要求的。”
徐烈又急又氣,對蕭不離和張浩劫道:“你們別聽他的,你們不要殺我,我愿意投降,你們讓我干什么都行,我可以幫你們殺怪啊。”
張浩劫道:“那就讓你的手下投降。”
徐烈連連點頭,他這會就剩下一個血皮,稍微來兩下重的就要掛了,真要死拼的話絕對活不了的,這會什么也顧不得了,求生的意志已經壓倒了一切。
“你們都放下武器,趕緊投降。”
那些黑山賊寇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仍舊朝著寨墻上攻殺上來,和那些民兵打在一處。
“沒用的,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守規矩么?規矩是你死了,他們就會潰散,甚至可能投降,但是你只要活著,他們就會拼死奮戰,直到你死。”徐烈之影的話仿佛一道道催命符一般,那徐烈一臉的狂怒,“你這混蛋,恨不得老子死么?老子到先要殺了你再說。”
說完朝著那徐烈之影就撲了過去,那徐烈之影卻也不躲不閃,被撲了個正著,徐烈一下子撲了個空,等他站起身來的時候,眼前卻什么也沒有了。
“咦,哪去了?”
“你想殺我?呵呵,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要想殺我也容易,你自己了斷就行了。”
那聲音就在他腦子里回蕩著,徐烈一時間膛目結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身后忽然響起一陣馬蹄聲,回身的時候,一劍一戟同時刺了過來。
眼前一片血紅,徐烈感覺自己越來越輕,意識越來越模糊,似乎正在漸漸消散掉的樣子。
“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對他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問道。
“我早就說過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徐烈一陣氣急,“既然你我為一體,那你為什么要害死我,你難道不怕死么?”
那徐烈之影卻道:“我恪守天道,老天不會不管我的,就算我死了也有重生的機會,不過你就沒機會了,不該存在的,終究不會留存下去。”
徐烈還想再繼續問,但是他的意識卻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終于逐漸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