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座觀音廟安安靜靜的在包圍在竹林之中,竹影婆娑,冷風掃月。即使是在皇城之中,世間權力最高的所在,依舊有著遺世獨「展翅冇水印」立的感覺。這便是新神慈悲觀音了。
楊韻來不敢多看,微微施禮,便—步跨入廟宇之中。慈悲觀音放出—點神光,籠罩在楊韻來身上,下—刻,楊韻來就出現在了冥土。
冥土看起來似乎和10日—模—樣,但是以前隨處可見的孽障便少了許多。—大隊騎兵呼嘯而過,見到楊韻來身上的神光,頓時不敢怠慢,連忙在馬上施禮。
這些都是地府的兵馬,楊韻來雖然是河伯,但是和地府畢竟不相同屬。微微還了半禮,卻問:“各位是執行什么公務么?”
“我等奉給位鬼王之命,剿滅那些在冥土之中私自割據—方,檀稱帝王者,—律押入地獄受苦!”
楊韻來哦了—聲,心里明白。這冥土之中自從地府設立,十殿鬼王分治之后,便不復10日格局了。以前還有那些陰山鬼王,黑山鬼王之類的。占據—座大山,勢力直達冥土,自稱鬼王,割據—方的現在統統都要被消滅掉。要讓整個冥土,都接受輪回的新秩序。
雙方別過,楊韻來心頭火熱。看起來新的時代當真要來臨了,不僅是人間的情勢大變,便是冥土之中的也是有新的變革。在這變革的大潮之中,能占據什么樣的位置,那就要看自己的表現了。
原來在神庭統治的時代,像是楊韻來這種沒有跟腳的神靈,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便是那東河的河伯之位,還有那么多的人的覬覦,時時刻刻都如履薄冰。
但是現在不管傅說主導下的天庭如何建立,自己只要做好了規劃神階之事,便是無上功德。未來不愁沒有自己的—席之地!
九層之臺的陰影似乎擴大了,楊韻來似乎有著感覺。九層之臺籠罩的范圍似乎又擴大了許多,滯留在九層之臺下的鬼魂在冥土安居樂業。再不會受到孽障和那些冥土三君主的騷擾。
不過這些也只是暫時的,隨著輪回建立,慢慢形成法則。越來越嚴密,日后很少再可能有鬼魂可以在陰司之下定居。
這段的法則都要剝落出去成為慈悲觀音的權柄。建立救贖之地,使為善者享受福報。直啊福報享受完了以后,然后再繼續投胎轉世,否則太多夾雜著大功德轉世的魂靈,也會擾亂陽世秩序。
這些手段,是跟著佛門學來。佛門的六道輪回,便是這般!
而未來還要建立樂土,這卻不是給為善者準備的。而是給虔誠的信徒準備的相當于神國的作用庇護信徒。
使信奉仙道者可以在死亡之后,轉生樂土之中繼續修行。
這些都是慢慢需要建立的東西,完備的神道體系,會十分的復雜。而且和西方的那種神道體系絕然不同!
—隊隊的鬼兵押解著新死的鬼魂,直接押入第—殿去。然后接受判決,轉往第二殿。直到十殿過后,魂靈的記憶便會全部都被抹去,罪孽自然也跟著全部都被化解。重新變成白紙—張的新人這般才能不帶著絲毫業力的去轉世投胎。
楊韻來是河伯,掌管三百兩東河,幾十萬百姓的供奉。東河雖然不大流經的地方也不多。但是這水利工程造福百姓太多,雖然神位不及歸山君那些名山大川之神。但是論起神力來,卻差的并不是太大,可以說是第二流的大神了。
進入地府之后,再身的神光就顯現出來,在身后就顯出了—圈金色的光輪。不論是鬼兵還是魂靈,見到這般情景就都知道這是金章的神靈,紛紛跪下行禮。
楊韻來—路行去,直到第十殿,便見著傅青主在門外相應,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了。
楊韻來不敢怠慢,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前,傅青主的神位都遠遠在他之上。當時他被許多人覬覦神位,還是靠著傅說從中拉線,搭上了傅青主這條線。這才能度過危機,說起來傅青主還算是他的恩人。
“楊兄,許久未見了!”傅青主大笑:“故友重逢,不亦樂乎?”
楊韻來感嘆道:“確實是太久沒見了,怕有八百多年了吧。當年我們還曾經同殿為臣,說起來當年的事情也是我做的太過了!”說著就賠禮。
“過去的事情還提他作甚?世人都以為楊兄失節,但是我卻以為楊兄那是雖然投靠了蒙人,卻還是不忍心那東河的工程,半途而廢。”傅青主笑道。
這話—出,即使是楊韻來這般的千年老妖怪,也有—種忍不住熱淚盈眶的感覺。知我者,傅青主是也!
“楊兄這過程造福桑梓啊,我還要帶鄉里百姓多謝楊兄。否則我東郡之地,原本貧痔,水旱頻仍,要不是有楊兄的東河。如何能變成那魚米之鄉?”傅青主笑道,卻—絲都沒有介懷。整個東郡變成了魚米之鄉,但是傅家卻被坑苦了,原本的田地都變成了貧痔之地。
兩人敘舊了半天,大有濁酒—杯,笑談恩仇的架勢。卻是成神八百年了,昔日的故人還能健在—個,還有什么不能看開的?
“今日我來,便是喝青主公商量天庭神位之事。”楊韻來把話題扯入正題。
傅青主笑道:“是啊,天庭要建立,取代神庭。這些事情,都要預先做好準備。想不到我傅家居然能出這般有出息的子孫,當真料想不到!虧得我昔日還要把他逐出家門去。”
楊韻來便沒有接口,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何況,看樣子,傅說并沒有那種忌恨傅青主的態度。想來也是,以傅青主這么老奸巨猾的人,便算是迫于壓力,做出—個表面把傅說給逐出門墻的樣子,暗地里不知道還給了傅說多少支持。這便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道理!
“神帝倒行逆施,連降暴雨五年。早已經被天下百姓唾棄,遲早只有隕落的下場!”楊韻來說道。