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誰也沒想到,只是兩柄飛劍的自殺式襲擊,就滅掉了大殿之中的大半力量他的力量本身來自于河伯,這種時候能不出手自然不出手的好,以免影響到了河伯那邊的戰局
所幸的是,再等了半天,再沒有飛劍飛入殺人廟祝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后還是吹響了一個竹哨,清越的聲音在黑夜之中遠遠的傳了開去
不一會兒,腳步聲囊囊,一隊穿著短打的道兵迅的從前方戰場撤了回來,在大殿內外重重布防連大殿頂上都站滿了人
廟祝這也是迫不得已,把這么多人撤回來,頓時影響到了前方的戰局頓時許多地方失守,越來越多的敵人從各個方向圍了上來
看見廟祝猶豫,傅說忽然道:“反正外面已經防守不住了,不如把人手都撤回來,只要保住大殿等河伯大人料理了那些敵人,這些到時候也只能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傅說的話似乎堅定了廟祝的信心,他再次發出信號一隊隊的道兵都撤到大殿附近,開始布防激烈的戰斗隨即就在河伯廟的大殿附近展開
廝殺了這么久,一千道兵已經損失慘重,起碼少了將近一半人也不知道還能保住這大殿多久?廟祝忽然開口道:“傅官人,你身上的傷好了一些嗎?”
傅說心中一凜,還沒有說話,那廟祝接著道:“這里有件事情只能靠你去辦了”
他不等傅說問話,手中就亮出了一顆珠子:“這是定神珠,有著這個珠子護著,元神就可以白日現形,不懼罡風,抵御一切災劫了”他說著把珠子拋給傅說:“這便是你的了”
傅說苦笑,報酬越重,任務越難,看來廟祝接下來分派的任務怕不是那么好做的
“不要擔心,這本來就是準備等到河伯大勝之后贈與傅官人的”他微微笑著:“現在只是提前給了傅官人而已”
傅說深吸口氣,他本來就奇怪了這種大規模的戰事之中,他所能起到的作用真的不多,也不知道河伯請他來做什么?原來是在這個地方等著他他苦笑:“什么任務?”
廟祝微微點頭,似乎對傅說的上道很是滿意:“陸上的戰事我們處于下風了,但是水中的戰事只有黑龍王的一家人馬這時候就應該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去水府,拿著這個令牌去”他說著,有遞了個令牌過來:“見到花魚大將,讓他的派人過來支援放心,你有著定神珠,陰神出游,水火不礙的”
聽起來事情蠻簡單的,只是去請援兵而已只是傅說根本沒有修煉陰神,他家這一派也不講究陰神陽神,只是修煉紫府元神而已不過說起來出陰神,對于傅說這種修為來,并不是太難而且他有著寶物,那加簡單了
“好”傅說爽快的答應下來,情勢如此,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盤腿坐下,反照于心,心燈之中顯現出八卦古鏡來
這時候八卦古鏡反射燈光,從中走出一個傅說來然后飛出識海,那個傅說出現在傅說本身的頭頂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團模糊的影子,被空氣之中的漣漪震動所影響,看起來似乎隨時會崩散一樣
接著一顆明珠飛入影子之中,頓時給影子填充了各種顏色,也變的有質感,穩定了下來傅說的陰神穩固了,好在令牌也不是凡物,被陰神帶了起來,飛出了大殿
這對于傅說來說也是一個極為奇的體驗,身子都感覺不出一點的重量,好像空氣一樣度自然變的極快,原本傅說對于陰神不怎么熟悉的,連走路都不習慣也只是試了幾步,馬上急適應下來,飛出大殿之外,立時的就遇到了一股帶著血腥氣的夜風他心驚膽戰的停了下來,在陰神狀態之下,就好像人沒有穿衣服一樣,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不,那不是沒有穿衣服,那是根本就沒有身體,只有神魂裸露在外如果沒有定神珠的話,以這個剛剛出生的陰神的薄弱程度,便是一陣微風吹過來,也能把他給吹散了
他斂了痕跡,像是一個影子一樣躲過外面道兵們和各色野獸妖怪,還有徐空庭那些收服的山賊土匪之類的手下戰斗的地方
當他從一個黑衣道士的身邊十丈之外經過的時候,那個道士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往傅說這里望了一眼傅說一瞬間都有一種血液頓止,渾身僵硬的感覺這個黑衣道士很是厲害,手中的劍發出長長的劍氣,如同焰尾,只是一揮,就有兩個道兵慘叫著被劍氣斬成兩段
這般的劍氣如果斬在傅說的陰神之上,保證再有什么定神珠護體,都只能死的不能再死他迅的離開,遠遠的繞過有著黑夜道士的地方,來到了河堤上
可以看出,水族的戰斗也是極其的慘烈,血液已經把河水給染紅了不時可以看見有死魚死蝦翻著肚皮漂了起來,體型龐大,看起來都是戰死的水妖
傅說的陰神投入了碎冰覆蓋的東河之中,沒有蕩起一絲的漣漪他沉入了水底,這是一種極為奇的體驗,陰神不滯于物,從本質上來說,就已經不是物質了,接近鬼魂他在水中,卻又全然接觸不到水,好像那些水處在另一個世界一樣
也只是稍稍體驗了一下,傅說就向前走去,這時候不是發呆的時候
楊公堰就在河伯廟的后面,是一個極大的人工湖,東河就在這里被分流為二,成為大小東河有這個巨大的人工湖來調節,雨季蓄水,旱季放水將這大小東河兩岸的幾百里都變成了肥沃的良田
傅說順著河流一直走入楊公堰之中,一路都是水族的浮尸,卻沒有見到廝殺的戰場,想必戰場已經轉移到了楊公堰的底部,河伯府邸的所在
果然,越是靠近湖底,廝殺的痕跡也越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