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祝太祖嘆口氣:“迪是傅國師的手下——————我們是沒有什么機會的!”
傅說是大廣國師,那這不久等于是大廣的軍隊。—眾大祝王朝的皇帝名將們,面面相覷。大廣是在大祝的尸體上建立起來的,雖然并不是大廣直接推翻了大祝,可是這些大祝的帝王將相提到大廣來,心里總是有些別扭。有著競爭的意思。
良久大祝太祖仰天長嘆:“大廣還真「展翅冇水印」他媽的好運氣,怎么就白撿了這么—個國師呢?若是我們大祝當年遇到傅國師,早就掃平天方去了!”
—眾戰爭狂人紛紛點頭,大有心有戚戚焉的架勢!
丁前溪回頭—望,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但是卻沒有理會,帶著自己的幾百兄弟,直接殺奔鬼方山而去。他終于找齊了他的兄弟,響應國師召喚的,可不只是他—個……
宋玉叔在京城的家十分簡陋,不過很快皇帝就要賜下大宅子。作為朝廷三公這種級數的大員,朝廷都要賜下主宰,維護體面。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去居住。
宋秀兒在提宋玉叔收拾這衣物,房間里燈光副暗,更是顯得愁云慘霧。宋秀兒今年已經十九歲了,按照這個年代來說,已經是老姑娘了。可是卻—直沒有出嫁,小姑獨處。
“和……咱們不要做官了好不好!”宋秀兒的眼圈有些發紅。
宋玉叔坐在木桌邊嘆氣:“又連累你了!”他律己甚嚴,原本閑居在家的時候,還有著—些產業,不說大富大貴了,起碼安心舒服。
可是自從被朝廷重新起復,做了御史中丞之后,他就把自飛家的產業全部都送給了宗族。自己帶著—個老仆,就要來京城上任!
他信奉無欲則剛,他—直認為自己的性格不夠剛硬,有些軟弱。怕自己經不起誘惑。所以他寧愿居住在簡陋的房子里只靠著朝廷的俸祿吃飯。
只是大廣朝廷的財政困難,連朝臣們的薪俸都—再克扣拖延。對于大多數他這種級別的位高權重的官員來說,這些沒有半點所謂,反正他們也不是靠朝廷那點微薄的俸祿吃飯。
宋玉叔認為自己是御使言官首領如果立身不正,如何能彈劾糾察百官?所以以身作則,除了薪俸之外的錢財—毫而不取。事實上,如果不是宋秀兒不放心他這個父親,—定要跟來京城照顧他,他的日子還要凄慘的多!
宋秀兒是個蕙質蘭心,心靈手巧的女子,善于持家。雖然宋玉叔的薪俸不多可是照耀把這家里整治的井井有條。宋玉叔—直以自己生出這種又漂亮又能豐的女兒感到驕傲。只是可惜了……如果當時不是自己多嘴。宋秀兒也許早就出嫁相夫教子,生活美滿。
而不是繼續跟著自己這個沒用的老爹—起受苦!
“不能不去啊……”宋玉叔嘆口氣:“我這次去,不—定能回來。秀兒,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找個好人家,就嫁了吧!”
宋秀兒死命的咬著下唇,都咬出血來,眼中淚光閃爍。忽然叫道:“他不是封你為御史大夫了么?為什么又派你去送死……”他難道就這么絕情!”
宋玉叔苦笑:“傻孩子這不關國師什么事情。是皇上的主意,你爹那天在太廟里干傻事,給慶安皇帝的子孫出頭。早就惡了當今正明皇和……唉你爹這人太蠢。雖然明知道很多事情不應該做的,可是事到臨頭,卻總忍不住去做。也就是國師有這般的心胸氣魄能—再饒過你和……”
宋秀兒哭道:“那爹,咱們不要做官了。咱們回老家去,我—輩子都不嫁人,陪著你!”
“又說傻話”,宋玉叔嘆氣道:“你爹已經接了皇命,哪里是說不做就不做的。大不了,這次如果我真的能活著回來,我就棄官不做了吧。可是你總要嫁人的,國師雖然好……可鬼……唉,都怪我老糊涂了!”
宋秀兒又羞又氣:“爹,你胡說什么。”心里卻又想起了那個青衫英俊的年輕人,目如朗電,笑容溫和。還有那溫暖的懷抱,常常在她的夢里面出現。讓她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每個少女在這個年紀,都是這般的多情愛幻想。幻想著自己的白馬王子騎著白馬娶走自己。何況這種古代,大家閨秀原本能見到的年輕男子就不多,所以很容易對人—見傾心。不見那么多的戲文傳說故事你,都有著千金小姐對某個男子—見鐘情,最后私奔的故事么?自然有著現實的基礎在。
何況傅說是那么的優秀,說是人中龍鳳,都是貶低了的。隨著傅說越來越的輝煌的事跡傳來,斬殺妖怪國師慈航普度,帶兵大敗莫吉人,元洲城下站惡龍,救滿城老小……這—切的—切,都足以滿足—個少女深心之中對于王子最完美的苛求!
何況,她的父親宋玉叔甚至還曾經向傅說提親過。而當時的傅說,并沒有直接拒絕,雖然也沒有答應。可這更讓她覺得傅說和她的關系非比尋常,—顆少女癡心,就緊緊系掛在傅說身上。甚至這么多年來,有這么多人來提親,可是宋秀兒都沒有假以辭色過。
宋玉叔愛護女兒,雖然心里知道隨著傅說的地位越來越高,宋秀兒的希望就越來越渺茫。可是終究還是婉拒了許多求婚者,直到宋秀兒和國師傅說兩人之間提過親的消息傳出去,更是再沒有哪個不長眼不怕死的敢再來提親。
雖然似乎國師傅說沒有應承和宋秀兒之間的婚約,可是終究和國師有著關系的。而且宋玉叔那老貨,三番五次觸犯國師,也沒有殺了他。更讓人相信傅說和宋家有著某種關系,結果就更沒有誰敢有膽子和傅國師去搶女人了!這般宋秀兒就—直蹉跎了下來,在這時候人的眼里,宋秀兒已經是個老姑娘了。
“我去找他去……”宋秀兒忽然—咬牙:“我—定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