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鬼王座下的妖犬,想不到居然找來了?”說著。兩行眼淚就流了出來,傅說眼見那梨花帶雨,當真是可人心憐頓時沖口道:“別哭,我來保護你!”他說這話的時候,全然忘記了松娘抬手間銀光滅盡鬼物,遠要比他厲害許多倍!
松娘頓時破涕為笑:“郎君可說的是真的?”便是連稱呼都換了。
傅說心里想道在那個世界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此言真的不假,這般就轉哭為笑了。
但是他也沒有絲毫后悔,重重的點點頭。見那松娘轉喜為羞,低聲道:“那妾身,就托付給郎君了!”
傅說苦笑,自己避禍遠行,想不到官府派下來的任務都還沒完成,偏偏先撿了一個大美女來。
松娘給他安排的房子讓他很是滿意,十分雅致,一樣看去,卻不十分華麗。事實上,經過了這么多天的長途跋涉,只要是有一張大床睡就已經很是滿足了。
接著松娘又捧過熱水毛巾來要侍候傅說洗漱,便用熱水洗了一把臉就覺得臉上毛孔全都舒張開了,舒服之極。
那松娘就輕輕蹲在地上給傅說脫鞋,這般嚇了傅說一跳,忙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松娘抬起頭來,滿眼的都是無辜:“傅郎是嫌松娘侍候的不好嗎?”
傅說干咽口吐沫,萬惡的舊社會。他道:“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松娘抿嘴而笑,這般笑不露齒的閨秀模樣,自然有一種溫婉的模樣。一摞秀發由于活動散亂的落在臉頰上,眸子里亮亮的就是盯著傅說。
傅說頓時就被打敗了,被松娘盯著只覺得渾身都有些別扭,連心里都有些癢癢的起來:“那你來吧!”
松娘嗯了一聲,乖乖的蹲了下來。原本剪裁合身的白衣,這刻被崩的圓了,可以看到那渾圓的小屁股。
一雙如同春蔥一般修長的纖指替傅說脫下了那骯臟的鞋子,兩般對比,都讓傅說覺得有種暴斂天物的感覺。那柔軟溫膩的纖指在傅說的腳上滑動,傅說頓時就覺得喉嚨里面有幾分發干,澀著嗓子叫道:“松娘……”
松娘低低的應了一聲,便如同從鼻腔之中哼出來的一般。惹得傅說心里又是一蕩,這小狐貍精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那個你也看出來了,我正在修煉……”
松娘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傅說,專注的聽傅說說話:“傅郎也在修煉嗎,那太好了……”
“那個我是說,我還沒筑基完成……那個……”傅說覺得自己每說一個字都費力萬分。
“松娘知道……”松娘微微的笑著,帶著一點狡黠的小小得意,有些捉挾的味道:“傅郎這么著急嗎?”
哦,傅說頓時哭笑不得。弄了半天卻是自己著急了。想不到松娘還有這般可愛的一面,原來看她溫婉動人的。當真是每個女人都是一本書,卻要慢慢的品讀才是!
傅說洗漱過了卻并沒有馬上睡覺,而是開始打坐繼續練功。這種事情重在持之以恒,便是每日再多雜事,功課也是要完成的。
天色馬上亮了,掐掐日子。今天剛好是初一,正是行那采取日精之法。人身之精氣有限,都是從一點先天一氣之中賦化,只好越用越少。靠食物這些后天之物,卻是無論如何也補不回來。所以道門有種種手段,采補這世間各種能量,來補益自身。不過這些也都是后天,只有返本歸元,采的先天一氣,才能結真胎,育真種。
傅說這種采日精月華的手段,無疑是極高明的后天采氣手段。采取的卻是紫日初生的一點氤氳紫氣,雖然每次采取并不多,但是長年累月的下來,功效也極是顯著。
這一日他的功夫自己都感覺進步極快,呼吸之間白光充滿從虛室之間照下,整個人都要融化一般。
但是傅說收功卻悵然若失,天元神丹原本就是道門先賢體悟上古時代的修煉之法而創出的,卻是太過艱難。致虛極,守靜篤,這六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知道困死多少英雄好漢!便是近代一位宗師級的人物,都沒能直憑天元入道,最后功虧一簣。
傅說現在看起自己想要獨憑天元神丹,虛極靜篤,采得先天一氣也是不可能了!他下定了決心,開始準備修行人元金丹,走天人通運的道路。
在原來的末法之世,號稱一切具足,修煉丹法也要一個甲子方能入道。往往無數修者,天不假年,功夫還沒做到,便天年終了,撒手人寰。但是這個世界卻是不同,道法現世,靈氣充沛,卻是根本要不了這么長久的時間。傅說有這個信心!
懷中的河伯玉佩無時無刻的不在散發出一種清涼的滋潤氣息,滋潤著他的全身經脈和體內的靈氣。他不斷的用意識感悟著玉佩的那種潤澤水氣,恍恍惚惚之間似乎有一條大江奔騰而來,孕養著千里的肥沃良田,隱隱約約間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意志。神圣而又浩大莊嚴,傅說敬畏的被意識退了出來,這是河伯神靈的氣息。不是他現在可以接觸!
“郎君這么早就起來了?”松娘提著熱水毛巾,剛剛走到傅說住的單院,就看到傅說提著一柄劍,進退合擊,宛若在舞劍一般。
傅說一晚上沒睡,也就做了兩個多時辰的功課就起身來練劍。一時興起,以劍做筆在空中寫起大字來。只覺得舞劍和寫字大是不同,書法只是平面,而劍法卻是立體,又多了無數只變化。看來以書法練劍法,也只能說是做些基本功而已!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手中長劍做筆,卻是在臨摹蘭亭序一般。前世人說道右軍字體,古法一變。其雄秀之氣,出于天然,故古今以為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